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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蕪之詩 作者:出流
来的是舍了切矜持,偏头就是对着岳峰落下狂吻。
不同于先前那般带着小心翼翼,这下是加大胆了,哪怕他从没吻过个人,哪怕那张口的吸吮啃咬就像要将人吃进肚腹般粗鲁,那些个调情挑逗技俩,他是真不懂也不顾了。
他只知道,岳峰是允了他的,不是他胡搅蛮缠来的,他便也什么都不顾了。
霍君殊将岳峰往怀里带,让岳峰不用半弯着身子,可岳峰似乎怕未脱的鞋脏了床,在被怎么吻咬都顺着他的人,居然在身子使了点力撑着;霍君殊可不管这么,唇吻着人没闲着,拥着人的臂是往下探,滑过背脊、腰际,再往下时还没吃足人豆腐,倒是岳峰先禁不住地颤失了力,让霍君殊把便将整个人带,躺上床侧身对视。
岳峰是被既吻又咬还给上下其手后拉上床的,看来发乱衣皱的是有些狼狈,可霍君殊就光是看着这人就能着迷,拥着人的手就算是麻了也只想在这个的身上游走;岳峰给看得不自在了,双眼半掩,伸手就要整整身的凌乱倒给霍君殊给拉住了手,好像少了这个人的指尖丁点温度就会冷着他似地。
霍君殊看来也失了他素来衣整体面的样子,方才搂着人时是张嘴就吻得人满脸,连脖颈也不放过的。说那是吻还不如说是大块朵颐,那模样还真称不上是尝,谁教他连向来用膳时的温文儒雅都失了,口边到现下都还挂着唾沫,当真什么丑态全被岳峰看遍了,可他也只会对着岳峰蛮不在乎地丑态尽露。
岳峰看着看着,就着被抓着的手以指背抹了抹霍君殊的唇角,想着当时不知节制地喝着酒后吐了他身也是这个样;可那时脸的苦涩,现在却是笑得灿然,连眼泪都给挤出眼眶,而后转瞬间是泪落不止,整个人又哭又笑地,何只狼狈,却在狼狈中笑得欢欣。
「……我这是怎么着了……怎么着了……」
听着霍君殊埋进怀里时带着鼻音的声音不停重复着,渐趋微弱后被平稳的气息取代,岳峰始终没有松开这个人。虽然自己跟着荒唐了晚,但若能让这人高兴,自己是什么心思,从此在霍家又是算什么,看来都不重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