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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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蕪之詩 作者:出流

    地回去收拾,别说床上的人正需要人在旁照料。

    看着那水盆,岳峰索性心横,三两下脱下了沾上秽物的衣服放进盆里戳洗,就算房里有口炉子,自己又是山里跑田里去的粗人,再怎么皮粗肉厚,赤着身也敌不过奉天初秋便令人难忍的寒气,洗得岳峰是直打颤。知道房里有床暖被可以先里着保暖,但却又不想脏了那床被,硬是匆匆洗了几下便拿至炉火旁晾,自己也得已在旁烤火趋寒。

    炉火里的火花燃得呲呲作响,蹲坐烤火的岳峰渐渐地眼皮有些沉,就像过去无数个冬夜般,听着自己咬凉草的声音,想着在身体暖和的瞬间时睡沉了便也不会感到冷……。

    这样的他自是不会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霍君殊清醒时下了床,没见着该会见着的人,本想出声唤的,却发现在炉火边打盹的岳峰,本是睁着惺忪的睡眼是登时清醒,双颊甚至浮上不自然的臊红。

    脸上的燥热来得突然,连心跳都剧烈不已,他知道压根不是酒意作遂,因他酒早醒了大半,此时耳清目明得很,可正因为看得清楚,才望上眼岳峰赤着的上半身便止不住脸热心狂跳。

    虽然心里直有个声音要他非礼勿视,但却又忍不住悄悄靠得近些,就算心跳得之狂,他几乎都怕足以惊醒岳峰。

    在白芜山上初见时,他便觉岳峰身形高朓到像是得已遮了他顶上的天,此时弯着身睡时露出的背脊仍显得出其伟岸之姿;那时没仔细瞧的手指此时正搭在臂膀上,手背看来粗糙且厚实,细看还有些大大小小的伤疤,肯定是做了许粗活留下的;随着呼吸起伏的肩背虽显得瘦了些,但却有着他所没有的结实,甚至直诱着他碰上下。

    霍君殊简直望之发了傻,鬼使神差般地伸出了手,连咽下的口水都小心翼翼不发出声,可却被那垂下的袖摆差点截足先登惊,手忙脚乱地拢了拢衣袖后,索性又满是羞意地直接收回了手,最后连身子都背了过去,眼不见为净。

    没过半晌,又像是想确认般地,霍君殊微微偏头偷瞄上眼,像极了做坏事的孩子,发觉睡着的人仍是睡着,没瞧见他方才难以解释的行为才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可却经这么瞥而巧不巧地将岳峰那胸前给半掩住的突起给印入眼,看得他居然口干舌燥了起来。

    霍君殊自此不敢再望上眼,只管再咽了咽口水润润喉,也平覆那突如其来的燥热。

    经过了亲娘的事之后,他对姑娘家总是下意识地闪避,别提什么婚嫁,深怕那点脂粉味便引得他作呕,对谁都失礼。而百般不愿地被哥哥们带至诒芳楼狠狠呕上回后,他对女人不行的传言至此传了开,久了连他自个儿是内心里抗拒还是真的不行他都不知了。他只知道,那些个真真假假,都不是他说得算的,就算字字句句说的确实是他,但许却不是那么回事,可最后他却因此变得识不得自己了。

    霍君殊摀着心口,可这狂跳是实的,脸上的掩不住的红臊也是实的,莫非他当真对姑娘不行,而对……

    想至此,霍君殊被身后的动静惊,估摸着是岳峰醒了,瞄了眼人后又赶紧背过身去,口气很是慌乱,「……这种天候,怎么不穿件衣服,铁打的身子也犯不着这样赤着上身烤火……!」

    「失礼了,少爷。」岳峰当霍君殊的慌乱是见了他随意赤着身子的粗鄙,面露了些赧色,顾不得衣服仍未干便要取下套上身,「衣服脏了,又没个替换才先这么着,不碍事的。」

    霍君殊瞥眼见岳峰就要穿起衣服,竟想也没想地回过身几步冲了上前,把抓住了那半套上身的衣服;湿意磨着指腹,属于人的温度贴着指背,霍君殊愣,双眼瞪着自己碰触着岳峰胸膛的手指,手抖不甚自然地松了开,僵着身子转,股脑地往自己那厢房里走,心里那些个想入非非被全口里硬要说些什么而显得欲盖弥彰起来。

    「还、还湿着呢,就、就甭穿了吧,省得真着了凉……说、说来这忠伯居然连给你个收拾行李时间也不给,见着他非得赏他顿排头不可……我、我这就去给你找件干净的衣服先穿上……!」

    霍君殊闪身闪得急,接着便在房里漫无章法地东翻西找起来,岳峰虽不愿想,可方才不过指背的轻触便惹得人像是给烫着般地收回手,连脸上瞬生的潮红都爬至耳颈,怎么看他都只想当切是他了心,不然他实在不觉得自己有何处可招得人如此这般。

    才这么说服着自己时,霍君殊捧着件衣袍走了过来,用眼神示意着他穿上,岳峰看是睁大了眼,其中满是错愕。那套衣袍上,正正绣着霍家的家纹,家纹代表着本家真正的主人,霍君殊这霍家的继承人该比谁都清楚。

    「拿去穿上呀。」霍君殊口里有些恼又有些不自然的羞,可瞧见岳峰摆明着拒绝的模样,倒是什么也不顾了,「我让你穿上就穿上,连你也要同那些个下人和忠伯样,成心气我,与我唱反调么?」

    「不是的,只是这……」

    「难道你非得要硬给你套上才成?」

    眼见霍君殊上前步,岳峰是连忙退上大步,「少爷,于情于理这……」

    情理二字听进耳,霍君殊是有道不完的苦水,面对着岳峰是说得毫无忌惮,「难道做哥哥的对弟弟往死里逼是合情合理,还没继承本家就私自让绣坊做上这么套绣上家纹的衣袍,家分还留在本家和我这个真正的继承人示威就又合情合理了?」

    对着霍君殊表面上端起架子,实则却软软地用那双眼向他示弱,用话语字字向他诉苦,彷佛再怎么铁铸成的心都能化成水了。

    霍君殊语气软,「这正是大哥向我示威的东西,他的身形同你般,我定是不合穿的,你若不穿,我这就扔进炉子里烧了,我都不在意招得我刺眼的衣服给你穿上在我面前晃悠,你用得着在意么?」

    ☆、07

    看着岳峰径自思索着什么,看看那套华服,对自己放软的面色显然已有些动摇,霍君殊趁机道,「你要是不踏出这房门,就算是弄了件龙袍穿也只有我知,所以何必和身子过不去?何况你要是真怎么了,没办法干好活儿,那岂不是要本少爷反过来顾着你了?」

    果不期然,这番话让总是看来正经的人紧张了起来,就算是说笑他也经不起这般玩笑,伸手接过衣袍的手仍是犹豫,但口里倒先允了,「……岳峰穿上就是。」

    明明就不过是件衣袍,两臂穿、上了扣再系上腰带尔尔,可拿上手的这件不仅绣工精细、质料上等,有着使人手拙的本事,两个臂膀不是对不上衣袖,就是连个衣扣也扣得滑手,让他活像个婴孩般不知如何衣,想着果然这些有钱人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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