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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一汉子 作者:孺江
帮我了。纵然媗儿此前错再错,辜负表哥片赤诚,如今我也尝到了苦果,机关算尽,仍无法与所爱之人在起。表哥,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罢!”
罗钰此刻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分为二,其中个自己在说:表妹如此可怜,纵然她对我并无情意,可到底是自己疼宠着看着长大的,若能帮她,还是帮了吧……
另个自己却说:她是这世上最狠心的女人,伤了你次就会有第二次,下次你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能捡回条命了!
死过次的人,才会明白生的可贵。
最终,罗钰还是垂下了眼眸。
“表妹,你这番话确实很能打动人,只是我却不敢再应承你什么了,这条命是徐庄主捡回来的,已由不得我做主。再者,我知表妹心机深沉,是以你说的话,我概都不会听信。”
郑媗的脸色唰的下变白,目光死死地盯着泰然自若的罗钰。
旁观已久的韦堡主轻声对罗钰道:“干得好!”转而派宗师模样,出来对郑媗说,“我徒既已拒了掌门,掌门这娇贵的眼泪流了也白流,还请掌门莫要伤了两派之间的和气,离开我追云堡罢!”
郑媗此时真正面如死灰,满眼充斥着不可置信。
向来对她予取予求的表哥,竟然心硬至此!
良久,郑媗诡然笑,美目慢慢扫向了在场之人:“表哥,是你心狠在先,可别怪我无情在后了。”
罗钰的师弟皱眉喝道:“你这妖女,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都说追云堡地处偏僻,易守难攻,可对我而言却非如此。”郑媗悠悠道,“如今刚入冬,追云堡大半弟子都在分散在各地查收,堡内留守之人除了韦堡主以外,只有几个武功不济的弟子罢了。我如此了解你追云堡,不知你们又是否了解我呢?”
罗钰心底隐隐升起股不祥之感:“郑媗,你到底要做什么?”
“素女门弟子听命,将罗钰生擒,其余之人但杀无妨!”郑媗厉声命令道。
“——是!遵命!”
跟着郑媗进入追云堡,又埋伏在侧的素女门弟子个个持剑应声,应声的同时已经展开轻功,各朝目标直奔而去,与追云堡的弟子们战到块。
郑媗的对手则是韦堡主,韦堡主武功大成,对付郑媗的同时还能分心照顾罗钰,可郑媗在他手下过了几十招仍不显败绩,甚至有越战越勇之态。
韦堡主心下可惜,直言道:“郑掌门习武天赋难得见,可惜心术不正。”
“韦堡主过奖!我却不在乎正邪,武功只有强弱之分,武林是强者为尊!”郑媗大笑道。
她招式步步阴狠,带着莫名的戾气,不像是正道的武功,厉害虽是厉害,却不免偏于阴邪。
罗钰想起她曾对外说是因为师父留给她的武功,才无法嫁给徐文颢的,也不知是不是她现在用的这部武功。
他虽受了伤,眼力却还在,目光中依稀能看到郑媗掌中带毒,他忙提醒韦堡主:“堡主!小心她手上的毒!”
“晚了!”郑媗娇笑声,“表哥,你莫不是以为只要不碰到我的手,就没事了吧?我这毒是从内力传出去的,韦堡主用的内力越,中毒就越深!”
“堡主!!”罗钰心下咯噔声,他见韦堡主从空中落回地面,面如金纸,不顾切冲了上去,托住韦堡主的身子,“你还好吧?”
“无妨,些许小毒,运功片刻就能驱逐。”韦堡主沉声道,脸色却十分不好看。
“堡主勿要恋战,你先打坐片刻,剩下的,由我来吧!”罗钰深吸口气,两手缓握成拳。
韦堡主急道:“不可!你身子尚未恢复,三年之内都不能动武,你忘了?!”
第十四章
罗钰是个老好人,以往对表妹有三分怜惜,别说出手,就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然而拨云见日,真相大白,罗钰又不是瞎子聋子,郑媗纵然舌灿莲花,也没法扭转黑白是非,对待敌人,罗钰只要狠得下心,就绝不会手软。
当下,罗钰缓运真气,慢慢将其聚在双拳之上。
追云堡拳法独步天下,罗钰是在拳法上颇有天分之人,虽因受伤久未练武,但身体本能仍在,身随心动,拳已轰然砸出,真气带动衣袂翻飘,与郑媗的毒掌凌空相对:“郑掌门,收手吧!!”
“现在收手已经太晚,开弓就没有回头箭,表哥请见谅!”郑媗冷冷道,催动体内之毒,“表哥才是,再不收功,只怕也会像韦堡主那样!”
罗钰这拳击出只带了两分内力,他此前受过伤,因而与人对战之时会慎而又慎,方才那拳他只是试探,却没想到,郑媗会是这般反应。
但凡她硬气说话,偏偏就是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
罗钰对郑媗非常了解,他再不想,打算趁此机会举击败郑媗,接连三拳带了八分功力:“收招之前,某必先将你打出追云堡!”
郑媗咬了咬唇,她此前刚与韦堡主对战,又要应付个武功不弱的罗钰,纵然神功在手,她也渐感不支,脸色泛白惨笑道:“表哥,你当真对我如此狠心?!”
“掌门小心!!”名素女门弟子惊呼。
原来在郑媗说话的当口,她胸口已然中了拳,这拳上有罗钰毕生的功力,唯恐郑媗还有力气对追云堡的人不利,罗钰这拳没有丝毫留情。
郑媗当即噗地喷出口血来。
“郑掌门重伤,你们也不是我追云堡弟子的敌手,带着你们的掌门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罗钰喝道。
素女门的弟子个个脸色惨白,再不复之前的嚣张,架起重伤的郑媗就往外走。
临走前,郑媗怨毒地看了罗钰眼。
罗钰却无暇看她,方才他使出全力,心脉疼痛到几乎窒息,他硬是咬紧牙关苦苦坚持,直到追云堡弟子回报,素女门的人已全部离开,他才松下这口气,随即眼前黑,身子直直往前栽倒。
有人在背后托住了他的腰,稳稳当当地把罗钰提了起来。
“堡主……?”罗钰只当是韦堡主,还来不及道谢,就被揽入个散发着清淡熏香的怀抱里,罗钰只觉得似乎在哪里闻过这味道,却没工夫细想,身子已经撑不住,人也晕厥过去。
韦堡主尴尬地看了眼身玄衣,脸色比冰碴子还冷的徐文颢,干笑声:“徐庄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嗯。”徐文颢淡淡应了声,俯身横臂,绕过罗钰的腿弯将人横抱起来,进了屋。
对韦堡主如开了染坊般的脸色视若无睹。
甚至还不待韦堡主上前,就以内力将房间的门给关上了,差点没把韦堡主的胡子给夹住。
韦堡主摸摸鼻子,轻叹声:“徐小子对我家阿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