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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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诅咒岛的梦魇 作者:墨封宸

    再说话,之后仿佛生命中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个叫盖尔的人。

    我不知道我的教育方式对安木而言是不是错了。

    但如果你问我希望将来把安木培养成什么样的人,其实我也不知道。

    生下安木那年,我才不过十五岁,被困在个牢笼里,整天看着那方天地,心中麻木不已,只下意识的知道要将自己曾经学过的知识教授给他,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雄父。”安木停下写作业的手,再次心事重重的看着我欲言又止,这次放假回来,他明显有了心事。

    我也不打算逼问他,毕竟每个人都应该有他自己的空间。

    “……我。”安木忍不住低下头,轻轻捏着衣角,“我之前在街上好像看到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的话被门外的风铃声打断。

    我和安木下意识扭头看向声源,很快,安木又沉默了下去,而我知道此刻我的脸色肯定黑了,毕竟布莱斯脸上的笑容真是灿烂到刺眼。

    “你怎么又来了。”我毫不客气的开口,并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

    自我放过布莱斯之后,原本以为不会再被对方纠缠,结果没想到人第二天就抱着束玫瑰来了,还自作聪明的买了很小玩意给安木,这意图真是不要太明显!

    而布莱斯装作没听到般,惯常放下束花后,就紧贴着我坐下,怎么推都推不开。

    “难得小安木放暑假,我当然得抓紧时间表现表现,毕竟我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的下个雌父。”

    这句话让我忍不住冷笑出声,安木也冷淡的瞥了他眼,拿起未做完的作业跑上阁楼。

    当时的我并未在意之前安木的欲言又止,该告诉我的事情总有天会告诉我,但是我没想到,我还没等到安木的回答,就知道了他想说什么。

    …………………………

    地狱的恶鬼索命,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终会有被找到的天,而那天,鲜血将会染红切,将不祥带来人间。

    似乎冥冥中已经有了些许预感,在天清晨,我让安木跟着邻居去参观帝国的科技展,然后挂起了暂停营业的牌子,独自人在后院整理花草。

    这几天我隐隐感觉到有人直在门外,透过玻璃窗窥伺着我,那眼神透露出的恶意让我心惊不已,却想不到我还得罪过什么人。

    难道是盖儿的亲人?

    轻微的脚步声突兀的在花房中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但那脚步声似乎是我的错觉,因为之后,整个花房安安静静,只能听到我的心跳声。

    下、两下、三下……

    不,这里还有另个人,我还听到了另个心跳声。

    下、两下、逐渐隐藏在我的心跳声里……

    突然间,张被烧得血肉模糊可怖的脸伸到我眼前,斜歪着头,翻着那已经没有眼皮的硕大眼珠,对我发出了毛骨悚然的桀桀笑声。

    终于找到你了,我亲爱的哥哥……

    ☆、麻木

    当初离开岛之前,我毅然决然的放了把火,如果我和安木逃不掉,我宁愿抱着这座岛起沉没,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我过够了。

    或许是那火也沾染上了我的怨恨,很快整个岛都着了起来,易燃的树木连成片片火墙,染红了天际,连水都无法熄灭。

    当我的雌父和小雌子们发现救火已是徒劳时,他们开始转来追赶我们,想将我和安木再次锁进笼子里,锁在他们身边。

    最终他们是逃了出来,但是那些雌子就没有那么幸运。

    安楠家原本就在我家后边,靠近岛的中心,那些雌子为了占有安楠,趁着夜晚毫无防备的时候将安楠的雌子和侍卫都绑了起来,在火烧起的那刻,他们正急切的品尝着安楠诱.人的身体,丝毫没有意识到危机正步步逼近。

    当他们终于恢复该有的理智时,被扔在屋外的安楠雌子早已被活活烧死,即使仓皇逃离,可他们又能逃到哪里。

    步步的被逼上后山,炽热的火在灼烧着他们,扭曲着他们原本平整肌肤,吞噬着他们生存的时间,疼痛深入骨髓却没人敢停下脚步,那悬崖后边的海是他们唯活下去的希望,可共五个人,最后活下去的只有两个——安楠和安陆,剩下的三个人在跳崖时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垫背,作为缓冲的落脚点,永远死在那片海里。

    “因为你当初弄坏了船,你知道我们是怎么从岛上回到岸上么!我们就只能趴在支离破碎的木板上,点点的游过去,雌父们在还没到岸的时候就早已体力不支的死在了海里!”

    “因为你,我整个人生都毁了!我的雌子和下人全被大火活活烧死,还有我这张脸!”说着,安南抓着我的头发逼我抬起头来,直面那张扭曲可怖的容颜,“这张脸可怕吧,哈哈哈哈……我到岸上的时候,被火烧伤的伤口全部化脓腐.烂,那才叫真正的可怕哈哈哈哈哈哈……”

    安南已经癫.狂了。

    我的眼神移向旁边,岛上原本的18个人里,最终活下来的就只有7个,我的五个小雌子、安南和安陆。如今他们都找来了。

    小雌子们眼里的怨恨与复杂,注定他们不会在我这边,毕竟是雌父将他们带大,而我又是害死雌父的人,而安陆从刚才开始就在后面打量着周围的花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如今我被绑了起来,以安南对我的怨恨,怕是今天我无法全身而退。

    但是奇怪的是,如今我并不害怕,心里平静如水,似乎早已预料到这天会来到。

    “你怎么不说话,啊?哑巴了?!还是说害怕到都说不出话来了!”

    “……我在想,雌父即使年迈,但连他们都游不过的海,你又是怎么过的。”没有受伤的年迈雌子死在了海里,而受了重伤的雄子却能活着到达岸边,如果其中没有猫腻我可不相信,虽然没兴趣知道过程,但能拖点时间,就些希望。

    这个问题显然彻底惹毛了安南,尖利的声音在花房中炸开,刺得人耳膜生疼。

    “还不都是因为你!雌父们为了让我活下去,日以继夜的轮流带着我游,还没到岸就力竭了,留下我个人对着海水,你知道我花了少力气才到达岸边的么!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被南家扫地出门,连个体面的丧礼都给不了雌父!我”

    “得了,在这吵什么。”安陆终于不耐烦的过来扯开安南,“当初你说可以带我们在首都吃香喝辣的雌父才会帮你,你现在食言了就别整天叨叨个没完。”

    说罢安陆蹲下来,捏着我的脸咧嘴笑了,没烧毁的半边脸比已经扭曲的另边还可怖,“安瑞,你可真让我们好找啊,不仅在首都开了家店,过得还挺滋.润,枉我们那么惦记你,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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