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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用团子 作者:疵厾
买的部二手手机,直用到现在。
想起暴风雨那天饶皇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手机看的场景,肖团抿了抿唇,他想他知道饶皇为什么会突然要去参加情侣比赛了。
饶皇推开卧室洗浴的门,终于洗完了他的第二次澡,出来就看见某人穿戴整齐的靠床头坐着,手里摆弄着部白色的手机,床上还放着另部同款手机。肖团听见声音抬头,然后把放在边给人找好的睡衣睡裤和条骚包的花色内裤给饶皇扔过去,“穿上。”
饶皇挑眉接过,然后淡定的点头,把解开浴巾,就这么光着当肖团的脸穿上衣裤。肖团整个身体又开始要热火燎原,连忙扭过头不敢再看某勾人的妖孽,从脖颈向上慢慢爬上片红。
那个东西……好大……
穿好衣服横躺上床,饶皇仰着脸对着天花板,反手向上摸索,把另部白色的新手机拿在手里。在眼前翻转了两下,饶皇懒得动弹,喊了声祈太,然后在小孩儿疑惑的进房之后下了个去客厅拿他手机过来的指令,小酷哥点点头,会儿就把手机拿进来,还识相的帮忙关上门。
饶皇原本在用的手机是出了名的土豪专用机香蕉牌,还是刚出两个月的最新款。肖团看那手机就觉得满眼都是钱,饶皇倒是神情淡定的取出手机卡,将卡插进了跟肖团的情侣手机里,然后随便的把土豪手机往地上扔,那动作跟他平时扔垃圾的时候模样。
肖团:“……”
wm牌虽然不错,但性能还是逊于香蕉牌,名气是压根没法跟香蕉牌比,可是饶皇面不改色的就选择了跟肖团用同款。
肖团垂下眼睛,手指收了又紧,然后弓着身子爬了小段距离,贴着饶皇躺下,侧过身澄澈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饶皇的脸看,就差看穿个洞。
饶皇正把手机按来按去就感受到某人火辣辣的眼神,没转头只挑唇笑得暧昧,嗓音低低地惑人:“你再这样看下去我得去洗第三次澡了。”
肖团干咳了声,把身体转正,跟饶皇样仰躺着正对天花板,想了想,慢慢开口:“皇上,我大概也算是个孤儿。”
话题突然转变,气氛下子严肃起来。眼神微闪,放下摆弄的手机,饶皇轻嗯声,神情淡定却敛了笑意,修长的手指拨弄肖团的,时不时捏捏揉揉,透着亲昵。
肖团任由饶皇作怪,他知道饶皇是表达他有在听,回应般捏了捏对方的手指,整理下思维继续道:“我妈妈身体直不好,生下我弟弟之后没两年就去世了,那时候我好像四五岁吧。”清越的嗓音慢慢响起:“我爸爸跟弟弟……嗯,在我念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出了车祸,抢救无效也都走了。”
侧过身,饶皇伸手把人翻过来搂在怀里,下巴抵着肖团的头顶,手臂紧扣着腰肢,声音很轻,却带着让人眷恋的声线:“没事,我抱着你,慢慢说。”
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肖团早就过了提家人就掉眼泪的脆弱阶段,开口讲述也没想过自己会难过,刚才的语调也都很平稳,却在饶皇温暖的怀抱里,在那人磁性低沉的温柔嗓音萦绕下,委屈的情绪疯狂的涌而上弥漫眼眶,酸涩感拦都拦不住,瞬间觉得这些年的自己简直难过得不像话,眼睛都不自觉红了。
肖团暗骂自己矫情,稳了稳情绪,尽量平静地续道:“奶奶不是我亲奶奶,姓刘,是当时我们家的邻居,听说本来有个当兵的儿子,后来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早早离世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爸爸走了以后,刘奶奶收养了我。”
饶皇顺着肖团的脊背轻柔的抚摸,垂着眼,低声问:“你其他的亲人呢。”
肖团蹭了蹭结实温热的胸膛,没什么语调的开口:“爷爷奶奶外公都早逝,我没怎么见过,剩下的外婆久病缠身直在国外就医,叔叔舅舅啊姑姑啊之类的要么在国外要么在别的省,爸爸走了的消息他们还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那时候我有想联系他们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联系……怎么说呢,我家比较奇葩吧,可能是距离的关系,反正亲戚关系很淡薄,几年都没见上面的那种,感觉都是陌生人。爸爸跟弟弟的棺材钱是奶奶出的,没有丧礼,反正没什么人来,我也没钱……那时候爸爸的存折银行卡我都不知道密码取不了钱,啊后来奶奶带着我去办理了什么父母双亡的孤儿认证手续还是什么的我忘记了。奶奶疼我,不想我孤零零的去孤儿院就收养了我。”
怀抱很紧,安抚的动作很温柔,肖团眷恋这种被饶皇整个人抱在怀里呵护的感觉,就像在半空中随风漂泊太久的风筝终于找到了掌线的人,特别有安全感,特别踏实。
“后来其他亲人找过来说要养我,让我跟他们走,我拒绝了,我喜欢奶奶也想以后长大了能照顾奶奶,她个人以后可怎么办啊。亲戚就给了笔钱,回去了,到现在偶尔会见我面。其实奶奶非常疼我,我过得挺好的,就是奶奶没有经济来源,就靠着每个月少得可怜的几百块的政府补贴过日子,爸爸留下的钱后来可以用了,但是跟亲戚给的那笔钱奶奶都放着不肯动,说是留着给我念书用的。”
肖团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抱饶皇的腰,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显得软软的:“我就从小直攒钱,奶奶给我的零花钱都藏起来攒着,到后来大点了我就去打工,打工的钱也都攒着,我就想给奶奶换个好点的房子,生活得好点。”
“省钱省得太狠怕会被发现奶奶不高兴,在奶奶家我就吃很,平时吃的饭钱我不能省,不然就没力气干不了活,但直没胖过,后来是从初三开始吧,应该是小花儿被我之前的那个女朋友陷害被骂的事让我很介怀,就太心虚愧疚了吧,小花儿退学了我是整天整天睡不好觉,睡就做梦小花儿被人骂全是因为我,唉我也是神经病……反正我就连四年又是打工又是睡不好觉的,结果神奇的没有瘦反而极速发胖,哦大概是压力太大反而水肿了吧,不过胖胖的倒是让奶奶很高兴……”
饶皇沉默着没有开口,听肖团后来像是在开玩笑的带着鼻音的语气心疼得厉害,双手捧起肖团的脸,从额头到眉梢再到沁着泪珠的眼角,细细密密的落下怜惜的吻,不带暧昧的柔柔低头含着肖团的唇瓣,辗转亲吻。
长年以来不断积压的抑郁难过在饶皇怜惜的亲吻中得以平息,每处不安的褶皱似乎都被温柔抚平。肖团终于将深藏心底的往事点滴的跟饶皇倾诉,细细的诉说着那些年他的无措与悲伤,愧疚与痛苦。
过去的这些年,肖团直觉得诉说只是在撕扯伤口,只不过是让听的人唏嘘番然后可能流露出个同情或悲哀的表情,然后呢,能怎么样呢?不过是让自己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