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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怀不乱 作者:明珠
未灭亡,就是因为还有着许象少棋样的人,还有着许象你样的人。”
孟青很是惊讶,半晌才讪讪的说,“三爷怎么把我跟陆少爷比……”
“你怎么不能他相比呢?,”傅玉声正经了片刻,终于原形毕露,露出尾巴来,坦坦道,“当初宁肯不要我,也要留在上海锄奸的人,不是你吗?要我说,这就很了不起呢,丝毫不顾儿女私情,这怎么不能跟他比呢?”
孟青听到这里,知道后面再不会有什么正经的话,就拦住了他,说:“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半步,这总好了吧?”
“好。”傅玉声笑嘻嘻的答应了,得意洋洋的收起了报纸,却又不无遗憾的说,“你除奸不少,怎么不为你记大功呢?”
第338章
“这又什么可提的呢?”孟青倒不在意。
傅玉声转念想,嘲讽道,“也是,连汉奸也能记功,这样的功,不要也罢。”
孟青见他这样发着牢骚,笑出了声,摇摇头,又说,“我原本也不是为了这个才留下的。”
傅玉声想也不想,飞快的接道:“是,你为了杜先生才留下的。”
孟青看他眼,就知道他不过是在玩笑,又好笑又好气,说,“三爷,原来你心眼这么小,这样的记仇?”
傅玉声撇撇嘴,反问道:“没有十分,总有三四分的。总之就是不肯跟我走,又不许我留下。”
孟青想起当年的情形,也觉着后悔,“当初就不该放你自己走,我还以为你也去了重庆,你要是早跟我说你去了淮南,我绑也要把你绑着送到香港去,我……”他说到这里,却又突然闭紧了嘴巴,叹了口气,才说:“你呀,总是让人不放心。”
傅玉声心里软,握住了他的手腕,拽他过来,“你刚才说的,以后再不离开我半步,我都记着呢,可要算话呀。”
孟青纵容的笑笑,说:“再不离开你,”又说,“等我死了,也要埋在你们傅家祖坟的旁边,好不好?”
傅玉声倒还真仔细的想过这件事,只是不曾同孟青说过罢了。不料今天会聊起这个来,他摇摇头,说,“我不回南京去,我们两个要是死了,就都埋在上海,好不好?生则同衾,死则同穴,我们偷偷埋在起,立两块碑,别人瞧不出来的。”他想着想着,反倒起了兴致,笑吟吟的说:“将来振玉廷玉他们回来扫墓,你就在我旁边,我就在你旁边,你说好不好呀!”
孟青垂下眼,半天没说话,却反手慢慢的攥紧了他。傅玉声看他眼底隐约有泪光闪动,知道他这种旧派的人,对这种事情向看得很重,就学着那西洋的绅士派头,轻轻的亲了他的手背下,然后说,“我的乡下太太,你倒是答我句,好不好呀?”
孟青很轻的“嗯”了声,拇指不自觉的磨蹭着他的手背,喃喃的重复道:“我们两个埋在起。”
傅玉声也和孟青商量过去美国的事情。
战后上海的经济未见起色,反而有雪上加霜的趋势,到处都是流言,再加上政府大量的印发金圆券,又官商勾结,大肆抛售黄金,物价天天的飞涨,还时常有各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政治新闻,傅玉华劝说他先同他们前往美国,日后看形势再回国,却被傅玉声拒绝了。
他虽然是个洋派的人,却不想离开上海,反倒是孟青,不知从哪里听说了美国的洋大夫或许能够治疗他的胃病,象傅玉华样劝说他去美国。两个人为了这个,倒争论了很久,孟青猜到他顾虑什么,就说,“我陪你去就是了,身体好了,什么时候想回来,回来就是了。”
因为他说了这样的话,傅玉声忍不住动摇了,可他向来不是个能吃苦的人,之前病情和缓,还是有赖于南京位很有名的中医,所以心里还是挣扎不定。
后来他去看望陆少瑜,又同她提起此事,还提到过离婚的事。
那时候国内已经打起了内战,共产党早已接收了东北,眼看着又要拿下平津,大家都疑心国共两党会隔江而治。傅玉声猜测她的身份,只怕她是要回去北方,所以才有此问。
他开她的玩笑,说:“别因为这纸婚约,害得你不能同心上人双宿双飞,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陆少瑜被她逗笑了,半天才说,“你说的吴运天吧,是不是少棋告诉你的?你别担心,我同运天都约定好了,只谈主义,不谈感情。”
傅玉声很是惊讶,挑起了眉毛,探寻般的看向了她。吴运天也好,温迟良也好,他还以为他们早已成为了罗曼蒂克的对,却不料这两人却还是朋友般的交际。
陆少瑜俏皮的问他:“你呢?你这是有了心上人,所以要我让位吗?”
傅玉声连忙摇头,说:“那倒不是,若是我这块挡箭牌对你还有些用处,那么我就继续扮演陆家二小姐的护花使者好了,这也没什么要紧的呀。”
陆少瑜也赞同他去美国治疗,她听说他被关在监狱里的事情,对他的身体很放心不下,怕他拖得厉害,将来不好治疗。她们这代人,尤其是她这样出洋念过书的,总是相信西医胜过中医,对于旧的切都持着怀疑的态度。
当初若干人游说国民政府投入资金,支持弘扬国术,政府也是兴趣缺缺,勉强办了届国术大赛,也就不了了之了。国医,国术,这样但凡带着国字的,都仿佛蒙着尘,不被人赏识,弃之如敝履。
傅玉声同她聊很很久,临走时,还是忍不住劝了她句,“我知道你和我这样的人不样,可是两个人明明有情,就不该有意的分隔,不管是为了什么。不然日后想起来,只怕你要深深的后悔呢。”
第339章
陆少瑜大约没料到他是这样个儿女情长的人,忍着笑说:“哎呀,傅先生,我知道啦!”总之就是嫌他这样的啰嗦。
抗战胜利以后,刘子民原本留在了重庆的工厂。后来因为国共内战,他直在兵工厂工作,听到了很谣言,身边又有妻儿,所以就来到了上海,仍在傅家的工厂里任职。
傅玉华要离开上海,就将工厂的股份尽数出让。刘子民和许人样,觉着两党的将来,无外会是划江而治的结果。他当年历经了千辛万苦回国,抗战已然结束,他并不愿意就这样离开,所以谢绝了傅玉华的好意,仍旧留在工厂里做事。
葛立芒也决定带着家人同前去美国,他对于这个城市怀有深厚的感情,可也有着许痛苦的回忆。在沦陷的时候,他听说了很苏俄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