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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心期千劫在 作者:鹤舞弄清影
点,不过目前还在我的控制范围内。”
“景然,尽力就好,不必像铭琛那样鞠躬尽瘁,他若知道你这样不眠不休,心里定然不好过。”
“我心里有数,您放心。”
迟景然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已经是晚上十点,他下了办公楼想找个地方填点肚子开着车找了路却见沿街的店铺基本上关闭了,索性便升了车窗直奔医院。
他整天没有见顾铭琛,又想着宋秉恒的话,下了车便直奔他的病房而去,迟景然奔跑间都察觉到了自己身的寒气,这才发现他出来的时候竟然粗心大意没有带外套,他在走廊转角处缓了好半天,等到身上的热度恢复以后才去衣室换了无菌服去推病房的门。
宋秉恒今晚值班,正在病房里为顾铭琛做物理降温,见迟景然进来便停了手下的动作,那人走过来自然而然接过他手中的酒精和棉球,认真专注的擦拭顾铭琛的身体甚至还顾得上回过头来示意他回去休息。
“我在点滴里稍加了点退烧的,有什么情况按铃叫我。”
“好。”
“如果明天烧完全退下来,便可以转去他的专属病房了。”
“我知道了。”
“等会儿去我办公室,好好休息下,看看你这幅样子,沾点儿酒精都能洒大半。”
“快走吧,怪不得顾铭琛嫌你啰嗦。”
迟景然扯出个疲惫至极的微笑回应宋秉恒,见他瞪着眼睛双手叠在背后晃悠悠走出去才放下手中的东西,顾铭琛病房的温度要比外面高出很,迟景然本就睡眠不足,在这种温度之下是昏昏欲睡,身上的衣服又脱不去,索性拿沾了酒精的棉球擦了擦自己两鬓的太阳穴,这样刺激之下才勉强清醒。
药物作用之下,顾铭琛睡得不甚安稳,身子总是会不自觉地蜷起来,来来回回次,迟景然有些手忙脚乱,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抓顾铭琛乱动的手臂,他的手指冰凉,掌心却是 ,迟景然目视着他苍白失血的指尖轻轻拉近他的手放在唇边呵气,过了阵子却听见顾铭琛细碎的呓语。
“景然。。。”
他无意识的呢喃着他的名字,每呢喃下,手指便轻轻用力,不自觉便划过迟景然的 ,迟景然双手裹着顾铭琛的手指微微抵在额间,眼眶微红。
“二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顾铭琛凌晨时分才逐渐睡安稳,迟景然头脑混沌眩晕,又许久没有进食,连起来的力气都不愿意出,放松下来便也昏昏然睡了过去。
真是应了梦由心生,迟景然 的梦境中全是死而复生怒气冲冲的顾德盛和泪眼婆娑的许曼云,甚至还有漠然疏离的顾铭琛,他被惊出了身的冷汗,豁然睁开眼,床头的壁灯依然昏暗,再扭头看看天色,仍旧是暗得看不见光亮。
他捏了捏眉心转回来,目光正对上顾铭琛黝黑透亮的眸子。
“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哪里难受?要不要喝点水?”
“为什么要告诉妈?”
顾铭琛嗓子哑的厉害,吐出来的字都带着干涩粗粝的磨痕。
“二哥,我。。。”
“她刚刚丧夫。”
“我并非故意。”
“我是不是可以样说,她并非你的亲生母亲,所以,你自然不懂得心疼她?”
迟景然拿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下,动作幅度之大连杯中的水都不可避免的溢出几滴,他脸的错愕震惊看向顾铭琛,心像是被刮了般疼到浑身都有些抽筋。
“顾铭琛!”
“景然,你这便受不住生气了?”
顾铭琛直都是牙尖嘴利,就算是病卧在床仍旧掩饰不了他身上的气性,他被刺到疼得狠了的时候就算是拼尽力气也要返还给对方。迟景然这些年都在他若有似无的保护下成长,见得都是他作为家人最温暖的那面,以至于忘记了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和隐藏起来的尖利的爪牙。
他震惊之下才发现,原来当时的那句话竟是有这样的伤人,完全的否定个人的付出和感情,真的是比叫他死还要难。
“我当时太冲动,时口不择言说错了话,无心之言你要铭记介意到什么时候?”
“咳咳,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直便是个小肚鸡肠之人。”
“顾铭琛,你切的是胃,不是脑子!”
“与你何关?”
他嘴角轻微勾起点点弧度,带着些许自弃和无所谓,明明是连起床都不能的人,却还是有本事气得人牙根痒痒。
“怎么会与我无关,你招惹我爱上我放不下我,怎么会与我无关?顾铭琛,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休想要推开我!”
“我累了,你走吧。”
顾铭琛说了几句话便有些少气无力,他半卧着仍旧在吸氧却好像还是抵制不住这种衰颓感,迟景然稍稍压下心头的怒火只见他阖上眼皮偏过头去不再说话,俯身查了查确定鼻氧管未曾脱落才慢慢起身。
“我这几天可能会忙些,白天的时候便不来看你了,不过你要是心疼妈的话,那就还是要努力些,明天别再发烧了,最好吃点东西别再吐出来。”
chapter73
如他所说,迟景然出了病房第二天又是整天没有踪影,顾铭琛下午情况稳定终于转出icu,甚至喝下几口许曼云带来的米汤。
迟景然来医院的时候顾铭琛已经睡去,他看了看手中的文件,是刚刚整理好的有关新闻发布会的材料,因为急匆匆赶来医院都没来得及过目,他见顾铭琛睡得安稳,索性拉了椅子坐下来坐在床边仔细翻阅,等所有的资料都过目完毕,迟景然伸伸懒腰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顾铭琛,俯身轻 了吻他便起身去了外间休息室。
这些天来他好不容易睡够5个小时,直到宋秉恒带着人来查房才朦朦胧胧清醒,跟在浩浩荡荡的人群里,迟景然靠着墙壁看他们每日的例行检查,许是起来的时候动作过猛,他总觉得头晕的厉害,将后脑勺靠着背后的墙壁闭眼缓了缓,再睁开眼的时候他便看见了许曼云。
她面无表情,情绪颇为稳定,见到他的时候目光闪烁,却不似几日前激动,但还是错过他身子进了里间病房,迟景然声“妈”哽在喉间生生咽了下去,他扶着墙走到卫生间简单的洗漱,冰凉的水打在脸上额间头晕的症状还是没有改善,甚至还有些头重脚轻的无力感,他抬起头来看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愣怔地眨眨眼,脸色苍白泛着继续红晕,黑眼圈浓重,眼角血丝明显,倒确实是副颓废的模样,他张了张嘴觉得嗓子里干涩的厉害,竟是说话都有些费力。
迟景然少开始庆幸刚刚没有叫出声,否则倒真有了苦肉计的嫌隙,他出了卫生间查房的医生已经退出病房,看了看正在被许曼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