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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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箫轻轻点头,脸上有些许微笑。

    “有个事,我想了一晚上,觉得还是早点问你比较好。”黎珂说“箫箫,你现在,还愿意跟那个人在一起吗”

    黎箫眼神变得犹豫与复杂,良久,摇了摇头。

    “那好,呵呵,其实是太好了。”黎珂笑了起来,亲昵地蹭蹭他的手,说“早该一脚蹬了那个王八蛋,也省得我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他妈的谁知道哪天又会冒出个江临风的情人找上门来找你摊牌,这种烂戏码谁喜欢谁演去,咱们反正不要趟浑水。”

    黎箫狐疑地看着他。

    “那个,”黎珂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姓方那个女的,还记得吗第一次来找你的时候,我就认出她脚上带着的链子,跟你手腕上那条一模一样,你站在门里没看见,我在门外看见了。”

    黎箫眼神一黯,露出责备的神色。

    “对不起对不起,我那时候不是怕那女的给你带来伤害吗,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想到后来变成这样,对不起,箫箫,原谅我好吗”黎珂就如一头摇尾巴的小狗,可怜兮兮地拉长脸说。

    黎箫摇头,微微笑了笑,奋力抬起手,搭在弟弟的头发上。

    “箫箫,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黎珂笑嘻嘻地抓住了哥哥的手,拿下巴讨好地蹭蹭,看看四周没人,神秘兮兮地凑近黎珂的耳朵说

    “箫箫,悄悄告诉你,你弟弟我呀,已经注册了自己的软件公司啦,虽然只是小公司,嗯,好吧,目前只有区区几个人,但是,我现在勉勉强强,也是一小老板哦。”

    黎箫眼里绽放出惊喜的光芒,随即又流露出担忧。

    “不用担心,一切事宜我都没有出面,公司注册的法人也是我同学,所以,我是幕后老板,知道的人很少,厉害吧。”黎珂得意洋洋。

    “我的公司虽小,可前景还是不错的。最重要的是,”黎珂压低声音“我们现在有离开这里的资金,虽然不多,但足够我们跑到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箫箫,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一起把发生在这个倒霉地方的倒霉事通通忘掉。”

    黎箫眼里露出恐惧的神色,握在黎珂手里的手指头骤然一紧。

    “别怕,别怕,”黎珂抚摩着他的手,微笑地注视着他的眼睛“那个人伤害不了你,有我呢,珂珂保护你。箫箫,我都安排妥当了,你只要好好地,快快把身体养好,然后咱们就走。好吗”

    黎箫仍然惊恐未定地看着他,呼吸器下的呼吸声听起来格外急促。

    “嘘,乖,没事,没事。”黎珂摸着他的头发,一遍一遍,轻柔而坚定,仿佛透过手上的温度传达给黎箫这样的信息。黎箫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在黎珂温暖的手,温柔的笑中趋于平静。

    “在此之前,箫箫,还要委屈你一下下,你可能还需要跟江临风打交道,如非必要,别跟他起冲突,别打草惊蛇,知道吗”黎珂柔柔地说,“那个人,现在正对你愧疚得不得了,想着法子要讨好你,弥补他的错,我们不妨利用他这一点。”黎珂发现黎箫眉头皱了起来,不由笑道“箫箫,跟奸商打交道,不给点甜头,又怎能占他的便宜。”

    黎箫缓缓摇了摇头,眼神慌乱而害怕。

    “好好好,不理他,咱不理他。”黎珂哄着,说“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激怒他,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策略,好吗”

    黎箫迟疑着,缓缓点了点头。

    第章

    二十六

    黎珂虽然一幅大人样,底子里却是一堆小孩的念头。他所说的计策说穿了很简单,就是让黎箫好好养病,争取早日恢复身体,然后他们安排好一应路线,找某个江临风不在的时候,设法引开david和门外守候的几个保镖,给箫箫简单化妆后混出医院。

