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三百年的爱恋:废后得宠第21部分阅读
跨越三百年的爱恋:废后得宠 作者:淘肉文
许他远离京城的。
我思前想后,只有溪森大师这里才是能改变他命运一线生机。
我岂会同意他的提议?
我说道:“青青不能因为思乡之情而置朝堂安危于不顾。
如今南方还有南明的残余军队,北方虽说有战争之嫌,却未必能打得起来。
反观眼下的朝廷满汉之争,凶险之事远远大于北方边疆。
皇上一走,群臣无首,争执不休……”
我说到这里不再说了。
张青云拍手称赞道:“巾帼不让须眉!青青一席话,点破了朝廷隐患之最。
张某和青青一比,实在是羞愧难言!
张某本以为凭公而论,满汉不应分尊贵卑贱,可眼下看来,是张某错了!
张某不才,愿意以齐佳将军幕僚的身份随其远赴北疆。”
抚摸
索尼趁机进言:“有青云贤弟随齐佳将军一同前往北疆,二人互补,北疆定也!”
顺治低头思虑片刻,说道:“一切以大局为重。只是委屈青云兄除了受天寒地冻之苦,还要对齐佳将军讲究策略规劝其鲁莽品性!”
张青云哈哈一笑,说道:“张某这就去到他府上叨扰一杯酒喝!”
张青云要走,索尼也跟着告退。
顺治拉着我的手回到一叶斋。
路上,他的手一直在不停地在我手背上抚摸。
他指腹粗糙的手茧慢慢划过,不轻不重,仿佛在把玩一枚精细的玉器。
又仿佛怕他一松手,我就从他身边飞走似的。
三日后,张青云随齐佳将军远走北疆。
齐佳将军真是一员福将,他们刚和费扬古回合,前线密探汇报说准噶尔内部有异动,僧格后院起火,前有清兵大军压境,僧格的蒙古骑兵又匆忙忙退回漠西蒙古了!
齐佳将军派费扬古回京汇报军情。
费扬古一回来,看到穿男装的我,他冲着我挤眉弄眼,意思是他认出我来了。
这么长时间不见,费扬古又长高长壮了!
当时鳌拜也在上书房内,他用他的大嗓门问费扬古:“费扬古,你小子走了一趟蒙古,难道眼睛被风沙吹坏了?你冲着那个南蛮小子眨什么眼睛?”
朝堂的人都知道,张青云远走北疆,特荐他弟弟青青陪皇上读书写字。
当我一身男装出现在众大人面前,除却索尼,别人倒是都不知晓我这个青青就是后宫里的青青。
顺治问了费扬古北疆的军情,费扬古侃侃答来。
顺治满意地点点头,对费扬古说:“皇贵妃有你这么英武的弟弟,她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谁也无法左右历史
费扬古向顺治请求去见清如,顺治略一犹豫,点头同意了。
清如现在一心向佛。
虽未剃发出家,却每日吃斋念佛。
俨然出家人的作息了。
政事议完,我和顺治及费扬古去了清如的宫殿。
清如穿着清淡的宫装,粉未抹,眉未描,唇未点,一张素颜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她看到我们,眼睛闪过瞬间的光芒就又黯淡下来。
她向顺治施礼后,转而朝费扬古跪下了。
费扬古急忙把清如扶起来。
清如却说道:“我自知我罪孽深重,本愿意一死了此残生,却又唯恐辜负了姐姐的苦心,我惟愿吃斋念佛,为无辜的生灵超度亡魂。”
人人都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可我看到消瘦的清如平静的外表下隐忍着怆然和悲凉
我突然觉着这一切或许都是历史
谁也无法左右历史!
历史上,孟古青从未生育儿女。
历史上,乌云珠的荣亲王是出痘死去的
历史上,顺治的死期就是清如的死期了……
不,历史不可改变,但顺治个人的命运我一定要试一试!
既然她都到了尘归尘土归土的时候了,所有的一切都忘了吧!
我对清如说:“清如,一切皆是命运!你不必自责了!快起来吧!”
顺治说道:“朕答应宛如在朕有生之年必保全你,你真心悔过,相信宛如也会欣慰的!”
