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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里成双 作者:风过枫红
动,半大幼童、耋耄老人负责饭食送递,人来人往,挥汗如雨,好派热闹景象,勃勃生气。
去年年景不错,虽然秋后被闹了场,到底没耽搁收成。不过天意难测,翻个年头,就隐隐有大旱的兆头。庄稼人,再累再苦,到底还是只能靠天吃饭。每每思及此,到底意难平。
就这么晃神的功夫,李泗的脑袋里就转了好几圈以前看的叹息百姓辛苦的诗词句子,不过他本来学的就是半吊子,能记得也就当时下功夫死记的几首当中的几句。回神过来,不免脸上有些发烫,无意识的就顺着运河路看向了运河上游。也不知是不是在洞天里被钟寰的灵气熏染的目力极好,李泗总觉得运河那看不清的上游隐隐有风起云动之势。
仔细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没看错,李泗连忙叫道:“赵珥赵珥,不愁了,要下雨了!”
赵珥被他说的莫名其妙,看着呆立不动的叶子,丝风意都没有,无奈的回到:“泗哥儿别闹,你看这点风都没有,哪里来的雨啊……”
“嗳,你看运河上游那边啊,那里有雨势,我们在下游,那边有雨我们这边就有水了。”李泗指着运河引赵珥看上游那边。
可怜赵珥没他那眼力,眼睛睁的圆溜溜的,触目所及,依旧片晴空,叹了口气:“泗哥儿,我看不见……”话还没说完,突然想起李泗的经历,不由得就信了六分,急忙说道:“泗哥儿,你真看见那边有雨势了?”
李泗撇撇嘴,放弃让赵珥自己验证的念头,仔仔细细的往运河上游确认了番。说道:“真的有,看样子还不小,天色都黑了……”
赵珥听,连忙就往家走。这下轮到李泗莫名其妙了,也不知道赵珥被触动了哪根筋,赵珥知道他不懂,边走,边和他解释:“我在这边时间比你长点,听过老人家说,运河上游水势大,咱们这边就得防备着决堤,所以得提前安排人固堤巡逻,事不可为还能从容退走,不然就是家毁人亡。”李泗听这么严重,叠声的催赵珥赶紧跑回去通知,两人急就是急上加急,也没考虑怎么能让别人相信这么炎炎晴空,转瞬就会洪水滔天。
赵珥路小跑回去,就见赵父愁眉不展的门外的大柳树下面出神,这才想起该怎么说辞才能让他相信,在门外三尺远,看着此间赵珥的父亲发愣。李泗没反应过来,还催着他赶紧和赵父说事,赵珥最后无奈的捏了捏玉佩,以示稍安勿躁。
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见赵父长出口气,转身打算进门,正好看到赵珥在不远处欲言又止。赵父以为赵珥有话要说,止住回家的步子,转身就往赵珥这边走。原本就是直爽人,开口就问赵珥什么事。赵珥原本就没想好,给他这么长驱直入的问,顿时就有点舌头打结,前言不搭后语的就把要下大雨,快准备固堤巡逻的事给说了,说完赵珥就想给自己巴掌。赵父听完没说话,赵珥预想中的暴跳反应也没有,只见赵父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叹口气说道:“大郎,下雨的事都没影呢,烦事不是这么烦的,我见你早就出去了,没吃早饭吧?先回家吃饭再说,吃饱了才有力气想事情……”边说边自己就往家里走,看样子,话说的不仅是赵珥,也是在劝他自己。
赵珥见他反常,知道这会儿不是说话的时候,就跟着他起走。这还是赵珥来了以后第次和赵父爷俩并排走,虽然都没言语,无声中似乎距离拉进了大段。
家里赵母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这会儿个人坐在厅堂里,拿着针线正缝着什么,心思都扑在手上的针线活上,父子两回来也没注意到,赵父自己坐到餐桌边上,大声叫了声:“孩她妈,别弄了,吃饭!”赵母被他声吼,明显震了下,抬眼剐了赵父眼,把针线往旁边扔,气呼呼的说道:“你吃就吃,叫个什么劲……”拿起筷子就恨恨的把烙饼戳了起来,扔进了赵父的碗里。这都快成了每天的保留节目了,赵珥见怪不怪,自有番温暖在心头,微微笑着自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顿饭吃的时间很短,不过家人在起的那种感觉让人说不出的轻松,好像有天大难关,也能闯过去。吃完饭,趁着碗盘还没收拾,赵珥又跟赵父提起防洪的事,赵父顿住筷子,好好想了会,又确定道:“大郎,你真有把握下面半个月会下大雨?”
赵珥重重的应了声,见赵珥如此确定,赵父也不再有所疑问,筷子啪的声扔到了桌上:“我去找你李叔商量下人手。”说完起身就走,赵珥也赶忙追上去,叫到:“爹我和你起去……”赵母看着爷俩前后的赶着出门,也没阻止,自己收拾收拾又吃了几口,才把碗筷收拾掉。
☆、四十四、山雨到来
出门走到半路,迎面居然碰上了李叔,还有将近半年未见的李泗。二人也是急匆匆的往赵家走,双方都是闷头走的,差点就错过,要不是泗哥儿在玉佩里叫了声,还真没注意。赵父和李父在路中间就说起来防洪的事了,巧的是,李家父子来也是为了这个事。两人拍即合,直接移步去了运河堤上,四人把河堤李王庄段都踏了遍,还丈量了要是真要决堤,需要的土包数量。忙碌了直快要到晌午,顶不住头顶上的大太阳太毒,才回了赵家。
屋里到底比屋外好点,赵母见四人汗流浃背的回来,赶紧把消暑的绿豆汤端到厅堂里,给他们每人先灌了碗,见四人还有事要谈,就自己去带人准备午饭了。
赵父和李父把防洪的事又过了遍,这才有闲心聊其他了。问起来,居然也是李泗先发现运河上游有雨的踪迹,两个父亲各自奇怪的看了眼自家的儿子,却没说啥。赵珥倒是心知肚明,不过这半年生疏的有点厉害,时和李泗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微微笑带过去了,李泗骑驴顺坡下,也带过去了,各自无话。
傍晚日落以后,村里家家户户都出来纳凉。赵父就让徐好带着家里的长工,从村头到村尾,路鸣锣敲,让大家都到稻场上集合,当众把防洪的事给分配了下去。村民们都脸的莫名,初听要防洪还引起了番骚动。到底是赵李二家起出面,最后都是将信将疑的听从了安排。能达到这个效果,赵李两家也不能太求什么,毕竟这会儿也只是防范。自此每夜安排两户沿河堤巡逻,旦风吹草动,立即村头村尾鸣锣示警,余下各户加紧开渠通堵,疏河除淤。
说来也是奇怪,原本六月天,说变就变,今年的天气,是如此。示警安排刚备好,第三天,中午太阳当空,酷热难当,知了叫的人心浮气躁,瞬时就风起云涌,声势惊人。先是树摇叶动,紧接就是狂风大作,天色下子就黑了下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