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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贤 作者:遗失白色的雪
“这……全听老爷夫人安排。”
方老爷心满意足,点头走了。
方夫人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
“正好,你们可以在这三年里磨合磨合,日久生情嘛!呵呵呵呵!”
李尚贤:“……”
☆、第二章
李尚贤的住处很快便安排好了,是方府后花园的紫竹苑。
此苑位于花园后,穿过桃花园,再下石阶,绕过荷塘,便是片密竹,紫竹苑就坐落于竹林中。
清静,淡雅,有种隐居之感。
李尚贤想要的书籍里面应俱全,只是不能上京考试了。
摇了摇头,打消了赴京赶考的想法,如今他已是方家的人了,切莫再有杂念。
只是尚未与那方家二公子谋面,也不知他是个怎样的人。
又想起了方夫人的话。
磨合?怎地个磨合?
日久生情?
李尚贤抖了抖身子,掉下地鸡皮疙瘩。
若是个文人,便可每天下棋喝茶,弹琴画画,吟诗作赋,像朋友样,也不至于尴尬。
若是个武人,便可舞剑吹箫,羌管长笛。
李尚贤点点头,这也不错。
坐在案前,翻开本《山海经》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光是看书也有些无趣,李尚贤干脆在附近种起了花。
放下铲子,沾满碎泥的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留下道泥痕。
只小雀在竹枝上静静地打量此人,叫了几声,便飞走了。
李尚贤从池塘里舀来勺水,轻轻浇灌,如此精心照料,花定能茁壮成长。
闭上眼睛,李尚贤已经能想象到在花海中闲读的悠然景象了。
清晨,翠鸟鸣啼,绿竹幽舞。
风起,几片竹叶飘进,落在案前。
躺在床上的人,眉清目秀,俊逸清朗,片竹叶落在额前。
李尚贤睁开眼,拿掉竹叶,捏着叶柄转,看着它发呆。
连日以来,他的饭菜也都是小云送过来的,方夫人隔三差五便会来看望他。
他至今都没见过那方二公子眼,放下竹叶,坐起身来。
“也好。”
切顺其自然,他只管温他的书便是,该来的,迟早会来。
李尚贤还不知道,大堂中正发生着起大战。
原来是方泽太过于“刚直”,打死不同意与李尚贤成婚的事,与父亲争执了起来。
方老爷怒气冲冲地瞪着儿子,方夫人扶着他,帮顺气。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是要气死你爹才甘心呐!”
方泽身青色绣蛟锦衣,浑身冷气,目光坚毅。
“不娶!说了不娶,就是不娶!”
“你!”方老爷指着方泽,口气憋在喉咙里,急火攻心,脸红得似要背过气,眼睛里布满血丝。
“不孝子!不孝子!滚!滚!死了活该!我不管了!”
“哼!”
方泽不屑,果真走了,连头也没回。
回廊中,方泽运着气,大步流星地前行,不料被石头拌住,个踉跄,摔了个倒栽葱,眼里出现了倒着的大哥。
“你不该如此。”
……
兄弟俩寻了所静处,坐下来,促膝长谈。
方泽怨气满满,拔弄着地上的花草,咕哝着。
“有哪家孩子的父亲是要让自己的儿子娶个男人的!这不是教天下人耻笑吗!我又无龙阳之好,爹这是昏了头。”
“爹也是为你好,那道长不是说,你若不娶那人,便会横祸而亡吗!”
“神棍的话你们也信?”
“那你说,那道长为的是什么?捉弄你?没人会那么闲。”
方泽气急,丢下花草,了起来。
“他就是那么闲!总之我是不会娶他的!坚决不会,父亲想娶,便让他娶好了,我不娶!”
撂下话,方泽转身,往自己寝室走去,拖了地火星子,仿佛还能听见烧得噼里啪啦的声响。
方右劝不动,摇头,叹了口气,离开了。
李尚贤用过了早膳,心情颇好,拿了勺水,来到他种植花草的地方,顿时就呆了。
只见满地的残花败叶,凌乱堆积……
夜幕已至,方府今天出奇地宁静。
方泽把自己关了天,个人都没来问候,想刷点存在感,就跑去了那个人所居住的紫竹苑。
远远就看见了个身着青灰色儒衫的男子。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坐于案前,扼腕叹息。
和风起,竹叶簌簌响,漫天吹落的竹叶,纷纷扬扬落下。
方泽惊艳,竟看痴了。
很快他又回过神,摇了摇脑袋,拍了拍脸,让自己保持清醒。
没敲门就打开了苑门,李尚贤抬头,瞥,见到个年轻男子。
此人穿着不凡,礼数尚缺,面带愠色,怨气冲天,蓬头散发,狂傲不羁。
李尚贤起身,行礼。
“在下李尚贤,请问有何贵干?”
这下方泽有些尴尬了,但还是傲气凌神,昂首挺胸。
“我来就是告诉你,我有喜欢的人。”
李尚贤有些懵。
他刚刚在哀叹死去的花草,突然闯来个陌生男子,特地来告诉自己,他有意中人……
虽然不了解情况,但李尚贤还是没失礼数,温和地点头,眼角带着友好的笑意,拱手作礼。
“恭喜。”
方泽震惊,酝酿了肚子的台词,全咽了回去。
“你……就没别的要问了?”
李尚贤沉思片刻,目光落到方泽身上,礼貌笑。
“好好待她。”
方泽合上掉到地上的下巴,久久不语,却又无离开的意思。
李尚贤把他让进来。
“请坐。”
方泽鬼使神差地坐下,不经意间却看到了案上的花草。
好熟悉……
李尚贤笑了笑,眼神中却带着丝凄凉。
“兄台莫见笑,这原是我种植于附近的花草,只当闲时打发时间,却不料夜间全部败死,或许,天意如此吧。”
沏来壶茶,端到方泽面前。
“兄台,请用茶。”
方泽楞了楞,接过茶,愧疚感下子把怨气全压了下去。
什么天意,这明明是人为。
方泽现在只想捂脸找个缝钻进去。
李尚贤见方泽窘迫,善意地笑了笑。
“不打紧,以后我只管看书便是了,种花什么的,倒真不适合个读书人。”
方泽憋了老半天,终于开口。
“你……无聊的话可以出去走走。”
李尚贤听了这话,只笑,不语,收拾起了案上的花草,转移话题。
“方才听兄台说,有中意的女子,为何特地告之于我?”
方泽惊。
“哐啷!”声,茶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