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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这个可怕的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话一问出口,才发现自己在微微发抖,真该死,当初既然做得出那样的举动,就已经估计到会出现的后果,可面对着神情不豫的他,我还是从心里感到恐惧,我不是谈判专家,根本没有能力与他对峙,战还没开打,我就想弃枪而逃。
“四年前,就在你找了她之后。”他慢慢地把脸靠了过来,嘴唇更是轻轻地摩擦着我的唇,“所以,在你做了那么多事之后,如今却说累了想放弃,你认为我会允许吗别忘了,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任由他戏弄着我的嘴唇,因为我早就被他的话振憾呆掉了,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万万没想到,他对于我所耍的手段,了然于心,藏了四年却从未道破,今天这样毫不留情地说出来,看来真的是被我惹急了。
梦夕就是他曾深深爱过,却也是把他深深伤过的女人,四年前,毕业时就离开他的梦夕再度出现了,她回来的目的,是想跟龚念衍再续前缘,别人或许不了解,可是我对他们以前的事,却是了如指掌,对他们当时相爱的情形更是知之甚深,所以我害怕,担忧,恐惧,担心龚念衍会回头和她在一起。
在坐立不安几天后,我还是去找了她,记得当时我好话坏话都说尽了,整个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我发誓,那一定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没风度,最丑恶,最卑鄙的一件事,最后梦夕留下一句话便走了,她说“柳可晴,现在就如你所愿吧,如果当初我有你一半强势的话,今天就不会这么狼狈了。”
可是我虽然把她赶走了,却赶不走龚念衍身边越来越多的女人,后来我害怕自己真的会变成恶毒的女人,所以便收起一切强势,默默地做一个温驯乖巧的女人,这样的结果,绝对是我始料未及的。
只是为什么,他知道了那件事后却从未找我理论,他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与我周旋而这样一个城府极深的男人,却是我自己不顾一切去招惹来的看来“自食恶果”绝对是用来形容我这样的人的。
他的吻越来越深,进而在我嘴里攻城掠地,承受着他的吻的同时,心里不禁再次生疑,这个男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因为招惹了你,这些年来我付出的还不够多吗”在他放开我之后,我激动地喊出藏在心里深沉的委屈,一路走来,许多的挣扎,许多的伤害,许多的不甘,都是这个男人赐予我的,而我所期望的感情,却如同海市蜃楼,遥不可及。
“可晴,你就认命吧,你早就没有说不的权利了。”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着,霸道如常。
是我的听力出了错么,他这是在威胁没错吧威胁我不能离开他身边
眼泪无法抑制地滑落,我为我的爱情而哭,为我的委屈而哭,为我的放不开而哭,然后,滑落的眼泪被他密密麻麻温柔的吻给接住。
哭累的我还来不及思索他的话,就在他的臂弯中缓缓陷入睡眠之中了,在睡去之前,仿佛又听到他说,“如果厌倦了,就换个方式吧。”
因为是星期天,所以当我从舒服的梦中醒来时,已经接近晌午,可能是昨晚实在太累了,所以睡着时,伴随我多日的恶梦并没来侵袭,难得一夜好眠。
伸了个懒腰,发现全身酸痛难耐,嘶牙咧嘴地呻吟出声,随后才迟钝地发现,我居然是睡在客厅的地板上,更让我惊讶的是,那个昨晚就应该消失的男人,正安然地躺在我身边,睡得很熟。
他怎么没离开还陪着我忍受酷热在地板上挤了一个晚上。探头看看窗外,难道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随后才想起,我的防盗门被他弄坏了,家里并不安全,如果他一走了之的话,那也太没良心了。
