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将就木 作者:寒山拾

    得。”

    白行将背对着白父，他肩膀有些僵硬，没有转过身，良久才说了句：“……大概吧。”

    白父确认似的，又点了点头：“嗯。”

    行将就木唯童年算是完整共度，之后南北分行，父母分局，两人时隔个童年的长度才再次相见，仿佛两个成了破镜的家庭，有些微妙差异的口音是最大的隔阂。现下白父白母仍未离异，只是相敬如宾，跟着女强人白母的就木心比较大，但跟着南方本地人白父的行将相对闷上些。

    重新生活的感觉让白行将几乎忘了他们真正的关系，无人提醒，就视若无睹地兀自沉沦。

    白父其实什么都没有说，但暗恋的波澜下幽深的水草终于浮出了阴影，白行将心底那个可怕的念头到底压不住了。

    我不能喜欢他。

    谁都可以，不能是他。

    那瞬间白行将觉得如坠冰窟，手脚寒意寸寸可感，空调的吐息清晰可闻。

    他看着手里没有写下任何话的明信片，默默地告诉自己，再不停下，就要来不及了。

    可是喜欢怎么能说收就收？

    白行将这样想到，然后拍掉了白就木的手，侧过头闭目养神，就这样也想试白行将，未免想得轻松了些。

    可惜白就木也这样想，而且他本来也没打算善罢甘休。

    他从为了白行将放弃第个女朋友以来，那么久都能直在心里乱转的，不过也就那么个人而已。

    惯性如此可怕，以至于行将就木至此中间再余个人都会觉得拥挤。

    但最大的bug从开始就在喋喋不休。

    唐小花手挽着个人，行走在小吃街当中，每过三个摊位就停下来掏钱。

    白行将终于看不下去，捏了把她略有浮膘的腰，被掐的人“唉哟”声跳到边：“干嘛！你想吃我喂你呀！不要调戏我！”

    “肉都大把了，还吃。”

    唐小花振振有词：“此地小吃均出自民风淳朴的本地居民之手，风味正宗，不尝个够是何等浪费之事。”

    “老酸奶要不要？”白就木在他俩开场对掐前插了句，两个人异口同声掷地而答：

    “要！”

    白就木变出两瓶现打的酸奶：“坐会儿，准备爬山？”

    “……好！”

    十分容易就被摄影师拴在椅子上的两个人，个掏出了手机，另个则转身躲避她的手机。

    “又干嘛！让我调戏下你不行吗！”唐小花左手捧着酸奶，也毫无顾忌地去挽白行将的手，压低了声音威胁他，“陪女生逛街不陪女生自拍跟约炮不开房有什么区别？”

    白行将冷笑：“嘟着嘴和白色液体的自拍和清纯少女文字控求安慰有什么区别？”

    唐小花把他拉得近：“你管我有什么区别，你不和我自拍我就去骚扰你哥，你选吧。”

    被无耻击败的白行将不甘屈服，负隅反抗：“你才跟大将分手久你就这样浪朋友圈，你妈妈知道吗？”

    唐小花亦报之冷笑：“我妈妈何止知道，她还说就木哥哥成绩好人可靠长得还不错让我不要太执着于你这块石头。“

    白行将目瞪口呆，早已找好角度的唐小花指尖点，再打上几个特效，立马新了朋友圈。

    白就木第个点赞。

    “——有没有搞错，你的肤色从农民阶级p成了漂白剂代言人？”白行将看她的手机屏幕道。

    唐小花突然转头咬他耳朵：“你哥刚才偷拍你。”

    “……什么？”白行将没等来回击，而是等来了个暴击。

    “骗你干什么？”唐小花字句悄悄送到他耳朵里，“不是偷拍我们，是偷拍你，不信你自己去看他手机。”

    “他手机有锁。”白行将面不改色。

    唐小花高深莫测地看他：“那你去看单反，他给你递冰淇淋之前好像就拍了你，怕冰淇淋掉连盖子都没盖好。”

    往山上寺庙爬的时候，唐小花轻车熟路，俨然个来视察的领导，加上轻装上阵，倒比行将就木快些。

    路上白就木直在看白行将。

    没有道理的关注让白行将连走路都有些不自然，他不知道白就木在等着看什么或者干什么，但强烈的心虚又来了——白就木定察觉到了什么，或者他在试什么。

    为什么？

    白行将边爬山边回忆，想不出哪里露了马脚，所有的言行都和以往无异，即使接触也是至亲应有的本分。

    “听说这座庙很灵，当年‘八王之乱’惹得南方带生灵涂炭，这儿倒是未遭战火荼毒，而且般人在此造次也会遭遇不幸，说是神佛庇佑吧，像是有鬼怪坐镇。之前我失眠的时候拜了次，结果体侧合格了。”

    这样说完的唐小花合掌而道：“两位施主，来发吗？”

    白行将把目光从香火弥漫的庙移到她身上：”你失眠和体侧有什么关系？”

    唐小花面不改色：“没什么关系，大家都是信仰马克思的，进去采集资料就好，香火钱别出了四百块炷还是很吓人的。”

    白行将对这话题颇有兴趣：“你烧过？”

    唐小花摊手：“这个真没有，但人真正苦恼的时候总会找个什么来相信吧，否则高香怎么会从单价两百五涨到四百。”

    白就木接了句：“这边的旅□□业——？”

    “都样，没有这边那边的区别，”唐小花道，“如果真的有佛祖的话，大概也只会觉得太喧嚣了吧。”

    “你求的什么愿？”

    唐小花没有再贫嘴，默了会儿抬头看白行将，笑着把食指放在嘴上：“个你也会求的愿。”

    然后她就跑去寺庙的角落里买素饼了。

    “大概是自己不能解决，也不想解决的事吧。”白就木这样猜道。

    依白行将的了解来看，唐小花想要什么就会死缠烂打自己去努力，“求不得”的东西很，但不难猜，十之□□与情有关，如此推断，到让白行将莫名也想去求卦。

    看看是能放弃，还是能……

    不，不能。

    白行将面无表情地在心底对自己翻了个白眼，喜欢哥哥已经够苦海无涯了，难道还要指望得到回应吗。

    ☆、第 7 章

    唐小花回来的时候带着而个锦囊，笑眯眯地递给白行将。

    “什么？护身符？”

    “不不，我给你求的签，”唐小花左右张望，确认了目标正在拍照，“趁你哥回来前快看。”

    白行将脸上淡淡的：“偷鸡摸狗。你求了什么？”

    不被领情的唐小花“啧”了声：“明知故问。你拆嘛，上签就去告白，下签就别去。”

    “……神经病，”白行将把锦囊揣到兜里，“那中签和你在起么。”

    “这不是神经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