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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有条河流 作者:填空君
命了才能被重视得到。有时候,即使生命消逝,依旧冷眼旁观。
☆、同病相怜
讨厌个人,则看他做的所有事情都不顺眼。
颜鹤觉得自己明白这个道理。
李源的事情被人议论了好阵子,最后没议论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变成了开玩笑的存在,虽然并不好笑,比如有说他只是倒霉的,也有人说他是同性恋云云,否则为什么会被人家看上。还有什么同性恋会不会传染啊,幸好我没怎么和他接触。
在此之前,只有电视上的法制类节目和报纸会报道相关事件,当然在数量上也是十分稀少的。
那个时候男性侵犯女性在法律上才算作是性侵犯,而像他这种事情,若要追究只能转成刑事案件,取证并不容易。未能找出施暴者是校内还是校外人员,而且当事人不配合。时间久了,就被大部分人忘掉。
所幸头几个月加强了保安巡逻,放学后严禁人员留校。
还有个半月就要进行期末考试,颜鹤由内而外的感到雀跃。学校里极少有人和他对话,即使有过交流,几乎都是简单对话。他试过持续周不同任何人开口,竟然也没有人发现。
毕竟没有每天都和他谈话的固定对象。
在发觉自己的这种行为毫无意义之后,他不打算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力了。
毕竟费时又费力,还会让人以为他本来就不喜欢与人说话。
这天与以往样,颜鹤坐在最后排靠墙的座位上,从书桌里抽出练习册,写起今天留的作业。突然觉得鼻子难受,便从纸抽里面抽出张卫生纸,擦起鼻涕来。渐入夏季还穿着长袖校服,感冒似乎就不奇怪了。
头疼得发胀,埋在成摞的练习册鹤教科书后面,睡过了两节自习课。
等到颜鹤醒来时,感冒没有任何改善——仅凭睡觉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头脑依旧昏昏沉沉,眼睛完全看不清黑板。
他在心底抱怨了磨人的感冒,下午四点,大部分人已经离开了教室去买东西,晚上还有两节大课,他们需要吃晚饭来补充体力。颜鹤本想要从桌子上起来,不想听见了教室前面的对话。准确的说,开始是抽气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从声音就能辨认出是班里的同学,而谈话的内容渐渐放开后,能连出个的剧情。
——她这人有病的,不要和她在起。我见过她用刀片划自己的手臂,小心她哪天伤了你。
不管你是否真正伤害到了他人,既然你不正常,就会被认为是异端。虽然未说出口,但在意识里已经有了定的判断。你会觉得害怕,下意识的想要避免和远离那个人,无论他做什么都认为他另有所图。
就像小时候,有人讨厌了谁,会说那个人是妖怪,会吃掉小孩的血肉。然后大家也慢慢地远离了那个人。
这种态度颜鹤清楚得很,那个人现在和他的境遇很相似,只是被人厌恶的原因不同而已。要说有么不样,只是“存在本身就很危险”和“对自身没有危害”两种状态而已。
排除异端不难见到,甚至可以说是很常见。
有些是从保护自身为出发点,远离了可能危害到自己源头,便可处于安全的环境。
有些是从众心理,其他人都那么做,为了不变成异端,也要和大家做同样的事情。
想来想去,颜鹤明白,很事情都是无端猜忌。无知产生恐惧,进而便是远离。
而且压力需要发泄,你被人欺侮,心中憋着口气,总要在压力变质前找些方式将其排解。
颜鹤不清楚自己是否应该认同这种方式,毕竟课堂上老师并未讲授相关话题。
陆可回来后,他们的谈话戛然而止。虽然看上去像各做各的事,但是没过几分钟他们都离开了教室,只留下陆可和颜鹤两个人。颜鹤注意到陆可的眼睛微微发红,像是哭过了。
哭泣是发泄情绪的好方法。
陆可个人在座位上,没过久流下泪来。颜鹤犹豫了半晌,最终没把纸巾送出去。颜鹤尴尬得要命,没有谁会希望自己偷偷哭的时候旁边有其他人,他不能永远装睡。在此之后,脑子里补充了许不知真假的情节,但最终在上面画的叉号表示否定。待他终于鼓起勇气,揉了揉眼睛装作睡醒时,陆可起身走了。
结果还是没送出去。
颜鹤在最后排的座位视角很好,几乎能看清楚班级同学都在做什么。他在课上不止次的望向前排的陆可,然而对方只是在认真听讲,或者低下头似乎在思考。他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被发现,紧接着被粉笔头砸中了脑袋。原本以为接下来就是讲台上老师的训斥,可抬头却见老师背对学生用□□笔在黑板上写着冗长的公式。
洛悠对他打了个手势,眉梢泛着些许得意,手上拿着节长粉笔,慢慢地掰成几个小段。
颜鹤低下头叹了口气,拿了水笔书写起来,可还是趁着别人未注意,不时地朝陆可的方向瞟过去。直到下课后陆可干脆地走了,颜鹤才意识到,自己的好奇心是不是太重了点,他隐约感到不安,甚至有想追查下去的欲望。
可是追查下去呢?自己能做什么?又敢不敢去做仍然是个问题。他不止次的想起李源,自己躲在暗处什么都没做,也是十分可笑。
陆可走时,虽未听见他人的冷言冷语,但是以她为中心生成了真空地带。走到她旁边的时候,也都会绕过去。换句话说,无声胜有声。
是不是再努力点,他们就不会讨厌你?
颜鹤兀自生出名为同病相怜的情绪来。而到了课间休息时,这些情绪随着干脆面被他咽了下去。
最堂课乏善可陈,因为心有所想过得还算快。他慢吞吞地收拾书包,不出意外自己会是关灯锁门的人。擦黑板、关窗闭灯……摸了门框的钥匙准备锁门时,他听见了轻巧的响声,像是有东西没有放好,掉落了下来。
恰好在陆可的座位。
掉在地面上的是枚金属物体。
它显然出现得不适时宜,而且上面还沾有污渍。或许只是因为没有小心存放,最红它还是落在了地上。
这东西在学校里不难见到,恐怕是之前同学谈论中,陆可使用过的东西。
除了切割肌理,它似乎还有其他作用。
如果忽略掉那上面干枯的血迹的话,它只是个削铅笔的刀片。
☆、自我保护
他缓缓地走了过去,把东西拾起来。据他所知,这东西获取十分方便,而且在学校门口,只卖五毛钱个。
他深吸了口气,就自己有限的阅历而言,完全明白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应该就是那些人言语中用来划破手臂的东西。
作为个有危害的人,可能会得到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