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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年,到大三时,唐宋父母开始察觉到不对了。仔细调查了范韵的家世后,跟唐宋谈了一次,态度坚决地告诉他,可以与范韵继续来往,甚至可以让她当情人,可是他的妻子,必须是他们选择的人。当晚,唐宋与父母大吵一架,跑出来约我们喝酒。我自然是劝他和范韵分开,毕竟,说得唯心论点,这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男人的命。这也怨不得谁,别人家孩子熬夜读书挤破头考大学就为了一个月几千的工资累死累活,我们就靠着父母靠家里关系靠祖宗保佑十八岁就可以开跑车,要是还能自己选择老婆,那神仙都看不惯了。
可唐宋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对范韵负责。就这么,跟家里不断地吵架。唐宋家甚至找到范韵,逼着她离开。范韵也是个强性格的,死要自尊,开始跟唐宋闹。那段时间,唐宋真是心力交瘁。再后来,范韵因为成绩优秀,得到英国一所大学的奖学金,不听唐宋的劝阻就去了。两人隔得远了,自然也生出一些缝隙,感情到了这阶段,再吵下去,要么分手,要么结婚。唐宋自然是选择后者,买了戒指飞到英国跟范韵求婚,范韵也答应了。之后唐宋回家向父母先斩后奏,他爸当天晚上就心脏病发住进了医院,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书了。唐宋只能在他爸面前发誓,绝对不会和范韵结婚,这才算完。
再之后,他向范韵说了这事,两人虽然万般不舍,但毕竟人活着不能只为自己,只能忍痛分开。分手之后,唐宋那段时间挺消沉的,说形象点,魂都没了,家里开始为他张罗对象,也活该是这狗屎缘分,第一个就找的你。对于当时的唐宋而言,是个女人都行,于是你们俩就成了。
我想,和一说的应该是实话,他说清了唐宋与范韵之间的间隙,并没有努力修饰来让我死心。
我说完了,听完这些,你有什么想要表达的吗和一问。
我摇摇头,只说了一句话这该死的缘,该死的情。
冥冥之中,真的不知道是谁在掌握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如果真的有红线这个东西,那我,和一,玮玮,唯一,段又宏,秦丽,杨杨,唐宋,范韵之间的红线,该多么吵,多么乱。
果真是,不到闭眼的那一刻,你真不知自己心里会有几个人。
男人是不会忘记自己的初恋的。和一道。唐宋不可能会忘记范韵。
那你的初恋呢我好奇。
我的初恋就是你。和一看着我,我本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可是他的笑里,却挺认真的。
我对初恋的定义就是,第一次爱的女人,而不是第一个上的女人。和一解释。所以,我的初恋就是你。
我沉默。
听了这个,有什么感受和一问。
我想了想,吐出四个字。
深感惶恐。
看和一的表情,我知道,自己终于赢了一局。
虽然说和一没有对我用强的,但豆腐可是吃了不少,睡觉时就不用说了,上下其手那算是轻的。有时我坐沙发上,他想起来没事就要过来捏捏。我越反抗他就越来劲,而且好几次我都彻底感觉到了他家小和一的昂首挺胸剑拔弩张了,害怕被那啥那啥,最后我只能忍辱偷生,任他摸去。
这小日子,过得是真憋屈,只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自家老公身上,希望他快些赶来,英雄救个美。
可是左等右等,这唐宋就是没影子,等不及了,求人不能求己,当某天我看见和一的手机时,想出了这个念头。
为了防范我,这屋子里唯一能与外界进行通讯的,就只有他那部手机了,可要拿到却不容易,因为我们睡觉时,和一便将手机放在管家那,就是为了防止我半夜起来偷打电话。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没好下手。
可巧,这天下午,我在那恒温游泳池里泡水,和一在旁边看着,阳光和熹,没多久他就眯上了眼睛。更可巧的是,他的手机就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
用最小的动静起身,一步一步地靠近他,悄悄伸手,拿到了那部手机,迅速地拨通了唐宋的号码。
说实话,心情是真的激动,快要跳出胸腔一般,耳膜都被震得生疼。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今天完毕,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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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电话刚响一声时,我忽然觉得头皮发麻,还没来得及抬头,手机就被扇到地上,抬眼便看见和一的幽暗双目。
没时间和他计较,我手脚并用,向被和一一巴掌打到泳池边的手机爬去。
人在危急关头果然是潜力激发,我就像是一条泥鳅,“咻”地一声就滑了过去,紧紧抓住手机,开始继续拨打唐宋的号码。然而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和一追上来,想要抢夺手机,我自然是不给,在争抢之中,他手肘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碰撞到我,我身体失去平衡,脑袋直接砸在了泳池边缘的瓷砖上。
开始还只感觉到一股,待慢慢抬起身子,居然发现眼前是一片血色在争抢手机的过程中,我秦绮光荣负伤了。
伸手往额头上一摸,满手掌全是腥红的血液,简直是触目惊心,比第一次来大姨妈还可怕。
和一赶紧过来抱住我,替我查看,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们马上找医生。
你是不是男人啊居然把女人打出血来我泣血控诉和一的暴行。
