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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期待那个孩子,觉得这样就算有没有江临风都无所谓,我至少还可以活得象我自己,象一个女人。”她唇边浮起一个凄楚的微笑“可是,他逼我,逼我堕胎,逼我拿掉我的孩子,因为他的规矩不准女人未经他的同意就怀孕。我求他,看在我跟了他这么久的份上破例一次,求林姑姑,甚至到医院找你,想找个机会求你帮我说情。可是没有用,嗬嗬,这么多年的情份,抵不上他的一条规矩,在他指使手下将我强行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在这个男人身上寄托希望和情感,真的是太傻了。”
黎箫又心痛又震惊,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也爱他,对不对”方若琳认真地看他,怜悯地道“如果你爱他,那么我今天就来对了。黎箫,不要爱这种男人,庄楚、我,还有他那些短期的情人们,这么多前车之鉴摆在你面前,不要重蹈我们的覆辙。江临风就像一个吸血鬼,专门把你的自我、感情、尊严、对爱情的期望、对活着的勇气和信心压榨干净,等到你象个奴隶一样匍匐在他脚下,像个木偶一样任他摆布,他就会毫不留情将你踩扁捏碎。庄楚早就完了,我也好不到哪去,黎箫,你还小,不要象我们一样,真的,在一切还来得及之前,不要走我们这样的老路。”
“我不知道”黎箫头痛欲裂,喃喃地说。
方若琳一下抓住了他的手,痛切而激烈地说“黎箫,救你自己,不要重蹈我们的覆辙,你这么美,值得更好的人来倾心相待,相知相守,不要把自己交给那样一个人”
门外传来一声尖利的刹车声,方若琳和黎箫一听,脸色俱是一变。黎箫反握方若琳的手,着急起来“你快走,他,他回来了,快走吧”
“黎箫,你一点都不怪我吗”方若琳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黎箫来不及说什么,只是脸色颓败,睁大眼睛,死死看着大门处。方若琳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江临风带着浓重怒气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朝他们走来,他凌厉地扫了方若琳一眼,即令方若琳畏缩地退了一步,冷冷道“得,若琳,还以为你这些天老实了,没想到你在这等着我呢。”
他目光停在黎箫面白如纸,微微颤抖的身子上,皱了皱眉,心里暗叫一声糟糕,抢上一步,伸手想将黎箫揽入怀中。在他的手碰到黎箫的那一瞬间,黎箫全身一僵,随即拳打脚踢,拼命地挣扎了起来。
江临风不管不顾,只是死命将他荏弱的身躯牢牢固定在自己双臂之间,忽然间臂上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才发现黎箫竟然张嘴狠狠咬在肌肉上。他苦笑了一下,心知宝贝此刻必定是恨极了自己,只得放松胳膊,让他咬个痛快。
他眼角余光看到方若琳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愁苦之色,心下怒气更甚,对这个女人,他也动心过,曾经也很满意过,以为她娴静又识大体,放在身边再合适不过。哪知道今天会来这一手,这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哄回怀里的小东西了。他回头朝身后跟着的保镖使了下眼色,立即有两人上来架了方若琳。
“把她带回天水山庄去。”江临风简单下了指令。
怀里挣扎着的黎箫闻言,停了下来,厉声说“江临风,放开她,你要对她做什么”
江临风此刻倒佩服起方若琳来了,这女人也不知跟宝贝说了什么,竟然能让一个情敌为她挺身而出。他朝方若琳冷冷一笑,欣赏对方眼里显出的恐惧神色,缓缓地说“若琳,我一再容忍你,你却一再违抗我,是不是我最近变得太仁慈,仁慈到你都忘了我江临风是什么人了”
