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优忠孝东路 作者:Ray

    选择，从路的这边穿到另边，选择，从纯朴的乡下到五光十色的城市。我出生在个孤单的家庭，哥哥在二十岁的时候逃家，瞎眼的算命先生要我离开亲生的爸爸才能让他身体健康，所以当我能赚钱的时候，我就离开了。

    来台北的第三年，我遇见了小莫，生命中的第个向我表达爱意的女生，也是在这个冷漠的都市里唯个愿意用力摇晃着我的肩膀，逼着我去关心未来，她撑开我的双眼，让我好好的正视自己的生活。

    而，这篇文章是我唯能给她的。

    小莫是t，第眼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口才及好、笑脸迎人，出来工作许久，还是带着学生的气息，在我混乱的生活圈中，小莫算是个颇有气质的人。我并比擅长聊天，却在那晚，把从小到大的大事小事都跟小莫说了。说到累了，起倒在国父纪念馆那层层的阶梯上，她在上、我在下，小莫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温柔，我无法正视，于是将眼睛闭上。后来，她将外套脱下盖在我的身上，我在那样的温柔下睡去，睡梦中似乎感觉到小莫的手指轻轻的从发际划过。[小莫我不喜欢女生。]我说。她看了我眼笑道：[你该回家了。]就像是示威般。

    19:14 2009413

    但我根本不愿意回家，我的手机在那个晚上已经暗中响过不下五十次，我知道有个男人在住所楼下等着我。那是另外件我不愿面对的事。那个男人，像是监视器般的盯着我的行踪，个极爱我的已婚男子。

    生活总是轻易地被别人控制着，去处被住处锁定、赚来的钱被基本花费抢去。 小莫，你不要问我想做什么，我不像你大学毕业、家庭小康，你无法理解我的压力，就像我不能轻易的搬家逃离那个男人的跟监视侵犯。[你离我远些。]我常常在心里喊着，在那男人的眼中，我是个该二十四小时待命的情人。没错，他进过我的房门、抚摸过我的肌肤，上过我。

    小莫最令我惊讶的地方，是当我在说这些事的时候，她并不会去定论我所说的切，我以为她知道后就会打退堂鼓、鄙弃我的随便、放弃追求我。但她却摸着瘦干吧的我说：[你就像是被连根拔起又被烈阳爆晒的野草。]我曾听许朋友形容同性恋，说他们比般人要来的有艺术气息，他们都是用这样的口吻来追人的吗？

    我的第个男朋友，为了另个女孩弃我而去，自那之后，我就不相信有谁会 真心的对我好，也不觉得是肉体上的承诺有什么大不了，爱？只是口头上开开玩笑。于是我跟小莫说我喜欢和人保持暧昧的关系，小莫只回了我句话“[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想给。]

    过年时回乡下的每个夜晚，小莫都会打电话给我，说她想我，说如果我出现在公司，她定毫不考虑的把我拖到楼梯间，脱去我的衣服，在那里爱我。小莫性感而煽情的语气，总让距离三百公里远的我湿了下体，欲望撑涨了头，扭曲在床上，握着只电话。直到现在，我还是想念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甜言蜜语，想念那些夜里边听着她的声音边自慰的刺激，虽然刺激总是让我头疼。

    发现到小莫跟那些男人不样，是在我请完长假抵达松山机场见到她时发现的。小莫的笑容很灿烂，那天，太阳很大，秋天的台北，她的笑容让我以为我还在花莲的海边，沐浴在暖暖的海风中。

    小莫真的爱着我，我感觉到了，不像般的追逐游戏，上床不是她的终点。但是不该是这样的，她不该这样爱我，因为我没有要爱她，连想都没想过。我当然希望有个人能真心爱我，但，那个人应该是个男生。

    [小莫，我们可以只是朋友吗？]小莫对我的好开始变成压力，些我们共同的朋友开始以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天气渐渐变冷，我拿了些自己的衣服给她穿，她向来喜欢我船衣服的品位。她穿过的衣服，我就不容许自己穿出来让朋友看见。有天在公司里，小莫经过我的座位顺手挂了件外套在我的椅背上，然而我却没有把外套穿上，虽然那个时候台北已经十八度了，小莫后来责备自己不该在上班的时候将衣服交给我，另外又带我去买了件。但同事总能知道我的东西是谁给的。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忠孝东路的捷运前、卡邦的巷子外面，我骑着车子去找刚从卡邦跟朋友吃完饭的小莫起回家。小莫听了之后并没有激烈的反应，她背对着我望着忠孝东路上的车流。我点起根烟给她，她摇了摇头，我就自己抽了起来。根烟还没燃尽，她终于问了句：[怎么了吗？]

    [我只是不想这样。]我摇着头：[我不能接受自己跟女孩子在起。]小莫把手插在裤口袋，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是因为我是女孩子吗？]她很平静。没听见我的回答，只见她吸了口气说道：[那我也没办法了，回去吧！晚了。]

    她的洒脱让我顿时失重。

    [我们可以做朋友啊！]话出口，只间她冷冷笑着。[我的朋友已经够了，为什么还有你个？给我个理由。]小莫将她的脸完完全全的转了过去，怒气从心底串上：[你说话很伤人。]我控告，话说完，眼眶就红了。

    小莫舍不得我哭，她蹲下来捧着我的脸：[别哭，对不起，不要哭好吗？我不该说话伤你。我只是不喜欢你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自己在干吗。]她看着我，看到我觉得她整个人都要住进我的脑子里再也不肯走开：[你不喜欢我吗？]她继续问着。

    [不是这样。]我边摇头边流眼泪。

    [你很难过？]我没回答她，但是鼻酸的情绪无法压制。

    [该难过、该哭的是我吧！]小莫笑着：[你哭什么呢？]她的声音发着抖。

    [不要对我那么好，我不值得。]

    小莫滴下滴眼泪，就立刻偏过头用衣服擦去。

    [我不能像你这样不在乎。]

    小莫静静地看着我掉眼泪，小莫的表情与情绪向来具有侵略性，我能感受到她心跳的炙热与她受伤的无助，但是我不能帮她，我知道怎样对她最好，但是我做不到，我的心脏只能疼惜我个，我没有把握和任何人起跳动。

    [你知道自己在哭些什么吗？]小莫开口说出这样的句话，我听出这是在道别的前兆。突然阵心酸与鼻痛刺激着脑部，我从没想到与她分开会让我自己如此难过，我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