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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流转 作者:糊汝一脸
二人气运纠缠,前途渺渺难以堪破,想来这阵与我们二人大有渊源。这幻境虚实难辨,唯今之计,须得合我们二人之力,弄清因由,找出阵眼,方得有线生机。”
念着眼前这只是见识浅陋的小妖,他纡尊降贵地解释了箩筐,四喜是只没见过世面的小妖,但很有些天生有灵的通透,奇妙地感应到了他长篇大论里的那份矜傲。
四喜情知这臭道士大约把他当做了路边的狗尾巴草摆弄,也罢,他终究要破阵,殊途同归之处,暂且虚以委蛇,还不是坑蒙拐骗那套嘛。他在心里把他扎得血流成河,面上却嘻嘻笑道:“好说好说,我们找个地儿促膝长谈吧,免得被那些人发现。”他拱拱手,转过身,步步跨出,也没什么防备的样子。
他这样好说话,还这样光棍,清色反倒犹疑了,但他目前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走步看步了。
两人在树梢高端捡了处阴影,相对而,隐隐对峙。
半妖少年眯着双眼,怎么看都有股贼兮兮的味道。清色等了半响不见他出声,摸不准这小妖纯粹是破罐子破摔,有意这般耗着想让他堵心,还是想等他沉不住气先开口,再照着他的话来编撰些东西瞒骗他,若是后者……
他略思索,慢声道:“此幻阵名为四象合合阵,阵基依托昔日存在过的现实,阵中人所见所遇不但鲜活如初,而且灵活变,虚虚实实中令人辨不清真假,不小心便会着道。设阵之人死了千年了,约莫是那个叫石中鱼的道士,要找着阵眼,需顺着阵中人所历之事进行推敲。”
说了跟没说样,四喜翻了个白眼,对清色的这种弯弯绕绕很是不屑,他眼珠转,心道你会耍心眼难道小爷不会?便慢悠悠道:“嗯你说的不错,所以我们等这些幻象自己幻自己的,躲着点就好了嘛,反正那个石中鱼早晚要死,看他怎么死,那就知道怎么解。”
清色怔,这小妖果真是个聪明的,居然顺着他的话绕弯,倒是小瞧他了,他点头道:“好,那你我二人便藏在此处吧。”不管这小妖打什么主意,只要盯紧他,便可以不变应万变。
他正欲再与他梳理石中鱼与那左治峰纠葛,灵识忽地捕捉到风里的丝波动,抬臂挡,将对方伸向他眼睛的手震开,他退开数步,灵识向四面八方扫荡,竟全部扑了空,跑了?这惊非常,“妖孽!你找死?!”
四喜飘渺遥远的声音十分无辜:“你眼睛上蒙着东西,我给你看看是不是瞎了嘛,既然你不给看,那肯定没瞎,没瞎我可真不开心,那还做什么盟友啊,你自己玩去吧,小爷不奉陪了哈哈哈——”
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小修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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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太痛苦了。。。没大纲,时间隔得太久,以前的设定都忘得差不,还是个破悬疑,边写边回忆,还要想新的东西去圆,然后写着写着总写岔……
尼玛跟前面冲突了,于是又翻到前面死扣细节,做各种修修补补,所以,我的新时间很诡异……
好想坑qaq,开个新文好玩得啊,可是为了坑品……先吐口血
☆、第六章 背叛
清色//情知自己错估形势,四喜对四象合合阵的掌控力非同般,故而连先前他并未实际在面前都未发现。
若不是为了降低自己的警惕心,想探探他的眼睛,便是直接跑了,他也察觉不出……如此看来,他的眼睛必定不是这小妖动的手脚。
可小妖并非主阵之人,为何能掌控这阵法?想起中诅咒的场景,方才也未曾见到那小鬼……貌似小妖控制阵法的关键在这小鬼身上,难不成是阵灵?
清色在原地杵了片刻,确定小妖再不会返回了,才解了青绫,四处打量了下,场景又换了。
他在广袤的沙漠里,脚步错,露出埋在黄沙里的截白骨,阴风吹,重重叠叠的白骨如拨云见日,密密麻麻铺就了整个沙漠,远处血红的夕阳挂在天边,森然悲壮。
他祭起灵力,万千骨头从黄沙里飞出,绕着他疯狂旋转,手中掐决,白骨如利箭般朝四面八方飞射开——
离位,在空中爆裂粉碎;
兑位,如入水中,漾起波纹;
坎位,飞远了只剩个小黑点;
……片混乱。
他皱皱眉,居然是阵中连环阵,外核四象合和嵌套无数小阵,内核乾坤绝煞,好大的手笔,这个石中鱼,竟如此惊才绝艳。
青衣道士心下有了决定,与其于四象合合中被那小妖耍弄,不如直接入乾坤绝煞,死中求生……他转向兑位,步踏出,转眼消失不见。
这厢半妖少年心里莫名动,掀开左手衣袖。
只见白皙如玉的手臂上弯弯曲曲,黝黑如墨的符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肆意蔓延,他迅速扒开衣服,符文从肩膀延伸,直到心口处才停止。向着四周,横七竖八地叉开许末支,蜷曲盘结,仿若绽开了朵诡谲的花。
四喜沉默地盯着那朵花,忽地笑,那笑容阴冷妖魅,全然没有丝人气,瞬间竟比小鬼还像鬼魅了,小鬼仰头看见了,小小的眉头皱起来,那张发青的小脸显出些许异样的忧虑。
小鬼伸手拉拉四喜的衣袖。
四喜愣,那点阴魅就散了,晃晃脑袋,压根晃不走满眼满心的茫然。
……
左治峰连着五日故布疑阵,甚至丢卒示弱,费了十足十的耐心,摆出因补给线拉得太长,导致军饷不足,士兵们都饿着肚子打仗的假象。
南疆急于夺回城池,顾不得再探,终在第六日冒险深入。
又是入夜,黑蒙蒙的山林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夜袭的敌军吊起十二分的警惕心,在黑暗里摸索着前进,与身边的同伴时不时打个暗号。
石中鱼悄无声息地立在丛林上方,他开了天眼,隐秘的行军路线像是康庄大道,配着五行八卦的演算,堆砌成条条的死亡路,他眼底映着星月的微光,冷酷生硬,没有点慈悲。
他估摸着时辰,动手掐了个决,那厢左治峰正在十几里开外的山坳里严正以待,不妨手里捏着的符纸无火自焚,他丢得迅速,火苗窜得迅速,下灼伤了他的手指。
左治峰无声皱眉,居然这时还玩些小手段整治他……不知怎地,他心里反而有些松快,不过是个二愣子,计较些什么。
他挥了挥手,命令层层传下去,也是奇了,有阵法加持,又有石中鱼暗中引导,潜行的军士,无论骑兵步兵,竟游龙般灵活,沉默无声地对敌军进行包抄围堵,只等敌军全进了陷阱,再来瓮中捉鳖。
瓮的口子封住了,双方终于碰面,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