方若琳眼睛闪过一道恨意,随即不顾一切地大喊起来“黎箫,看到没有,这就是做他的人的下场,黎箫,你还要跟这么个魔鬼吗你还要继续这种没有自我没有尊严不像人过的生活吗黎箫,认真想想,为这种人不值得,哪怕跟着阿猫阿狗,也比跟这种人强”
“闭嘴”江临风脸色狰狞起来,想也不想,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打得她鬓发纷乱,她抬起头来,眼神中忽然带了一丝嘲讽的笑意,半边脸都肿了,嘴角边竟然有一丝血丝。
江临风暗叫不妙,果然,怀里的黎箫挣脱他,尖叫着“不要打她,混蛋”扑了上去。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黎箫,眼角含泪,却燃烧着夺人魂魄的烈火,浑身颤抖得如同风中一片落叶一样,却挺起胸膛,无比坚定地挡在方若琳前面。
“快把她给我拉回去。”江临风怒吼了一声,两个保镖忙连拖带拽,硬拉着方若琳走出大门,塞到停在门口的车子里。方若琳尤自趴在车窗上,拍打着玻璃高喊“黎箫,离开他,离开他,听到没有”
黎箫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仿佛被人抽干了生命的活泉一般,扶着头,晕眩感突如其来,他天旋地转地踉跄了几步,脚下一软,却跌进了江临风熟悉的怀抱中。
“箫箫,箫箫,宝贝,你不要吓我,箫箫”江临风焦急地拍着他的脸颊唤着。
黎箫勉强睁开眼,只来得及说了句“走开,不不要碰我”随即眼前一黑,跌入无止境的昏迷当中。
第章
换肾病人晕倒可大可小,江临风派人将医生送了来,做了基本检查,所幸没有大碍,只是疲惫和受了刺激而已。
这一天这么折腾,已经过了大半,江临风在这里随意用了餐,用电话处理了几样事务后,才折回房间。推门的霎那,只见黎箫仍躺在床上,整个人深陷入深蓝色的被褥中,宛若一尊精雕细琢的玉人儿,乍一看,竟然透着冰凉剔透的错觉。江临风走过去,握着他的手,仿佛又回到当初在病床前一次次等他苏醒时的心情。不同以往的期待和满足,此刻的江临风,心里隐隐约约,竟然有些不安。方若琳的事,他其实并不认为有多了不起,哪一个成功的男人不是左拥右抱,金屋藏娇三四处他这样的男人,有钱有势,呼风唤雨,原本就有不必遵循那种一对一游戏规则的特权,做得了他江临风的情人,就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只是,黎箫不一样。江临风摩挲着他冰凉的指头,黎箫确实不同于他以前的情人们,黎箫是那么美丽脆弱,如同春天樱花树上最娇嫩的花瓣一样,禁不起一点尘俗污染。江临风平时捧在心尖上还来不及,怎舍得让他知道这些事来受委屈因此,他瞒住黎箫,也一向奉行天水山庄与这里两不相干的原则。私心里,或许也以为凭黎箫的单纯和方若琳的识大体,在他掌控之下,这两人即便碰了面,也该相安无事才对。
哪知道,原以为了如指掌的女人竟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手,整件事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定轨迹。现在事情被方若琳挑明了,尽管自己接到阿卢的电话后急忙赶回,却显然失了先机,想要挽回这个小东西的心,还真不是费一般心思能做到。但搞出这么多事又如何江临风不屑地“哼”了一声,再怎么着,黎箫也离不开自己,只要这一点没变,游戏规则就还是自己说了算。他狠狠地攥紧了黎箫的手,俯下身了,对着那轮廓优美的脸庞宣誓一样说“箫箫,你是我的。”
他用的手劲过大,黎箫即便在昏睡中,也疼得皱了皱眉头。江临风松了手,将唇贴在他细白的指头上,轻轻含着吻着。黎箫长长的睫毛如垂死挣扎的蝶翅一般,扇动了数下,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有些空洞,注意到床边的江临风,转过头去不看他,幽深的眸子里,流露出无比的厌倦和冷淡。江临风心里忐忑,拉着的手,也被黎箫一下子抽回。江临风站了起来,试图板过黎箫的头,仍被他倔犟一扭扑了空。此时,江临风积压了半天的不安迅速转变成一股怒气,他伸出手指,钳住黎箫尖细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为什么不看我”
