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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军男 作者:毕于易
,无不在向他证明这里是根正苗红的支正规军。跟着还有个简单的座谈。原来他们的课题被部队列为学习型阵地建设的重要内容,这次只是开头,后续还有深入的合作。他坐在主席台的最边上,听领导们冗长的发言,不觉有些走神。再意外听见会议主持人讲,请某某老师发言。会场圈人齐刷刷的望向他。他顿时不争气的露了怯,只勉强挤出两句感谢的话。大家仍慷慨的回以掌声。会后去食堂包间吃午饭。入座就有人把酒杯拢到块,哗哗斟满白酒。再转动转盘,每人取上杯。他还想着解释不会喝酒,就听其他人齐声喊道,干!酒杯就都空了。他赶紧咬牙喝空自己的杯,脸红到了脖子根。奇怪的是,心里并没有不快,反而体会到种直截了当的热情。
席间,位营长告给导师,准备安排他们在二连常驻,当即介绍了二连长给他们认识。宴请结束,他们便跟着连长去二连,就是那奶黄色营房中的栋。连长很客气的把他们送进接待室,让他们先休息,下午再谈调研的事。导师睡床。他趴在临窗的办公桌上。因为喝了酒,两个人都睡得很沉。迷糊中,听见有人在他耳边打电话,说连队来了个学生调研,屁都不懂……他顿时清醒过来。再仔细听,真的有人在窗外晒台上打电话,无意间吐露了实情。表面上敲锣打鼓的很欢迎,实则对他们嫌弃着呢。这会酒劲过去了些,只觉得身上发冷,太阳穴也突突的疼。他突然想到了放弃,恨不得马上叫醒导师离开这里。导师醒来却问,刚才酒桌上他们说的话你有记录吗。他自然是没有记录,急忙起身去找本子跟笔。再要回忆酒桌上都说了什么,外面响起号声。导师说算了,强调几句注意事项,就领着他下楼去连长房间。连长见到他们,马上冲走廊喊声二排长,叫进来个挂学员牌的瘦高个。营里把他安排到二连,连长又把他交给了二排。连长交待给排长,以后排里干什么,都让这位小老师跟着。他赶紧冲排长笑了笑。排长严肃的点点头,介绍说下午是战术练习。说着就要往外走。导师催他,赶紧去吧。又补充,那我先回学校了。他已经走出门外,听了这话忍不住回头看导师眼,头次觉得回学校也是可羡慕的事情。
他带给排长的第个难题是怎么列队。排里倒恰好有人休假,给他空出了位置。可是让他在队伍里实在不像样,在队伍外面不妥,倒成了领队的。排长指挥他进去又出来,反复几次才决定,让他远远的跟在队伍后头。然后大家都跑起来。他赶紧追上去,口气跑到训练的操场,又给岗的哨兵拦下了。亏排长及时回来解救,跟哨兵隆重介绍这是某某学校的老师,却又像招呼小孩似的冲他打个响指,领着他步入操场。下午的训练是学习包扎炸药包。大家打开自带的马扎围坐下来。排长让出自己的马扎给他坐。他努力的做着记录,但除了些难懂的术语,并没有太发现。大家谈话的内容也是半围绕战术,半纯属闲聊。似乎是因为排长的年轻,还在实习期,大家都有些吊儿郎当。他听到有人说,刚去看了场篮球比赛,国家队对省队。又看见排长在身后给他们拍照,用的时髦的莱卡相机。他就有稍稍的失望,这连队并不像雷达连那样隔绝于外面的世界呢。训练差不可以结束的时候,排长宣布要去趟菜园。就在操场旁边,钻出铁栏杆即到,干活的农具也都提前放在菜地里。今天的任务是松土跟除草。排长让他看着就行。他说,那怎么行。排长再次露出严肃的表情,想了又想,终于决定派他和最瘦小的兵——连队文书,去菜园尽头的湖里打水。他突然看懂了排长的严肃脸,其实是为难的掩饰。这样想,他就对排长感到了亲近。打水的活却不轻松,来回两趟便累出了身的汗。文书提醒他脱掉外套。他就把外套随手丢在路边。再打水回来,看见外套已被人拾起,十分妥当的搭在栏杆上。他不由得想起句话:连队很安全的。
晚饭的时候,他坐排长旁边。菜只三样,荤素汤,盛在亮铮铮的不锈钢盆里。开饭前,有人过来找他,让他去包间同营长吃饭。排长说给他,你去吧。他却跟对方解释,他想和自己的排块吃。他说这话,主要因为他只和排长熟悉。听进排长跟其他兵的耳朵,似乎格外有些满意。看过新闻联播,他正在房间整理笔记。文书突然来敲门。文书说,老师,快来跟我们吃烧烤。说着就领他穿过没有开灯的会议室,走进间塞满啤酒、烧烤跟士兵的小房间。有人起头,让我们起敬老师杯。他红着脸,喝下满满杯啤酒,就再不能说话了。大家让他喝酒,他就抿口啤酒。让他吃烧烤,他就拿串土豆慢慢嚼。在热情的士兵面前,他变回个害羞且纯洁的小孩,只敢看他们胡闹。期间,文书出去采买食物。他跟了过去。小卖部藏在山腰的家属楼。短短截山路,蜿蜒的水泥台阶,微凉的山风拂过额头,文书哼着部队的歌。他突然很想给军男打个电话。不必打通,听听那句“已关机”的提示音就行。可是掏出手机,才发现自己早已经忘记军男的电话号码。他想在小卖部买些食物跟大家分享。文书横竖不准,因为说好是排长请客。他也据理力争。最后,两个人几乎吵起来,他不得不放弃。回到烧烤的房间,坐不时,门突然给人推开。连长黑着脸,质问,怎么还在闹!大家赶紧解散。文书不忘给他送来瓶热水。连队的洗漱间只有冷水,这瓶热水就要用到明天早晨。他十分珍惜的先灌满水杯。余下的分为二,半给今晚洗脸、烫脚,半留着明早洗头。熄灯号响,他自觉的关灯睡觉。没挂窗帘的屋子马上有月光淌入。他换了干净体恤,钻进洗得发硬的被套,感觉像是开始了新生。
这晚过后,他就和大家热络起来。早起外出操练,有人借给他余的马扎。来到操场,他打开马扎坐好,和大家起听讲,偶尔写几句笔记,再自然不过的样子。排长讲授掩埋地雷,到了实际操作的时候,把他也分进小组,负责铲取掩护用的草皮。跑四百米障碍,大家也拉他参加。但爬高走低的危险部分不叫他上,只让他跑几处简单的。他仍卡在壕沟跟前不敢跨越。排长教他先在旁边的平地练习,步跨过去,距离远超过壕沟的宽度。明知道自己可以完成的,再去跑壕沟,还是迈不开腿。排长说,你干脆跳下去试试深浅吧。他真的跳下壕沟,发现下面并没有想象的深,且铺着细软的沙子。他自觉已经克服恐惧,就请上面的人拉他回去。排长却抢先跳了下来。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紧挨的着。然后排长从身后抱住了他。他正要红脸,才感到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