费扬古把清如搀扶起来
他叹一口气,动情地说道:“姐姐,过去的确是额娘不该把你母亲赶出家门,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额娘和阿玛都已作古,过去的事该放下了!”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费扬古从他怀中掏出三块玛瑙石,一块是黄|色的,一块是青色的,另一块是白色的。
费扬古双手把黄|色和青色的玛瑙石敬献给皇上。
费扬古说道:“奴才在漠北呆了些时日,无意间寻得两块石头,觉着有些意思就揣回来。”
顺治接过那两块石头,他拿起来把玩,笑意涌上他的脸。
顺治问道:“费扬古,你是不是要朕把这块青色的玛瑙石送给青青呢?”
费扬古会心地一笑:“皇上心思敏捷,奴才还未说全,就被皇上猜去了。”
这个费扬古,也会拍马屁了!
这么明显的事,就是傻子也能猜出来!
三块石头,三个人,正好一人一个。
顺治点点头,满意地说道:“你带的礼物很合朕的心意!朕喜欢!”
顺治的宝库里,什么珍宝没有啊?
就这么普普通通的玛瑙石就能让顺治如此欣喜?
我好奇地从顺治手中拿两块石头在自己手中把玩。
灿烂的阳光照在这两块玛瑙石之上,玛瑙石的花纹更加明显了!
黄|色的玛瑙石花纹闪着青色,错综交汇,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向太阳飞去。
青色的玛瑙石花纹闪着黄|色,蜿蜒曲折,像一条腾空而起的龙翱翔在天空。
怪不得顺治如此喜形于色呢?原来这对石头真的很讨喜欢!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费扬古必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寻得这几块玛瑙石。
我笑道:“费扬古,你这个礼物可心送到我的心坎里了!我现在好奇你送给清如的那块又有什么奇特之处?”
费扬古把他手中的那块白色的玛瑙石送到我手里。
在他的手指与我的手指触碰的一刹那,我的他手指微微地抖动一下。
我诧异地望着他,他用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我……
大丈夫何患无妻
我诧异地望着他,他用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我……
他见我看他,赧然一笑,说道:“青青姐姐,费扬古祝愿姐姐和皇上永结同心,多子多孙!”
我接过白色玛瑙石,拿在阳光下照看,果然,这里面也是有玄机的。
那些个线条连在一起,貌似端坐莲花的观音。
这三块玛瑙石看似一般,实则费扬古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寻找到的。
我把白色玛瑙石递给清如,说道:“你有乌云珠和费扬古这两个姐姐和弟弟,真是你的福气!
你瞧,他送你的玛瑙石,里面有坐莲观音福佑你!”
清如双手接过玛瑙石,她木然沉静的眼睛里出现了亮晶晶的液体。
她把玛瑙石贴在心口装好,缓缓朝我和顺治跪下。
我和顺治一惊,不知她这是何意?
顺治淡淡地问道:“你这又是为何呢?”
费扬古惊讶地说道:“姐姐……”
清如说道:“皇上,静妃娘娘,清如请求皇上为我董鄂家唯一的男丁赐一门好婚事!
近几日,清如每每在佛祖面前跪拜,总有大限要来之预感。
清如死不足惜,可若是不能亲眼看到弟弟业虽立,家未成,清如惴惴不安。”
费扬古没料到清如竟然是请求为他赐婚。
他又惊又急,阻止道:“姐姐,弟弟还小!大丈夫何患无妻?
你这不是让我在皇上和青青姐姐面前出丑吗?”
清如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别人在你这般大时,早已儿女成群了!
我仔细琢磨过,和雅郡主虽说有点任性娇气,但这么多年,她一直努力的讨好你。
为了你,她蹉跎了多少岁月?你难道让她当一辈子老姑娘吗?”
亲昵地靠在他胳膊上
哦!这事我也听说过。
和雅郡主的刁蛮任性据传言说仅仅次于蛮横跋扈的静妃娘娘。
我就纳闷了,我蛮横跋扈吗?
