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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刚想抗议一下,童向晚就把手上的毛巾扔在一旁,殷勤地端着手里自制的补汤送到厉莫言的嘴边,还很温柔地吹了吹早就不烫的补汤,舀了一勺给他尝尝。
说实在话,厉莫言真的没有这个勇气喝这口汤。在他的印象中,童向晚似乎没下过厨,他很难确定,她有这个天赋,第一次做汤就能做的入口。
“怎么了”见厉莫言迟迟不肯动口,某人有些奇怪了,用一副天真的模样看着自己献殷勤的对象,还以为此对象哪里不舒服呢。
厉莫言只是笑了笑,很不情愿地微微张着嘴,抿了一口勺子,入口后,觉得味道还算可以,便欣慰地开始一口又一口喝了起来。
“还要。”喝完以后,厉莫言很不要脸,还想来一碗。也不知当初是谁提心吊胆不敢喝一口。不知情很傻很天真的童向晚立即两眼放光,拼命地点头,一溜烟地跑到厨房再盛了一碗过来。
厉莫言张着嘴,一副小孩子样。
“你自己喝。”童向晚直接把碗递给他了,不打算再来一次喂食。
厉莫言撇了撇嘴,虽然表面看起来不是很乐意,但也不挣扎,自个舀了起来往自己嘴里送。他觉得,已经全然没有刚才那个味道了。
童向晚见厉莫言现在心情良好,她开始跟他商量一件事儿来了。
“莫言。”她试探地唤了一句。
“嗯”
“我觉得吧。”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说,但见厉莫言那认真的样子,又失了半点勇气,到嘴里的话又给吞了回去,她只好吞了吞嘴里的口水,斟酌了片刻,继续道“我在家里混吃混喝,我有点不习惯。”
“然后呢”厉莫言一脸笑眯眯,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童向晚索性一鼓作气了,她继续说“七七说她认识一位老中医,现在在外开了个门诊,我想去那里帮帮忙,打发下时间。”
“不想当全职太太”
童向晚的小脸忽而红了一下,她还没嫁给他呢,怎么称得上是“全职太太”不过,她还是自我领悟这番话的另一层意思,她缓慢地点了点头。
厉莫言回答地也干脆利落,“行。你想去就去吧,只要有精力晚上陪我就行。”
这话
童向晚干咳两下,佯装没听懂,直接说“那我明天就去报到了哦。”
“可以。”厉莫言搂着她,把唇朝她贴了过去。显然,简单的亲吻无法让厉莫言餍足,他毫不犹豫地把童向晚打横抱起,准备上楼好好禽兽一把。
“等等”童向晚忽而小脸又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家里没安全套了。”
“我不就是给你安全套的安全感吗”厉莫言眨巴两下大眼,一脸的坏笑。
童向晚登时双颊又充了一层血,红上加红。确实,厉莫言的技术,即使没有安全套,她也感觉很安全。她不再反对什么,只是很小女人的窝在厉莫言的怀里,不吭声了。
厉莫言见她这副样子,心痒难耐,火速上了楼,来表达自己对她的爱意
童向晚一直是个做事认真的姑娘,第二天早上,当厉莫言想搂怀中的人儿温存一下,不想掏了个空,旁边的床位上已然空了下来。厉莫言睁着迷迷瞪瞪的眼,无奈地笑了笑,跟着起床忙活自己的了。
也许他们两个都不是已爱情为主的人。
童向晚跟着的老中医姓王,原先是在中医院当主任医师的。王医师为人很谦和,大大的肚囊,两鬓虽已经花白,但笑起来两眼一眯,别提有多“弥勒佛”的慈悲样。
因为是老中医,加上有些名气,在外开诊所也有三四年,来此看病的病人倒是不少。忙活了一天,童向晚觉得相比在家里无所事事要好的许多。
临近下班的时候,王医师还不忘夸赞童向晚,“这在哈佛毕业的就是不一样,啥都知道,比先前那位助理要好许多啊。”
童向晚只是笑,笑的挺自豪的。
“向晚啊,在医院实习一两年,不就可以拿执照了吗什么时候回去啊”
王医师问的很无心,但童向晚却听的很难受。是啊,她用血和泪学了苦心学了八年,眼看就要成功了,只要暑假一过,她回美国实习一两年,就可以拿到美国的医学执照,到时候,无论在美国,更甚至在中国都能混的很好。
可是
