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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污了! 作者:弯弯酱
。”
说完他看看时间,到了饭点。起身就走进厨房,不过时端了个大盘子出来,上面摆满了饭菜和些零碎的东西,江冬晨看着都沉。何睿祺小心翼翼地端上楼,步伐很稳,将盘子放在左边第二个房间门口。
他敲了三下门,等了会儿,里面的人没有反应。何睿祺就这么在门口,温柔的自说自话:“饭在外面,你饿了要记得吃。”
“不要在房间里烧水,我都给你端上来了。”
“昨天叫人买了点你爱吃的零食,可以尝尝看,或者你下次想吃什么告诉我?”
“不要吃完饭就睡觉,会积食,胃不舒服。”
“砰!”
面前的门颤,不知道里面的人扔了什么砸上去,显得火气很大。
何睿祺没再说话,就这么在门外,像被定格了。
江冬晨和段涵在楼下互看了眼,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何睿祺。曾经那么高高在上的个大少爷,现在竟然卑微到了尘埃里。
怪白岑吗?
不忍心,他们都知道现在的白岑心里太苦了。段涵上楼将何睿祺拉了下来,他的脚步有点虚浮,只有这么几步路,段涵却扶了他好几次。
段涵开口:“你的底线到什么时候?”
何睿祺想了很久才说:“再过两天吧。”
时间气氛加凝重,他们三人谁都没有再开口。江冬晨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抓抓头,却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之前在医院里,他亲眼看到过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白岑,毫无求生意愿。事情他只知道个大概,何睿祺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具体是怎么处理叶鹂这件事的,做兄弟的几个谁也不知道。像是无声无息从来没有发生过样,没有给白岑造成点污点。
但是在白岑的心里,那压抑着近五年的痛苦,到底该怎么抹掉呢?
“他其实挺坚强的。”何睿祺没头没尾地说了这句话,“他开始演戏的时候被人黑的那么惨,点也不怕。喜欢的就继续喜欢,不喜欢的拉黑或者骂回去。”
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何睿祺露出了丝笑容:“挺有意思也挺厉害的,看上去好像对什么都淡淡的,但是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不会演戏就没日没夜地学,想画画好看就利用所有细碎的时间来练习。”
“以为他是随意涂抹画画的,但不是,那都是他临摹了本又本之后的成果。”
“他也会关心人,只是很别扭。有的时候直白有的时候却什么都憋着,真的让人很恼火。我之前不懂,后来想了很久才明白,可能从来没有个人告诉他,要如何去爱别人吧。”
“也从来没有个人告诉他,你很好,会被很人喜欢的。”
“很自卑也很骄傲,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活得很好。”
“他还需要时间……”
何睿祺的眼神温柔的像江春水:“所以我怎么会点都不了解他呢……”
他只是在用最拙劣的方式保护着自己。
直到江冬晨他们离开,白岑都没有开门。败兴而归的江冬晨边走边叨叨:“我觉得吧……”
段涵瞟了他眼:“你又要说什么屁话?”
江冬晨炸了:“你跟影帝混牛逼了啊,咋跟哥说话这么没大没小呢?”
段涵条件反射地解释:“我们那是革命友谊……”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江冬晨打断他转移话题:“你说有什么冷战是打炮解决不了的啊?”
段涵:“……”
江冬晨又道:“反正我都是酣畅淋漓十八式做完再说,当然般吵架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话说的极为流氓,可这就是江冬晨啊。他目不斜视,个人往前走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段涵没有跟上来。
段涵看着他挺拔又洒脱的背影,笑笑。
中午送的饭白岑没有吃,但是到了下午四点他却破天荒地开门下楼了。
天前林楚被何睿祺送了回去,偌大的房子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何睿祺看到白岑下楼的时候心都在抖。
白岑看起来还是不太好,黑眼圈很明显,他摸了摸肚子,声音很飘:“饿了。”
何睿祺手忙脚乱地去厨房拾掇了几盘东西出来,把筷子递到白岑手上,就差喂他吃饭了。白岑随意夹了筷菜,嚼了两下直接吐在了地上:“难吃。”
然后他又扒拉口饭,这次刚到嘴里他就吐出来了,脸嫌弃:“这么硬怎么吃啊!”
白岑很不满意,气呼呼地开始喝汤,喝了口不顾何睿祺眼神里的期待,直接把汤碗砸到了地上。
这砸是带着泄愤快感的。
好像还不够似的,白岑砸了筷子、碗、盘子甚至掀了整个餐桌,他发狂地用了好大的力气。有残渣溅到了脸上他也浑然不觉,味地大吼大叫砸东西,面色带着狰狞。
何睿祺怔在了原地,没有阻止他。
这是白岑的独角戏。
喊着、哭着、笑着,白岑用光了所有的能量,像是个精神高度紧张的战士,在最后的炮火声中,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如果没有沙发脚的依靠,白岑定是以种很荒唐的形态倒在地上。现在他靠着沙发脚,平稳呼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何睿祺没吭声,默默地蹲下来拾起被砸碎盘子。晃神,他的手不小心划了个口子,血滴在地砖上。何睿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腿都麻了,他才抬头看白岑,眼眶是前所未有的红。
“白岑我不是你的仆人,我可以等你好起来,但请你给我点希望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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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何睿祺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想着明天醒来就要找kate联系心理医生……正想的出神,他听到门口有轻微的声响。
何睿祺侧身,将毯子向上拉了点。
白岑徘徊在何睿祺的房门口很久,才犹犹豫豫地打开门。隐约的光线他看清何睿祺背对着自己睡下了,白岑呆呆地立着,就是半小时。
然后白岑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了。
听到关门声,何睿祺闭着眼眉头微皱。还没等他起身,后背热,白岑从后面环着他,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
迟来已久的道歉,却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
“叔叔对不起,我就是难过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何睿祺的后背清晰地感受到白岑的眼泪。
“做了很伤害人的事,太任性了。可是怎么办啊,每天都喘不过气,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