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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主,丞相在腐 作者:司杞南
垂下来,有几丝调皮地散在鼻翼。我忍住想要拂开的念头,他的额头上有团火般的刻印,这是我平日不曾见过的。英挺的鼻梁再路往下看去,没有什么比这个让人心神荡漾。我忽然想,要是永远都这样,直看到老好不好?
“好。”
我吓了跳,忙闭上眼睛。
趁乱放入被窝的手被他把抓住。
“看了我这么久,难道我脸上长了花不成?”
我心知避不过,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揉揉眼睛:“谁看你了?少自作情了好不好。”
洛中流身上的热气源源不断,我不禁凑近了些,却被他手抱住。
“嗯?不承认么...”
他抵上我的额头,眸子迎着光,像是沉进了片星海。
我的手不知道放哪,顺道在他腰上揩了把油。
“哼,你脸长得又没有少爷我俊,干嘛看你?唔~”
我脸红着嘴硬,却被他堵住了嘴。
我很干脆地闭上了眼睛,其实我想要是这次是我主动的话,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嘴硬的话,舔舔就软了。”
我翻了翻白眼,洛中流什么时候会说这么撩人的情话,简直把我撩得□□焚身。
“你还记得当初那个赌约吗?”
“什么赌约?”我厚着脸皮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忘了也没关系。”他侧身压上来,“我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等等。”我忙按住他的胸膛。可疑的红直从指间蔓延到全身,“昨天晚上不是刚刚...”
“可是我现在想做,琅儿~”
不行了,我完全被这只妖孽给迷晕了。
“好吧...”我弱弱地哼哼。
温暖的手滑向后背,直往下。我按住他的后颈,口吻上去。感觉那炽热刚好抵住,这时门忽然响了。
刚刚燃起的火下子灭了半。
我没好气地用手撑住软乎乎的床板。
真是扫兴透顶。
我瞄了瞄洛中流,虽然不想承认。
洛中流皱了皱眉,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手起脚落。衣服就已经穿戴齐整,我还在默默套自己的里衣,那个千家扣简直要把我绕晕。自从洛中流霸占了我的床,他只是附加了条,就是不准小厮帮我穿衣。可气的是冬衣盘扣复杂,我又不像洛中流,穿得身麻利的衣服。正纠结着,双手就凑到眼底,我抬头看见他认真的眉眼,心下子就沉了下去。
年之后还记得这个瞬间,也许是老了总喜欢念些温馨的事。
他的手虽然是慢条斯理,但是很奏效。不过会儿,里里外外都穿好了。他伏低身子,在我耳边轻声说:“以后脱衣穿衣,都是我负责。”
我刚褪下的红霎时又满到了脸颊,我真想说你怎么点都不正经。可越想越觉得是句特别娇嗔的话。所以硬是把到喉边的话吞下去。
日之计在于晨,虽然不想浪费早上的“美好时光”,可是还是恋恋不舍地开了门。
竟然是脸严肃的白朔,我干笑了几声:“呦,鬼宿大人今儿个起那么早啊?”
“我是来告别的,小狼。”他好像完全没有看见边的洛中流,“看你那么舍不得的样子,要不跟我起回火奴好了?”
我想了下,上回不告而别,也不知道小影会难受成什么样子,可是...我为难地看了眼洛中流。他看了眼白朔:“倘若要让琅儿过去,我不介意夺了耶律策的位子。不过抱歉,我对那个没有任何兴趣。”
什么意思?我迷糊起来。耶律策不是火奴王吗?
白朔笑了笑:“但王毕竟是王,等哪日您想要回来,属下定会尽忠。至于别的,属下是不敢动您半分。”
“小狼,你边上的这个人是火奴失踪了十四年的世子,自从他被‘独牙’拐走,王可不知道寻了少年,确是不知竟然远在裕地。”
“啊?”我轻呼出声,想起小六儿说的传言,也是带了几分真的,没想到火奴王真的不是亲生。没想到的是真的火奴王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忽然想起他额头上的火般的刻印,白朔应该是这样认出他的,可是,洛中流才是火奴王?我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白氏是永远效忠火奴王室的,除了鬼宿,希望随从您的人还有很,真的不想执掌大权么?”
洛中流对上他的双眼:“若是你真的听令于我的话,那你就立马起身,回到火奴去,告诉你们的王,不用担心他的位置,因为我没有丝毫的兴趣。还有...你最好断了对琅儿的肖想,否则,什么鬼宿...”
他笑起来忽然有种让人致命的危险:“通通给我见鬼去吧。”
我没有来由地打了个寒战,略微有些同情地看了眼脸色苍白如纸的白朔,忽然想起那日去西山求签,袅袅的烟雾后面那根上天安排的木签。也许就是这样,很事,上天早就已经注定了,而我,心里也是再装不下任何人。
“鬼宿大人,路顺风。”我还是真的没什么话好说,只有干瘪的句告别的话。
他的手探进里衣里,捞出个红白相间的东西。雪下的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再抬眼时他已经消失了踪迹。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些酸酸的,他放在我手上的是个白狐的面具。有些发旧,甚至颜料都已经斑驳陆离。自那次买市不过数日而已,这个面具如果不是日日摩挲,怎么会掉漆掉得这么厉害。
洛中流没有问,他总是这样,有些生气的时候就会默默地不理人。我跑回屋里把面具藏好,再出来时,看见洛中流仍在门口:“跟我说说,你和他的事。”
我知道这个是瞒不下去的,我便和他说了所有的事,从那天摔洛溶洞,再到被白朔救下,悉心照料。
“你别误会,除了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说的最正经的话。可是,我不敢说,白朔真的是我最觉得歉疚的个人,但是,我不喜欢迁就。
“我也是。”
后背抵上木质的扶栏,他只是在我的额心印下浅浅吻。便放开:“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他...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怕有天醒来,你不在了。
我怕有天你牵挂的是另外个人。
我怕的是,你再也不需要我。
或者在梦里,都会喊出别人的名字...”
我愣了许久,终于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