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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心疾首地批评他。
反正你赶紧着给我回来。苏家明下了最后通牒。
家明同学,你看着有好的,就自个嫁了吧,别等姐姐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苏家明沉默了好大会,猛地恨恨道,多管闲事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没一会功夫就得罪了俩人,我大绮真是死而无憾了。
得罪完人也不能闲着,继续旅游,结果某天正在旅馆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却被人敲醒。开门一看,顿时惊了来的是唯一他哥。
玮玮还是一副冷酷哥样,看我一脸惺忪,皱皱眉,命令道,去刷牙漱口穿衣服。
我也只能照做,打整完毕后,他又拖着我出门吃东西。等填饱肚子后,我才来得及问他,你怎么找到我的
先查你打来的公共电话所在地,然后再调查你身份证登记的旅店,就这么找来了。玮玮言简意赅。
找我干嘛。我问。
不做什么,只是想亲眼看看你。玮玮蓝色的眼眸有冰冷有深情,很复杂。
我是真没事。我继续嘴硬。
要是没事你也不会抛下一切远走了。玮玮揭露我。
我低下头,半晌道,玮玮,我只是想安静下。
我明白。玮玮点头。
你真的明白我看着他。
若是真的明白,又怎么会追来
知易行难,我知道你想安静,但,我管不住自己,还是来了。玮玮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我却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一丝温暖。
玮玮,我累了。我说。我厌倦了自己前面那小半生的烂事,我想出来透透气。
如果你想休息,我随时等着。玮玮说。
别等我了,玮玮,我还是忘记不了他。
我说过会等你的,现在还没到时间。
可是等的结果是怎么样你知道吗我最终还是忘记不了他,就算我以后和你在一起了,我心里还是有个他。这不是你想要看见的结果,那样的我也不值得你等待。玮玮,我想远走,可背负的东西好多好重,你的等待就是其中一项。
玮玮的承诺,是我的温暖,同时也是我的枷锁,不管我走多远,总是背负着罪恶感我在耽误着玮玮的未来。
玮玮被震动了,从来都是冷静无波的面皮撕扯出破绽。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给你这样的压力。他说。
因为我在乎你,你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存在,所以我才会一直有这样的压力。玮玮,我和唯一都爱你,我希望你能先我一步找到幸福。在最后,我这么告诉他。
那天,我们什么也没再谈,只是安静地坐在旅馆院子中,看庭花开败。
第二天,玮玮留给我一张纸条。这是外婆得知他要来找我,特意托他带来的。
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外婆说,那是我父亲所在的地方。
你外婆说她知道你父亲是你的一个心结,她希望你能自己去解开。玮玮告诉我。
拿着那张纸,我心中五味陈杂,一时做不得声。
需要我陪着你去吗玮玮问。
我摇摇头,微笑。不,你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还有更重要的人需要去遇到。
想要放开自己,必须先放开别人,这是我在远走的半年之中所体验到的,放开玮玮,我才能得到精神上的自由。
听说,离婚协议上,他还没有签字。玮玮留下这么一句话,拿起行李离开。
我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个他是指唐宋。
低头苦笑一番,其实一纸婚书又能代表什么,唐宋和我一样,被执念缠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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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个词语在我的生命词典里是种特别的存在,小时候总想着他会忽然出现,把我从妈那接走,带我过上崭新的生活。可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胸部眼睁睁地从一飞机场长成了性感小b罩杯,他也没踪没迹的,多次的失望也让我放下了寻找的念头。
然而忽然之间,我曾经求而不得的地址就这么落在了手上,那种感觉很复杂。由渴望生出了害怕或许我的父亲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是留着一个幻想,还是解开心结我暂时想不透。
还好这段时间也豁达了,想不透的事情就不去想,我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放在背包内层口袋里,继续毫无目的地的前行。
现在的我,身心都轻松许多,每天就是行走与拍照,路边的嫩草,校园里孩子的嬉笑,家常的食物,走到哪拍到哪,随心所欲地生活,大自然给我温柔的包裹,心灵很自由。
偶尔也会回忆起过往,那些情情爱爱,现在想来都显得琐碎。不止是我,我认识的那群人,他们都陷在了自己的吵闹情爱之中,无暇顾及周围的美好,生活于烦杂里,作茧自缚。
而过去的自己,想来也并非无辜,偏执得胆小,终于明白以前拼命在唐宋身上寻找安全感的行为是如何失败能给予你安全感的并不是世间任何一个男子,而是自己。
若是胆怯,再多的关注也给不了安全感。
其实每个人都是有错的,所有的错夹杂在一起,便铸成了我的远走。
每到一处庙宇,我都会为秦丽烧香祷祝,希望她在极乐世界安详,若有来世,我宁愿她是一个平凡女子,能得到最平凡的幸福足矣。
经历这么多,才晓得,平凡才是生命的极致。
毕竟是单身女子,半年之中再小心也不免遭遇歹徒,好几次我的钱包都被偷走,可运气也好,每一次都被人送回,安然无恙。
