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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正从容不迫地着衣。
先套上衬衫,然后是长裤,最后系上衬衫手腕上的扣子,动作利落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
那道身影线条很完美,有着宽阔的背、紧窄的腰与臀,还有一双修长得不可思议的长腿。见那道身影转身,童向晚心头一紧,竟抱着被子,瞪着大眼,心脏预出的看着他。
厉莫言依旧是一张冷峻的脸,并没有因为看见童向晚醒来而有一丝诧异。他俯身把她打横抱起。童向晚一面抱住被子以防自己春光乍泄,一面担忧地问“干什么”
厉莫言忽而狡黠一笑,“给你洗澡。”
当即,童向晚的脸上飞上两朵红云,不知所措,“我自己会洗。”
“我知道你现在还很疼,我来吧。”厉莫言把目光随意扫了下床单,心情大好。
童向晚抿着嘴唇,缩在他的臂弯下,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他所指什么。床单上的血,证明了,在他之前,她没有过别的男人。
童向晚其实太看得起厉莫言的自制力了,抑或者太小看自己的魅力。她虽然还是那么瘦,可能是自己学医的缘故,她很懂得养身,日新月异,她的身材已经不像少女那时一样,瘦骨如柴。她该凹的凹,该凸的凸,身高不高,整体看起来,身材并不赖。
“呀。”在为她擦身的时候,厉莫言俯身含住她胸口的蓓蕾,她太过吃惊,惊讶地叫了出来。
童向晚此时的模样是又娇又羞,与平常那淡然的模样,截然不同。杜爱心若是看到现在的自己,肯定笑话她。还说对男人有什么恐惧症,其实不过是因人而异罢了。
厉莫言适时的停止自己的欲望。用浴巾把她包裹好,抬眼看了她一眼,几乎用命令地口气,“身上护照,居留证都在身上吗”
童向晚愣了一愣,不明他此番言语是什么意思。
“说话。”厉莫言烦躁地吼了一声。
原来他的性子还是没变,一紧张或者忐忑,忍耐力总是不足。童向晚不免心里有些想笑,似乎从这张陌生的脸孔上找回到他原来的影子。
她说“都放在爱心的包里。”
“爱心”厉莫言露出一丝茫然的样子。
“我在美国的朋友,就是刚才在电梯上和我一起的女生。”
厉莫言当时眼里只有童向晚,根本就没注意过其他人,自然是想不起来。他面无表情地说“叫她把护照和居留证都拿过来。”
童向晚疑惑地问“要这些干嘛”
厉莫言忽而把她抱在身上,健硕的手臂拖住她的臀部,强行让她不得不用脚圈住他的腰,好让自己能稳当姿势舒服的被他抱着。
童向晚的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脸上露出惊慌之色。
四目相对,厉莫言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终于大方的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来,有得逞的得意,还有说不出来的揶揄。
这个姿势太暧昧了。童向晚有些难为情,“放我下来。”她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因为身体“大动干戈”,已有走滑之势。
她担忧浴巾会松掉,又不敢挣扎。
厉莫言头微微一倾斜,便想吻她。童向晚却躲开了。厉莫言也不怒,在来一次,又被童向晚躲开了。厉莫言忽然促狭说“不让我亲,我就亲下面了。”
他露骨地低头看向童向晚浴巾刚好遮挡的地方。
童向晚咬咬牙。厉莫言再次低头吻她,她没有躲,顺从的接受。唇齿纠缠,她觉得厉莫言的唇瓣很柔软,被他吻着很舒服。在不知不觉中,她竟情不自禁地把身子更贴进他。
彼此离开之时,两人脸上都带了些情欲。厉莫言可能是抱太久了,把她放在洗漱台上,为她裹好浴巾怕她春光外露,自己又控制不住了。
童向晚见他憋着喘气的样子,忽而想笑。她和他第一次接吻,是她先主动的。后来她不再主动,他想吻却又不好意思的纠结模样一如现在。
不过她知道此次他憋着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怕她承受不了。昨夜他要的太多,未经人事的她已经折腾的不行了。他到底是疼惜她的。