黎箫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最终闭上了眼睛。
“看我,听到没有。”江临风不悦地低吼。
黎箫仍然紧闭双眼,咬着唇不作声。
“不要惹我生气,箫箫。”江临风一把将他紧紧勒进怀里,抱的力度大到仿佛要将他圈死在自己怀中一样。“该死的,方若琳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放开我。”黎箫的声音干涩而嘶哑。
“你休想,”江临风贴着他的耳朵低语“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你。”
“这样有意思吗你觉得有意思吗”黎箫挣扎着,迸出哭腔“江临风,你都有了方若琳,有了那么多其他的人,干嘛不肯放过我,你放开”
“休想”江临风圈紧了他,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困难地咽了口唾液,说“箫箫,我知道方若琳的事你一时很难接受,但你真的不用管她,一切都不会有什么变化,你仍然是我的宝贝,我仍然会竭尽所能对你好。你看,之前你不知道有方若琳这个人,我们不也好好的吗今后也如此,我保证,她再也不会出现”
黎箫愣愣地,骤然间觉得前一刻还熟悉的男人变得无比陌生。
“方若琳我会处理好,你什么都不用多心,也不要瞎想。她呆在天水山庄,你呆在这里,井水不犯河水的,放心,我还会对你更好”
“江临风,你真的不觉得这样有问题”黎箫愕然地看着他。
江临风一顿,随即笑开了,道“箫箫,你吃醋了别担心,宝贝,我对你怎样你还不知道吗”他亲密地抚摸着黎箫的背“方若琳的事,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她再怎么着,也算是我的人,我以前,也给过她承诺。宝贝,你也不希望我做背信弃义的人对不对我的心还是在你这里,你知道的”
“够了,不要再说了。”黎箫猛地一把推开他,气得浑身发抖“三妻四妾,齐人之福,你想得倒挺好,但是,你当我们是什么宠物吗无聊时候拿来消遣的玩意吗方若琳跟了你那么多年,你一声处理就完了你有正眼看过她吗她怀了孩子,你说不合规矩就拿掉了,你想过她的感受吗还有那个庄楚,好好一个人被你逼疯,你难道就不忏悔不难受吗给点好就要我们拿自己不当人,你就觉得别人活该这么贱吗,江临风,我还没有卖给你”
“谁告诉你这些的”江临风的脸色骤变,一把钳住黎箫的胳膊,用力之猛,疼得黎箫皱紧眉头。“方若琳吗他妈的,我绝饶不了她。”
这样的江临风太可怕,全然不同于适才温柔可亲的模样,而是仿佛化身嗜血的野兽,牢牢盯住猎物一般。黎箫不由得往后缩了缩,想离开他迫人的气势远点。江临风不准他后退,一下抓起他的手腕,五指如铁圈一般深深嵌入他雪白玲珑的肌肤中,眼睛里发着凌厉的光
“你戴上这个,这一生就都是我的人,一生一世也改变不了,明白吗”
他的话勾起了黎箫所有的委屈与苦闷,这算什么你的承诺就重要到无论别人愿意与否,都必须遵照你的安排了吗黎箫不顾一切,哆哆嗦嗦地用手,用牙解下那条宝石手链,说“去你的一生一世,一生一世的痛苦和煎熬吗我受不起这种承诺,还给你,你爱给谁给谁,反正我是不要,我不要了”
“我不准”江临风钳住他的手,硬板到他身后,让黎箫被迫挺直了腰靠在他怀里,江临风脸色狠厉地说“我绝对不会允许,由不得你,黎箫,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我不是,我不是,”黎箫拼命摇着头,哭着喊“我是我自己的,我不是你的,放开我,混蛋,江临风,放开我,林姑姑,救我啊,林姑姑,珂珂,救我”
“喊谁也没用,今天要不好好收拾你,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江临风怒火高涨,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领带,将黎箫的手绑在床头上,不顾他的蹬腿挣扎,挤进他的双腿之间,开始用力撕开他的衣裤。黎箫吓坏了,这已经不是平日在床上轻怜蜜爱的江临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