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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尽爱始 作者:云上君子
然道,“你也是个好男人,可惜我生错性别了。”
“放过我吧,谁裁你手里谁倒霉。”
“说起来,”女人突然兴致勃勃道,“上回你带来的那个,没戏了?”
“我说了只是朋友。”
“真的?是直的就让给我吧。”
“……”
“嘿,就知道你舍不得。”
“……”
“你们起都住了……”女人想了想,“半年?年?干柴还没擦出烈火?”
“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嗯,”女人故作认真想了想,“男人在我眼里都是qin兽。”
“……”
“说真的啦,”女人凑近点,神秘兮兮道,“你到底是怎么忍住把他压到桌上撕开他衣服的冲动的?”
这句话后来萦绕在言安耳际许久许久。怎么忍住的?他怎么知道!
是的,他想将他抵在墙上qiang吻他,想cu暴地扯开他的衣服,想在他在浴室里chi身luo体的时候突然出现,看他慌张的神色,想把他钳制在餐桌上,把他压在阳台的被子上,把他摁倒在地板上,想把他用力地扔在床上,想把他推到沙发上,想听他急促的息与压抑的shen吟,想看他无助的目光和汗湿的肌肤,想让他的身体毫无掩饰地bao露在自己眼前,想qin犯他,狠狠地、肆意地、不顾后果地,zhan有他。
想zhan有他,想得他快疯了。这些画面遍又遍地闪现在他心里、梦里、脑海里,他无处可逃。他怕,他怕他身体里潜藏的野兽哪天真的会冲破囚笼,那样他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他躲不开幻想,只能躲开现实。工作忙点,再忙点,他从未如此投入地加班,业绩蒸蒸日上,只是他根本不关心。
又年春去冬来。这里的冬天比陆连清家乡要冷许。而今天突然降温,作为个外乡人,他终究不甚习惯,乃至猝不及防。祸不单行,他回到家门口才发现忘带钥匙。风衣略显单薄,他在门前,寒意从脚板底慢慢往上渗透,让他瑟瑟发抖。
看了看手表,六点半。言安应该也差不该回来了,陆连清这么想着。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时间看似缓慢地悄悄流淌着。陆连清忍不住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即将点下言安的名字时,又顿住了。算了。都已经等这么久了,不在乎再等会。
言安风风火火地边低头看手机边从电梯里出来,待看清家门口有个人时吓了跳,“陆连清……?你在这干嘛?”
陆连清讪讪笑了笑,呼出的气息瞬间变成团白雾,“我,我忘带钥匙了。”
言安皱起眉头,“怎么不打我电话?等久了?”
陆连清揉揉鼻子,“没,怕你忙……”
这小心翼翼的几个字让言安心里猛地揪。他扔下公文包,拉开自己羽绒服的拉链,走上前便把将陆连清搂在怀里,“我不忙。”
“……嗯。”
“暖么。”
“嗯。”
忙,忙忙忙,忙得什么都忘记了。他是久没有和面前这个人好好说过话,久没认真端详过他了?
第二天陆连清就吸起了鼻子,坚持着去上了两天班,感冒加重,被言安逼着请了假,才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了天。言安下了班就风急火燎赶回来,买了药,买了粥,陆连清脸上身上都阵发烫,量了体温,低烧。
“蠢货,谁让你逞强。”言安看他喝着白粥,嘴上毫不留情。
“再睡天就好了吧。”陆连清却不得不承认,好久没休息得这么舒坦了。他突然笑了起来,“不过,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言安不明,“我有什么事?”
“你前些日子都没怎么搭理我,我还以为我什么地方惹你讨厌了……”
“……”
陆连清看着他,认真道,“我这人比较迟钝,你要是有什么不满的,定要明白告诉我。”
言安心里抑制不住地阵心疼,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我怎么会讨厌你?——这句话出口却成了“前阵子工作比较难应付”。
“明天我自己躺着就行,药我会吃的,你上班忙就别赶回来了……”陆连清低声地娓娓说着,言安没怎么听进去,下意识抬手拨开他刘海,摸上他额头。
陆连清愣了愣,对上言安双眸,许久,才开口,“真没发烧。”
言安开始不那么忙了。他会特意将周末空出来,早上起来看陆连清做早餐的背影,偶尔两人去附近的公园闲逛,童心大发起吃冰激凌,陆连清嘴角沾上巧克力屑,言安顺手就给他擦去。晚上买堆啤酒花生薯片看球赛看电影或者联机玩游戏,两天哗下就过去了,然后又是周到周五,周而复始。
陆连清打趣,“该知足了,情侣都没我们见面时间。”
言安思索会,“我要考虑下投奔别人的怀抱。”
“移情别恋?”陆连清伸手过去就挠他腰,“好啊,你个负心汉,亏我还有了你的孩子……”
言安忙不迭往后躲,他有个很不霸气的属性,就是怕痒。尤其是腰部,如果他开车的时候别人突然搂他腰,得出车祸。沙发上空间不大,很快就无路可退,陆连清脸得逞地笑,索性半坐半趴在他身上使劲挠。
言安快要笑岔气,不断求饶,“别……不是,真的,快住手……”有个问题,可比挠痒痒要严重。
陆连清突然僵住了动作,他也发现了那个问题。身下明显感觉到有东西硬了起来,作为男人,他很清楚那是什么。
沉默,尴尬的沉默。陆连清回神,终于退开,不敢再看他眼,胡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搪塞过去。
他们也有不快的时候,很少,很朦胧,从不明说,但确实有。言安从来不是喜欢与人争执的人,他最愤怒的表现,是冷眼相待,甚至自此陌路。在你面前总是温情脉脉,可是你绝预料不到他哪天会毫无征兆地离你而去。陆连清很难与人起争执,家里六个兄弟姐妹,他早习惯将所有委屈憋在心里。穷人家的孩子,能吃苦耐劳,也许这是事实。
转眼言安就要奔三了,他比陆连清大了五年,只不过两人看起来说是同龄也不为过,本来处于20到30岁之间的男人,可显老,可显嫩,与实际年纪干系不大。陆连清与陶然分手后就单身至今,山高皇帝远,家里人也管不着。可言安不是。
陆连清开门的时候,对方很讶异,他也很讶异。是个没见过的女人。女人往里张望了下,试探问道,“言安是住这?”
陆连清点点头,“你找他?他早上就出去了。”
“哦。”女人应道,又问,“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么?”
“没有。”陆连清简洁说完,两人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