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重生] 作者:五军

    安排在了角落里的间单独的小办公室，没有窗户，里面的空间也十分逼仄，除了张办公桌外只有个折叠起来的行军床，看样是值夜班的时候用的。

    等常医生查完房回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姜游索性开门见山的问：“常医生，这样化疗下去，高老师还能受得了吗？”

    常医生把手里的本夹子放桌子上，边摘口罩边说：“如果不吃东西的话肯定不行。这几天你先试试给他煲点汤，至少要养胖点。现在他不吃东西，止呕针打了没用。”

    姜游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道：“我实在是……哄不动他，他说不吃就不吃，说是没胃口，吃了犯恶心难受。”

    “他刚动手术那会儿还不想动弹呢，”常医生抬头看了他眼，顿了顿说：“当时你们是怎么哄他走路的？后来看他配合的也挺好啊？不行再来遍，软硬兼施死缠烂打。”

    “当时不是我哄的。”那时候是陈楼在这，高老师看这个学生顺眼，人家放个屁都是香的。姜游忍不住有些泛酸，时间又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做的太失败了，二十年过去了还是这样。

    常医生看他这样没再说话，过了会儿把这几天的用药递了过来，姜游反正也看不懂，闷着头就在上面签了字。

    中午姜游又去外面的小饭店里找了圈，他知道常医生是好心，脂肪乳进口的天就要挂几百块钱进去，而且高老师的身体情况不算好，之前挂过次，总是嚷嚷着不舒服。这时候只能再试试，高老师如果能自己吃最好不过。实在不行，只能暂停治疗先输液了。

    姜游简直心力交瘁，下午到了病房却又发现高老师不见了。

    隔壁床的小男孩看见他找人，想了想道：“爷爷出去了。”

    姜游愣了下，问：“他去哪儿了？”

    “尿尿去了，”小男孩说：“常医生带他去的，刚走。”

    姜游只得放下饭盒，连忙往卫生间跑。走到卫生间门口却发现那边放了个正在检修的牌子，提示大家要洗手的话请去其他楼层。姜游愣了下，正犹豫是该往上走还是往下走，就听有俩人的说话声渐近。

    “谢谢你啊，常医生，”声音是从楼上传来，是高老师在说话。

    姜游忙转身往楼上走。就听常医生笑了笑：“不用谢，这没什么。”

    “怎么能没什么呢？”高老师显然不好意思了，连声道：“让你背我个老头子上楼梯下楼梯的……哎过意不去。”

    “不久这次吗，”常医生说：“你儿子天天守着你端吃端喝的，也没见你客气啊。”

    “那不样……”

    “是不样，自家儿子嘛，”常医生道：“要是外人的话，不给好脸色别人就不伺候了。自己儿子，打两句骂两句，不给好脸色，有什么关系呢，回头不还得回来喊爹。”

    姜游：“……”姜游顿了下，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高老师也不说话了。

    常医生下楼梯的声音渐进，声音也越来越清楚：“所以说我们呐，都有个通病，对陌生人胸怀宽广，对自己人反而百般挑剔……姜游这几天让你愁成什么样了，想给你输液怕你难受，喂你吃饭你又不吃，你再这样下去连院都出不了，就整天躺着吧，说不定你在坚持坚持，我还能给他也开个床位，到时候爷俩对床面对面。”

    高老师不吭声了，姜游顿了下，察觉到俩人就要拐下来了，忙往后退了下，闪到了楼梯口的另侧。

    “说吧，”常医生慢悠悠地问：“你是吃肉还是喝粥。”

    “……吃了难受，”高老师有些气弱：“吃完就犯恶心。”

    “给你打止呕针，”常医生又问道：“肉还是粥？”

    ……

    三、

    高老师能慢慢进食了，刚开始只吃几小口，后来也许是有了营养抵抗力也强了点，两三天下来，胃口大了些。

    这期间常医生时不时的过来看看，有时候是查房，有时候是跟着主任后面不知道记什么东西。只是直带着口罩，也没怎么和姜游说话。

    姜游有心想感谢他那天帮忙，却又不知道从何谈起，总不能说那天我偷听你们的谈话了。这事第天的时候错过去了，第二天第三天，就越来越说不出口了。

    周末的时候高老师结束了第二阶段的化疗，回家先休养段时间。姜游把人接回家后，想了想，把早开始熬制的鳝鱼骨头汤打包了份带去了医院。

    他之前曾请过位厨娘给高老师做饭，后来高老师总不吃，姜游只能把人辞了，不过那位厨娘心善，走的时候教了他几个汤给病人增加营养。而就在前几天的个中午，姜游给高老师带汤去喝的时候正好路过常医生的办公室，见常医生敞着门，笑着打了个招呼。

    只是常医生当时大概饿了，视线直黏在他的保温桶上，还轻轻皱了下鼻子，似乎是闻了闻味道。

    那天光线很好，连常医生的小黑屋都格外亮堂，姜游看着常医生皱鼻子的动作愣了下，这才发现常医生的鼻子又直又挺，跟打过高光似的，这注意，又发现这人的五官严肃着脸的时候只能算的上清秀，但是只要勾嘴角，却又莫名的带着点邪性。

    姜游当时没想，只记住了回头定要送次饭给常医生。

    这天医院里的人很少，姜游拎着保温桶到了地方，正好碰上常医生在前面和个小护士说话。常医生在医院里算是年轻帅气的那款，平时就常有护士来找他，医生长医生短的，娇滴滴的不行。即便他直冷着脸，也不妨有人前仆后继的往那边挤。

    姜游对此直表示难以理解，心想现在的小姑娘都有抖m体质不行。这会儿见小护士仰着小脸，胸脯鼓鼓的快要贴到常医生身上去了，忍不住提常医生脸红了把，又替小护士害臊了会儿。

    他整了下衣服，刚要做出副好巧的表情来帮常医生解围，就见前面的人轻轻笑了声，随后大手落在了小护士的头上。

    姜游的那声咳嗽生生憋在了嗓子眼。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双落在小护士头顶的大手，轻轻揉了两下对方的头发，之后路往下，滑到了对方的腰上，又五指微曲的在人家的屁股上抓了把。

    稍触即开，却也色情至极。

    小护士哎呀声捂着脸跳开了步，含羞带臊的往后看，冷不丁被后面大张着嘴巴的姜游给吓了跳。

    “你先回去吧，”常医生奇怪的向后看过来，等看到姜游后愣了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