就像这天,我结账离开旅馆时,竟发现钱包不翼而飞,还没来得及着急,老板娘便拿出钱包,递给我,说是今早一男子托她还我。
小姑娘你是遇上好心人了,听说那小伙子为了帮你取回这包胳膊上还挨了一刀呢。老板娘眉飞色舞地描述她从隔壁邻居那听来的案发过程。
原来昨晚我出门拍照时,钱包就被小偷摸去,却浑然不觉,自顾自回了旅馆。结果一好心人看见了,便尾随小偷而去,经过一番搏斗,将钱包夺回,争斗之中还挂了彩。
我本想当面感谢下那好心人,可老板娘也不知他的去向,只说他放下钱包就走了。
既然如此,只能心中感谢了。
立即乘坐火车往下一个陌生之地,本来晚上6点半就应该到的,结果中途有段路出现小塌方,停了几个小时,到目的地时,已经半夜,天全黑了,这是个小城镇,火车站在城外,公交路线少,且迟迟未来,在这一站下的十几个旅客大多乘坐黑车走了。
我本想再等等公交,忽然一个三十来岁的矮小男人走上前来,说这趟火车是最后一班,看来是没生意了,他也打算收工,可以便宜点载我回城。
这天气确实冷得人够呛,冷风像长了眼睛似的,人身上哪有缝它就往哪钻,我连说话声都开始哆嗦。再加上时间确实晚了,这荒郊野外的,就我一人站这也不是回事,干脆就跟着上车了。
车立马启动,看着窗外一排排橘黄路灯流溢而过,忽然记起今年元旦遇袭的那夜,天也是这样的黑冷,我坐在唐宋的车上,窗外也是同样的景色。
深秋之夜是最让人寂寞的,也不知那个人此刻在做什么
正回忆着,忽然发现有些不对这车越行驶越偏远。
方向错了吧我皱眉。
结果司机不理我,我只能再次大喊一声停下,结果就像石子投入水中毫无反应,诡异得让人心胆俱寒。
这下是天要亡我,居然上了贼车,接下来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想到这,我双手发抖,脑门子上全是汗。
静下心来,理清思绪,顿时心生一计,趁着他不备,将车门打开,猛地将背包丢在了车外,
背包里有我所有的财物,他要财,必定会去捡起,至少可以拖延时间。
果然如我所料,那个矮个司机唾骂一声,吱地一声刹住了车,我趁机推开车门往反方向没命地跑。这里应该是近郊,没了路灯,周围很暗,我没命地往前跑着,但没多久便听见身后传来车驶来的声音,那明晃晃的车头灯也照得我周身惨凉。
大道是不能走了,我直接窜入周围的半人高的草丛中,矮着身子而过,刚下过雨,地里全是污泥,又湿又滑,冰冷的脏水灌入鞋子,整双脚都冻僵,但为了活命,仍旧不断地奔跑。周围也不知是什么草,特别硬,划得我脸部生疼。
生死悬于一线的感觉非常糟糕,想到可能遭遇的事情,浑身开始没用地颤抖,身体在至深的恐惧威胁下不断地奔跑。然而跑着跑着,脚下忽然一空,趴地一声摔倒在一个大泥坑中。泥坑大约有1米多深,边缘滑腻,我再怎么手脚并用也爬不上,我急得哭了出来,又不敢出声,只能用牙齿紧咬住手。
夜越深,风越大,我浑身湿冷,感觉如在地狱我听见歹徒将车停住,也钻入了草丛,星光下,甚至能看见他矮小的黑影。
就在惶急得心都要被拧出血水时,忽然不知从何处又蹦出一个高挺黑影,跟那歹徒扭打成一片。
而就在这时,忽然远方有警铃大作。我怀疑是自己幻觉,但仔细聆听下,发现警铃声逐渐近了。那歹徒也听见了,着了急,立马就想甩掉另一英雄黑影走人,后来
后来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由于寒冷,由于恐惧,我在努力爬上泥坑后就晕菜了。
醒来时在医院里,旁边一小帅哥民警正等着给我做笔录,告诉我那歹徒跑了,希望我能帮忙画相貌图帮助缉拿。
喝了碗粥我忽然记起昨晚的英雄黑影,便询问其下落,结果小帅哥一脸茫然地说没见过这人,说我应该是记忆出现失误。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我问。
是有人报警,怎么,不是你报的小帅哥仍旧一脸茫然,我都觉得应该叫他茫然哥了。
究竟是谁帮了我,也查不出来,我只能感谢这个世界好心人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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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没逮着人,可茫然哥他们把我的行李给追了回来,第一时间,我查看的不是钱包,而是内层口袋中那张写有父亲地址的纸。
原来心中还是在意的。
火车站晚上特别危险,以前就发生过单身女子被杀事件,我说你们这些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胆子就这么大呢茫然哥仗着穿一身警服,开始教训我。
我只能将路上塌方晚到的事情道出,争取党的宽大处理。
你来这到底是做什么茫然哥好奇。
就是生活太无聊,所以到处逛逛呗。我说。
茫然哥摇摇头,显然是不信我的话。一个女人出走,肯定是因为爱情不顺利了。茫然哥做出一副历尽沧桑的模样。
我也没话反驳了,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要是感情顺利,估计我现在已是在家忙着养育儿女了。
等事情处理完毕,我也没来得及欣赏此处风景,立马就搭乘了去往另一处地方的火车。不同的是,这次的目的地是明确的我要去寻找父亲。
这次的事件让我明白,随时随地我都可能会小命呜呼,我不想自己的生命到最后一刻还留有遗憾。
父亲所在的地方是个江南小镇,风景淡雅,因为交通不便,并没有受到多少商业气息的侵蚀。其实小镇并不大,但我还是找了个旅馆住下,洗漱,吃饭,拍照,并没有急着去寻找,即使知道父亲可能就在附近。
并非是不在意,不过是在刻意拖延。我有太多的害怕,害怕他可能有了新的家庭不便与我相认,害怕他是一个风流惯的人根本不记得以前还有个女儿,害怕他或许已经不在人世。
就这么一直熬到第二天下午,我才起身去寻找。
小镇中有一条小河淌过,父亲就在河对岸,越过石桥,穿过青砖乌瓦的房子,我找到了那个地址。是个卖水墨画的小铺,墙上挂满水墨字画,中间有一书桌,上面摆满文房四宝,虽朴质,却是实打实的文雅。
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