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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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席先生稍微透露一下那位了不起的女子的资料呢”

    “我很乐意,但是我想她不喜欢我谈论到她。”

    “从未参加过这类节目,倒也游刃有余。”不知什么时候沈晴渝竟站在了我的身后侧,“如果不是逼着他去,八成是懒得理睬的。”下一刻笑着转向我,“下次有机会安桀也去帮阿姨的电台撑撑场面如何”

    不等我回答,她继续说,“不过,郗辰什么时候也有看中的女孩子了”

    “我出去了。”

    “咦安桀你要出去那晚饭回来吗我正在堡汤呢。”

    我看了她片刻,“不回了。”

    沈晴渝顿了下,有些失望,“这样,那行,自己出去要注意安全。”

    我点了下头,旋步走出去,经过花园、雕花铁门,沿着小路走了几步终于在灌木栏旁蹲下不可抑制地干呕起来,不停抽搐的胃翻山蹈海,冷汗从额际泌出,痉挛恶心得好像要把整个胆汁都呕出来。

    番外二第一次看到她是在附中的那条郁荫小道上,沉敛安静的女孩,灰色的绵质运动装衬托着一张过于白的脸蛋,长发及腰,手上捧着一束百合,初夏的微风吹起,白玉般的花瓣几许飘零,拂过她的脸颊,这一刻,心起涟漪。

    那晚的夜,花瓣洒满了梦里的每个角落。

    后来他知道了她叫简安桀,一个在一瞬间就刻进心底的名字。

    “郗辰,看什么呢,这么出神”身旁好友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失神。

    “他是谁”

    “噢,学校的新起之秀,叶蔺,长相出色行事乖张,咦他身边的女孩是”

    “走了。”冷慢的嗓音此刻听起来竟然有点愤怒。

    然后他又知道了她身边多了一个叫叶蔺的男孩,她会被逗笑,会生气,会脸红,会皱眉,那些生动而眩目的表情让他变得迷茫与烦躁。

    “郗辰,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什么”朋友突如其来的问话让他的呼吸有那么一瞬的。

    “因为你最近的表现很异常,我一直好奇像你这种超龄稳重自律又极度聪明的人谈起恋爱来会是什么样子现在看来,魂不守舍,茶饭不思,又有点阴险,呵,虽然跟常人有些出入但也相去不远了,不过,我更好奇的是究竟是哪位女神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让我们的冰山王子席郗辰倾心嘿,应该会有不少娃要心碎了吧”

    原来在外人眼中他竟表现得这般明显,想来他席郗辰会因为一个女孩而混乱并且难以自控该是多么希奇的一件事,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没有爱情,他将自己的第一次心悸藏匿进心底的最里层,连同那个名字。

    国内学业结束后前往美国留学,他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三年后回国参加晴姨的婚礼却又让他遇到了她她穿着纯白色的小礼服,安静地坐在礼堂前排的木椅上,空灵的眼眸清如静水。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她,但是,汹涌的情潮让他知道,他不但没有忘了她,甚至,那份隐匿多年的感情翻涌而来比从前更狂烈也更加无法自控。然而命运的捉弄,竟然让她成了他法律上的表亲。后来的四个多月他住进了简庄,介入她的生活,看到她在午后的花园里读完一本泰戈尔的诗集,看到清晨刚起床时她那完全没有防备的恬静,看到她在书房里垫着脚苦恼地想要将最上面的书拿下,看到她戴着耳机坐在阳台上眺望远方,很多的她在同一个屋檐下被获知。但是他们从来都不多交谈,几次的擦身而过,她都表现得形同陌路,冷淡而疏离,而他亦不擅长主动打破隔膜。

    直到那天,事实上那天糟糕得一塌糊涂他听见晴姨的尖叫声冲出房门时只看到简安桀蹲在楼梯口无助地发抖,而晴姨已经跌下楼,身侧有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水他疯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跑过去把她从地上拉起。

    “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他的手打在了那张苍白过头的脸颊上他看到了一双空灵无神的眼眸,泪水从她的眼眶滑下,她的嘴角开始沁出血丝她在害怕,她不是故意的,她希望有人能安抚她,哪怕是一点点。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好似毁灭般的浪潮突如其来将他完全湮没,万劫不复

    第二天她被送往法国。

    他坐在昏暗的酒吧里喝着一杯杯足以灼烧人的烈酒。

    “郗辰,够了,你简直是在自虐”

    “是吗,那也不错。”苦涩低哑的嗓音折射出的是一份全然的痛。

    “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这样失控”

    “打我一拳。”

    “什么”

    “我说打我一拳。”

    “你疯啦”身旁的人总算听清楚他的话后不由惊叫出声。

    “呵,是啊,我也觉得自己疯了。你知道吗,我打了她,我竟然打了她“应声破碎的玻璃杯瞬间刺进皮肤,有血顺着手腕流下,一滴滴坠落,在光洁的地面上渲染开去。

    chater22林小迪把一个纸袋塞进我的手里,“知道你要走了,就又回来一趟,以后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见上一面。”

    “什么东西”

    “礼物。”

    “谢谢。”

    她停了一会,“还会回来吗”

    “不,不会了。”我将袋子放在一旁的座椅上,端起咖啡喝着。

    林小迪叹了口气,“安桀,知道么,你是我见过的最令人心疼的女孩。”

