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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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被师妹围观谈恋爱 作者:暮砚熙

    的手书,邀月楼密会。

    邀月楼二楼早已被清了场,闻人语早等在雅间之中。半个时辰后,段天谕姗姗来迟,面色带了几分严肃和压抑。

    “什么事?”闻人语抬眼看过来,瞧见他的面色后疑惑。

    段天谕顿,坐下道:“前些日子父皇病了,派去拿药的人发现了样东西……”

    “什么东西?”

    “寒石散。”

    闻人语顿:“那是什么?”

    “味寒性丹药,食之令人全身麻痹,寒冷难耐。而有孕之人若误服,则会传至胎儿,重者可至胎儿死亡。”段天谕沉默了瞬,随即又道:“如果我没记错,时伯父在二十年前受皇命携家眷入京后曾与伯母同进宫过。而在那之后返回浩澜城,若不是师傅师娘恰巧在府中,大师兄恐怕难以保住。也正是因此,师兄自胎里便体虚,出生后没过久下肢便瘀滞瘫痪。为了保他性命,伯父才将师兄送入山庄。”

    看着闻人语风雨欲来的脸色,段天谕犹豫了下,还是继续道:“我派人查了,二十年前伯父入京那次,寒石散曾在莲贵妃宫中出现过。而巧的是,她当日曾请伯母小聚过。”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兄是被脑残皇帝的疑心病害的,徐氏做皇后也是有条件的﹁_﹁哼!

    ☆、第七十四回

    房间里的气氛陡然陷入种沉闷的凝滞。

    闻人语扶着桌面的手略下压,发出微弱的吱嘎声。段天谕眼疾手快拿起自己的茶杯,随后朝后仰。

    下刻,桌子连同桌面上的点心茶杯顷刻化为碎片。

    段天谕掩饰着偷偷看了眼闻人语,骤然背上腾起层冷汗。

    那张如今已经看不出半分冷厉凶狠的脸重新刻上让人胆寒的杀意,如深渊幽冥般令人恐惧。

    这个人从来都不是仁慈的。

    对于亲人,朋友,爱人来说,他永远温柔体贴,心甘情愿在人前人后尽着自己该尽的责任,无条件保护着,纵容着他们。对于敌人,他近乎是算无遗策,却掩盖不了那些计划中带着几分激进的张狂。若不是时析直在他身旁替他周全着所有计划,即便是看似无所不能的闻人语,也迟早会出现纰漏。这点,段天谕以及所有熟知闻人语本性的人,都是清楚的。

    当昔日锐利张扬的少年随着时间逐渐沉淀,慢慢变得内敛而温和的时候,连他们这些与他亲近的人都快要忘记了,这个人本身其实是拥有着自己的底线的。而当有人跨越这个底线之后,那么将要面对的,就是无法承受的疯狂和残忍。

    他的底线,就是身边的人。

    在过去那些年中,段天谕眼中的二师兄直是个温柔强大的兄长,包容着他们的错误,细心教导他们保护他们。所以最初在师傅隐隐将山庄中的大权交予二师兄手中时,他心中是有些疑惑的。

    个温和内敛的人或许会成为方大侠,或许会是个合格的正派首领,但绝不会合适逍遥山庄这么个表面派正义,实则亦正亦邪势力庞大渗透各方的庄主。

    直到在五年前,他第次跟着二师兄出山庄,见到了场可称之为残忍的杀戮。

    彼时孟家长子外派任满归京,却在经过涧川时被涧川十八连环寨洗劫,甚至险些丢了性命。若非当时在十八连环匪寨附近的逍遥山庄弟子及时赶到,怕是行十七人将无生还。

    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闻人语与莫遥密谈夜,随即单枪匹马离开山庄,直奔涧川而去。

    在闻人语前脚离开后,莫遥迅速派段天谕在他身后跟着,以防闻人语出什么意外。

    当时的段天谕还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在他的认知里,如果师兄都解决不了,那么自己去了也是没什么用处的。

    直到到了涧川十八连环寨,眼睁睁看着闻人语人剑诛杀十八连环寨所有匪徒,才略有所悟。

    段天谕犹记得闻人语当时的模样。那张脸上带着近乎行尸般的麻木冷酷,剑身,黑袍,鞋面,到处是低落的血液。而在他们的脚底,是如小溪般潺潺不断的血流。

    三百五十七具尸体错落交叠,将整个匪寨映衬得如同修罗地狱。而在地狱深远处的人,眼中是杀意未平的猩红。

    当时不过十四岁的段天谕几乎要吓坏了,被那双眼睛望过来时,下意识喊了声师兄。

    直到今日,段天谕仍旧怀疑,若不是他那声师兄,恐怕闻人语会踏上走火入魔的险途。

    也是从那时候,段天谕开始深刻意识到,自己的二师兄并不如面对他们时那样无害。

    为了重要的人,他可以化身修罗,诛尽天下。

    然,朝廷不是江湖。

    肆意妄为的杀戮或许能平息心底的怨愤,却将带来无穷的后患。这不仅是段天谕不想看到,连同他们重要的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这个结局。

    “对你而言,最合适的应该是慢慢稳,然后光明正大踏上那个位置。”那张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目光都没有转到段天谕脸上。

    段天谕心中却是热。

    在这种时候,师兄还能顾虑到自己,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

    “二师兄,你想怎么做。”

    “如果……我要皇帝死呢?”闻人语慢慢将目光落到他身上,戾气未减。

    段天谕飒然笑:“那便照你所说。”总归,他是不介意的。血缘亲情,对于他,对于那个皇位上的人,都是微不足道的。皇帝有权,而他,有他们。

    这之后,没人知道两人又说了什么。

    只是夏至那日,中岩关忽然爆发了场小规模战斗。双方伤亡不重,但却未分出胜负。敌军驻于中岩关外三十里处,虎视眈眈。

    战报传入京城,中岩军调请军备粮草准备支援。

    军需粮草,战争兵权,这些无论哪朝哪代都是皇帝最谨慎最防备的。

    如今段天谕势大,即便是皇帝都不能轻易动他。此时此刻,是断然不会将这项功劳拱手让段天谕拿下。说是亲生父子,可在那个位置上,谁又愿意别人觊觎着自己手中的权力?

    段天谕没有接触过这些奏折,即便是知道了消息也假作不知,让群在他身后却又不大清楚局势的人急白了头发。段天谕却依然稳坐如山,全然不在意在这关头是否能给自己未来的政绩添上笔。

    未出两日,皇后徐氏瞒着皇帝开始频频动作。刚刚解了禁却被勒令不再上朝办公的大皇子窝居在自己府中,每日秘密召见着来路不明的人。

    收到消息的段天谕颔首笑,传下句命令。

    同样收到消息的闻人语略眯眼,直接进了宫面见皇帝。

    三日后,大皇子再次上朝,于满朝文武的讶然之中接下前往中岩关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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