还有,我也见过和雅郡主,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女孩。
虽说和雅郡主的脸上难免有傲气和任性,可她对费扬古却是惟命是从。
无论多么骄傲的女孩子,她在她心仪的爱人面前都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态的。
我也隐隐的明白费扬古对我那种懵懂的不清不楚的感情
可我是顺治的爱人,我爱的是顺治。
费扬古,我们注定是无缘的!
我只能是你的青青姐姐,而你只能是我青青的弟弟!
顺治呵呵一笑,说道:“的确是该给费扬古办喜事了!
择日不如撞日,朕今日就下旨为费扬古和和雅郡主赐婚!
费扬古,押送粮草到北疆的军务这次就由你的副将代替你去吧!等过完年,你再去北疆!”
费扬古当场如同石化一般立在那里,我故意说道:“费扬古,怎么?你听说皇上把活泼美丽的和雅郡主赐婚给你,你惊呆了,连谢恩都忘了?”
我这是在变相地提醒费扬古谢恩!
费扬古的目光从我的鞋尖迅疾地移到我的脸上,最后定格在我的双眼之间。
他的目光在我左右眼逡巡,似乎在寻觅什么……
我挽住顺治的胳膊,亲昵地靠在他胳膊上。
我这才呵呵一笑,说道:“费扬古,你还想从我这里打探有关和雅郡主什么事呢?”
费扬古失落地说道:“青青姐姐……”
他说完这四个字,就朝顺治跪倒在地,向顺治谢恩领旨!
顺治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你们都起来吧!免礼平身。”
清如和费扬古起身。
偶的顺治是这么惹眼,处处惹桃花!
费扬古把脸又转向我,说道:“青青姐姐,很多年前,你曾经告诉我说,找一个自己爱的女孩娶回家,娶回家后就要一心一意对她好,青青姐姐你还记得吗?”
我毫无忌讳地倚在顺治身上,笑嘻嘻地说道:“是啊!我记得最开始你好像对我很不友善!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其实,我和福临最开始也是相互不友善的,只是处的时间久了,才体会到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哈哈哈哈……等你和和雅郡主情到浓处分不开的时候,你就明白什么是你的眼中只有她,她的眼中只有你了!
呵呵,就像我,我的眼中只有福临,可不管他有多少女人,我的眼中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顺治一直冷眼旁瞧我和费扬古交谈。
他见我直言不讳地向费扬古表白我的心意,他脸上的凝重之色倏地一下子就消减了。
顺治突然在我的额头轻轻一吻,柔声说道:“我的眼里也只有你!”
费扬古和清如见顺治和我如此亲密,都赶紧低头。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费扬古是坦然地低下头,在他看来这就是所谓的非礼勿视吧!
可清如却先是惊愕地望着我和顺治,然后脸色绯红,沉静的眸子删过羡慕和不置信。
她眼中的火花熄灭,才迅疾地低下头。
呵呵!清如眼中闪过的火花出卖了她的内心世界。
清如是爱上这个年少有为的倜傥皇上了!
这个清如和乌云珠一样对皇上起了爱恋的心思!
原来,偶的顺治是这么惹眼,处处惹桃花!
也是,整个后宫中的女人都属于他一个人的,而且他这个人还是一个玉树临风风华正茂的翩翩少年!
费扬古的婚事
也是,整个后宫中的女人都属于他一个人的,而且他这个人还是一个玉树临风风华正茂的翩翩少年!
拿现代人的话来说,有顶级的金钱,有顶级的权力,关键还是个人见人爱的大帅哥!
