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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两三事 作者:见贤
意,的确不会被人看到。
和这个人最近的次见面是上周情人节的时候。
是温誉。
看样子他像是在等人。
顾长行手里端着喝完了咖啡的马克杯,表情凝固地看着温誉。
张岁九注意到顾长行的异样,拿手在顾长行眼前挥了挥手,见顾长行眼睛眨都不眨,心里吐槽‘这长破天际的眼睫毛’,然后顺着他的视线向窗外看去。等看清那个侧着身的身影的时候,瞬间是疑惑,然后拍腿恍然大悟。
“这,这不是那谁……”张岁九说着,侧头看顾长行想得到他的赞同。
然而此时顾长行根本没有看向他,他专注地看着那个人影,眼底明明灭灭专注的模样很是惑人。
张岁九咽咽口水,咳了咳,有点理解那些女生为什么看到顾长行时就捂心口尖叫的感觉。
‘我可是要泡软妹子的人!’心里默念着,张岁九伸手推了推顾长行:“喂喂,老顾,你不去打声招呼?”
顾长行回过神,茫然地眨眨眼:“是,我应该去打声招呼。”他说完,就“唰”的下起身,手中的马克杯撞击在桌面上发出闷响然后在桌面上滚了圈,张岁九连忙抓住那个可怜的杯子。抬头发现全店的人都看着自己,他赶忙竖起右手做道歉状,好不容易人们转开视线,张岁九看向窗外的时候顿时阵心惊肉跳。
刚才橱窗边的温誉这会儿却出现在马路对面,正缓步走远。而顾长行迈着他那大长腿,百秒冲刺似的冲过黄灯闪烁的斑马线,就在他快到对面马路的时候,辆右转的车辆驶过来,眼看就要撞上他了。
幸好,刹车及时,没撞上。但是顾长行的动作让张岁九惊出身冷汗,他没等车完全停住,右手在人车盖上撑,腿往左上空扫,就翻过了那辆甲壳虫。然后落地的时候在路牙上就地滚消了冲力,然后抬头扫视圈,追着温誉的背景撒腿就追。整个过程流畅得简直像在拍动作片。
这个繁忙的路口顿时静,以张岁九5.2的视力保证,他清晰地看到那辆被顾长行横翻的甲壳虫的车主脸惊呆地张大着嘴,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这疯子。”张岁九心弦好不容易松下来,感觉背后都被冷汗浸湿。
顾长行追着温誉路拐进了家百货商店,他们之间距离仅有十步之遥。就当顾长行准备鼓作气冲上去叫住温誉时,他眼瞟见面镜子里折射出的自己。
两个袖口卷到手肘上,裤子上沾着灰尘,想是刚刚在地上滚是黏上的。他赶紧拍了拍裤子,将袖口拉下又重新卷好。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又拨拉下衬衣,摸了摸寸头。正准备回头叫住温誉的时候,看到镜子所在的店内的服务员小妹看着自己。
他咧嘴笑笑,对她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服务员小妹见顾长行离开,手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对着他背影‘咔擦’声照了张,然后打开rr群上传,瞬间引起波狼嚎不谈。
顾长行回头的时候,温誉却不见了身影。他心底不由慌,赶紧四处扫视,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他重新找到了温誉。
就当他举手要招呼的时候,‘温’字含在嘴里突然就卡住了。
温誉身边还着个人。
个很出色的女人。
她上身蓝白竖纹相间衬衫,下身黑色修身长裤,衬衫收在裤子里,勒出盈盈握的细腰。衬衫是简单的立领,领口处有几片繁复的花边,到显几分精致。她右手搭着驼色呢子大衣,左手勾在温誉的手弯处,很是小鸟依人的模样。
她头栗色柔顺的波浪卷长发,个子比温誉矮上头。抬起头和温誉说话的时候,笑意满满,右脸颊有着和温誉相似的梨涡。
这样的长相上的‘默契’让顾长行动作顿,心里泛起的隐隐的酸痛不知从何起。
不知道抱着怎样的心态,顾长行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人亲密无间地说着话,逛着街。
女子换上身合身的连衣裙,在温誉身前脸娇俏地询问是否合适。
温誉手里接过女子的外衣,靠着墙,满脸宠溺又耐心地点头称是。
顾长行忽然想起白涟,那个听闻和温誉有过段的女生。想来在他们还没有分手之前,温誉大概也是这样陪着白涟的吧。
恐怕以后温誉也会找个像眼前这个女子般出色的女人结婚,然后极尽全力地爱护她。
心里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嫉妒,顾长行像是专门为了受虐似的很是认真地看着他们。心里本来抽抽的,后来却渐渐失去感觉。
‘也许……这样就可以了。’顾长行心底有着这么个声音。
相较于周前那个由内而外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气息的温誉来说,顾长行宁愿这样默默看着现在笑得脸开怀的温誉。
很久以前,早在顾长行刚明白自己性向上的不同。他就设想过如果自己喜欢上个直男会怎么办?
在网上看到过太这样那样的悲剧,他最后就告诉自己:如果真心喜欢的话,就不要去掰弯那个人。
其实,那天如果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况,顾长行想来还会继续瞒下去。而就算那样,他和温誉到最后依旧还是他看着温誉娶妻生子,唯差别也只是自己可能还可以和温誉称兄道弟。当做什么都没有的陪在他身边。
而不是如今看着温誉不告而别,如果不是杨堇,上周在店里恐怕就是最后次见面。
能和温誉在起的几率太低,低到他连做梦都不敢想。
顾长行也可以说服自己,也许对温誉来说自己是特殊的,也许温誉对自己也有那么丝动心。
可是失望总是建立在希望和侥幸上的。
顾长行最后目送温誉和那个女子上了辆黑色宾利,目送轿车驶向前方融入闪着红光的车流,目送着车最后不见踪影,目送到眼睛发酸。
在商场外,顾长行只觉遍体生凉,他打了个哆嗦。直到嘴里发出无意思的‘嘶’声,鼻腔呼出的白色热气飘散在空气中。他哈了口气,看着雾气开空中腾挪几秒消散无踪,口腔瞬间被冷气侵占。
他这才发现,刚才追的太快,咖啡厅的外套都没来得及带上。
顾长行搓了搓冰凉的手臂,这二月的天气,平阳温度只有零下四五度。单薄的衬衫被寒风吹得贴在身上,布料在风中猎猎作响。
手机忽然响了,顾长行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动作有些迟缓,手指划过屏幕好几下都没有成功解锁。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回商店,扑面而来的暖气让他有些冻僵的躯体慢慢地回暖起来。
“喂。”
“老顾啊!哎呀我的老天啊,你总算接电话了啊!我打了整整39通啊,39通啊,你再不接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