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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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 作者:这是一个马甲

    笑手贱、非要得罪御鸿庄,如今让人将其刮地三尺翻出来,还牵累邻里、真是个祸害!

    赵老爷子抽抽水烟:“与他算账的可了、让薛红先躲躲风头。”说完又抽口水烟,可有神的眼却紧盯着默不作声的赵宁,缓缓吁出口烟气后,才对赵宁说:“你今夜里除了徐赵两家,哪儿也不可去。若是去了,甭回来。”

    赵宁眼角抽抽,看看赵当家的略带煞气的神色,这才磨磨后牙槽,应了声,起身到徐家去。

    赵老爷子往烟管处添了烟草,漫不经心地埋汰:“哎、如今后生呀——”

    江湖不过是人

    徐全在家中看着石磨发呆。赵宁推门而入,他就呆呆地瞧过去,好会才回过神。赵宁就在身旁,似是担心他是被今日吓着胆子。

    徐全仔仔细细地看着赵宁的脸,突然想起这人出走十年,断不会找个地方窝窝囊囊地躲着。他的赵宁,是块硬骨头,哪里碰钉就往哪儿跑。

    联想起今日的江湖过客,怕赵宁在外头啃的苦头不少。他突然很想知道,这混小子离开家、离开这片故土,怎么在外头碰钉受累!

    徐全问:你离家之后,可是跑去江湖了?

    赵宁挑起右眉,瞧见徐全因带着那些不见得光的小心思而游移的视线,哼哼道:“哪里有江湖。”

    哪里有江湖,江湖不过是人。

    当年赵宁离开赵家,身上也就十几个铜板,那些银子全花在坐船上。他独自跑到城里,坐船顺流而下,后来几经辗转流落他乡。年少的他仗着武功,太傲气,瞧不起卖力气的活,自然不愿意去给人打下手。饿了就去偷,那时还想着日后风光了双倍还回去。

    吃饱了便跑去小门小派去争强斗狠,后来树敌不少被人下狠手打得爬不起身。

    若不是撑着口气没断,他赵宁早就成了白骨副。

    后来还是老乞丐想着找个人送终,将他带回去,他赵宁才捡回条命。重伤期间,他走都走不动,混在群乞丐当中,饿急了还与狗争过食。

    当了两年的乞丐,将老乞丐送走了,赵宁才从那团泥潭中爬出来。他给码头卸货,帮石匠开石,只要能管饱的活,他都乐意干。赚的第笔银子他找铁匠造了张做工粗糙的铁皮。

    徐全问他为何要打这么张铁皮。

    赵宁低声说:“领了那三两银子时,我想起你。”想起这个镇子,想起这个家,想起这个人,霍地觉得无地自容。

    到后来误打误撞入了镖局开始走镖,认识几个两肋插刀的兄弟,买了小庄子,他都不肯轻易取下铁皮。

    赵宁思索下,轻笑:“不过当年下手偷的几家,我确实双倍还回去了。”

    徐全睁着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笑,自己也不自主地笑,然后伸手按下赵宁的头,轻轻吮了吮赵宁的唇。唇舌慢慢交融,徐全不知道两人亲了久,只在双唇难得不被纠缠的空档,他张开唇,无声地喃喃。

    前些年、开始想你,后来呢、就是不想你也不难受。

    赵宁恶狠狠地轻咬了徐全的唇。

    徐全继续喃喃:直到看到你、才发觉,原来自己把心肝都掏走了半,难怪都不难受呢!

    直到这人回来了、见着了,才惊觉心肝都没了瓣、这才痛得撕心裂肺。

    当天夜里,徐全终于肯让赵宁爬上床——其实他也不得不让他爬上床,这些天被赵宁在床外折腾,实在太苦了。

    (省略)

    ☆、4

    厉主子

    听说越九出事,秦飞快马加鞭赶回来。看越九还乐呵呵的挺精神,顿时口恶气不知怎么撒!

    御鸿庄派了好几批人来找越九,祁鹏也不知道对方仗着啥心思,硬是将人都挡在门外。见秦飞先到,周邦合还在路上,祁鹏还觉得去了根主心骨。

    越九这伤若是普通大夫是没得治的,趁着伤口刚愈,若是找到名医,说不定还能把手筋接上。能不能使剑自是另当别论,起码不能让手废了。

    反倒越九对自己连筷子都拿不稳的右手没上心,嘴上说子来之则安之,平日还真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完全没见颓废之态。

    夜里早早入睡,朦胧间警觉床前了个人,越九翻身而起,下意识喊了声主子才记起自己已经不是御鸿庄的走狗了。

    御鸿庄庄主姓厉,年岁三十正好,长得颇为高大,就这么堵在床前让越九深感压力。

    厉庄主脸容抽搐,突地咧嘴笑着,右脸颊的肌肉不住跳动,张嘴说出的话颇有几分孩儿撒娇的语气:“越九、怎么都不见你,你跑这儿来干啦?”说完嗬嗬嗬地似笑似喘,语气转讽刺:“莫不是陪着个疯子腻了,想跑了?”

    越九寒毛起了脊背,解释道:“越九已是废人、所以才请辞——当日与厉主子也说——”

    “嗬嗬嗬、可听到?与谁说不是说,就挑‘厉主子’说去!”

    “越九、这几日不见你,我可想你来着。哥哥们都不让我去寻你!”

    “啧、这小子谁给弄回去!烦事!越九的事该是我来办!”

    “三哥这话不对,谁办不是办、不过是将人去皮削骨的简单事儿而已,四弟人就可以了。”

    “吵啥吵!若让大哥知道——”

    声音戛然而止,越九戒备地盯着对方,只觉对方身寒气,让人不寒而栗。厉庄主斜睨过来,神色冷绝,似是看着眼前的越九不过是看地上的蝼蚁,低声道:“舍弟叨扰、请见谅。”

    “厉主子言重……”

    “你已不是御鸿庄的人,于我、无需尊称。”说罢,人便无声无息地离开。

    祁朋鸟

    越九次日就找了借口离开,秦飞倒是住了几日,突然有天大早上神色慌张,连包袱也没来得及收拾就御马绝尘而去。

    祁鹏黑了张脸从床上爬起来,右手扶腰,加之宿醉的头疼,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天周邦合正好赶来,却被拒之门外,倒是夏唯唯找上他。

    “想请周大哥走趟镖。”

    周邦合问:“夏妹子想走什么镖?”

    夏唯唯道:“肉镖。”

    周邦合怔,思索会答:“夏妹子是想去那儿?”

    夏唯唯递给他小信笺,上头用蝇头小字写了行字。周邦合估量下脚程,心里头大概也知道啥回事,偏装作不知地笑问:“这地儿确实偏远,不知道夏妹子是寻亲还是探友?”

    夏唯唯轻轻笑说:“都不是。只是故友来自远方,小妹也想去瞧瞧而已。”

    与之同时,来银当铺刚做了笔不小的生意。王大娘笑嘻嘻地数着银子,胖掌柜劝她:“你这般就把赵老弟的儿子卖了,他日当心被寻麻烦!”

    王大娘把银锭子放回去,嘴上撇:“来银当铺当然只做来银子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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