“你自己再洗洗,我出去等你。”厉莫言淡漠地转身离开。
童向晚望着他的挺拔的背影,稍稍走了神。
厉莫言出了浴室,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指缝里夹着带星火的烟兀自地燃烧着,他只抽了一口,电话便响了起来。他烦躁地看了下来电显示,沉着嗓子接听。
“莫言哥,现在在哪”来电的是石向北,算的上是厉莫言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只要不在社团里,两人平时并无大小之分,兄弟相称。
“怎么了”厉莫言蹙了蹙眉。听石向北的语气,好像很着急
“那个疯女人太难治了,我快受不了了。”石向北以一种抓狂的悲鸣,宣告自己此时的心情。
厉莫言的眉头蹙的更深了些,“疯女人”
“叫什么杜爱心的,囔着要我们还她的好朋友,额,就是那个打喷嚏的女人。”
厉莫言恍然大悟,“那你告诉那个疯女人,说她好朋友被我吃了。”他不等石向北再说什么,便挂了电话,把快燃尽的烟蒂再狠狠地吸了一口,一边吐纳出屡屡蓝烟,一边利索地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里。
童向晚裹着浴巾出来,见厉莫言略有心事的坐在沙发上,心里不由有些不安。她走过去,闻到空中有烟味,不免拧了下眉。她不是很喜欢烟味。
厉莫言听见声响,眼睑抬起,见童向晚站在他面前,黯淡的眸子忽而锐利起来。童向晚吓了一跳,局促地坐在他的对面。
两人沉默了好一阵,似乎都在等对方说话。论起冷战,厉莫言绝对比不过童向晚。她是水,细水长流。厉莫言是火,烽火狼烟。
厉莫言说“做我女人。”
“”他的话太过突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的一时傻愣,让厉莫言以为她不愿意。他顿时恼怒起来,威胁道“你朋友在我那里,我手下都是些粗人,保不定能干出什么事。”
童向晚的表现并没有厉莫言想象的那么激愤,而是平静地说“好,我做你女人。”
她答应的那样轻巧,那么随意。如果她表现的激愤一些,也许他心里会好过一点。他就是恨她这个样子,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什么事情都无动于衷。他真的很想挖出她的心看一看是不是铁石做的,真的没有什么能让为之动容的吗厉莫言冷冷的自嘲而笑。他收敛好自己的不快,“你现在住哪儿”
“这家酒店的十六层。”
“我西街有一处房子,你住那儿去。”
西街张阿姨似乎告诉她,是滨江路那儿吧想想西街那儿肯定不是他长居之处,她为何不让她住在他滨江那里是她见不得人吗他跟她上床,只是对她曾经的惩罚童向晚如此想着,嘴唇忽而咬的很紧,脸色发白。
她不卑不亢地说“我要住滨江那里。”
厉莫言愣了一愣,随后冷笑,“那是我的主宅,不适合你住。”
果然。她做他的女人,只能是其中之一吧她忽而想到电梯里那个高挑漂亮,化妆浓艳的女人,那个应该是他主宅的女人
童向晚默不作声,只觉得一阵悲哀。她以为他们还能回到原来,现在看来,已经是奢望了。厉莫言已经不是曾经把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的少年。
此时电话又响了,不过是童向晚的。她看了眼不远处手机所响处的包包,再看看厉莫言。
“接吧。”
得到了他的许可,童向晚才起身去接电话。
手机来电显示,属于a市却是个未知座机号。她略有一顿,按了接通。
“喂”
“晚晚,我是七七啊。”
这么欢快的声音,童向晚心头重重一击。回国之前,她特意给温七七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告之将要回国。昨天晚上收到他的回邮,便把电话号码给她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过来了。童向晚微微一笑,“我还寻思着这通电话,什么时候打来呢”
“你等等,我哥想和你说话。我不是故意泄密的,是我哥威逼利诱,我抗不住。”温七七贼笑贼笑,还未等童向晚缓过神来,手机那头传来醇厚的男人声,“晚晚,我是温礼。”
