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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 作者:中华说书人
礼的时候,叶汀有些懵。
从军士祭酒到内阁首辅,在叶汀心里,胡礼直都是从容如水的,能边剥花生边悠悠然三言两语直破城池,能边扒菜边舌灿莲花般巧借数十万大军,能边捧杯小酌边忽悠的叶汀上蹿下跳追兔打鸟……
嗯?
叶汀摇了摇脑袋,总之他是没有见过胡礼这么狼狈的时候,难免心疼担忧。
八十三,
王府的家丁见门前停马车,忙过去询问,刚伸脑袋就被叶汀给逮个正着,把揪住了领子。
“快去宫里喊你家王爷回来,王妃要生了。”叶汀抹了把脸上的汗,又道:“对……快去抬个床撵出来,你们王妃要把孩子生车上了,快点去!”
那家丁也是吓了跳,连连点头要去安排又被叶汀把给捞回来。
叶汀眉头紧皱,咬紧牙关不痛呼出声,咝咝从齿缝里抽凉气,半晌才又挤出几个字来:“派人去宫里传信的时候,顺带着把陛下也叫来……他儿子也……等不及了……”
家丁脸巨懵,连滚带爬的跑去安排人手,满脑子就剩下句话。
夭寿了!粗大事了!王妃要生了!君后也要生了!
叶汀回到车厢费了好大劲把胡礼的亵裤给扯掉,顾不得什么先看看孩子是不是出来。
低头趴着瞅半晌,胡礼忍无可忍的把软靠朝他砸过去:“你倒是看出什么门道没有……啊疼……嘶呃……”
叶汀摇了摇头:“没……不过还好你闺女还没掉出来……”
胡礼疼的抱着肚子辗转在榻:“子檀……唔……好痛……”
叶汀忍着腹痛握住他手道:“七哥马上就来,别急别急……要不……我陪你说说话。”
胡礼疼的厉害,勉强点了点头,不住的断断续续的呻吟着。
叶汀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好说的,要不就说说七哥小时候做过的糗事吧……”
胡礼:“……” 不想听
※
万国来使,宫里大开宴会,彰显大国国威。
觥筹交错间俱是攀比奉承之词,皇家的贵胄们数有些心中不耐烦,可仍是耐着性子应酬着。
金樽玉盏,丝竹歌舞,魏煜却总有几分心神不宁,这时贴身随从俯身匆匆走过来,低声在自家王爷耳畔说了句什么。
金樽应声倒,酒水撒了魏煜满身,他失措的猛然起身。
众人不由得朝魏煜这边看去……
魏煜微微颔首,转身到魏渊身旁去,满脸焦急。
“子檀?”魏渊微诧异。
魏煜急急礼,走近道:“陛下,家中来信,堪舆要生了,我得快些回去!”
魏渊了然,颔首道:“既然这样,你且快些回去吧。”
魏煜扭头就走,走了两步拍脑袋,道:“陛下,汀儿也要生了!”
叮的声脆响,玉盏磕碎在桌子上,魏渊猛地起身,差点连桌子带翻。
全场皆寂。
魏渊皱眉道:“诸位来使且继续就是,朕有急事,暂且先行。”
匆匆说完也不耐再做解释,哥俩儿直接飞快离去,留下满殿的各国使者面面相觑。
两人不乘马车,直接改快马飞奔,路到王府皆是面色发白,比赛似得直奔府中。
……
王府里的大夫闻讯都赶了过去,眼瞅着胡礼已经开了九指,待自此检查番,胎儿还是过大了,难免要再熬上会儿。
叶汀说到兴头上了,凑在胡礼耳畔道:“狐狸,你知道七哥的春宫小画本都爱藏在哪吗?”
胡礼疼的攥紧了床褥,冷汗涔涔,呻吟不止。这边叶汀在这没句着调的,那边大夫不住的跟他说着吸气呼气。
胡礼疼的厉害,偏身下所有骨头都撑开了样,胎儿就卡在那慢慢吞吞的,如何也不肯痛快出来。
叶汀边给胡礼擦汗,边道:“七哥藏的孤本可了,宫里的那套,都让他给弄出来了。我当年还琢磨着,等以后二哥当了皇帝,我要先问他讨过来……”
胡礼闷哼几声,咬牙道:“芜若……你好好躺着去……”
叶汀撑着腰,摇了摇头:“腰疼,躺不住……”忽然又想到什么好玩的,正要趴过去跟胡礼说,忽然听见门砰的声被撞开,两个人跑的跟被狗撵了样。
叶汀抬头,见是魏渊和魏煜来了,可算是松了口气。乍松劲儿,腹中的绞痛也炸开了样,当即疼的他险些从床沿上跌下来。
“芜若!”魏渊眼疾手快上前去接住他。
叶汀扶住魏渊胳膊,期期艾艾的叫了声二哥。
魏渊脑子懵,把叶汀抱在怀里既不敢松手,又想把人拎起来打顿。
怎么就不能好好在宫里带着,开个会的功夫就没影了!
这边魏煜已经拉着胡礼的手反反复复紧张的问了太医半晌,直到太医说产程还算是顺畅,这才安心丁点。
魏渊正要抱着叶汀到旁收整出来的房里,叶汀把拉住胡礼的手,恋恋不舍道:“你真的不想知道七哥喜欢把小黄书藏在哪里吗?”
魏煜个趔趄,头撞到了床沿。
皇兄!你快走好吗!
胡礼费力的咽下声呻吟,几乎是用气音问道:“放哪……”
叶汀眼睛亮,正要回答,忽来阵剧烈宫缩,疼的他脱口声痛吟,缩在魏渊怀里浑身发抖。
魏煜几乎要跪求魏渊赶紧把叶汀抱走……
魏渊见叶汀抱着肚子缩在他怀中咬牙忍痛的样子,哪里还敢耽搁,赶紧抱去了旁房里,把人给小心放在床上。
叶汀缓过阵宫缩,顶着满头的汗还不忘了拉住魏渊道:“还没跟狐狸说……”
“生完再说!”魏渊抽着凉气,头上的汗比叶汀还要。
这路跑来担惊受怕,心惊胆战的。生怕看到叶汀被折腾的气息奄奄的模样,如今看他这样,似乎心里好受了些,便开始止不住的既心疼又生气。
颇为复杂,以至于魏渊都不懂自己该做些什么。
叶汀知道魏渊是被上次他生产的样子给吓住了,这几个月来,他皱皱眉头,魏渊都要紧张半天。遑论如今疼的辗转反侧的样子,使得魏渊脸色竟是比他还要苍白几分。
叶汀连痛呼都不敢太大声,生怕再让二哥担心。刚开始还好,时间越久,痛的就越厉害,力气也所剩无几,只能干躺在床上,攥紧魏渊的手止不住的低声呻|吟。
魏渊紧紧握住叶汀的手,不住的给他擦汗。巾帕被浸的恨不得滴水,叶汀肚子却依旧是高耸着迟迟不往下去。
宋御医被辆马车从宫里拉出来,还不等缓口气就被按到叶汀床前,仔细检查了番,喘着粗气摇头道:“这哪是要生了,分明是被折腾的动了胎气,陛下扶着君后走走,也好让胎儿下来的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