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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主,丞相在腐 作者:司杞南
“还有这把匕首。”他拿出把淬着绿光的短匕,“防身用。”
我抖抖索索地接过,虽然外面有刀鞘,但那毒真的让人心惊胆战。
幸好冬日衣物,只要没傻到用刀子割自己的手就好了。
外面和里面简直是天差地别,我瑟缩着肩。外面确实张灯结彩,再过几天就是小年了,年味顺着红绳蔓延开来。我又吸了吸鼻子,现在真的是天将降大任于鄙人也,希望用年味积积喜气。
我真的是受够了,在自己家里偷鸡摸狗般。不过也亏是自己家里,对各种路线驾轻就熟。我扬了扬嘴角,被骗了那么次,这回肯定不会再被骗的,否则可是辱没了我的大好前程。
“啊~~~不好了!”我正猫着腰往中庭走,刚到拐角就被个冒失鬼撞得七荤八素。我揉着头,那人像是见了鬼般,指着我的脸支吾了半天。
等我看清那人的脸,差点没把他揪起来顿打。
我抓住他的衣襟:“发生了什么事?”
他疑惑地问了句:“少爷?”
我嗯了声。
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是施槐的脸皮,这会儿撞见真身在这儿,还真是要将人家吓得屁滚尿流。不过这面皮也奇怪,好像怎么都揭不开,像是天生就是如此般。如今也得先解决当务之急,省的到时候麻烦事箩筐。
施槐急急匆匆的,原来的机灵像扫而空,颠三倒四地说了通,我理了好久才有头绪。
我听完想了会,连忙起身。我说:“若是看见长的和我样的,缓住他,因为...我们都给他算计了。”
我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忙走过去。还没到中庭,就被股大力掼倒在地。随后又被扯住领子,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入耳,让我打了个激灵。
“不是让你去叫你家少爷吗,他人呢?啧啧,自己倒是去换了身衣服,以为我认不出来吗?”
我吃痛地瞪他眼:“白朔,你下手可真够狠的。”
“你...怎么会这幅样子?”他皱了皱眉头。
我没好气地理了理衣襟:“我闲来无事,自己扮下人玩,不行吗?”
他颇为纵容地笑:“我也想不通你的心思,便都依你。”
我懒得咀嚼他话中的意思,刚才施槐说,他昨晚亲眼看见洛中流进了府,第二天又有个模样的姑爷进来。而且起初他以为洛中流是出了府再回来,但后来的洛中流竟然说昨夜有事,所以直不在。吓得屁滚尿流不说,还被阴森森的白朔揪住,恐吓了番。念他过得也不好,我就姑且放过他了。
那个易容的人胆子也真够大的,竟然敢化成洛中流的样子,还堂而皇之地在施府里撒野。我拿起那个香囊,好戏就要上演了,我可不能掉链子啊。
这回就来个瓮中捉鳖。
我就不信擒不住他。
如果个人被同个伎俩欺骗三遍,那真的是毁世英名。
不过那个“洛中流”演技还真的是不赖,只是他肯定不清楚,洛中流从来都没有唤我作“琅儿”过,而且他的言行,都有些蛛丝马迹可寻。我故意装作相信他的样子,是怕他时起了杀意。现在我只要让白朔帮我找到那个腰边挂着香囊的人,那便是假的洛中流无疑。
等我逮到那个假的洛中流,也得给他点苦头吃!
白朔真的是大闲人个,随便出个门便会遇见,我也是哭笑不得,但是俗话说得好,书到用时方恨少,人在眼前必用之。
我连忙凑近他,顺带跟他言简意赅地解释了大通,虽然我也有些绕晕的样子,但我情愿是感觉他那迷茫的眼神是已经听懂了的意思。少爷我累了那么久,也该休息休息了,接下来便是坐山观虎斗。我现在最想做的,恐怕是蒙上被子睡个天昏地暗,但天将降大任于鄙人也,必振作精神。
我紧靠着白朔这个避风的大树,殊不知树大招风。运气也真够好的,还没走几步,就冤家聚头了,司玦不知道哪阵风吹过来的。我说要让他当皇帝,那皇宫里真的要翻天了,整天群大臣围着议论,圣上这次又是去哪风流了。照他的性子,虽然有堆大臣肯为他卖命,我瞧着这国风也要被他败坏了。
不知道为什么,凭空想吟诗了,瞧他这身酸腐书生的打扮,不知道得说是风雅,知道的准要讥讽番。
这下人可都凑齐了。
虽然我觉得洛中流跟在司玦身后是件非常可疑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抓狂脸
第25章 二十五 牙祭
我注意到洛中流身上的香囊,差点没把手上的匕首给吞下去。这该如何是好,竟然在这种关头遇上假的洛中流,不妙啊不妙啊。
可是他却副完全不认识我的表情,让我不禁腹诽此人演技高深。
真是不好对付呐。
这真的是尴尬得不能再尴尬了,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假洛中流是怎么会和司玦起过来的,但是这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除掉眼前这个假货,我真想把匕首丢给白朔,让他帮我把这个作恶端的禽兽给端了。
司玦副看见我们想绕道走的样子,洛中流也紧跟其后,机会!
我攥紧的手心竟然出了冷汗,难道是错觉吗?直觉告诉我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洛中流,可是我直暗暗说,这不过是他的演技罢了。我也是服了,能装得那么像。他的视线向我这边瞄了瞄,但是正当我想要刺他的腰窝,却在半被截住了。那双微微上扬的桃花眼满含着笑意:“找到你了。”
我看着他淡红的眸子略微失神,忽然眼角又湿润了。这个肯定是他没错。
“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玦捏了我的脸好久,又看到我指尾的温玉才认出我。
洛中流捏着香囊:“昨天晚上,你来找我。”
八成是那个冒牌货。
“你给我这个香囊,说是为我祈福所得。”
等等,昨天就把香囊给了洛中流,那我认出真假的事,那个假的洛中流不是早就知道了?亏我还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
“看来不止是我,还有鬼宿大人,六殿下都收到了那人的讯息,就是今日来府上寻你。”
我都快被绕晕了,这人设这么大的局,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把匕首扔,哐当声匕柄裂开,掉出张纸,我捡起来看。
香囊中的花,是卸下面皮的药。
这个人到底是谁,设下这样的局,却没有杀人的打算?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