拉过身边的被单替他盖上,研究着他侧身面对我的睡姿,很有可能是让我枕着他的手臂睡觉的,这种体验,从未有过,还真的很奇特,有点点的陌生,也有点点的感动,多少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却从来不敢去奢望,因此当愿望成为现实时,反而不敢相信是真的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又在脑海里重放了一遍,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好像有什么重要的话被我忽略了,到底是什么呢理不出个头绪,只能放弃回想,算了,就这样吧,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还在在乎些什么呢
“念,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到浴室洗漱的时候才发现,昨晚放任的哭法,直接导致了今早两眼肿得跟核桃似的,实践证明,老女人还真经不起折腾。
煎着荷包蛋的时候,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当我与龚念衍开始这段关系时,我是怀着多么美好的心情准备与他交往,还特地去学了烹饪,想着为他做出美味可口的菜肴,因为总听着别人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可后来当我忙进忙出费心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色,换来的却是他淡漠的一句话,“你不用刻意做这些”。
从那以后,我就很少下厨做东西吃,因为我突然明白,做为一个情妇,我的职责就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等他来宠爱,除此之外,一切努力都是枉然。
客厅“碰”地一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急忙出来,却看到龚念衍失神地坐在地上,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怎么了”
“手麻了,没感觉。”他说着又去甩他的手。
说来讽刺,这么多年来的相伴,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睡醒的样子,有点想笑,他刚睡醒的样子,真的很可爱,没了往日的盛气凌人,与冷静沉着,此时的他毫无防备中带着点迷糊,很是稀奇。
“别这样甩,我帮你揉揉。”按住他的胡乱甩动的手,慢慢地帮他按摩着,静默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相互交错,居然出现了一种类似于温馨的幻觉,好像昨晚那般针锋相对的情景只是南柯一梦,从未发生过似的。
对于这个男人,或许我还没学会怎么对他发脾气吧。
“空调还是重新买过算了,还要找人来修门。”边替他按摩,我边找着话题打破沉默,两个人突然这样和平相处,还真的不大习惯。
“这房子住着不安全。”他终于摆脱了刚醒时的迷糊,眼光变得湛亮难懂,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房子我住了十多年,昨晚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被撬门,就被他说成不安全的房子,真会一杆子打翻整艘船,我不悦地噘起嘴,“要不我拿着那些信用卡去刷一套新的房子好了。”本是打趣地说法,哪知却换来他不可思议的眼神。
“你没拿到我给你的钥匙”
“什么钥匙在哪什么时候给的”我吃惊的问,难道是房子的钥匙没记得有什么钥匙啊。
“给你办第二张信用卡时就一起给你的。”他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我赶紧蹭蹭蹭地跑进房间,记得第二张信用卡是他两年前给我的,当时随手就收下了,文件袋里装着其他什么还真的没去注意。
翻出来一看,还真的有一串钥匙,突然觉得很莫名其妙,哪有人送房子后连声招呼都不打的,再翻开文件看了一下,还真吓了一跳,居然是栋别墅,他还真的是把我当情妇养着呢。
所以当龚念衍离开后,我还拿着钥匙心情复杂地发着呆,看来他还真是财大气粗呢,连送别墅也不吭一声,我对他而言,还真是再简单不过的存在,不是么。
高兴时就送送信用卡,送送房子,不高兴时就拖上床修理一番,然后还不允许别人在他的游戏里先喊停,这样一个超级霹雳无敌的无赖大坏蛋,偏偏是我爱的人,突然想起老人们常说的一句话真是作孽哦。