一想到厉莫言,她心里就忽然沉重起来。让他等一两年,他愿意吗她不知道。男人的一两年也许会发生很多变化。虽然在这八年里,厉莫言身边没什么女人,可不敢保证这一两年里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而且她也跟自己下了决心,不再离开他了,想跟他过一辈子。
再说了
童向晚突然撇着嘴苦笑,厉莫言的那类圈子,跟她这个医生的职位,似乎格格不入吧有得就有失,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当初她选择了学费,失去了厉莫言对她的所有,如今她用前途似锦的后半生换回厉莫言对她的所有,她不知道还来得及不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蠢,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若是当初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不会浪费这么多年了。
人的一生,哪有那多的八年去挥霍,去等待
童向晚没有正面回答王医师的话,而是讪讪笑了笑,就脱下白大褂,拿起包包准备回家了。她在回家的路途中,给厉莫言打了个电话,暂时无人接听中。
她刚刚把电话收回包里,忽然,有人从她背后硬扯她的包,她没抓稳,被人抢了走。那包里几乎有她所有的家当,她连忙一边追,一边喊,“抓贼啊。”
可是路途只有一堆“看客”。
那个“贼”的速度并不快,连她这个十足的运动白痴都没甩掉。她紧跟到一处僻静的小巷子的时候,她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当她打算放弃掉头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的面前立即横亘着两名人高马大的小混混。他们一脸的痞子样,那的笑容,让童向晚浑身一激灵,很不适。
“你们是谁”她觉得抢劫这事,其实是请君入瓮之计罢了。他们是想把她引到这里好下手这么如此煞费苦心,想来这件事是有人指使了。她能涉及到这个圈子,唯独她是厉莫言的女人,众所周知。
跟厉莫言有关系。
厉莫言这个圈子,果然是不能掉以轻心。她才出来第一天,就要死于非命了
“我们老大想请你去个地方而已。”眼前的高大男人,扯着嘴皮,阴险一笑。
童向晚手无缚鸡之力,手机也在包里被抢了。在这僻静的巷子里,她没见到一个人,喊了也白喊。她刚还是琢磨着先顺从他们,等到出了巷子她再大喊,免得自己受无妄之灾。
可她想的太天真了。这些老手肯定有自己的准备。直接把她嘴里塞了满满的白布,头上套了个麻袋,一个闷棍下去,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光线很暗,四周都是杂物,看起来是个储存室。她刚想起来活动一下,忽然有人开门,从外走了进来,见童向晚醒了,硬拉着她去别处。
她还有的选吗也没不愿意了,直接顺从的跟他走。
那拉着她的小混混笑眯眯地赞叹,“还算个聪明女人哈。”
童向晚不想理会他。她现在的心情糟糕透了。
沿路走来,童向晚发现这是一处长期没怎么人住的别墅。家具什么的都是80年代,下楼时,扶手上都洛满了厚厚的灰尘。
大厅里,站着很多人,形形色色打扮的年轻男人们。在这群男人里,只有一位三十多岁,留着两撇胡子的男人是最重要的。几乎都是以他为中心。
他翘着二郎腿,手掌里有两个石球在来回转,吸着雪茄,昏暗不明的室内,氤氲着淡淡的青烟。
“就这货色”那男人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童向晚,然后十分不屑地囔了一句。
哎,她就这等货色了。童向晚不禁在心里给自己补充一句。虽然她很想反驳,但她是保住小命重要,少说为妙的好。
“怀孕了”那男人这次是问她了。
童向晚问,“你是谁”
“啪”在她旁边的黄毛忽然扬起手,一巴掌毫无防备地打在她娇嫩的脸上,顿时粉红的五指印印在她脸上了。
那男人一脸嗔怪却不怒地对打她的黄毛说“你很没礼貌耶,说什么这位小姐也是厉莫言现在捧在手心里的宝宝,到时候他拿你是问的话,我可保不住你哦。”