    但真正实施起来才发现困难重重,最明显的就是江临风很少有不在医院的时候。黎珂这才咬牙切齿地发现,自从黎箫住进医院以后,江临风实际上也跟着住在医院里,除非必要的事情,否则他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总是呆住黎箫的病房外面,默默注视着黎箫的病况。黎珂暗地里诅咒他的公司出现重大纰漏,最好底下人揭竿造反,让他一夕之间一文不名,但这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事实上,江临风手下的生意和公司运作早在很久以前即已迈上良性运作的轨道,聘请的ceo合作多年,彼此之间默契十足,凡事并不需要他如何亲力亲为。黎珂懊恼地发现,江临风投身工作,绝大多数是为了满足心底蓬勃的野心和权力欲而已。真是同人不同命,黎珂想起自己现在常常恨不得一秒钟用成两秒,有时候忙到连来陪黎箫的时间都差点没有。又放心不下,只得一天十数个电话拜托林玉芬千万寸步不离黎箫身边。

    不过江临风也怪,自那天在门口吓到黎箫后,连着好几天都没再出现在黎箫面前,实在想得慌,也只是远远地抽烟,窥探病房里黎箫的睡影,脸上带着既欣慰又苦恼的微笑。黎珂心底对此嗤之以鼻,想你就一大尾巴狼装什么纯情少年呢,还装得一脸隐忍而痛苦。念头过后,黎珂却又担忧起来,原因无他,江临风老这么远距离观察黎箫,其实透着很深的执念,他虽不出现在黎箫面前,但黎箫实际上时时刻刻都落在他的眼里心底。别的不说,箫箫日常的大小事务,包括一天睡多久,醒来多久,什么时候摘除呼吸器,什么时候换什么药,说话了没,说了什么,他无不了如指掌。这显然对于今后落跑计划的开展极为不利,黎珂琢磨着,江临风要总这样远远地,一刻不停地关注黎箫,还真不如就走到人跟前去,表面上和和气气,卸了他的心防来得好。他想了想,单独找了林玉芬出来,悄悄商量。

    翌日,江临风仍旧站在病房外抽烟,远远的,看见林玉芬与特护急匆匆走出箫箫的病房不知去干嘛,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黎箫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按电铃,却够不着,他困难地撑起来坐着,侧过身去再度伸长手。

    江临风看得心惊胆战,手一抖,差点让烟头烫了。他想也不想,丢了烟头,快步抢进黎箫的病房,扶住他的身子问“箫箫,你要什么别乱动,摔下来怎么办”

    黎箫身体骤然变僵,脸色变白的脸上,睁大一双妙目,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尽是掩饰不住的惶恐。

    江临风始觉自己孟浪,但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抱在怀里,又怎能说放手就放手,他一言不发地搂紧了黎箫,果然,唯有这具绵软的身体能慰籍这么多天的焦灼心痛和苦涩,能带给自己不同寻常的怜爱与深深的眷蜷之情。江临风眼眶瞬间有些湿润,他忙闭上眼,嘴唇轻轻在他柔软的乌发上印了一下,随即深吸了口气,毅然放开手,竖起靠枕,将他放在上面,哑声说“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以后不会了。”

    黎箫惊魂未定,惶惶不安地四处张望,却不敢对视他,小手抓紧身下的床单,微微颤抖着,显是极力控制内心的恐慌。

    江临风霎那间只觉得心疼得难以自持,夹杂着哀伤与懊悔,他举起手,柔声说“箫箫,你看,我就站在这,除非你同意,绝对不会再碰你一下,你知道,我向来言出必行。”他困难地闭了下眼,勉强笑说“所以,别,别怕我,好吗”

    黎箫不说话,咬着嘴唇。

    “箫箫,你要什么吗”江临风小心翼翼地问。

    黎箫身子微微发抖,没有说话。

    江临风扫了扫四周,忽然间恍然大悟说“箫箫,你是不是饿了”

