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作者:青色羽翼

    魇到，便留下来照顾陛下了。”皇后的态度和以前样，毫无变化，依旧是对景仁帝无比关切。

    那你为什么睡觉不穿衣服，以前不是穿得挺规范的吗？

    景仁帝望着皇后关切的表情，默默地咽下这句话。其实答案很简单，两人心里都清楚。之前皇后为了隐藏性别自然穿得规规矩矩，睡觉时也不让自己碰，想必两人同床共枕时，皇后都没有睡踏实过。现在身份败露，皇后在自己面前索性也不隐瞒了，怎么舒适怎么来。

    这个认识让景仁帝不开心的同时还有点小开心，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有这种心情。

    “今日的早朝……”景仁帝看看天色，知道早朝已经过了。

    “严旭刺杀陛下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朝臣们知道陛下遇袭，这几日都不会上早朝。”皇后回答道。

    景仁帝凝视了皇后会儿，最终将想要说的话都咽了下去，只道：“为朕衣吧。”

    于是两人起身，都穿戴整齐后才唤来下人伺候他们洗漱，帝后依旧像以往那样恩爱。

    景仁帝心中对严旭恨极，但同时还保持着丝冷静。他对昨夜严旭说的话抱有丝怀疑，有些事情需要好好问问严旭。

    记忆中严旭向来规规矩矩，并非胆大妄为之人。尽管景仁帝知道自己现在的记忆根本不做准，但也能做个参考。总觉得严旭此人前后性格变化大到判若两人，这令景仁帝十分不解。

    感觉没有那么疲劳后，景仁帝便暗中去了镇抚司的大牢。般那种地方帝王是不会去的，皇帝只要结果就好，至于锦衣卫是怎么拷问犯人的，那与皇帝无关。不过这次，景仁帝心中的疑问并不是锦衣卫简单的汇报就能解释清的，他要亲自审问严旭。

    “陛下若是去的，可容臣妾同前往？”皇后看出景仁帝的心思，主动请缨道，“臣妾可着男装。”

    提男装又戳中了景仁帝心中不可言说的痛楚，他看着面色不改的皇后，只觉得心头微痛，却又舍不得对皇后做些什么。此时披在皇后身上的女装凤袍看起来格外刺眼，景仁帝轻叹口气，微微点了点头。

    他终究是舍不得皇后的。

    在去往镇抚司大牢的队伍中又了个侍卫，此人穿着普通的侍卫装束，周身的气势却连大内侍卫首领都比不上，这人紧跟在景仁帝身后贴身保护，而景仁帝却不曾回头看他眼。

    此次去镇抚司大牢是低调行事，景仁帝乘着个灰扑扑的小轿子，在井西献等人的迎接之下，悄悄地进了大牢中。

    进牢里，就看见个穿着男装的女子脸色惨白地在收拾牢狱。基本上女子女扮男装是非常容易看出来的，几乎是目了然，男扮女装亦是如此。这也是景仁帝不解之处，他为何直将皇后视作女子，完全看不到他高大的身材和矫健的身姿呢？明明皇后每天都穿着紧身的劲装在自己面前舞枪，胸前隆起的分明是健硕的胸肌，自己却视而不见，真是奇哉。

    这男装女子并非锦衣卫专门训练的女探子，而是奉旨来学习律法的苏怀灵。自猎场回来之后，镇抚司大牢了不少需要拷问的犯人，已经长了蜘蛛网的镇抚司大牢被井西献管理得焕然新，从原本的荒废建筑变成现在进门就觉得寒气扑面无比森严的镇抚司，看来这些日子井西献真是点没闲着。

    苏怀灵的脸色并不好，在镇抚司受过段时间教育后，她好像懂了不少事，见到景仁帝也没再试图扑过去抱大腿，而是规规矩矩地跪下，不敢再直视天颜。

    景仁帝对此很满意，只是现在不是说苏怀灵的事情的时候，连视线都没给她个，便直接进了大牢。

    身着侍卫服饰的皇后视线扫过苏怀灵，又看了看走在前方的小皇帝，微微笑了下。

    身为阶下囚的严旭再也没有之前禁军统领那威严的模样，为了迎接景仁帝的到来，锦衣卫还特意将他打理了下，让他看起来显得整洁些，除了被皇后斩断的那只手外，看不出什么特殊的伤痕。

    “他说了什么吗？”景仁帝问道。

    井西献回道：“从进入锦衣卫大牢开始，他便言不发，我们也动了些刑，却句话都撬不出来。”

    对此井西献是有些敬佩的，不管严旭做了什么欺君罔上的事情，就冲着这份坚持，也值得人佩服。身为锦衣卫统领，他自然知道镇抚司的手段有可怕，井西献自认没办法撑过这些刑罚，而严旭却能咬牙挺住，连吭都不吭声，是条汉子。

    景仁帝却是皱皱眉，命人抬起严旭的头，只见这人双目清明，神智没有问题，这样就够了。

    景仁帝问道：“朕只有两个问题，第，何为‘出局’？第二，燃香可入梦这点朕清楚，可你们又怎么确信，朕梦到的必定是你们本人呢？”

    皇后的视线本来落在严旭身上，听了这个两个问题后，猛然看向景仁帝。只见小皇帝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向冷静的皇后尚且如此，严旭自然是震惊。他的惊讶毫不掩饰，脸上写满了生怕秘密暴露的恐惧，对于景仁帝来说，这就够了。

    不过该试的刑罚还是要试的，景仁帝挥手冷酷道：“不必在意朕，动刑。”

    尽管他说不必在意自己，但锦衣卫还是要考虑小皇帝的心情的。接下来的刑罚都没什么视觉冲击，最就是针刺鞭打类的，不会太残酷，但严旭依旧什么都不说，吭都不吭声。

    在旁观看的苏怀灵捂住嘴，来到镇抚司这些日子，她天天吐天天吐，也就这两日适应了点，虽然有些不适，但总不至于在帝王面前失态。苏怀灵这些日子听惯了惨叫和求饶，今天见到严旭，心中不由得升起丝敬佩。

    然而苏怀灵的敬佩在景仁帝这里就是疑惑，严旭若只是不吭声也就罢了，为何连表情都不变？鞭笞针刺在他这里好似挠痒痒般……不，是没有任何感觉。

    景仁帝摆摆手，动刑的锦衣卫停下，井西献到景仁帝身边，只听皇帝道：“这里最能忍痛的锦衣卫是谁？”

    个锦衣卫上前跪在景仁帝面前，景仁帝道：“方才的针，拿根轻轻刺他下。”

    第27章 归于平静

    这种突然要惩罚下属的命令是很不合理的，苏怀灵看了看那个被叫出来的锦衣卫，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陛下，严旭不肯招供不是锦衣卫的错，请陛下不要责罚！”

    本来她在墙角着围观严旭受刑，没有丝毫存在感，这么冲出来开口，下子进入众人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