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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养 作者:糖炒年糕
先睡,我先和他商量些事。”张措追上他,伸手捞把他揽进怀里:“我和你起。”
时蒙欲言又止,张措问:“怎么,嫌弃我?”
“不是,欸,算了,也无事。”时蒙扒住他的肩头,两人到客厅时,胡不归正伫立在落地窗前抽烟。烟味清淡,升起袅袅的白雾,很快地融化进空气里。
胡不归从镜中倒影里看见了他们,他把未吸完的烟按进烟灰缸中,无语地说:“时蒙,你能变回来么?”时蒙不爽,脱口而出:“关你屁事。”
张措:“......”
“......”胡不归指了指满脸这娃得好好教育的张措:“张措还在,我不介意你粗鲁点。”
“不好意思,”时蒙低下头,捏着衣角小声说,“我平常不这样,张措,真的你要相信我!”说完脑袋可着劲往张措脖子里挤,张措有些恍惚。
胡不归:“够了,别作了,说你和袁勤的情况。”
“切,”时蒙从张措的颈间抬头,冷冰冰地说,“这不是你说的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难道我不是坏坏的让张措爱我么?”
胡不归:“......”
张措怒了,拍案而起:“时蒙,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谁教你的!”时蒙狠狠个哆嗦,反应迅速小手指无辜躺枪的胡不归,义愤填膺道:“他,就是他!”
☆、异术
因为家里的崽被无良狐狸精带坏的张措异常愤怒,望向胡不归的目光十二分的不友善。胡不归深深地觉得自个儿被坑了,他默默扶住额头:“时蒙,我错了,我们好好说事儿行吗?”
时蒙又瞎折腾了阵,终于肯乖乖地安静下来与胡不归商议。他将两次与袁勤对峙的情形同胡不归详细说了遍,胡不归听得频频皱眉。
“我想这大约与白狼异术有关,”胡不归说,“你只对袁勤有这类反应?”
“对,因为我异常厌恶他。”
“等等,”胡不归敏锐道,“你怎么知道原因?为什么说因为?”时蒙愣了愣,恍然答:“不知道,突然就冒出来了。”
张措举反三道:“所以你异常痛恨某个人时就会出现这个情况?”时蒙惊喜道:“对,就是这样!”胡不归看他两唱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时蒙,”胡不归打断他俩的眉来眼去,淡定地说,“我遍查数百年的资料,又拜访了另外幸存的两大天降神族——”
“玄龙与天鹰,他们还没灭族啊。”时蒙脸的真是可惜,胡不归:“......”
“放心,他们活得挺好。”胡不归嫌弃道,时蒙长叹声:“迟早也要玩儿完。”
“那还不用你担心,另外他们让我代为表达对墨狼族灭族的诚挚慰问,他们对此深表歉意。”胡不归淡定道,时蒙摆摆手:“告诉老龙也许哪天我时兴起就去拔了他的须须。还有天上飞的丑鸟,别又飞着飞着言不合从半空下蛋,墨狼族若再捡到,概不归还。”
“欸,我想尝尝天鹰蛋的味道。”时蒙咂咂嘴。
张措突然说:“卤鹌鹑蛋,明天我去买些回来你尝尝。”时蒙在他脸上啪叽亲了口:“好嘞。”
胡不归觉得,他的眼睛受到了莫大的伤害,有点刺痛。
“够了,话题撤回来。”胡不归心知再让时蒙满嘴跑火车,今晚是别想把事儿给说清楚,“两位族长都说,白狼异术似乎与回溯时空有关。”
“什么意思?”
“时蒙。”胡不归的神色极为郑重,时蒙不由得严肃起来:“你说。”张措将搂着时蒙的胳膊收紧了些。胡不归沉声说:“曾有无数凡人与妖怪对白狼异术趋之若鹜,他们的目的很简单,无不是悔恨过往并试图操纵和改变。”
“我这么说,你明白么,”胡不归结合查到的资料说,“袁勤说他明明不记得些事,却在与你接触的过程中想起了过去种种。这也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还有年前,你手上的烫伤明明没好,你却看到自己的手心完好如初。”
胡不归闭上嘴,时蒙缄默不语,张措难掩他的惊讶,愕然问:“接触时蒙就能看见过去的东西?”
“......若仅仅是看见那些回忆,”胡不归摊开手,“也不至于疼痛难当。按照时蒙的说法,袁勤直接疼晕过去,你说那疼痛像什么?”
时蒙点头:“我不知道他像什么,我只觉得像身体被撕裂开样。”
胡不归摇摇头:“这是我没想明白的地方,时蒙,恐怕你得去寻找当年那道士的墓地所在。”
张措能明显感觉到,提道士,时蒙如同炸毛般,浑身都戒备起来。张措安抚着他,轻拍他的后背,时蒙盯住胡不归,冷冷地问:“为何?”胡不归说:“变回来,我告诉你。”
白光闪而逝,大号时蒙坐从张措大腿上挪开,寒声说:“狐狸,你要给我个能让我满意的解释。”
胡不归叹口气,从怀中抓出包黄鹤楼,迫不及待抽出根点燃了,吞云吐雾好会,终于满足似的:“你变小了叫我连烟都不敢吸。”
“我也没阻止你,烟鬼。”时蒙吐槽道,胡不归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吸烟对小孩尤其不好。”
“......”时蒙无语,“我谢谢你了。”
“时蒙,不论你有厌恶他,先暂且压下。当年那道士洗劫墨狼族,带走了大批财物和书籍记载。”胡不归抖抖烟灰,扬手道:“也许那批书籍中便有白狼异术的记载,我想对于白狼异术,没有比墨狼族本族了解的。”
“你的意思,那杂种也许将那些东西带进了坟墓中?”
张措轻咳声:“时蒙。”
时蒙忙改口:“那道士将记载带进土坑里了?”
“那时有盛葬的习俗,道士生干的大事莫不是灭妖族,况且还是天降神族,他定将些书籍资料偷偷藏起来,陪他死后享极乐。”胡不归低声说,时蒙起身走到狐狸面前:“说完了?”
胡不归仰头看向他,笑了笑,配上他极致妖冶的面孔,到真能叫般凡人的呼吸窒上窒。时蒙低低地笑了声:“真不知你所行为何,你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玄龙在渊,天鹰居昆仑,找他们恐怕所耗不少。”
“你......”时蒙深深地凝视着他,胡不归笑得很无所谓。他抬手想握时蒙的手臂,他穿得宽松,衣袖便顺动作沿小臂滑下,张措眼尖抓住胡不归那只手腕:“你这伤!”
但见狐狸光裸的手臂上伤痕遍布,划伤抓伤割伤咬伤不而足,时蒙扯开边唇角:“天鹰桀骜,不与般妖为伍,恐怕上昆仑要你好走路。玄龙自负,不屑同狐狸类的精怪接触,你要见他得过十重水牢攀水蛇而行。”
“狐狸,”时蒙在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