第一,我真不是有心碰到你的,任何竞技游戏都会有伤害。第二,大绮,要是你乖乖地别做出格的事情不就好了吗和一将我打横抱起,快步
走回卧室,一边让管家找来家庭医生。
要是我死了一定拉你当垫背的,要是我毁容了一定拿刀把你脸给划坏。我的威胁确实有点有气无力的味道,因为出血过多,我有点头晕。
放心,我们俩这辈子是抗上了,谁也脱不了谁。和一将我平放在大床上,用干净毛巾为我按住额头。
我躺床上,失血过多,天旋地转,幸好有家庭医生,快速赶来给我止血,整间宅子好一番忙乱。我秦绮心理素质也确实好,没等他们弄完,直接就晕过去了。
醒来时天都黑得透了,而我正躺在躺椅上,再准确地说,是在和一的怀里。
我毁容没毕竟是女人,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放心,只缝了几针。和一用拇指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声音挺柔的。
柔软的天鹅绒躺椅靠在整面墙的窗户前,窗外异国的天空上,满布繁星。屋内没有开灯,我和他就这么躺着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我任由他抱着,因为现在确实没力气去挣扎了,我秦绮就是一小女子,就当两日安安静静的人质吧。
太静太舒服了,我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正准备要入眠了,和一忽然开口将我惊醒。为什么要逃呢和一问。声音挺轻的,而且不知是否是在夜色中的缘故,他的声音像是一小孩子,带点迷茫。
我摸了摸额头,上面包裹着厚厚的纱布,不禁叹口气,道,怎么能不逃这里本来就不是我要待的地方啊。
什么地方才是你应该的所在呢和一又问。
其实每个人都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在现阶段,唐宋在哪,哪里就是我的家。我声音也挺轻,因为夜色,因为虚弱。
和一叹口气,轻得像烟尘。怎么就不见哪个女人这么爱我呢
你和我的性格太像,只关注自己爱的人,别人再爱你,也是枉然。我算是做出了一番自我检讨。
和一没说什么,不知代表了沉默还是其他。
和一,放我回去吧。我再次要求。你这样困着我,不过是想得到我的心。但是和一,要是我能控制住这颗心,我早就给你了,我也用不着受这么多委屈。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它,我怎么给得了你
世间最难得的东西,正是人心。
隔了很久,和一才说了一句话,大绮,我也是一样,要是能放手,我早就放了。
心里顿时有点戚戚然,我看似豁达,他看似不逊,然则我们不过是世间两个求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
其实大绮,我在带你来这之前,并没有想好到底要对你做什么,只是看着你躲我,心里繁乱,就想你越是躲我,我越是要将你跟我绑在一起。其实,我真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只是觉得,跟你在一起,快乐,就这么简单。和一说了实话。
我真心觉得和一的危险与邪气中,带有小孩的任性与韧性,什么让他看着开心,就一定要弄在手里。
和一似乎只是想要在这番夜色中对我进行倾述。以前,总是不明白杨杨为什么对范韵一直念念不忘,我还一直嫌他不够男人,原来事情不临到自己头上是不知道的,对于你,我也是欲罢不能。
我没说话,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这种心情我明白,欲罢不能,对于唐宋,我何尝不是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带到这里和一忽然发问。
你自然有你的理由。我不想知道。
因为这里是英国。和一继续揭露着自己的另一个计划。
我没有兴趣知道。我说。
但你已经猜到了这里有你,也有范韵。和一身体中像小孩子的那部分逐渐藏匿了起来。所以大绮,你觉得,唐宋来这,第一个看的究竟是谁作为他妻子的你,还是作为他前女友的范韵
可能,是先去看范韵,叙叙旧什么的,反正我在你手上又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答得挺轻松的。
你真的这么想和一微笑,眉目细长得俊险。
真的。我努力点头。
嘴硬。和一伸手,捏住了我的嘴唇,力气还挺大。
以前看一本小说,里面女主角在男二死后哭着对男一说,这辈子是他欠我的,还完了,这辈子是我欠你的,也还完了。所以我开口,问和一,你觉得这辈子是你欠我,还是我欠你。
但这孩子不给面子,直接道,没什么欠不欠的,这辈子该还就得还,你要是没还完,我到阎王爷面前去告你。
这下可好,我被绑架不说,脑袋缝了几针不说,还白白背了一身的债,实在是冤屈。
和一用自己的长手指缠搅着我的发丝,轻声道,知道吗,大绮,遇到你,我是真栽了。
那要怎么办呢我也有点难受,道,和一,我真不想将事情弄到这步田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似乎少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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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并没有理会我的话,他继续道,刚你昏睡的时候,唐宋他们一直打电话来找我,我没接,但想必根据你拨出的电话,他很快便会查到这里。
我心里暗暗一震,唐宋要来了
和一忽然将我抱紧,紧得像条蛇,牢牢地缠住我。不要露出这么开心的神色,他说,你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什么意思我问。
我们来打个赌吧。我看不见和一的表情,但从他的身体逐渐冷却的温度可以想象得到,他嘴角的笑,也是冷的。
如果唐宋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