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与乙方 作者:林斜阳

    你挺好的，我也就……也就放心了。”他声音很低，旁边又吵，音量是只让他们两人听到的那种。

    但这话让曲笙心里有点不爽快，想说我好与不好要你操哪门子心？他微微挑了挑眉：“谢关心，我直挺好的。也希望你过得不错。”说完便先喝了半杯酒，没打算干杯，意思意思就要回到座位，何子文却又闷闷地开了口。

    “我……我其实过得不太好……”

    “何子文，”曲笙很快打断了他的话，“咱们也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有些话不适合说了。”

    何子文愣了下，半晌才答：“好。”

    曲笙时也是没忍住这爱管事儿的毛病，便劝他道：“咱们都是30岁的人了，自己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步个选择，别怨别人也别怨自己。”他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祝你将来切顺利。”

    说完端着酒杯坐回了蒋志远身边。

    蒋志远立刻占有欲爆棚地凑过去，手撑在曲笙的椅子上，在他耳边耳语：“聊什么了说这么久……你居然还摸他。”

    曲笙压低声音骂他：“摸个屁！你摸我的时候是这么着的？”

    蒋志远低声笑：“哎你以前眼光不行啊。”

    “人都会变嘛……你别质疑我审美，人读书的时候挺清秀可爱的。”又捏了把蒋志远大腿低声道：“你可别发福啊，你胖起来肯定不好看。”

    “那不能，我就是胖了也是个帅的胖子。”蒋志远个劲儿跟他瞎贫嘴。

    对面个女同学虽然听不清他俩在耳语什么，但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曲笙！曲笙！哎呦你俩注意注意影响好不好，真是的啧啧。”拉着旁边同学取笑起他来。

    蒋志远忙推曲笙道：“对对，是他不好，让他给大家罚酒。”把就把曲笙卖了出去。

    气氛热烈，何子文却在旁边不知如何自处，早早找了个借口，跟张文强夫妇打了个招呼便提前离场了。

    散场时张文强高兴地拍着蒋志远的肩，副“我就说我看好你”的猥琐表情。

    曲笙心里好笑，知道张文强是直替他有些抱不平，但他自己心中却没那么怨气。反倒是今天见到何子文那个犹犹豫豫如当年的样子，他真心再次庆幸当初他们没有成。这个人永远在犹豫自己的选择，担负不了任何选择的后果，不断地后悔又动摇，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实在不是他能接受的态度。

    他看着蒋志远和喝得半醉的张文强胡说八道称兄道弟，便觉幸好这样闹腾又志趣相投的人才是他的伴侣和兄弟。然后毫不留情地拆散了这两个道别道不尽还相约下次撸串喝酒的家伙，拉着蒋志远去了停车场。

    蒋志远兴高采烈地：“你刚喝了酒，会儿我来开车。”

    曲笙摇摇头吐槽他：“我刚看你跟强哥道别那样儿，不知道的准以为喝了酒的是你。”

    “我高兴嘛。”

    “有什么可高兴的？”

    “按你的说法就是，幼稚的炫耀成功。”

    蒋志远副不以为耻的模样逗乐了曲笙，他停下来在车旁，双手圈住蒋志远的脖子，勾过来轻吻了他下：“幼稚，但我喜欢。”

    ☆、忙碌而充实的生意经

    蒋志远的离职办得挺顺利，老头儿甚至给他缩短了交接时间，让他能从容地筹备新公司新产品的事项。因为是去做个全新产品，又非竞品关系，老头儿对蒋志远也很欣赏，甚至帮他提了些方向，又私下给他引荐了些用得上的关系，让蒋志远心里很是感激。

    由于这些便利，他们的新公司很快上了正轨，曲笙也抽出时间陪着他和彭凯开了几次会，为他们确定产品的定位和宣传方向提了不少意见，初期的宣推方案也是曲笙业余时间帮着他们敲定的。结果除了蒋志远和彭凯这两个出钱出资的大股东外，他们还分了小部分股份给曲笙，算是他技术入股。蒋志远开玩笑说，这是要他和他荣辱与共。

    明确产品定位，他们又致决定从电商领域开始试水，效果不错再逐步渗透到线下实体，以保证前期投入不至于压力过大。这决定在后来被证明是十分正确的。

    另方面，会对内裤的穿着有精细要求的人群必然是群追求生活品质、收入不低的群体，要满足他们的要求，产品自然要做得足够完美。这点上彭凯也算是经验十足，几乎整个人都泡在g市的厂子里，从产品本身到包装用料都气儿死磕。

    曲笙倒有些庆幸蒋志远的工作性质让他还是主要在b市各方面活动，虽然应酬难免又了，但那枚婚戒和全新的圈子让蒋志远确实得到了新形象的树立，忙得再累再晚，两人回到家里还能有时的温存。

    某次半夜起来曲笙看见蒋志远还在客厅里开着电脑忙工作的事儿，开着网页微信边看彭凯给他发来的产品打样图边分析优劣，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起身过来。

    可能是怕影响曲笙，客厅里连大灯都没开，曲笙在旁看了很久，被蒋志远暗暗灯光中映出的侧脸轮廓勾得很有些心动。

    了会儿，他去厨房给对方冲了杯咖啡，蒋志远才发现了他的存在，于是歉意的笑笑：“吵醒你了？我这儿还跟他看打样，你先睡吧。”

    “嗯。”曲笙放下咖啡，没有打扰他的忙碌。只是转身回卧室的时候突然想到——大概在很久之前，这个人在某次会议上认真看文件的某个侧脸，角度如此刻。恐怕早在那时，他已经有些心动。

    蒋志远往g市出差的频次也确实高了，但因为g市里蒋志远老家很近，他每次还能抽个空回去看看母亲，倒算得上兼顾圆满。

    有次蒋志远在飞机上跟个外国老人聊得十分投缘，临下飞机了才知道对方竟然是美国某快消品巨头的退休高管。到了g市，两人又相约喝了个早茶。老人此来中国是参加个行业高层论坛，对蒋志远欣赏之余，为他提供便利，引荐他参与其中。这给了蒋志远他们个极佳的机会，结识了不少关键人物，最终令他们的第批产品得以在国外电商渠道首批售卖。

    回来后蒋志远跟曲笙直炫耀：“常坐头等舱还是有好处的吧！”

    曲笙这回没泼他冷水，真心为他高兴。

    这是他的运气和机缘，但若没有足够的积累和优异的表现，机会也不是谁都能抓得住的。

    在经历了不断推翻又不断重来的痛苦历程后，令彭凯满意的第批产品终于出炉，首先从美国市场开始试水，在美国a网这著名电商渠道首批开卖。他们原本没有抱太高的期望，但结果却令他们出乎意料的惊喜。

    他们的separatec大受欢迎。

    第批产品很快卖光，彭凯又马不停蹄地跑去g市，盯着第二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