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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又被虐了? 作者:林不欢
断续续的梦呓,钟墨忙转身走过去,榻上是昏睡的云梦初。对方此时正裸/着上身趴在床上,背上被抹了药膏。那里原本已经结痂的伤痕经过这番折腾,又有处红肿和擦伤。
“梦初……”钟墨半跪在榻边,只手握着对方垂在身侧的手,手不断轻轻的摩挲着对方的额头。
屋外声轻咳,随后便有脚步声传来,那人端了热气腾腾的药碗进来,将其放到旁的桌上,然后又充满好奇的打量起了云梦初。
“他大了?”那人问道。
“十六。”钟墨道。
“他叫什么名字?”那人又问。
“还未请教前辈该如何称呼?”钟墨道。
那人闻言不由失笑,知道对方对自己有防备,又联想到两人如此狼狈,八成是被人追杀或者是私奔之类的,于是便坦然道:“在下陆灵。你大可放心,既然我已经收留你们在此,便断然不会对你们不利。”
陆灵看了看昏迷的云梦初又道:“再说了,这孩子与我长得这般相似,保不齐是我家亲戚,若不等着他醒了问问清楚,我岂不是要睡不好觉了。”
钟墨闻言道:“他倒是提起过这世上有个与他相貌颇似之人,如今看来应该便是前辈了。想必他见到前辈的时候,会比前辈惊奇才是。”
那人闻言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钟墨,道:“药趁热喂给他,别搁凉了。”说罢便提步出去了。
待对方走远,钟墨才回过神来。
陆灵与云梦初实在是太过相似,对方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会恍惚觉得,似乎自己面对的是十几年之后的云梦初。这样的感觉有点恍如隔世,却又让钟墨心底莫名觉得有些暖意。
云梦初直没有转醒,钟墨便将那药喝到口中,口口的渡给云梦初。直到了晌午之时,云梦初才恢复意识。
不知道是不是那碗药的作用,云梦初觉醒了之后烧便退了,整个人也很精神,丝毫没有先前的病态。
他从榻上起来,扯过床头搁着的衣服穿上。透过开着的房门,能看到钟墨正在院子里晾衣服。此时雨已经停了,整个天空透着雨后特有的清朗和凉爽。
云梦初默默的走到钟墨身边,几次欲言又止。
钟墨将衣服晾完,然后拉过云梦初,与对方额头相贴,确认对方的烧退了才松了口气。
云梦初红着脸跟在对方身边,见对方面色不冷不热的,便有些不知所措。
钟墨回屋撩开衣袍的下摆,腿上的伤口渗出了些血迹,那伤还是那夜与刺客缠斗之时落下的。云梦初见状大惊,却见对方不紧不慢的取了伤药和布条将伤口重新包扎了遍。
“你背上的伤口没事吧?”云梦初问道。
钟墨闻言望着云梦初没有做声,直到对方被看得又开始脸红之后,才将伤药递给对方,然后自己利利索索的将上身剥/光了。
他背上的伤原本就比云梦初重得,好在他体质好,恢复的快,经过这番折腾并没有恶化,只是有几处红肿罢了。云梦初小心翼翼的用伤药在对方背上抹了个遍,之后便垂着手立在旁等候对方发落。
因着伤药刚涂好,钟墨便没有急着穿衣服。
他赤/裸的上半身,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云梦初面前,让云梦初不由有些心猿意马。原本就有些微妙的气氛,如今加难以言说了。
“说吧,鸣哥是怎么煽动你替他做事的?”最终还是钟墨先开了口。
“他……他跟我说,如果你被罚的话,让我务必要和你起。他说如果我不答应,就让我永远做哑巴。”云梦初道。
钟墨闻言面色有些不好看,却闻云梦初又道:“他说我要是敢告诉你的话,就把你变傻。我怕他真的会那么做,所以……就直瞒着你。”
钟墨闻言面色终于好看了些,道:“那到了后山之后你怎么还不告诉我?万你失手了怎么办?”
“我……他计划的很周密,不会失手的。”云梦初道:“他在后山的别院里做好了地道,地道里放着两具尸体,等刺客出现的时候,我把你们都用药迷倒,然后将你拖到地道里,放火把别院烧了。这样来,他们看到烧过的尸体,就会以为我们被烧死了。”
钟墨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云梦初在别院那几日死活不肯回里屋睡觉,还时常做恶梦,原来是知道那里头埋着尸体呢。
“刺客那么好骗么?”钟墨道:“他没有告诉你,万刺客怀疑了不惜掘地三尺,是什么样的后果么?”
云梦初道:“我放火之前,在里面待了会儿,他们那时候都醒了,知道我们在屋里,所以不会怀疑。”
“你……”钟墨听来便觉得后怕不已,可看到云梦初可怜兮兮的样子便不忍再苛责对方,又问道:“我们在地下待了久?”
“十二个时辰”云梦初道:“我给你用的药,药力是十二个时辰。因为怕你醒着万又生气又着急,地道里的气不够用,会憋死在里面。”
钟墨闻言又好气又好笑,随即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遂问道:“你是故意让自己的千寒蛊发作的?”
云梦初点了点头,千寒蛊发作他的呼吸会变慢,这样能节省很空气。
钟墨闻言肚子的怒气都变成了心疼。钟鸣的安排确实是险了些,但是也确实很周密。若是自己先前知道,定然不会同意。想必这也是对方千方百计威胁云梦初不许告诉自己的原因。
他拉着云梦初的手,将对方的身体拉进怀里,然后字句的道:“你必须答应我,往后无论什么事都不能瞒着我。”
云梦初点了点头,钟墨又道:“你下次再冒险的时候,定要先想想,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
“难道你要我满天下的追着他去为你报仇吗?”钟墨道:“即便我为你报了仇,我又该怎么独自生活下去呢?”
他将云梦初紧紧的搂在怀里,喃喃的道:“你定不知道你对我有么重要。就连鸣哥都知道的事你却不知道。”
云梦初闻言心里不由有些内疚。他直对钟鸣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他甚至还公然斥责过对方。可是如今他竟然和对方做了同样的事情,他成了对方的帮凶。
“对不起。”云梦初道。
钟墨闻言心里软,哪里还能有半分怒气。
云梦初在那刻突然有些理解钟鸣了,甚至也有些理解武樱了。
“你不是直想知道鸣哥的事么?我想,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钟墨道。
云梦初直以来的疑问骤然要得到答案,他非但没有欣喜,反倒有些莫名的忐忑。有些事,知道了以后就会成为包袱,尽管如此,人们也依然心甘情愿的背上越来越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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