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冲淡了些许积压在胸口里的烦躁,想一想,还是打个电话去骚扰一下蓝佳微那个开心果好了,毕竟过度的郁闷可是件很伤身的事情。
“喂”电话那头是个妖娆的女声,我吓了一跳,看了看号码,没错啊,然后才迟钝地想起,蓝佳微那个妖孽是个同性恋,会有别的女人帮她接电话很正常,如果换成个男的接,那才叫意外呢。
“你是哪个啊,我要找我亲爱的。”我突然想恶作剧一下,抓弄抓弄蓝佳微,我在这里伤心苦闷,她却逍遥自在,想想都觉得真是不平衡。“我一定要找她说话,她明明说爱我的。”
然后我心情愉悦地听到电话那边响起杂乱的争执声,效果还真不错。
“柳可晴,你把我的人气走了,是不是打算用你自己来赔啊,太久没修理你,你很得意忘形是不是。”蓝佳微气急败坏地对着我怒吼。“你知不知道她是我花了两礼拜才追到手的。”
“哎呀,息怒息怒,我不这样闹你能这么快来接电话吗我这里可是有件很有趣的事情要告诉你呢。”把玩着手上的钥匙圈,我没多大诚心地安抚着她。
“没趣的话你就死定了。”
“微微,我原来还有栋别墅呢,两年前就有,今天才知道。”
“什么别墅可晴,你确定你现在是清醒的不是在梦游”蓝佳微在电话那头有点语无伦次了。
11章
碧天如洗,烈日当空,大地被烤得滋滋冒着蒸汽,不知道是我傻了还是蓝佳微疯了,两个即将而立之龄的老女人,居然不知死活地在紫外线最猛烈的时刻,双双结伴出现在一空旷的高级住宅区里,这种举动,无论是对于外在的皮肤或者是内在的心理,都是一种莫大的考验,更是对拼命保养自己的高龄女人的一种极限考验。
“可晴,你确定你没在梦游。”蓝佳微把她的宝贝飞度停在一颗大树下,一脸严肃地问我,而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n遍了。
“绝对没有。”我耐心地回答,可怜的家伙,别墅是我的,她居然比我这个主人还激动。
“那就是我在梦游了。”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噗哈哈”我终于忍无可忍地爆笑出声,她果然是我的开心果,“微微,你别这么反应过度啊,龚念衍是什么人,他可是易致的老总,买套别墅也不过是弹指间的事。”
看着车窗外明晃晃的毒辣阳光,还真的不太敢下车。“微微,你是想继续呆车里呢还是下去看看”两人本来就是心急火燎地赶来看房子的,结果却呆在车里搞笑了十多分钟,看来都是精神有问题的人。
“下去吧,把我防紫外线雨伞带上。”蓝佳微把身子扭向后座,找着她的遮阳伞。
“据说,百分之九十的防紫外线雨伞是防不了紫外线的”
“聊胜于无,走吧。”
然后,两人视死如归地步下了清凉的车厢,一阵热浪来袭,差点就当场中暑。
这个小区的别墅,外形建筑并不一致,但是用的色调基本相似,所以看上去还是很协调,很赏心悦目的,而吸引我的,就是房子外观的前卫设计,真的很巧妙,很精致,令人叹为观止。
“c区a座。”蓝佳微左顾右盼,“可晴,是那栋。”她指着左手边的一栋两层小楼,兴奋地跳着。
“原来,我的房子是这个样子啊。”这话说出来好像有点语病,不过,看起来还真不错,别墅的前面还有个小花园。
“走走走,进去看看,不过话说回来,你两年来没住进来,这里是谁来弄啊。”蓝佳微边拉着我走进去,边疑惑地问着。
“好像是龚老总的助理,买房子的时候,他就把一些琐事都交给助理了。”由此可见,作为龚老总的助理,也是要日理万机的,不仅要处理公事,还要外加处理老总的情事。
“看不出来,他还挺疼你的嘛。”她调侃地看着我,话中的取笑意味极重。
我翻了翻白眼,“可我受不了他这种疼法,你要可以送给你。”
“饶了我吧,对我来说,男人就等于怪物。”她愤慨地说着。
小楼里的空间很大,楼下的大厅更是一目了然,因为没有任何家具,所以大得有些吓人,这样一个庞大的地方,要我一个人来住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既然一楼是大厅,那二楼应该都是房间了,突然失去参观的兴趣,虽然这个豪华的地方名义上是我的,可我却没有半点的雀跃感。
不理会走上走下的蓝佳微,我只是静静地站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的阳光明媚,心却隐隐发寒,这是个华丽的笼子,是龚念衍为我量身定做的金屋,一切早就万事俱备,现在就只差把我这个娇藏进来而已。
有时我会赌气地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