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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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戏游龙 作者:漠月晚烟

    个。

    秦风笑着摇摇头,伸手摊做了个索要的动作。

    陈安不敢耽搁,立刻奉上把弓。

    却不想,秦风转手就将这把□□递给了李明远,回手抽了三支箭,股脑全部递给了他,笑道:“击不中,打草惊蛇,还是让你们世子爷露手……来吧世子爷,您苦练年的身手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如今为除这窃国之贼,不必藏拙。”

    李明远撘弓的时候还是愣,等到接手那三根箭矢之时,已经明白秦风之意,待到听闻他这番话,却竟然愣了愣。

    愣过之后就是种特殊的情绪,他用了很久才懂得那叫惺惺相惜、心有灵犀。

    李明远不动声色地挑了个隐蔽却又绝佳的角度,面容不动如山,鼻峰之上毅然如刃,偏薄的唇角勾出弯冬月,丹凤眼中的锋芒如破空之光。

    反手挽弓如满月,三根箭矢转瞬之间已从容全部架上,他薄唇微启,从容而轻声道:“岂敢。”

    话音未落,三根利箭倏忽离弦而发,穿云而过,铿然射中了殿门之前原本无知无觉立的人。

    陈安等人犹自怔愣在这出神入化的百步穿杨之术,而秦风早就料到了结局。

    守门之人尚未倒下,秦风已经声令出:“上!”

    说罢,率先纵身冲进了黑夜里。

    十数条人影紧随其后,如利刃破开布匹般,切入了黑暗的混沌,硬生生从中撕开片曾经难以得见的天光。

    ☆、第8章 .13

    三个守卫毫无预兆倒下的瞬间,十几个黑衣之影如风般穿堂而过。

    七八个人原本分开两列坐在殿内,离洞口最近的那个最先发现异状,惊慌之下,刚发出个“有”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说清有什么,就被陈安眼疾手快地拿刀架了脖子,后面的声音被冰冷的刀锋逼,瞬间成了变调儿的怪声儿,听着像被踩了脖子的鸡。

    其他人听到“鸡先生”这别出心裁的叫嚷,纷纷惊醒般的地回头来望,这回头就再没敢回过去——他们都感觉到了脖子上那如数九寒冰的刀刃,这扭,若是寸了劲儿,只怕什么还都没来得及瞧见,分毫之内就要送自己上西天见王母娘娘。

    也不知道王母娘娘好好在西天之上招惹了谁,稀里糊涂还要接待这群作死的鬼。

    被自己抹脖子抹死这个死法未免太冤枉。阎王反正不嫌鬼瘦,他们死的到底是冤枉不冤枉,肯定不在他老人家的考虑范围,都不过是缕青烟两捧黄土。

    没有人愿意死的如此冤,因此这七八个人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已经被制住,因此老实地不能再老实,不约而同地乖乖维持着扭脖子看门口的姿势,像是集体因为睡姿不佳得了落枕的毛病。

    秦风和李明远就在这山河会内众匪首被迫全神贯注之下从山洞之外从容不迫地走入。

    秦风黑衣如夜,笑容似月弯钩,桃花眼中的红尘也不过是场梦幻泡影。

    他就在这众脸色铁青的“万众瞩目”中悠然而出,仿佛压轴的大戏正要开幕,脚下沉稳如闲庭信步。

    这切发生在寸许光阴之间,高台上的女人终于察觉异状,霍然起身,再顾不上垂帘听政的故作神秘与高高在上,把焕然掀开了那柔弱无轻重的纱帘。

    纱帘前,乌云夫人居高临下的愣,眼见下方众人皆被制住,再见步步旁若无人地走上前来的秦风与李明远,就要出声唤人,却被秦风弹指倏忽而出的石子打麻了半边肩膀,声痛呼被她硬生生忍了回去。

    “对,就这么忍着。”秦风拾级而上,笑散了憧憧火光与疏影清浅的夜幕,“我若是您,就不会妄自出声。”

    秦风背后,两个影卫早已无声分立左右,风正劲弓未鸣,只等声令下,皇家影卫手中弓弦取人性命的力道向势如破竹。

    整个山洞之中片静默,所有人的心神都如弓手手下紧绷的弓弦,生怕出声就惹了架刀之人个手抖。

    手抖的话后果很严重,抖轻了血流不止,抖重了身首异处,总之都不是什么活命的象征。

    秦风与李明远就在这片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静默中步步走到高台之上,到了乌云夫人面前。

    乌云夫人皱眉捂着半边肩膀,眼神中有愤恨的怨毒,又有猜测之下的阴狠,冷冷看着秦风走到与她两尺左右的距离,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李明远终于借助那通明的灯光看清了乌云夫人的模样——这是个被岁月厚待的女子,如果她是那个以中原女子之身嫁给蛮族的王妃,她的年纪应该不小了,光阴没有将她变成个老态龙钟的妇人,却到底污浊了那双原本清亮的眼。

    李明远想,这女人哪怕再年轻二十岁,都足够芳华绝代,只可惜,痴心妄想地太过,美如画的江山在她眼中也不过是场醒不来的梦魇。

    秦风在几步开外,要微微低头,才能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年岁不小却仍然野心勃勃的女人。

    李明远却从他微微低头的动作里看出了他不辞劳苦信步登高台的真实意图——他从不抬头仰望什么人,遑论敌人。

    半晌,秦风桃花眼眯,弯嘴角,贯客气道:“年不见,您倒是芳华如故。”

    乌云夫人眉头皱松,疑惑的神色很快换成了镇定,捂着肩膀的手缓缓垂下,不着痕迹地挺直了背脊:“你是中原皇帝手下的哪个无名小卒?夫人我远居塞外年,你这样的籍籍无名之辈,我怕是不认得。”

    李明远终于明白了她语调中那略显别扭的生硬是从何而来——会说汉话却又说得不好的蛮族,在说汉话时,也会带出这样的语调。

    这女人在蛮族潜伏年,语调早就被全然带走了。

    而她这话说得傲慢又挑衅,却又带着话中有话的刀。

    晋朝与蛮族两军在边境对峙,征战触即发。

    这女人见躲不过身份,干脆欲言又止的承认了,她本是中原人,又有蛮族贵妇的身份,此时出现在江陵,就即可说自己是避难,也可说自己是来使,而无论哪项,朝廷都是不能轻易杀了她的,反倒要允许她为所欲为。

    秦风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话里的狡猾,却仍然给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夫人是蛮族亲贵的爱侣,如今蛮将额尔都木图的母亲,而在下不过于二十年前曾见过夫人面,确实不足挂齿。”

    这话说的世子爷在旁平白捏了把冷汗,生怕这比旁人精几分的狐狸不留神着了老女人的道儿,毕竟这乌云夫人以这把可以当秦风奶奶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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