打她的黄毛唯唯诺诺地低着头不语。
那男人起身走了过来,他吸了口雪茄,再把那浓重的烟吐在她的脸上。难闻的烟味呛得她很难受,她十分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
“哎呀呀,我忘记了,孕妇不能闻烟味,对胎儿不好。厉莫言那俊俏的小子好不容易有了个种,可别给他生出个怪胎来或者丑八怪呢。”
童向晚不想和他废话,既然刚才挨了一巴掌,也不怕第二个巴掌了,她直接问“你有什么目的”
“我有什么目的”那男人扯着嘴皮阴狠地笑了笑,“你男人是什么个东西抢客人敢抢到老子身上以前就是靠那张脸吸引了大小姐的注意爬的快一点,现在小白脸翅膀长硬了,惹恼了大小姐遭封杀,居然敢抢老子生意救急老子是那么好踩在脚下的吗”
童向晚闷着不说话,等他的下文。
但是他没继续说,而是又坐回在原来的椅子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一边吸雪茄,一边打量着站在他不远的童向晚。
他似乎在等什么童向晚不禁皱了皱眉头。只见抢她包的小混混,忽然从她包里掏出手机,递给那男人。童向晚见到手机的那刻,忽然大脑灵光一闪,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没有立即打电话给厉莫言,为的只是试探我在厉莫言心中的地位。要是厉莫言一直不打电话过来,他也许会放了她。因为他不想冒然和厉莫言叫板,为了她这么个毫无意义的人。可要是厉莫言打电话过来,他就会接这个电话,后面的事情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要挟威逼,逼迫厉莫言做他不想做的事。
此时此刻,童向晚多么希望厉莫言不要打电话过来,然后自己安然的回家,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时间滴答滴答地慢慢流逝,童向晚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是那么隆重。她怕下一次跳动,铃声会想起,她十分胆怯有铃声的到来。
“铃”绵连带着诅咒的刺耳铃声忽然响起。
她狠狠咬着唇,差点自己的下唇都要咬出血来。不该来的,终究是来了。她身上忽而起了一层湿漉漉的冷汗。
拿着她手机的那男人,忽然冷冷一笑,悠闲地接起电话,“厉莫言,你好啊”
原本刚刚忙完自己手头事情的厉莫言在准备回家的时候,见到未接来电是童向晚的,他顺手回拨了过去,电话那头却响起小胡子的声音他好一阵错愕,而后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冷冷地问“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哎哟,我好怕哦。”小胡子做出一副“我怕怕”的胆怯声音,随后又摆正腔调,“我手上有张王牌,你说我还怕怕吗”
“说吧,你想怎样”厉莫言坐上车,摸出石向北的手机,在手机上打了几行字给石向北。石向北看了看,上面写着问问线人,小胡子在哪里。
石向北便立即打了电话过去。
“你现在是不是找人打听我在哪里不用问了,我告诉你。”小胡子笑呵呵地忽然说道。
厉莫言深深地蹙起眉头来,扬起手,手悬在空中好一阵。石向北的号码还没拨通,收到厉莫言的指示,便把电话挂断了。
“我在马科夫别墅内,只能你一个人来,我要是看到其他的人,你的女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就等着收尸吧。”
“那就请你恭候着吧。”
“不见不散哦,小白脸。”小胡子欢快地挂断了电话。
厉莫言听了好一阵忙音,脸上的表情凝重不已。石向北忙问“莫言哥,出什么事了”
厉莫言沉吟片刻,干着嗓子说“下车。”
“什么”
“下车。”
一辆车呼啸而过,留下原地的石向北,茫然无措
那小胡子又抽起第二支雪茄,耳边凝听着门外有没有车子的马达声,眼睛却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