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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品 作者:熙羽爱
么好的人。
冯四正侧过身惋惜着,病房门被人从里面猛地推开,吓了他大跳。他见韩翊穿着病服跑了出去,他先是懵了,指着催眠师大声问:“他这是怎么了?”
催眠师不知所措地直摇头,“我不知道,或许是想起什么了……”
想了什么了?
不等催眠师说完,冯四赶紧追了出去。个不好的念头在冯四脑里出现,不会韩翊之前被人催眠改了记忆吧。
有可能,冯四狂奔着,暗想道,所以韩翊他才会回来找当初的记忆。
☆、第十七章
当冯四拼了命,追着韩翊出医院门口时,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川流不息。他晃了眼,见不着人影,追丢了韩翊。
胡乱找寻,不是个办法。
他弯着腰,双手撑着双膝,缓了口气,决定先回病房等等。说不定韩翊只是时情急,等办完要做的事情,还是得回医院,头部的伤得换药。
可等了两个钟头后,冯四发觉他的想法可能是错的。韩翊要是真的执拧起来,哪顾头部的伤口。
韩翊会去哪?
冯四捂着嘴巴,坐在病床上深思了会儿,没能想出个准确的地方。但他之前怀疑韩翊被改了记忆的想法,却冒了出来。
他得先找到催眠师,问问是否真的是这样的情况。
冯四大步走了几步,来到催眠师的办公室,冷着眼让其他无关的人先出去。
催眠师见办公室里的人都弃他般的跑了,战战兢兢地起,鼓足勇气朝着冯四说道:“你想干嘛?大白天的,都是法制社会了,我不怕你。”
冯四没心思挑衅,直接问道:“之前你帮韩翊催眠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催眠师眼见冯四没有发怒,认真地想了想,“没发生什么,我就是在暗示他,让他回想从前的事情。”
冯四问,“那他的记忆,是不是被人做过手脚?”
催眠师“嗯”了声,“你也知道啊?”
正如他的猜测,冯四心头冷,脸上瞬间没有表情。他真想不到,就几年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复杂的事情,切都变了样。
他作为个旁边者,都受不了这些。何况经历了事情,本就傲性的韩翊。
他的心七上八下地急跳着,赶紧出了医院。
他开着车,去往韩翊有可能去的每处地方。只是事与愿违,冯四找了三天,丝毫没有韩翊的消息。
他不住地担心,可惜却是毫无办法。
常年在海边捕鱼的渔夫发现了件奇怪的事情,他身后这栋好些年没人居住过的别墅,几天前来了个穿着病房的年轻小伙。
是人都得吃喝,可他每天早来晚回,从没见这小伙出来买过东西,也没见过有人往里面送过东西。
难不成,这小伙每天都是半夜出去?
可这里地方偏僻,半夜是招不到的士的。好怪异的事情,渔夫仔细琢磨,不寒而栗。
这晚,他捕鱼完后,正准备回家。突然听到“咚”地声,他寻声望去,像是有个人在别墅那掉进了海里。
他吓了大跳,立即手忙脚乱地放下渔网,往别墅的方向跑去。待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后,定睛看,真有个人泡在海里。
这边是浅水滩,这个人泡着,明显情况不正常。
渔夫吓得俯下身,两只手用力拉住水里的人,口中喊道,“喂,你怎么了这是?喂,赶快起来。”
水里的人像是故意沉浸在水里,动也不动。任凭渔夫拉着,没有丝反应。
渔夫自认为自己平常捕鱼,力道应该不小,可他拖着这人,就是死活拖不动。入了深秋,天气寒冷,再泡下去,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他心急地大声说,“你这么泡,会死的。”
“死!”
水里的人跟着重复了这个字,呆滞的目光,忽地变成了副惊恐的模样。仿佛这个字对他来说,就是个魔怔。
他猛然起身,像是对渔夫说,像是对他自己说,他的嘴里小声重复,“我没有想死,谁都没有死,不会死……”
渔夫借着月光,看清了韩翊的脸,就是几天前刚来的小伙。他见韩翊年轻,行为却如此诡异,忍不住怀疑,这人是不是受了刺激。
但人已经了起来,没有生命危险,渔夫放了心。
他不打算管闲事,叹了声息,步三回头地走远。
韩翊依旧木木愣愣地着,海风个劲儿往他身上吹。心里头如果够冷,是不是身体便不会感受到冷意。
他恍惚的眼眸里,这个世界看不真实。
谁又能说的清楚,世间的真真假假。
他的记忆,如同这脚下的海水般,汹涌澎湃。回想起来了过往,和他深爱的男人。
他不知道他是该苦笑,还是该找个人痛痛快快地打场。他身体里的细胞,每个都在叫嚣,都在告诉他,为何难受。
他爱的人,不见了。
当然,只是不见了。
他得等他回来。
想着,韩翊回神似的,往四周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他得回家。不然爱人突然回来,见不到他会担心。
韩翊将别墅里,所有的房门都打开。这几天,他直窝在里面打扫。几年没有人住的地方,落上了满满地层灰。
有股死气沉沉的感觉,压得他没法呼吸。
不该这样,叶洛安是个勤快的人,知道他爱干净,总会将生活所需的切,整理的干干净净。
但他爱人此刻不在,他舍不得爱人回来就帮他打扫。因此,他把房间打扫得十分干净,不让爱人操劳。
可叶洛安何时会回来,回到他身边。
八年过去,他已经习惯了有他,习惯了他的叮咛,习惯了去任何个地方,脑袋里都有个念想。
他们起在学校里嬉笑怒骂,起在下着雪的天气,喝过同碗热汤。
快些回来,个人太痛苦,太难熬。
韩翊洗簌后,走到主卧里,这是当年叶洛安睡过的房间。
房间里的双人床,上面铺着雪白的棉被。韩翊慢慢地走了过去,轻轻地压身在棉被上。爱惜着,摸了摸。
他仿若能看到当初的叶洛安盖着白被,露出双清亮的眼睛,笑着和他说,“翊,欢迎回家。”
声音是那样的温暖,足够驱赶所有的严寒。
不管他在哪,训练有疲惫,只要想到家里有个人会等着他,空气里都是舒服的味道。
他从来没有和那个人说过声‘谢谢’,因为他的嘴巴就是张不了口,说不出来。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从不会表露感情,连表达在乎都是以种笨拙的方式。
或许他真的不会爱,可那人的好是种毒药,他服了下去,就没有打算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