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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院一枝花 作者:有神经过
在扬州的私宅里。半晌之后,扬州州长终于出了府。
年过半百的州长抹抹头上出的汗,上了等在门口的轿子。
“不知领主突然要夏旻做什么。”说话之人是州长的侄子,年纪尚轻,有几下本事,便跟着姑父冲做保镖和跑腿的。
“夏家人,”扬州州长喃喃地说了声,又是摇了摇头,“这不是我们能管的。”
侄子到底年轻,心里有不懂的便想要搞清楚:“夏家不直是吕家幕僚吗,怎么照这样子看,领主对夏家人很是不善?”
州长挑开轿帘,侄子被自己姑父脸上的严肃吓了跳。过了会儿,州长表情突然缓和了下来,他又将轿帘轻轻放下,人似乎是又坐了回去。
侄子以为不会再有回答,轿子里却又轻轻传来句:“宠爱夏家的,是老领主啊。”侄子虽懵懂,却也不是傻的,联想起坊间流传吕佑是怎么登上领主之位的,心里便有了几分猜测。
州长随着轿子左右摇晃着,渐渐闭上眼睛小憩。六年前夏木初到扬州,他曾与之把酒交谈几番。那夏家大少的风采,至今还历历在目。
么俊的个人才啊,那眉那眼,州长脑海中的夏木,渐渐与吕城相重合。州长心里突然震。
所以吕佑才定要夏木死。州长放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收紧。
“怎么样了?”
“夏旻还是没有招,他直强调自己并没有进入书房。”
“噢?”吕佑冷笑声,右手大拇指磨蹭两下左手上的扳指,“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们知道怎么做。”
“是。”护卫行了礼,便退出了房间。
“领主,今日还是唤吹雪姑娘来吗?”
吕佑停下磨蹭扳指的动作:“不,今日去等风楼。”
等风楼里,青平儿手撑着桌子,汗如雨下。她绣眉紧蹙,额上的汗濡湿了她的发,此时青平儿未带面纱,张绝美秀丽的面庞展露无遗。
大喘几口气,青平儿终于平复了呼吸,她挪到凳子旁,慢慢坐下。她坐着的位置正对屏风,瞬间,青平儿的眼眶满含泪水。时间已经不了,不能再拖,否则下回醒过来,不知凡世间又要过去少年。
吕佑,吕佑!我定要让你血债血还!青平儿琥珀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寒光。这之后,身体里又涌上阵虚弱,青平儿白了脸,渐渐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红石想着天前两位姐姐对他说的话。
“我们两人为在扬州立身,这几十年不时变换身份。”红石点点头,凡间女子青春貌美也就那几年,姐姐们怕不露馅,不能长久以同身份抛头露面。
“可是,”红叶皱了皱眉,红叶看她眼,接下去道:“这样做的,不止我们两人。”
红石惊:“莫非扬州还有其他妖修?”红叶摇摇头,她起初也是这样想的,于是便偷偷派了人去打探。但显然对方也不是永乐和天浮岛来的。她身上又没有魔修痕迹,红叶红云时琢磨不透对方的来历。
在某年的春日宴上,红云红叶当面与其对上,对方之风姿,让两位蓬莱岛主座下弟子也叹为观止。红叶曾委婉询问,对方落落大方地回答:“我非妖非魔,二位不必担心。四季雅庄便好好待在扬州吧,这么年了,总算有个伴。”
这番话下来,虽没有少明确答案,却也让红云红叶明白了些:对方在扬州的日子,怕是长。对方之修为,红云红叶也望尘莫及。
红云后来尤不乐意,仍是直问对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貌美灵动的女子却也没生气,她琥珀琉璃般的眸子弯成了月牙儿,小虎牙露出来给她增添了几分调皮:“我也不知道我算是什么东西,姑且算个灵吧。”
灵?花草树木有灵,可对方明显又不是草木妖。红叶却不再让红云嘴,对方在扬州的势力恐怕不小,四季雅庄初来扬州,还是不要招惹她较好。
后来几十年里,两方直相安无事。三人时常换了身份继续充当下任花魁,本来扬州只第花魁的,常常被她们弄成了三大或四大。
红云红叶想起以前那些日子,觉得也甚是怀念。远离蓬莱家乡的日子里,有同样人陪伴,虽从没有起坐下来聊过,但却很是有点惺惺相惜。
“究竟是谁?”红石疑惑。
“她如今,叫做青平儿。”红云顿了下,慢慢回答。
红石解开疑惑,当下行了礼便告辞。
红云红叶两人尤着,俱是双双叹了口气。良久,红叶从怀里掏出张有些年头的纸。
纸是上好的玉纸,上面带着淡淡的琼花香:
两位,原谅我不知你们真实名字,便这样称呼着。
这是我第次写信给你们,却也是最后次。这几十年来与你们玩游戏很开心,但恕我先退出了。我已找到意中人,他虽是人类,寿命有限,但我愿直守护他。年后他西去,我便重新回去修炼,不再参这红尘俗事。
愿你们有日也找到自己归宿。
信末尾的落款是岳染染。这封信是六年前到红云红叶手中的。想到最后岳染染和那个人类的结局,饶是红云红叶两个妖修,也不禁觉得悲从中来。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大家大概都明白来龙去脉了,接下来就是好好收琼花钥的尾了,估计两章能结束。
☆、琼花钥3
顾鸢将破旧不堪的夏府逛了圈,算是无所获。拍拍手,他叹了口气。此时顾鸢的是原来夏木的书房,六年前,岳染染便是在这儿,守了夏木的尸身整天。他想,怎么都是痴情人呢。
姜眠从远处走来,顾鸢收起情绪。
“师兄有什么收获吗?”姜眠摇了摇头。
“我也没有。”顾鸢耸耸肩,又看了这书房眼。姜眠在背后望着他。
“那我们就走吧,天色不早了。”顾鸢没注意到姜眠的神情,自顾自地摸了摸肚子,“我有点饿了,师兄你呢。”
姜眠收回目光,神情自若道:“那就走吧。”
顾鸢姜眠离开这里后,风中轻轻传来声“咦”,末了,又是声轻笑。
“大人,大人冤枉啊!”夏旻连着被打了二十大板,已经神志不清,只知道直喊着自己冤枉。
“冤枉?”吕佑身边的个护卫冷笑声,又是狠狠板子下去,“我亲自追着你到大街上的,你还敢喊冤枉!”
“小的没有!小的真没有!”夏旻涕泗横流,“我自来了扬州,直安安分分过日子,平日里靠替人写信写字过活,大人去问我的那些老主顾!他们能替我作证!”
“噢,你是说,那日你直在房里写字,没有出过门?”
看护卫肯搭理自己,夏旻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