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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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花须尽狂 作者:遑宁

    的人,该不会就是疏予吧。

    然而事实上,就是这般。

    此时辛河倚在疏予怀中,扬起明媚的笑容,连带着那张平凡的脸都变得明亮起来。疏予低着头,在他耳边说些什么,冷硬的脸庞变得温柔起来,满是宠溺之色。

    阮昼愣,亏他以前还想着把疏予介绍给他。

    原来,两人早就认识了,原来,臭狐狸直喜欢的竟是那块臭石头。

    阮昼对此表示很疑惑,但看见商峘来,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峘峘,我们走吧。”

    “……嗯。”

    两日的路程,两人坐着马车回到了灵州。

    两人正在太守府门前。

    阮昼踌躇不前,商峘拉了拉他的手,他回头回了个微笑。里面就是陆白,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他,阮昼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何想法。

    总觉得,这半个月像是个世纪,兜兜转转,他已经不再是现在的阮昼心中的人了。

    其实,这段时间来他直在想,对于恢复千年的记忆来说,他心里很是复杂,千年来,其实有很人在他心中留下印记,就和陆白样,是他每世中及其在乎的人。

    他还记得第世,他心里留恋着个烟花女子,直至死去都忘不掉她。可是到底还是忘了,就在他轮回的第二世中,他已经不再记得曾经为此付出姓名的女子,而又有了个在乎的人。

    世又世,直到现在,他和陆白。

    陆白和其他人又有什么不样的呢,执念那么深,都只是历劫中的部分。

    不应流连,不应伤怀。

    才对。

    牵起商峘的手,他忽然仰头问道:“在鼓钟山时,你见过我么?”

    商峘细细摩挲着他的手掌,细嫩柔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见过。”

    “什么时候?”

    “在你第次睁开眼时。”

    阮昼惊,他到是已经忘记了那是什么时候了。

    不由的问道:“你和我讲讲。”

    “第次见你,你刚刚有了灵识,睁开眼睛就马上和身边的块大石头讲起话来。”

    阮昼有些兴奋,插嘴道:“那块石头就是疏予。”

    “嗯。”

    “当初我们两个都想动动,本以为此生就这样待在那个角落里面,没想到竟有日双双化为人形相见的时候。”

    商峘知他兴致起来,连忙阻住要说的话。

    “好了,我们该进去了。”

    进去后,切进展的都很好,商峘到,自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兜兜转转这么久,阮昼这时倒不知是为何了。

    也许,‘缘分’二字吧。

    然后他们两人退了出来,在门外,门内是陆府家人喜笑颜开的笑声。

    阮昼在商峘的身边,抬起他的手掌,抿抿唇担忧的问道:“我都不知道,救个人都要碗血,峘峘,你还疼不疼?”

    商峘摇摇头,好笑的看着他道:“这还不是你毒性太强了。”

    “啊!其实我……”

    商峘执起他的手:“毒性强才好,这样,红尘中便只有我人能够和你……”

    最后的话飘散在风中。

    不过阮昼即便是猜也能猜到商峘想要说的是什么。他面带笑容,又似些促狭之意,手指着他的伤口说道:“看你这伤口好的慢,要不然,让我以毒攻毒算了。”

    说着,阮昼就俯下头嘴唇覆在伤口上舔了舔。

    商峘‘嘶’了声,喃喃出口:“什么以毒攻毒,你这分明就是……”

    “就是什么?”

    商峘面不改色:“……非礼。”

    阮昼‘噗哈哈’的笑出来,正笑着,前面的房门也开了。

    陆伯父走了出来,面色有些沉郁,说道:“小昼,你进去看看吧。”

    然后他就离开了,紧接着,许在里面关心陆白的人都走了,阮昼看了眼商峘,商峘对他笑:“我等你。”

    阮昼露出笑容:“我马上就出来。”

    阮昼笑着进去了。

    商峘在门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只是小声道:“小草,快些解决吧,别让我等太久。”

    房内,陆白脸苍白的笑容,静静等着阮昼。

    陆白见他进来,微微笑,舒朗清风:“好久不见了,阮昼。”

    阮昼也笑:“好久不见。”

    两人对视良久,终是陆白打破了这局面,他说:“父亲都跟我讲了,阮昼,你该知道我们之间并不可能。”

    “我知道。”

    “那你?”

    “我已经决定了,等你成亲,等骆寻云成亲之后,我就离开。”

    陆白问:“骆寻云是?”

    “新认识的朋友罢了。”

    “原来如此。”

    阮昼想着那日所见的两人,想着那两人竟不顾世俗的要在起,不由得笑:“他们很好。”

    陆白也不与他纠结这些事,忽道:“我不会成亲了。”

    阮昼诧异:“为何?”

    “昏迷的这些天里,其实我直有意识,我直在想人生在世,求的是什么。我生虽未追求功名,心却依旧酸腐,我想,这样的我怕是终难成事。我打算,去佛寺修行。”

    阮昼真真的迷惑了,“你不必这样,我以后不会缠着你。”

    “不是你想的那样。”陆白微微笑,“我是真的累了,想要静静心,若是能改掉这周身的酸腐之气,未来,还能在闯番事业。”

    “这样啊……”

    “这样才不会辱了父亲年的教导。”

    陆白都这样说了,阮昼是无话可说,点点头:“那我,在此恭祝你路顺风。”

    陆白笑着点头。

    又道:“听闻,此次你去寻解药时,遇上了个人。”

    阮昼稍愣后了然,他从未对别人说过自己与商峘的关系,想必这是陆伯父对陆白说的。

    他点点头。

    陆白道:“阮昼,你值得好地,这句话在我心中从未变过,我祝福你们。”

    阮昼愣愣:“……谢谢你。”

    外面阵凉风吹来,陆白是劲儿咳了好几声,紧了紧被褥,尴尬的笑:“看看我,身子是越发差了。”

    “你会好起来的。”阮昼对此很内疚。

    “嗯,承你吉言。”

    “阮昼。”

    “嗯?”

    “我累了。”

    “……好。”

    说着阮昼就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走时最后看了陆白眼。

    天高地远,从此相离。

    门开,门外佳人候,门内故人留。

    “峘峘,我喜欢你。”

    他只是想——爱情,真是个很奇怪的事情。明明还未开始,就幸福的像过了几辈子。其实弄懂心,并非什么难事。

    就像疏予所说,其他的,交给时间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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