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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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团乱麻 作者:基本无害

    说什么,只是迅速和他男朋友交换了眼神。

    “谁能想到呢。”陈叙嗤地笑出来,像是在嘲讽。

    “别说那些了,”张自在抓抓后脑壳,脸色却不自然,“我们先去接待其他同学吧。”

    杨劲松和季向阳都表示愿意帮忙,关于李周的死,也都没再追问。

    追悼会布置得很简单。

    大堂中央围了圈的黄白花,李周的黑白相片放在黑木框里,摆在花圈的正中。

    相片上是张略显青涩的脸,少年眉眼透着点俊秀,又掺着些狡黠,鼻梁细直,嘴唇勾出个标准的弧度,露出缝白牙。

    “这还是他高中的照片。”陈叙突然说。

    张自在深深看了他眼:“是啊。”

    “那时候他青涩,还是个雏儿。”

    “别说那些了,”张自在忍无可忍,凑近了低声说,“非要把那些不堪的拿上台面说吗。”

    陈叙轻笑:“紧张什么。”

    张自在:“......”

    “李周高中的时候,还喜欢踢足球。”陈叙见自家男友眉毛都拧在起,仍然自顾自地,“当时不是有个公益广告么,个易拉罐在车上被踢来踢去,后来有个热心肠的人将它丢进了垃圾箱,同时广告里阵欢呼——球进啦!”

    张自在不耐烦地听他说。

    “他也学着那广告,路上看到废瓶子,都投进垃圾箱,然后大喊——球进啦!球进啦!”

    陈叙伸手捏捏鼻子,“现在想想,真是遥远的事情。”

    “......我已经忘了。”

    “当时我们还喜欢在他旁边附和——球进啦!球进啦!这些......我都记得。”陈叙瞳孔放远,陷入回忆,“每天上学放学,都会投好几个瓶子,有的时候还被奶奶埋怨怎么不捡回家卖废品。挺逗的。”

    “别说了,”张自在抓着头发,有点沮丧,“我点印象都没有。”

    陈叙淡淡笑:“大概是我陪他捡了两年瓶子,你只捡了学期。”

    张自在烦躁得很,敷衍:“有可能吧。”

    “不说那家伙,”陈叙转头问临近暴走边缘的男友,“咱们什么时候在起的?”

    “高二下学期。”脱口而出,“三月九号。”

    “嗯。”陈叙感叹,“十年了。”

    “很长。”

    “以后还有二十年三十年,哈哈!”陈叙眼睛恢复了神采,低声说,“老张头儿。”

    张自在被逗笑了:“陈老头子,你今天怎么神经兮兮的啊?服了你。”

    陈叙吊儿郎当:“怎么神经了我。”

    “你知不知道刚才我都想抽你。”

    “要造反啊?!”

    张自在撇撇嘴:“我要造反那还不是轻而易举?要知道某人可克服不了我。”

    “哟,”陈叙邪笑,“那这么年你是心甘情愿当下面的啊,我好感动。”

    “搞得你心里不清楚似的。”张自在瞪他。

    陈叙:“嗯哼。”

    同学们陆陆续续来了。

    许年没见,大家都忙于工作,全班统共五十号人,也就只有二十个来的,其实这数量还算的。

    乍看很同学都变化惊人。比如当年最胖的那位女同学,如今竟然苗条貌美,举手投足都是阔绰。而当年班里瘦的跟猴儿似的那男生竟然发福了。

    “可惜......当年我在班里是第二帅,现在第了。”杨劲松开玩笑道。

    季向阳扫他眼:“美得你。”

    杨劲松大笑,捏了捏对方的手指:“是帅。不是美。”

    “真能贫,”季向阳回捏了下他,注意力回到追悼会,“个年前同学的追悼会都能来这么人,李周的人缘当时在你们班应该不会差吧。”

    “当然,他可是我们班的风云人物。少女生喜欢他。可他谁都看不上,就天天跟陈叙吊儿郎当地混着。”

    “陈叙在你们班怎么样?”

    “他啊,天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杨劲松砸吧道,“不过别看他那样,心思细腻着呢。”

    季向阳眨眨眼:“没怎么看出来。”

    杨劲松摸摸他的后背:“正常,你又没齐天大圣的火眼金睛,是吧?”

    两个人肩并肩,紧挨着,都再没说话,看着大厅里的同学,有时候笑着打声招呼,也没有很年前的亲切感了,甚至有几个人已经忘了名字,如同陌生人。

    那边陈叙和张自在都忙着招呼同学,方面陈叙曾经是班委,脸熟,有事全都找他问,另方面就是他公司的事情,刚好有几个学法律学经济的同学,几个人聊聊未来规划问题。

    张自在是职业游戏玩家,对公司的运作完全是外行,所以就只帮着为新到的同学引路,顺便介绍其他同学互相认识——毕竟太年没见都不太记得年少的同窗了。

    何宇峰就是在这个档口进来的。

    张自在见是他,愣,上前打招呼,也没做言语。

    倒是陈叙眼尖,几步就过来,拽了张自在往身后藏,母鸡护崽儿似的。

    “陈叙,”何宇峰亮出口白牙,“我们终于见面了。”

    “别这么说,搞得你暗恋我似的。”陈叙也龇牙笑,两颗虎牙正正好露出。

    露出牙齿,在自然界是动物用来威胁敌人的动作。只不过人类社会后来将它演变成了笑。

    但这两个男人对峙时,动物界的本能就都激发了出来。

    何宇峰也不动怒,面上依然是笑:“说笑了。我是专程来参加李周追悼会的,当然,如果你觉得是来见你,我也不打算反驳。”

    “哟,”陈叙调笑,“你跟李周的关系只有仇和怨,你这是来给追悼会添堵么。”

    何宇峰云淡风轻:“好歹我们也算是同学,话别说的这么刻薄。”

    两人话中夹枪带棒,看来是不可调解了。

    张自在从自家男友身后出来,只要他想,陈叙是拦不住他的:“好了,陈叙也不是故意挤兑你的意思,今天我们都来参加追悼会,就应该哀悼逝者,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好吗?”

    明显的在袒护自家人。

    何宇峰似笑非笑地看他眼:“你说得对。”说完就转身,走到大厅另端去了。

    张自在松了口气,回头对陈叙说:“甭跟他般见识,个烂人。”

    陈叙眼神探寻:“你倒是挺维护我啊,好小子。”

    “我不维护你,还维护谁?”

    “傻逼,应该是我来护着你才对啊!”

    “我靠你说谁傻逼!”

    “说你。”

    张自在炸毛,但又不会骂人:“......白痴!”

    陈叙终于高兴了起来,伸手轻抚张自在的狗头,笑而不语。

    张自在:“......”

    就在笑闹的时候,何宇峰的视线穿过整个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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