    我低头搅了搅白瓷杯里的咖啡,但笑不语。

    “所以,安桀,你一定要开心快乐幸福。”

    “谢谢你,小迪。”只是小迪,幸福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抓住的。

    从咖啡馆出来,外面竟已阴天,寒风中夹带着枯枝败叶,天空灰朦而压抑,想来会有一场冬雨要来。

    回到简家,佣人来开门,“小姐,简老先生正在书房等你。”

    将林小迪送的礼物递给佣人,我问道,“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有,只说小姐来了就请小姐上去。”

    “知道了。”穿过空旷的长廊,走到书房门口,站了片刻方才敲了门。

    “进来。”

    我推门进去便发现气氛的不寻常,父亲,沈晴渝,甚至连席郗辰都在,父亲与沈晴渝站在红木桌前交谈着什么,坐在一旁的席郗辰低着头,略显凌乱的刘海遮住了昏暗的灯光,阴影在眼睑处形成,显得深沉莫名。

    “安桀,来了啊,正等你呢。”沈晴渝笑着向我走近几步。

    “有事吗”这样的气氛让我没来由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滋生。

    “有事,而且还是好事”沈晴渝笑道。

    “小桀,爸爸跟你说个事情。”简震林的声音过于严谨,这更让我觉得事情不会太简单。

    简震林走过来递给我一张照片,一名长相端正的男子,“这位是成淇钧先生。”

    我眯眼看了一眼照片,下一刻飞快抬起头,简震林的眼中有着虚心。排山倒海的痛席卷而来胸膛中的憎恶极速阔散,心仿佛被人狠狠撕开,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照片滑落,手慢慢握成拳,指甲抠进掌心。小迪,幸福从来都不会主动降临到我身上的。

    “小桀,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我想补偿你。”简震林的声音苍老干涩,“我希望有人可以照顾你,爱护你,成淇钧先生为人耿直地位崇高事业有成,对你,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恶心

    “小桀,你不用担心也不要胡思乱想,成先生他很看中你,虽然你们年差七岁,但是老夫少妻感情更能长久。”

    “你若答应,我明日便跟成先生提。小桀,你要相信爸爸,爸爸是不会害你的,爸爸之所以会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往后的将来。”

    “够了”

    再也无法抑制大叫出声,其实,如果自己聪明一点,是一开始就不会去有所希冀的,结束吧结束吧,都去结束掉吧我没有想过要报复简家,并不代表他们会放弃一次次对我的伤害,践踏

    “小桀”

    我看着眼前这个句句说着要“补偿”我的父亲,“真是一个伟大的父亲,竟然为了自己的生意不惜召回六年前被赶出家门的女儿,成淇钧先生是吧”我俯身捡起脚边的照片,“政台要员,呵,看上我,看上我什么图有的外表,破败的身躯,父亲,那你有没有跟他说过你这个女儿其实曾经想要自杀过,那你有没有跟他说你这个女儿甚至还是右手残废的”

    “什,什么”

    我轻轻将照片上的灰尘抚去,“为了我好,为了我的未来多么动听的借口,多么感人肺腑的言词,你何不直接说你想要利用我来帮你获得更大的利益岂不真诚,也许,这样,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觉得恶心。也许,这样,我还会大发慈悲反过来帮助你也说不定。”

    “安,安桀,你说你什么残废”沈晴渝走过来想要拉住我的手。

    我甩开她的碰触,“滚开,不要碰我沈晴渝,你明明心里恨不能将我撕碎,却要装出一副善良的模样,给谁看,不累吗”

    沈晴渝有点着急了,“安桀,当年指着你说是凶手,是阿姨不对,阿姨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不,那个孩子,是我杀的。”我冷笑着,“那个孩子,是我的错。不过,沈晴渝,你少给我在那摆出这副模样,看着就让人讨厌我唯一亏欠的就是那个生命我说了,是我的错,但是,我不认为我有亏欠你们什么”

    一一扫过眼前的人,震惊的父亲,不可置信望着我的沈晴渝,以及坐在沙发上一直垂着头的席郗辰,“你们我从不亏欠”

    “小桀,你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难道你们联合起来想要将我用作政治联姻的筹码,我也不声不响很抱歉,我已经不是从前的简安桀我不会再软弱无能到任由你们丢弃利用”

    “不是这样的,小桀。爸爸真的只是想要为你找一个合适的人选,让他来照顾你一辈子。”

    “好笑六年来我都自己照顾着自己,尚且活着,没理由现在要找个人来作践自己”

    “小桀,为什么你要这么偏激呢”简震林的身体颤抖得犹如寒风中的枯叶,“还有,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右手会残废”

    “爸爸,我有时候真想杀了你。”哈这种廉价虚伪的话现在听来只会让人更增那份恨意

    简震林狼狈地看着我,错愕不堪。

    没想到呵,事情竟然会提早结束,还是以这种方式,不过,也好,我走到简震林的面前,拿出那张一直放在口袋里的信用卡,将它扔在地面上,“这是还你的,里面一分都不少,以后,我与简先生您,不再有任何关联。”

    转身离开,背挺得很直,携带着最后一份骄傲,证明着这一次简安桀并不是被赶出简家的走出长廊,任由冰冷的雨点打在身,麻木地穿过花园,拉开那扇具有象征意义的铁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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