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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面 作者:五里苏桥
家就是个名字了。哈哈……”宇文执很少见娘笑。娘以前在宫里过得很不开心,整天不见笑容。有时候宇文执想尽了办法,也难逗娘亲笑。如今个小孩子,就让娘笑得这么开心。
宫里的皇后盯着宇文执,宇文执那时候没什么权力,不能跟皇后对抗,只能处处小心。为了保护乌月和娘。宇文执不能在小院里常住,偶尔才会来洛阳看看娘亲和弟弟。娘亲在外养了个孩子,这件事必然不能被皇帝知道,宇文执只能偷偷来看乌月。来看他的时候,也没什么事,就是两人起玩玩,却十分开心。乌月是个跟屁虫,见到宇文执来,就抓着他的玉坠子,刻也不松开。
迫于无奈,宇文执娶了妻。那天,宇文执带着新婚的妻子来小院里看母亲。算是成了家,给母亲个交代。乌月坐在旁的小板凳上看着宇文执和个漂亮姑娘给母亲磕头。磕完了头,宇文执走到乌月身边,乌月把抓住宇文执挂在腰间的玉坠子。仰着头问道:“舞玉哥哥,那个人是谁?”宇文执蹲下来说:“那是哥哥的妻子,是以后要和哥哥起生活的人。”
乌月撒娇道:“舞玉哥哥不要和她起生活,和乌月起生活好不好?乌月也要当哥哥的妻子。”宇文执笑着摇摇头说:“不行,你还太小了。”
“那我长到大的时候,才可以呢?”
“等你不再扎两个角,头发长得像哥哥的样长,全部束在头顶的时候,就可以了。”宇文执摸着乌月的头说。
“我知道。就是束发之年。”乌月紧抓着玉坠子说。
也不知道乌月走了之后,束发的那天有没有想起小时候的话。后来宇文执又娶了四个小妾,每次都能想起乌月小时候说的话。只是为了乌月的安全,他不能问乌月去了什么地方。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世界上还有乌月这个人。后来宇文苍死了之后,宇文执把娘接回宫里,问娘乌月去哪里了,娘只说:“你如果想在周国有权有势,就不要问乌月去哪里了,就当从没有这个弟弟吧,反正周国也没人知道乌月的存在。”再后来母后就被虏去了齐国。
宇文执知道高奕瑄是乌月的时候,高奕瑄已然是长发及腰,幸运的是,也已成为宇文执的妻子了。
记得当初宇文执骗高奕瑄说,全远祺是他的哥哥的时候,全远祺含着泪来宫里找宇文执。全远祺的手刚刚受伤,逸铭说他可能这手再也用不了了,正是心如死灰的时候,又遇到这个事,他已经没有力气跟宇文执吵了。只是来宫里问宇文执为什么要说他是高奕瑄的哥哥。他跪在门口,离宇文执远远的,甚至不抬头看宇文执。宇文执万分心痛,却毫无办法。为难地说:“对不起。远祺,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全远祺边哭边喊:“我不要听你的对不起!你知道我听到高奕瑄说他是乌月的时候,我有激动吗?我以为他知道了……我以为他知道你是他哥哥了,却没想到他却说了个那么荒唐的消息给我。你还真是会编啊,说我是舞玉,手里有乌月玉,就定是舞玉吗?你还记得当初给我这块玉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那时候,宇文执承诺全远祺等他十五岁的时候,就来接他走。可是全远祺不放心,他指着宇文执腰上挂的玉坠子说:“那你把你弟弟的玉坠子给我,我就放心在这里等你。”宇文执犹豫下,把玉坠子解下来,放到全远祺的手中说:“反正我弟弟也走了,估计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就给你吧。我会像爱乌月样爱你的。你好好保存,下次我见到这玉坠子的时候,我们就不会再分开了。”
乌月玉虽然是宇文执和乌月的东西,对全远祺来说,却是宇文执给的重要的承诺,所以他才会拼了命去保护乌月玉,可是当这个玉坠子真正的主人出现的时候,它对于全远祺的意义,就不存在了。
“我记得。”宇文执说,“如果说我对你是兄弟之情的话,我对他不是,我是因为他是高奕瑄才爱上他,而不是因为他是乌月才爱上他。我知道他是乌月之后,也难过了很长时间,后来我发现,我根本离不开他,无论他是谁,他都必须要待在我身边。”
“不要说了,我知道了。”全远祺起来语气冰冷刺骨,“我们这些年的情谊到此为止吧。我要走了。当然你放心,我是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六爷的。好好照顾你的六爷吧。我的王。”
宇文执亲眼看着高奕瑄从窗子跳走,点办法也没有。他没有追上去的勇气,当初他在洛阳知道高奕瑄是自己的弟弟的时候,内心是有罪恶的。但沉思之后,还是带他回了长安。因为他想到要离开高奕瑄,就心痛万分。无论高奕瑄是什么身份,他认准的是高奕瑄这个人。在江陵受伤后醒过来,见到高奕瑄万分心疼的样子。宇文执就决定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都不放开高奕瑄。可是高奕瑄呢?奕瑄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怎么做?宇文执很害怕,害怕高奕瑄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171
第十七章
第小节
天渐渐亮了,宇文执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似是出现了幻觉。总觉得个人骑着马跟在自己马车后面,撩开帘子看,后面却是黑漆漆的大马路。到了大司马府,下了车之后,宇文执心跳加速,期待着在门后面有高奕瑄等待的身影,看到他回来,会瞪他眼,然后骂他。只要宇文执抱住他,就没事了。可是没有。门后只有开门下人。宇文执到了洛水谢,在门口了良久,等着屋内的人给自己开门。门外的下人问道:“将军,您不进门吗?”宇文执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说:“不进去了。反正也没人。”转身走下楼,走了几级台阶,停下来,又转身开门进了屋子。
虽然只是天没来这间屋子,却突然觉得这屋子变得好凄凉。夜灯还没息,床铺很整齐。宇文执轻轻躺在床上,床上甚至还留着高奕瑄的气息。这夜几波折,皇帝死了,高奕瑄也走了。宇文执不敢回想,高奕瑄把族谱丢下时的表情。在高奕瑄的眼里,他的卑鄙让他无地自容。对高奕瑄,他确实做过很卑鄙的事,但是宇文执从来没见过高奕瑄这样的眼神。那眼神中不只有鄙夷,还有悲伤。宇文执最见不得的就是高奕瑄的悲伤。
也或许,以后连人都见不到了吧?
高奕瑄快步走在路上,毫无目的,心里很乱。原来宇文执跟高奕瑄去洛阳的时候,宇文执就已经知道了。那个时候他还那么平常地听高奕瑄讲自己和哥哥的事。像个真正的局外人样。也正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了,所以高奕瑄逃走的时候,他才没有阻拦吧?还把独孤越泽放回齐国去。宇文执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想法呢?想想真是卑鄙,为了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