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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心劫 作者:曰止
头。
两人找了许久,走进了家名为“贰叁肆”的酒肆,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盘肉和几壶酒。
酒肉上齐后,离轩撕了点肉给云缕吃,然后倒了碗酒,喝了起来,梦孤逻吃了口肉,说:“记得你初来微芒山时,连烈酒都喝不惯,还问我有没有桂花酒,堂堂男儿,笑死人了。”离轩放下酒碗,笑而不语。
梦孤逻喝了口酒,说:“重回故地,你就没有什么感慨吗?”离轩眼帘低垂,轻声道:“有什么好感慨的,反正我也什么都不记得了。”梦孤逻怔,说:“焚情散侵蚀了你的心智,即便我用尽全身气力为你解毒,也还是没有办法恢复你的记忆,不过也好,你想不起在玉息门的往事,便可以了无牵绊,专心助我复仇。”
离轩微微笑,启唇道:“想起来又何妨?我对玉息门的仇恨,岂会比你的浅?”梦孤逻重重地放下酒碗,说:“既然如此,这三年,你为何阻止我诛灭玉息门?”离轩身子后靠,不紧不慢地说:“三年前微芒山苦战,魔教元气大伤,若贸然进攻,怕是会两败俱伤,牺牲整个魔教,杀个云长风,你确定这是他想看到的吗?”
梦孤逻沉痛地闭了闭眼睛,说:“可云长风设计害死了他,云长风又病逝了,我该如何复仇?”
离轩的眼底出现了几丝血色,他唇微勾,狠历地说:“若是我们能让玉息门身败名裂,云长风在九泉之下魂难安,还不算是最好的复仇吗?”梦孤逻愣了愣,没说话,离轩摸了摸摇头摆尾的云缕,低声说:“而且玉息门的现任掌门,竟然可以纠结其他三门与我魔教针锋相对,我倒想看看,这个漫天涯,是个什么人。”
离轩浅笑着,望向窗外,这时,他看见了个身着浅蓝色裙装的女子,女子提着壶酒,她身形消瘦,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她脸上未施粉黛,模样倒是清秀可人,只是眼角有团淤青,好像被谁打了。
不知为何,她让离轩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个男子低着头从女子身边走过,他故意撞了女子下,离轩看得清清楚楚,他顺势偷了女子的钱袋。
离轩冷哼声,他从筷筒里抽出根筷子,指驭疾风,向男子射去,筷子穿过了男子的裤脚,钉在了地上,离轩身姿潇洒地翻出窗外,三两步走到男子跟前,把擒拿住男子,说:“小贼,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偷鸡摸狗的勾当,还不把钱袋还给这位姑娘。”男子吓得面如土色,他掏出钱袋,扔在了地上。
离轩弯下身,把筷子拔起,男子立刻连滚带爬地逃走了,离轩捡起钱袋,转过身说:“姑娘,你的钱袋。”
蓝衣女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手中的酒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抬起手,抚摸着离轩的脸,不可置信地说:“云师哥?真的是你吗?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信,我知道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离轩皱起眉,说:“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吧?在下名离轩。”女子流下了眼泪,她拼命地摇着头,说:“不是的,你是云师哥!师哥,你为什么不认我?我是鸢儿啊,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给你下药……”
听到下药二字,离轩眼中闪过丝冷光,他看着女子,低声说:“是你给我下的药?”云玄鸢流着眼泪,抽泣着说:“云师哥你终于回来了,鸢儿等你等得好苦,还有漫天涯,他见到你,定会很高兴……”
只肤若凝脂的手抓住了云玄鸢的手,云玄鸢回过头,看见了张绝美的容颜,云玄鸢愣住了,梦孤逻看着她,冷声说:“姑娘,请自重,这位公子名叫离轩,是我的夫君。”
云玄鸢愣了愣,她放下手,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离轩抱拳道:“姑娘,我想你认错人了。”云玄鸢楞楞地看着他,呢喃道:“难道真的是我认错了?”离轩勾唇笑,道:“姑娘,相逢即是缘,我又与姑娘故人如此相似,姑娘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就来这贰叁肆找在下吧,在下与夫人,会暂住段时日。”
云玄鸢恍惚地点了点头,她轻声说:“奴家玉息门云玄鸢,离公子若有事,也可上琉玉山与奴家相商。”转过身,在心里笑自己,魔教苦战,云令歌怎么可能还活着,自己的梦,也该醒了。
离轩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却逐渐变得冰冷。
未时刻,漫天涯坐在房中,处理门中事务,云玄鸢拿着食盒走了进来,她将碗甜汤放在桌上,柔声说:“掌门,鸢儿煮了点甜汤,掌门要不要尝尝?”漫天涯微微笑,拿起汤勺喝了口,温润甘甜,他赞叹道:“嗯,好喝,鸢师妹为人母后,愈发贤惠了啊。”
云玄鸢笑了笑,只是那笑颇有几分苦涩,漫天涯抬起头,看到了云玄鸢脸上的伤痕,他皱起眉,愠怒道:“剑流又打你了?”云玄鸢摸了摸脸,眼神闪烁地说:“是我的错,我不小心打碎了酒壶,害夫君喝不到酒,夫君时生气……”
“那也不能打人啊!”漫天涯拍桌子,云玄鸢擦了擦泪花,强笑道:“鸢儿没事的,掌门不必担心,掌门,我方才在景恒镇,见到了个男子,长得极像……云师哥。”
漫天涯愣住了,他闭着眼睛,稳了稳心神,闷声说:“鸢师妹,师哥他……已经死了。”云玄鸢咬了咬唇,急切地说:“我知道,可实在太像了,虽然气质不甚相同,但那眉眼!他就住在景恒镇贰叁肆,掌门若有空,可去探究竟!”
漫天涯放下汤勺,淡淡地说:“不必了,门中事务繁忙,我不会为了个与他相似的人,浪费时间。”
“你!”云玄鸢时语塞,她叹了口气,端起食盒,转身离开,走出门外时,她轻声说:“是不会还是不敢,掌门是怕那人像极师哥却又不是师哥,空欢喜场还勾起心伤吧,掌门以前不是这样,只要有关云师哥的事,掌门都副要把南墙撞塌的倔样,那样子既让我讨厌,又让我敬佩,可现在呢?仅有的希望,掌门也要放弃吗?”
云玄鸢走后,漫天涯直在看文书,可惜个字也没看进去。
☆、身份扑朔
秋日的清晨,空气很清新。
剑盏抱着红豆在前面走,漫天涯跟在他身后,看着周围的景致,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结果他还是到景恒镇来了,说是帮剑盏裁制冬衣,其实他心里还是有期待的,如果师哥真的没死呢?
他暗自握紧了裂心剑,他很久没来景恒镇了,他怕到那景河边,想起那日的画舫,会徒增心伤。
剑盏倒是很高兴,他置办了新衣,还买了不少零食,最开始他还抱着红豆,到后来他怀里只剩下桂花糕糖饼和糖人了。
漫天涯抱着懒洋洋的红豆,脸黑线,走到贰叁肆时,漫天涯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