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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伴龙眠 作者:八风不动
我每日都要去雅音院讲学,男子夜晚不便出入宫门,况小王子年幼,须早睡养足精神,实是没有闲暇为他开蒙啊。”他并不想推辞,而是以退为进,琢磨着将渊泽带出宫去,留在自己身边抚养,这样来,渊泽便会是他个人的了。
国主面露犹豫之色,雅音院是他亲手办起的学院,选的用的也都是信得过的人手,将泽儿送过去跟随太微读书倒也是个法子,可这位太微先生虽表面看来是位饱学之士,不涉各国纷争,暗地里难保不是他国派来的奸细,泽儿是他唯的儿子,若是有个差池那当如何是好?
“泽儿尚且年幼,不然让他住在雅音院切便都迎刃而解了,”他不想放弃个能将太微留在墨云国的机会,也不想拿儿子冒险,于是便选了个折中的办法,“不若让他每两天去先生处听学吧。”
☆、第六十章 戳破
第年,太微安安稳稳地在雅音书院讲学,与小渊泽两日方能见上面。
第二年,太微闲谈之中于不经意间为墨云国国主献策,以美人计分化初日国和永济国的联姻同盟,而后采取远交近攻的策略,口气吞并了永济国十座城池。
第三年,太微主动请辞,说要往西面的小国怀安讲学,墨云国国主苦留未果,当机立断使出自己儿子这个杀手锏,太微最终领受太傅之职,长留墨云,而七岁的小渊泽也正式离宫长住雅音书院,跟随太微先生修习。
“书院果然清苦,我儿都累得消瘦了。要你带上几个侍从,你又偏偏不肯。”渊泽自小体弱,而后宫又人心险恶,这些年来王后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看儿子,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今心肝宝贝旬中仅有三日能回宫居住,每每见到儿子,心中都五味杂陈,忍不住叨念几句。
“母后是担心儿子,才生出的错觉,实际上又哪里瘦了?再者说来,儿子是去上学的,又不是去享福的,带那么许人成何体统?岂不是让先生看轻了?”病弱的孩子往往早慧,太微虽还是半大孩子模样,但言谈举止已渐显老成,平日里时常面无表情,与寻常孩童大相径庭,此时见母亲神伤连忙出言宽慰。
听到“先生”二字,王后脸上的神色猛地僵,吞吞吐吐地问道:“那太微先生——待你可好?”
渊泽的面瘫脸终是出现了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先生待我极好,即便我偶有懈怠顽皮也从不曾打骂,又是还与我同说笑玩闹。我虽年龄尚小,但也瞧得出先生并非是因着我的身份才如此亲近优待,他是真心喜欢我的,这点母亲尽可放心。”
王后强笑着点头,敷衍地道了几声“这就好”,满面忧色几乎掩饰不住。因着慕白之前的提点,她对这位太微先生极为关注,见他似是对自家儿子毫无缘由的格外喜爱,深信此人便是祭司大人口中所说的泽儿的“命定之人”,便加派人手搜集关于太微的各类情报,国主每每来寝宫时也都旁敲侧击地询问此人的情况。
清白的身家,丰富的学识,待人接物谦恭有礼,指点时事见解独到,竟是人人交口称赞的完人,可这样的结果并没有让王后放下心来,相反让她感到丝恐惧。众口铄金,怎会有人从出生到现在会全无污点?当第次看到太微时,她便以极其挑剔的眼光审视此人,竟还真的没找出什么缺憾,可就在墨泽出现的那刹那,女性独有的敏锐立时令她察觉出了不妥——那位太微先生看自家儿子的眼神绝不是位师长在看得意弟子的眼神,反倒像是热恋中的人在看自己的情人。
男子相恋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个二十余岁的青年男子恋慕个四五岁的稚童,这就有些令人汗毛倒立了。可太微是国主爱重之人,空口白牙毫无证据,她又如何能单凭臆想便去告状?兴许是自己会错了意也未可知。好在泽儿每两日才去学院回,两人也没什么私下接触,不至于发生些逾矩之事,她有时间慢慢查证此人的品性。
期间,她派了不止个探子前去调查太微从前可有亵玩娈童行径,结果却是,此人于男女之事上分外干净,无数大家小姐、少爷自荐枕席,他都未曾心动,偶尔出入风月场所也洁身自好,只是为交际应酬。别说没有娶亲,身边竟是连个姬妾也无,各国王侯送他的美人,女子半让他许配给了适龄青年,男子则给了不菲的银钱让他们自谋生路。
王后表示,越往深处挖掘,越是看不懂这个人了。有心吹吹枕头风,提醒大王不要让两人走得太近,可自从拜太微为师后,泽儿的身体竟真的日好过日,难道所谓的“命定之人”便是命中注定相知相恋之人?可儿子尚且年幼,如今是日日与那人相伴,若是被……被摧残了,那可如何是好?
王后心思百转,见儿子身材拔高,灵光闪,道:“我儿年岁渐长,不可只修韬略,也应于御射武功方面下些功夫才是。” 这样来,也就不会日日与太微待在处了。
谁料渊泽却是点头道:“母亲放心,太微先生早已开始传授我射技,再过几日我便能修习参连之术了。”
王后呆,木木然开口:“太微先生也懂射箭?”此话出,她倒是回想了起来,太微最初便是以游侠之名享誉诸国的,后拜入纵横家管子门下学习五经三年,便青出于蓝,成了代纵横大家,被传为美谈。近年来他四处游历讲学,反是让人遗忘了他最初的身份。
果然,渊泽立时反驳道:“母亲此言差矣,先生通五经、贯六艺,是真正的君子。剑术精妙可与上将军比肩,能由他传授御射武功,儿子真真是三生有幸。”
王后抚胸长叹声,也不欲再纠缠此事了,而是朝旁的宫女挥挥手,道:“将事前熬好的精心百合莲子汤端上来吧,天气燥热,给我儿消消暑。”
渊泽端起玉碗喝了口,只觉股清爽之感自食道化开遍及周身,暑气立时全消,当即转头笑道:“果然有解暑的妙用,母亲这儿可有方子?抄给儿子份,儿子好回书院做给先生尝尝。”
王后闻言只得也笑笑,道了句“尊师重道是学生本分”,面指了个贴身宫女去寻方子,面心塞地想,或许是时候给儿子寻思门好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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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慕白进宫为国主风湿旧疾,王后在旁侍疾,慕白开了个方子命人熬药,而后便和王后闲聊起来。
“先生能掐会算,有事不知可否帮忙指点二?”自去年慕白来传授渊泽强身功法之后,便直住在国都,偶尔也会来宫中,来二去,王后与他渐渐熟稔了,对这个飘然物外、不涉纷争的隐族祭司甚是信任。
“王后过誉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