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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丑了我拒绝 作者:阿辞姑娘
云采夜笑了笑,开口道:“不知道浮云枝上仙可否知道,这世间可有不在魔界,不在仙界,也不在人间界,却可以藏身,使世人都寻不到他的有藏身之处呢?”
“当然有啊!还不止处呢!”浮云枝答得很快,仿佛云采夜问的这问题有简单般,“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
云采夜摇了摇头,苦笑道:“还望云枝上仙解惑。”
浮云枝挑了挑眉梢道:“不在魔界,不在仙界,又不在人间界的地方有三处,是失落的神洲,那要天雨降世,天地倒转,且有神族血脉为引才能开启,咱们揭过不提。还有剩下的两处,不就是你的云剑门和我的镇魔塔吗?”
云采夜怔,面露惊愕,连烛渊也愣了片刻。
浮云枝看他们俩这猛然顿悟的模样,自己也懵了,惊呼道:“不是吧?你们真不知道?镇魔塔为倒塔,下连接仙界却又不在仙界;云剑门立于破云峰之上,下接人间界却又不在人间界,咱们这两块地,可是不在人间界又不在仙界的奇葩之地啊,你们怎么会不知道?”
云采夜深深叹了口气,长眉蹙得紧,不止他和烛渊不知道,整个仙界的人都没想过这两块地。
云剑门虽不在仙界,但门中仙家弟子众,仙气浓蕴,仙界的人都把他那当成了仙界的块地;而浮云枝这边,镇魔塔虽然仙气稀薄,妖魔煞气弥漫塔周,整日与阴月残星为伴,但它可是上古神祗逸格秘境所在之地,有神柱镇塔,任何魑魅魍魉被锁入了镇魔塔,不炼尽身上的每寸煞气就别想出塔,所以他们从未想过,鸦白可能会在这镇魔塔之中。
但……若鸦白装作闯塔的人呢?
镇魔塔对六界开放,不论修为,不论仙魔妖灵人鬼皆可闯塔,鸦白只要进了这镇魔塔,放慢闯塔的速度,不就可以永远躲在这镇魔塔里了吗?
浮云枝不傻,云采夜受伤这事闹得挺大的,他也听闻了这事,此时再联系云采夜找来门来问的问题,他下子就明白了些:“你别告诉我,鸦白就在我塔里。”
云采夜不答不动,只是定定地望着他。
“你怎么不早来问我呢?!”浮云枝瘫了身体,面露苦相,“我那么聪明,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就来问我啊,还拖那么久才来!”说着,浮云枝便伸开双手,浑身消散为团团乌黑的墨汁,浮到几乎高不见顶的书架上抽出本厚厚的书册来,上半身化为人,下半身依旧为墨汁地翻看着书册。
“我看看……卞沙洲出事后来闯塔的名册。”浮云枝翻了半天,眉头蹙得越来越高,“没有啊,没有灵来闯过塔。”
云采夜上前道:“那其他的人呢?不是灵的其他人。”鸦白每世都不样,万他上世其实是真的死了,但他再次转生了怎么办?
浮云枝闻言又从头翻起,手指着黑迹逐字阅读:“……等等,有、有!有个鬼魅来闯过镇魔塔,在这塔中待了几十个仙日了,与他同期进来的闯塔人早就出去了,就他个人还留在这塔中没有出塔记——”
浮云枝话说到半却忽然停住了,眼睫颤了下,似乎是看到什么极其荒谬震惊的事般。
“云枝上仙?”云采夜在浮云枝面前挥了挥手。
浮云枝猛然回神,怔怔地望着云采夜,喉结上下滑动了下。
记载这所有闯塔人记录的书册,不仅可以查阅到闯塔人何时入塔,何时出塔,还能知道闯塔人现在在塔的哪层。他以前是会经常翻阅这本书册的,可是自从那人被他锁进镇魔塔后,他便再也没看过这本书——因为他怕看到那个人的名字。
“你们要找的那人……”浮云枝顿了顿话音,化为人形落到地面上,“他在第九层。”
然而浮云枝话音刚落,他平日里束发用的红绳便猛然松开,道金光闪过后,那红绳便成了如墨漆黑的截锁链——上古神器,捆仙锁。
第101章 塔破1
微闪着乌色金属光芒的锁链落地那瞬,浮云枝便猛地纵身上前抓住锁链的尾部,然而却被这锁链拖出藏书阁,直到靠近入塔石门后,浮云枝拽住锁链反手在胳膊上绕了几圈,而后死死抵在石门锁千秋处才停下了脚步。
沉重石墙上,是刀削斧凿地刻的三个大字:锁千秋意为千秋万世,不可出塔。
这三个字是落塔之日,逸格上神用刚刚弑主的渡生剑刻下的。把剑若生了剑灵,那定当是对剑主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自古以来,干出了弑主这样事的剑灵也就只有渡生个。
渡生渡生,渡万物众生,却唯独渡不了自己的剑主。
所以只看这三个字,便觉冲天的煞气铺面而来,隐隐可嗅出残余的血气和绝望。
浮云枝此时脸色就如同他平日里撒墨作画的宣纸般煞白,双黑眸睁得极大,死死地盯着紧闭着的石门,唯恐里面有什么骇人的凶兽恶鬼跑出般。
然而出来的那人却如同谪仙般出尘绝世。
他身上穿着件素白色的长衫,上面用银线绣着精致的枯枝,袖边却纹着几道黑色的残叶,头上戴着顶不太高的羽冠,垂下两条白色的丝绸随着身后半数青丝轻荡。
——白衣加身,微墨作伴。
倘若这世间仍存神祗,恐怕也就是他这般风姿。
但他们都知道,这人不是神祗,也不是谪仙,而是入了魔了天帝缚君。
他微微直起身体,这动,便带响了捆住他双手的锁链,而浮云枝听到那金属相撞的声音后便扯紧了手中的锁链,皱紧了眉言不发,周身泄出清冷的肃杀气息,和他平日潇洒又欠揍的模样完全不同。
缚君抬起眼帘望向浮云枝,眸底满是凄凉、自嘲、深情,却唯独没有丝怨恨,他淡淡地开口,如同阐述件平凡的事般:“老师,你骗了我。”
浮云枝听到这句话后手指绞得紧,轻轻咳,嘴角溢出了些许红色的血液,却仍是言不发。
“老师。”缚君看到他这个样子,倒是勾起唇角微微笑了起来,“学生好久没见您了,您想我了吗?”
浮云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深吸口气勉强出声道:“回去!”
缚君蹙起了眉,眼底泛上些许红光,语带担忧地问道:“老师,你不舒服吗?”
说完这话他又微微笑,朝旁边偏了偏头道:“不过想来也是,老师就是这样才把学生直关在九层的。因为担心您的身体,学生可从来没敢来见过您面。”
浮云枝身形晃,往前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