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雪并肩 作者:神经办

    。”那孩子笑着，挠头的样子让我又想起曾经有人也这样傻笑的动作。

    “行，那就这周末。”我告诉他我平常遛狗的地点，让他到时再那里等我。

    “恩！好。”年轻的小伙子点点头。

    转眼到了周末，我牵着莱昂走在小道上，它跑的飞快，扯着我往前。

    不会儿人狗停下来，我蹲下抚着莱昂背上的毛，看见远处走来个身影。

    “长得好高啊！”张志也蹲下来摸摸它，笑着。莱昂好像也不讨厌他，点点嗅着他的手。

    “还是小的时候可爱，现在牵都难牵住。”我苦笑着甩甩头。

    “哈哈，让我牵牵看。”我起身把牵引绳交给他。

    莱昂又撒腿跑起来，张志在后面跑着，笑得很开心。

    “莱昂…你很能跑啊！”停下来的时候，他依旧笑着，有些喘。

    起溜了几次莱昂之后，张志养了条柴犬，叫“纳豆。”他头次牵着纳豆走过来的时候，我的眼神简直离不开它，这种小狗很萌，蹦蹦哒哒的样子，我看了就喜欢。后来起遛狗的次数渐渐变了，有时下了班我和张志就牵着狗各自出门，刚好我和他住的倒不算远，大约三公里。

    有次停下来给小狗顺毛，我越看纳豆越喜欢，甚至莱昂觉得它自己已经有些失宠了。我的手在纳豆背上反复摸着，笑着看它。它的尾巴高翘着，末端毛绒绒的，吐着可爱的舌头，两只乌黑的眼睛圆溜溜的看人。

    我蹲在那里，张志蹲在我旁边，他的手也放在纳豆背上。摸着摸着忽然发现张志的手覆上了我的手背，我手僵，看着两只男人的手，停住动作。

    转头看张志的时候，他的脸上流露出我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像是害怕，又像是害羞了。

    这很不妙。他牵住了我的手指，食指和中指抵着我的手心，轻轻挠着。

    我想抽手，没想到他抓住不放。

    “张志你干什么？！”对他的举动我有些生气。

    “邹言，我…我想亲你。”什么！？我睁大眼睛。

    猛的起来，牵着莱昂转身就走。听到张志在后面喊，等等。

    “等等我！邹言！”年轻人气喘吁吁，纳豆还在蹦蹦跳跳。

    “我刚才…我刚才忽然就脑子热，你…你别生气啊！”他有些歉意。

    “我无法接受你，希望你明白。”我不看他，平静的说。

    “我…对不起。”张志说着低下头。

    我不再说话，转身走了，留下身后着的人狗。

    后来在单位再碰到张志，他的眼神总有些尴尬。和他聊狗也聊的少了，天下来基本上只有几句话。我没有质问他为什么喜欢我，或者为什么喜欢男人。我自己知道，这种事情，没有理由。

    三年来，出现在我周围的人很。张志算是天真烂漫的个人，但我无法和他在起。如果说是因为季成修，这个名字在我脑子里已经重复过很遍，我费尽心思去忘记。不想又次陷在里面，于是我庆幸自己那天直接拒绝了他。

    ☆、十五、细雪无声

    时光转瞬即逝，又到了暮冬季节。傍晚我个人牵着莱昂，走在经常来的那条小道上。自从那次之后张志就没怎么来过这里，看来他是个识趣的孩子。

    慢慢走了阵，莱昂路嗅着，突然飞跑起来，我被猛的扯。跑了会儿，它终于停下来，直勾勾看着前面。我朝它看向的地方看去，个男子和很小的孩子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男子好像在给小孩喂食，身边放着堆东西，看上去是食物。

    我心说，莱昂定是闻到香味才狂奔过来的吧，此时连我都嗅到空气里馋人的香味。

    那男子开始脸朝着孩子，轻轻的说，“小雪慢慢吃慢慢吃…别急。”

    我听到那声音身体震，攥紧了手里的牵引绳。随即那男子好像听到我和莱昂的动静，转头看向我们。

    我怔住，这张脸…我反复了少个夜晚，梦到心碎。就是这张脸，如今又出现在我眼前。

    “阿…阿言！”看到我，他猛地睁大眼睛，对我的称呼年未变。

    我呆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他身旁的孩子…

    “阿言！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他起来，手里的食物掉落在地上。

    “别过来！”吼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有些激动。

    “我带小孩…来参加亲子活动。这些年…你还好吗？”他投来关切的眼神。

    “你已经有孩子了，看来当初我的决定是对的。”我低下头。

    “恩…人工受孕的。”他停顿会儿，“快岁半了…”说着摸摸那孩子的头。

    人工受孕？他…

    “那孩子的母亲呢？”

    “离婚了。”他牵强的扯了下嘴角。

    “他妈妈也什么都知道，她是个好女人。开始以为只要嫁给我，慢慢的就定会发生关系…可是我…我对不起她。”

    “别说了。”我眼眶热。

    “是个男孩儿，我给他取名叫滕雪，滕王阁的滕，季滕雪！”说着笑了。

    滕雪…我想起那年回家路上的那场雪，泪水无声的滑落。

    “阿言，我想抱抱你。”说着人要走过来。

    “你别动！”我放开牵引绳，飞奔过去。

    冲到他怀里，紧紧搂住他。这些年来，切都值了。

    我抬头看他的脸，年不见，变得沧桑了。下巴上有些许胡渣，我伸手抚了抚。

    “忙着带孩子，早上没刮。嘿嘿。”我的双眼有些模糊，抿着嘴笑。

    慢慢放开眼前的人，我看向那孩子，发现他正好奇的看我。

    滕雪…

    “小雪？”我看这孩子五官清秀，猜想他的妈妈应该是个美人吧。对于个不肯碰自己的男人仍然愿意为他生下孩子，我的心里是敬佩的。

    摸摸孩子的头，捏捏他肉嘟嘟的小手。那孩子突然笑了，我也笑。

    不会儿小雪转头看着莱昂，我才发现这个谗鬼已经在大口大口吃着长椅上的食物了。我啧啧嘴，唤它过来，它才理我，眼神好像很委屈。

    “这是你养的狗？”许久重逢的人在身后问。

    “是，养了三年了。”我揉揉莱昂毛绒绒的头。

    “三年…阿言我找了你好久。”委屈的，“没想到你会这样出现…”

    “亏了莱昂，它循着食物的气味路跑过来的。”我庆幸有它。

    “来，吃吧吃吧。”已经是爸爸的人，乐呵呵的喂着初次见面的大狗。

    “噗…”我看着这情形又不禁想笑。

    莱昂吃完过来舔了舔小雪的手，又用鼻子拱拱他，小孩发出尖尖的笑声。我坐在长椅上，握紧了刚才深情相拥之人的手。

    “成修…”低声叫着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