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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非法成精 作者:浪费可耻
山,存在层次远超过他们力量的神器……就这么碎了?
但是,不是为了世界继续存在,不能破坏神器吗??
同样有此疑问的还有瞬间从胜利者变为失败者的器灵,它刚得到还没捂热的肉体也开始发生龟裂,和那华丽的大殿样风化成沙,消散无影。
“不……不可能、你怎么能……你不管下界亿万生灵了么!!”还没享受够生的喜悦,却马上要体验到死亡的恐惧的失败者嘶吼着质问。
它当然知道要将灵气和魔气作为阴阳两级融合要冒很大风险,相吸瞬间也能变成相斥,但是有整个世界做人质,它直有恃无恐。
没想到整个直被仁义礼信浇灌着成长的天帝,最后居然会这么狠心,如今天庭和世界起破碎,他难道就能逃过劫不成……!
“……看来你确实是不知道,”萧离拉着已经惊呆的杜陵避过倒塌的云柱,淡淡道:“作为神器,镇守界气运,将大世界的法则引入小世界之中,都只是毛皮,大能留下天庭的真正意义,在于避免这个世界走错路。”
走上错路,却又积弊难返应如何?
摧毁重来对大能来说太过简单,并不是完美答案,所以他选择了种看似夸张,却给人们留下无限可能的方法。
“天庭真正的神通,在于当灾难严重到令它自身都难保的程度之时,让时间回溯切重新开始。”
已经只剩下不到半身子和个脑袋的失败者满脸震惊,似乎根本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原来它……从头到尾,都没能跳出前主人的手掌心吗?
倒是已经有过次倒车经验的杜陵迅速回过神来,脱口而出:“你早就在惦记这个了???”
但是,时间倒退后就没问题了?万器灵也跟着倒退回去会变得难对付吧??所以我上次其实也带着世界重生了么如今是二周目???可是存档点设在哪儿啊,确定三周目的话能顺利通关嘛???!!!
堆问题堵在脑子里,让他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而萧离还是那样淡定自若,也不做解释,只是挥手道剑光,将试图从破碎的驱壳中逃遁,留下丝意识跟着天庭同重生的器灵打散:“不用担心,自甘堕落为魔后,器灵就成了神器必须要抹杀的错误。”
过于狂妄贪婪的野心让它和他都走上真正的绝路,即使整个世界都重新开始,也不会有魔念横生的器灵和那些魔修的存在了。
杜陵张了张嘴,觉得口舌发干,个字都吐不出来。
这局也太大坑也太深了,而萧离居然真能忍而不发,甚至背负着放任器灵残害生灵的精神重压,终于让自以为得计的它步入自我毁灭的陷阱……
“抱歉……什么忙都没帮上。”想来想去,他也只能干巴巴的说上这么句。
理智在提醒他,这个时候似乎应该笑,至少该热烈赞美下这来之不易的逆转,但深处不断坍塌毁灭的天庭之中,他暂时还感受不到什么胜利的实感,反而被种突如其来的空虚感抓住。
也不到失落或者自惭形秽的程度,但就是感觉无法再忽略自己和萧离之间的差距,有点说不上什么滋味。
而且他还有点心虚,萧离那么肯定的说神器有回溯时光之神通,连器灵都不知道,该不会其实是以自己的经历为唯证据吧?
万是凑巧不可复制的怎么办……
似乎察觉了他的不安,萧离微微笑,抬手将杜陵蔫嗒嗒垂着的刘海拨向脑后,露出那张止不住沮丧的小脸用双手捧住,认真道:“若不是你信我,单凭我也无法成功。”
其实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赌这局,哪怕切可以重新开始,所有损失和错误都可以弥补,死去的人们可以复生,但世界被罪恶伤害的痛楚也同样是真实的。然而器灵并没给他们和世界留下哪怕点活路,最终无可选择。
他俯身低头,轻轻吻了吻杜陵圆润光洁的额头。
唇瓣的触感是温柔的,让杜陵瞬间就安下心来,把所有惶恐担忧抛到脑后。他这时才想起自己也该说点表表心意,还惦记要问时光回溯之后我们会怎么样,却突然眼皮无比沉重,意识不可违抗的变得模糊。
“睡吧。”他听到萧离以前所未有的温柔声线说道。
那之后对方也许又说了许,但他已经渐渐听不清楚,唯牢牢记得的只有两个字:等我。
第93章 好好填坑重新做人呗
等你个蛋蛋等!
给我先把话说清楚啊啊啊啊——
杜陵隐约感觉自己在下落,被抛进片虚无中,思想上徒劳无益的挣扎,身体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不知道过去了久,手臂突然如他所愿那样挥舞起来,然后手抓空,咣当声身体和其他什么东西起,重重砸在个坚硬冰冷的平面上。
他醒了。
算上上轮和上上轮,杜陵已经是第三次在这个破烂出租屋的地板上醒来。这次比前两次好些的是,他并不是被电得半焦挺尸,而只是趴在电脑前睡着了,然后因为睡梦中乱动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
捂着磕了个大包的脑袋爬起来,杜陵呆愣愣的坐了很久,才渐渐回过神来。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又浑身上下摸了遍,最终想起来去厕所找镜子照照,做完这切后,杜陵说不上是安心还是失落的长吁了口气。
很好,三周目的他,又做回人类了。
他看着镜子里有点苍白有点虚,黑眼圈特别重,和上轮的小妖精相天差地别,但根本算不上什么有男子汉气概,反而挺糟蹋五官底子,最能在死宅里算个秀才的熟悉面孔,嫌弃的皱皱鼻子。
哦虽说男子汉大豆腐不该臭美,但是顶着这个样子见小梨子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泡点灵泉应该分分钟就能养回来……杜陵暗自嘀咕着,然后脸色僵。
这次他是真的没有随身空间了。
怎么感应召唤都没有回应,当然脖子上也没有什么用旧红绳挂着的传家宝。他搜索着“这辈子”关于玉佩的回忆,发现完全是片空白,从小到大家里就没有这样东西,爷爷奶奶在世时没提过,也不是父母去世分家时被无良亲戚夺走,再或者什么时候丢了被偷了,就是从头到尾没出现过。
虽然几层记忆就像现实和梦境那样难以分辨,但杜陵还是渐渐想起来其中的不同:这辈子的“传家宝”是个翡翠扳指,这玩意不如玉佩那样好贴肉戴着,所以早在翡翠刚炒热的那几年,就被眼皮子浅的亲戚蹿腾着卖了,钱也分得七七八八,早连渣都没剩下。
父母倒是拿钱重新给他买了个玉观音,然后被赶出家门四处打工混饭吃的时候也给当了,赎不回来那种,只留了个当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