温礼熟悉而又久违的名字。她去了美国以后,只和温七七联系,并且嘱咐过她,千万不要告诉温礼。
她略有尴尬,目光极其小心地转向厉莫言。也许是做贼心虚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见厉莫言皱着眉头看着她。她深吸一口气,莞尔一笑,“最近还好吗温礼”
温礼二字,像一句魔咒,厉莫言的双瞳瞬间放大数倍,狠狠地盯了过来。温礼的大名,他如雷贯耳,早在他和童向晚热恋之时,就听说过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温礼。他很害怕这个男人。
每三个月寄一封信,即便她不回,他也从来没断过。每封信字迹认真,自能其说三张信纸以上。若不是他陪童向晚去温七七的老家,他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人在。
作为一个男人,他很清楚,温礼对于童向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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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23层,另一套总统套房。
当杜爱心正为朋友河东狮吼撒泼如疯子一般乱咬人之时,厉莫言带着童向晚过来了。他们之间留有间隙,一前一后,很难让人联想他们昨晚滚过床单,更甚至让人有种只是路人之间的一前一后。
杜爱心见到童向晚立即飞奔到她身边,用英语斥责这些流氓的粗鲁。杜爱心以为他们都是没文化的二流胚子,听不懂她英语脏话。
未料,石向北以一句十足有范儿的标准英语骂了回去,比她还要狠,俚语脏话。
杜爱心吓傻了,现在的流氓都有文化了。她是个不服弱的女人,岂能容忍,立即竖起手指,指着他的脸开始对骂。童向晚深知杜爱心的脾气,她现在去劝,指定碰一鼻子灰,所幸同厉莫言坐在一旁,闷声不吭。
厉莫言坐在沙发上,一眼都没看她。
沙发的另一侧,便是电梯里“开腔”说话的高挑女人,她双腿交叠,手握香槟,浓妆电眼常常往童向晚那儿不友好的扫上一圈。
氛围煞是凝固,似乎在等杜爱心与石向北吵完。
直到厉莫言也用一句爆发力的英语,才停止这场争吵,他说“催情丸不缺,吵不够的话,到床上去吵。”
两人的嘴顿时像被了封了胶带一样,立即停了下来,但彼此还不甘心地大眼瞪小眼。
“向北,平时看你酷酷的,今儿怎么就跟这姑娘杠上了”高挑女子一副戏谑地看着石向北。
石向北撇着嘴,“粪坑里出来的臭样,看的不爽。”
杜爱心当即气的又想朝他拳打脚踢,还好童向晚及时站起来,把她拉住,拽回沙发,使个眼色,让她消停消停。她这一举动,让高挑女人终于能一吐为快,反观问厉莫言,“不介绍介绍”
厉莫言淡漠地笑道“有什么好介绍大街上遍地抓的女人。”
童向晚抿着嘴,脸色略有苍白。杜爱心是个暴脾气的丫头,本想扯着嗓子嚎啕几句,童向晚拉扯她的衣角,默默地摇头。
虽然杜爱心一直知道童向晚是个不爱闹事的淡定姐,但她脖子上那真真的吻痕,任谁都看的出,她发生了什么。杜爱心也是个聪明人,他俩以前绝对认识,从童向晚的态度来看,说不定还是旧情人。
高挑女人也不是个傻子,目光锐利地瞄到童向晚脖颈间的吻痕,冷冷一笑。从厉莫言来到“四合会”,她就看上了这个男人,容貌俊朗只是其一,他致命的吸引力是他目空无人的冷寂让她为之一动。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让她这个好胜心极强的女人产生一股挑战的兴趣。这种男人,不会给女人机会,若是给了,便不会放过那个女人。她的判断是正确的,四年来,他连最基本的“玩”也未有过一次,淡定地看着身边的人游走花径,他只会轻轻呷一口酒,傲睨万物。
她爸爸告诉他,想得到这样的男人不容易,但一旦得到了,他就不会给你机会甩掉他。这种男人招惹不起,除非,是愿意与他过一辈子。
她曾经戏谑他性欲不发达,不养个女人玩玩,他只是低垂着眼睑,不咸不淡地说“我喜欢男人。所以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