    黎箫涨红了脸,窘迫地看了他一眼,垂下头,良久,又摇摇头。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黎箫第一次正眼看他,第一次对他说的话有所回应。江临风不由高兴得笑了起来,愈加温柔地说“那你要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黎箫心里又怕又窘,难以启齿的隐痛又折磨着他,张了张嘴,终究说不出口。

    江临风有些急,怕他哪里不舒服耽搁了,俯下身看他的眼睛,沉声说“黎箫,告诉我,你怎么啦”

    这么长时间的积威之下,令黎箫条件反射一样,小小声地回答“疼”

    “哪里疼”江临风紧张地看着他“快告诉我,我去找医生。”

    黎箫垂下头,咬着唇,半响才小小声说“管子”

    江临风看看他,身上此时已除去许多不必要的管道,只余下手背上的输液管和身下的导尿管。他顿时明白这个小人儿难堪得脸上涨红的原因,不由笑了起来,柔声说“别怕,我去找护士,等一下。”

    他大步走出病房,嘴角上衔着多日未见的轻松笑容,吩咐门外的保镖将林玉芬和特护找进来。江临风此刻心情好,见到擅离职守的两个特护,也没多斥责,只冷冷看了她们一眼,吩咐了几句。林玉芬跟在特护后面过来,见了他和缓的脸色,笑了笑,问“箫箫理你了”

    江临风道“也不完全算是,他还是很怕。”

    林玉芬道“这也很正常,箫箫虽然长在普通家庭,可从小到大,怕是没人舍得动他一个手指头。”

    江临风沉默了,过了一会,竟然有些犹豫地问“姑姑,我该怎么做,他才会原谅我”

    林玉芬面露诧异之色,惯于发号施令的江临风,何时有过这种不自信的时候,真是,不知道这两人,谁是谁的孽障。她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黎箫看起来虽柔弱,但性子固执得很。你怕是要改很多东西,包括跟他的整个相处模式。”

    江临风吁出一口气,说“那有什么,我改就是。”他面露微笑,柔和地说“姑姑,我知道了,只要箫箫想要的,我都给他,这总行了吧”

    林玉芬怜悯地看着他,轻声说“希望你现在给的,正是人家要的。”

    他们在外面话还没说完,忽听到里面黎箫痛苦地“啊”了一声。江临风脸色严峻,二话没说立即奔了进去,病房内黎箫仰面躺着,满脸痛苦,下身着,护士正给他重插导尿管。黎箫一见江临风,脸色大变,一把扯过旁边的棉被盖住,红了脸喝道“你你你来干什么出去”

    江临风放下心来,朝两个护士使了眼色,两人立即走出病房。江临风心脏狂跳,刚刚惊鸿一瞥中,他已经瞧见了黎箫两腿间那小兔样粉色可爱的,一股热流霎时冲向脑门。他苦笑了一下,哪怕满脑子都是对黎箫身子的迤逦幻想,这时候又怎么能流露出来。他举起手,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宝贝,我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有意要闯进来。”

    “谁是你宝贝,出去”黎箫从牙缝里挤出声来。

    江临风惊喜地发现,宝贝在一生气,连一直害怕的情绪都忘记了。他小心地靠近黎箫,柔声说“箫箫,别担心,我不会碰你的,但请你让我呆在这好吗就在这里看着你好不好”

    黎箫看他靠近,忙拉高了身上的棉被往里缩,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宝贝,别怕,请你别怕我好不好”江临风哑着声说“你这样,比打我骂我更令我难受。箫箫,我不会伤你的,再也不会了,真的,我发誓,真的,相信我好不好”他以前所未有的耐性慢慢解释着,目光温柔如水“箫箫,这些天,我寝食难安,一宿一宿地失眠,闭上眼都是你躺着一动不动的样子。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脏,痛苦地说“这里很痛,从没有这么痛过,只要一想到,我明明惜你如命,却竟然伤你这么重,我就恨不得躺在这里的那个人是我自己。那种痛苦,难以言喻,我反正是尝够了,箫箫,你哪怕恨我,怨我,不理我,可也别怕我,别让我老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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