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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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国(双性) 作者:蓝色雨

    为今晚庆祝作准备的嬉笑吵闹声,整个天地间,就仿佛只有青年人,被排离在看不见的屏障之外,唯能伸手救他的人牵着他人的手背他而去。

    从开始便是错的,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出错的?

    他堂堂柳家大公子,朝夕阁阁主亲传弟子,江湖闻名的惊柳公子,为何会遇到这样个毫不起眼的男人?

    个男人,哈,个男人。

    若他是个双,自己定压着他朝他穴里灌精水让他怀上自己的孩子挺着大肚子嫁给自己。

    偏偏是个男人,男人——

    男人又如何?就算是个怀不了孩子生不了继承人的男人他也可以将人禁锢起来,让人日日肚子里塞满他的精水满嘴都是自己的气味再也吐不出别的女人的名字!

    惊蛰如知晓主人心情般发出短促争鸣之音。

    被这声所惊醒,床上男人仿佛此时才看到他般对着他笑了笑,拉着身旁女人的小手张开嘴唇:“谢柳公子帮我疗伤,可可,还不快快谢谢柳公子若不是他,恶匪还要猖狂。”

    可可连忙道谢。

    他两人你句我言,就如同相知相识的年夫妻,水乳交融,琴瑟和鸣,口中感谢着他,眼中却没有他的存在。到头来,他竟成了对小夫妻恩爱证明的工具。

    他柳大公子,何曾落得如此下场?

    柳询心口痛,无声无息地走出门外。

    他能将这个男人夺过来么?将个已有婚约,本该平平凡凡快快乐乐度过生的男人抢过来么?

    他当真能无视家中颜面,父母教诲。背离师门宗旨,背叛当年出师时在历代掌门门牌前发下的铮铮誓言,将这个心有所属的男人永生囚禁起来么?

    漫天金色暖阳,眼之所及皆是碧绿金黄之色,山间清泉之声叮咚,脚下跑过嬉闹的孩童,世间色彩如此明媚姿,他却已然感受不到。

    直到此刻,向恃才傲物,认为自己想要之物无到不了手的柳公子才明白,原因世间真的有些人,有些事,是让他素手无策,求而不得。

    第34章 哥嫂终结

    今夜便是最后晚,村子上下都在庆祝,男人的伤也好得差不了,他知道柳大公子不喜他人碰触,就带着伤坐在篝火之旁给他忙上忙下,会添火会烤肉,他面色很好,喜悦之色溢于言表。他们才相处了几日,这男人竟然已经将柳询喜好掌握地七七八八了(这主要源于柳公子总是脸臭色不甘不愿地将男人递上的讨厌食物吃掉),遇到他平日蹙眉蹙得最厉害的就是细声软语哄着他吞咽下去。

    而近日的柳公子也各位沉默听话,连看眼都嫌污了他的眼的胡萝卜都面不改色地口吞下。

    男人在他耳边诉说着什么,从村子里的人倒村子外的田再到春天去山上挖笋,秋天去采集枫叶,他的世界格外单纯明亮,每件小事都能被他说说有声有色,如同雨后划过天际的彩虹般艳丽姿。

    正巧可可过来给他送了个小小的花环,那本是乡下孩子单纯的感激心意,但落在柳询眼里完全变了味道。

    他从不曾收过任何个女人的手帕信物,这个男人却如此简单地就接受了他人的心意!

    男人扭回脑袋时,他眼中乖巧可人疼的大少爷已经变了脸色,冷冷地看着他,道:“你就没有别的值得提的事说了么?”

    男人愣,低下头看不见脸上神色。

    “我本来就是个庄稼汉,只知道村子里和田里的事。”

    柳询心里被被锋利的琴弦割过,目光中只有漠然。

    “你说得对,的确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

    就连初次见面时,他都没有说过这么伤人的话,男人好几次唇角都动了动,到头来还是句话都说不出。两人之间的气氛头次这么凝重,篝火燃烧正旺,火光突蹿,周边都是欢声笑语,就这有这么个小小的天地,被霜雪渐渐覆盖淹没。

    这时从左边突然跑过了群小家伙,个个乖巧地在男人身边,围绕着男人口个哥哥,谢谢哥哥,哥哥疼不疼啊。看就是被家长教着来逗他开心的,男人平日里性格温和,与人为善,对小孩子加是耐心有加。他此刻心里再郁闷,也不能表现个小朋友看。

    这个亲口那个给串肉,好不容易都哄走了,再看,哪里还有柳大公子人在。

    男人对着柳询坐过的位置呆愣了片刻,忽而低下头无声地咧开嘴笑了。

    若是可以,他希望那位公子能怀着最美好的记忆离开,就算数年之后忘记了他这个人的存在,也会在偶尔回忆往事时说起曾经在某个村子度过悠闲的段时光,曾经有个人,对他很是温柔。就算连长相名字都忘记了,朦胧回忆提起起也是满是追忆愉悦往事的模样,而不是到最后,只剩下个厌恶的眼神。

    男人忽然抓着胸口,恍惚觉得伤口又痛了起来。

    次日早晨,房间里已经没人。

    男人不用去田里,慢悠悠地起来穿衣到外头晒太阳,不远处可可看到他就快步跑了过来,副今天天气好晴朗的模样。

    男人怔了会,才问她:“柳公子他们,走了么?”

    “嗯!天没亮就走了。”

    可见真是刻也不想呆了,这事男人不想和可可说明,低头看到小丫头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不禁道:“别难过,哪有不散的筵席,何况他们本就只是……”

    他胸口痛,忽然就说不下去了。自从娘去世后,他又要下田又要照顾弟弟,都说双性人身体羸弱性欲旺盛,但他活了二十五年,当真次病也没生过,也次特别想那个的心情也没有。直到最近遇见那个人,那个偶尔骄纵任性偶尔又如同神邸般光彩耀人的男人总是不经他同意就入了梦,只不过就算是梦里,他能想象到的极限也就是被亲亲嘴牵牵手的地步,生怕亵渎了他。

    也好,连梦里也不敢奢望,何况梦外。

    他敛下眉正要走开,外面忽然发出阵喧闹之声,他只来得及茫然抬头,身子就被只强健有力的手臂拦着奔十数丈之外了。

    他被放下时还有点蒙,掳了他的人小心翼翼避开腰腹伤口将他放在望无际的稻田之中。然而那人猛地蹲了下来,双膝着地,双手支撑在他人两侧,目光中的急切是男人从来没见过的。

    或者说,从来没想到这样的神色会在这个那人脸上出现。

    柳询几乎是口不择言,恨不得手脚并用将心中所想尽数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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