我和顺治先走了,留下费扬古和清如叙叙亲情。
费扬古的婚事初步定在明年正月二十八。
可女方家说腊月初六是个好日子,上奏顺治恳请让那对小夫妻早日完婚。
顺治同意。
现在已是腊月初一,费扬古那个大喜的日子马上就到了。
我有心想去董鄂府上帮忙,却被顺治紧紧拴在身边出不了宫。
另外,太后见我这次清醒过来后,用她的话说我总是一身男装地四处招摇,她开始明显地表现出对我的不满了。
每天早上去慈宁宫向她请安时,她对我冷冷淡淡的。
而对于皇后荣惠,她总是亲热地把她拉在什么嘘寒问暖。
对于康妃,太后也是笑脸相对。
而我这个她嫡亲的侄女,反倒是爱理不理的。
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明白你最亲的不是血缘亲情,而是大清江山。
我作为独宠后宫的一名废后,后宫的制约朝堂的天平失衡了。
太后不满了,明令训斥我和顺治有失体统。
她不能容忍哪怕是她的亲侄女,也不能搅乱了后宫的侍寝制度。
到了后来,太后当着众宫妃的面,竟然冷声对我说我以后就不用来她的慈宁宫请安了。
我和太后彻底决裂。
现在费扬古要娶和雅郡主了,和雅郡主小的时候在慈宁宫住过几年,太后对和雅郡主疼爱异常。
费扬古早先对和雅郡主不感冒,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
这不,为了她的宝贝和雅郡主,太后主动派人把我请到她的慈宁宫来了。
受宠若惊
这不,为了她的宝贝和雅郡主,太后主动派人把我请到她的慈宁宫来了。
我对太后施礼后,太后竟然起身把我拉在她身边坐下。
我‘受宠若惊’。
这种待遇多少年我都不曾‘享受’了!
我装作惶惶然的样子说道:“青青谢太后厚爱!”
太后慈祥地笑道:“一家人,不用拘束。”
我有什么拘束的?
我只不过装装样子,希望你以后别找我的麻烦罢了!
我谄媚地笑道:“不知姑妈找青青何事?”
太后见我称呼她为姑妈了,她显出很开心的样子。
如今,离我的计划就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我不想节外生枝。
太后高兴地笑道:“诶呀!我的青青呀!你终于又想起哀家是你的姑妈了?”
在太后看来,她冷落了我这么长时间,我自然是甚觉无趣。
现在太后她老人家主动请我来慈宁宫,这是对我的原谅和恩惠。
我自然会感激涕零。
我给太后边捶腿边笑道:“姑妈,瞧你说的?
青青可是一刻都不敢忘姑妈的恩情呀!
每日清晨,青青看着姐姐妹妹们纷纷到姑妈这里请安,青青既感激姑妈对青青的恩典,又为不能亲自向姑妈请安而伤悲!”
我的一席话,把太后心中的疑虑打消了。
太后呵呵一笑,说道:“哀家也是看着你刚刚康复,不忍心你每日奔波,故而有意让你能有时间好好休养。
今儿看来,青青的气色倒是好多了。
你若是身体吃得消,愿意来到哀家这里凑个热闹,你也过来吧!”
我假装大喜道:“谢太后恩典!”
太后攥住我为她捶腿的双手,定定地看着我。
不可告人的情愫
太后攥住我为她捶腿的双手,定定地看着我。
我羞涩而又坦然地与她对视。
太后见我没有异样,这才说道:“青青呀,和雅郡主跟在哀家身边侍候了几年,那个小丫头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可哀家听说费扬古一直对你另眼相看?”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猜出费扬古隐匿在心底的那一段不可告人的情愫?
我吓了一大跳,可我还是面色平静地说道:“是呀!青青和他姐姐皇贵妃情同手足,青青怀孕的时候皇上还派他当青青的保镖呢。
费扬古称呼青青为青青姐姐,而他也一直对我和对皇贵妃一样关心爱护。”
我想到顺治曾酸溜溜地问我:“假如我和费扬古同时遇到你,你会选择谁做你的老公?”
我当时瞪他一眼,回道:“拜托!他比我小好多!就算你俩同时出现,你做哥哥他做弟弟。”
因为我的回答没有让顺治满意,那一晚他极尽缠绵诱惑……
他仿佛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任我苦苦哀求,都没有放过我。
顺治都能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寻得一点点猜测,太后自然也会有她的想法的。
太后轻拍着我的手,说道:“既然费扬古称你为青青姐姐,你可要拿出姐姐的派头为他们好好操办婚事。”
我答道:“这个自然,青青和皇上一定会把和雅郡主与费扬古的婚礼操办地尽善尽美!”
太后叮嘱一句:“你可要好好和费扬古说说,让他不许欺负和雅郡主!”
我答道:“这个自然。就算太后不吩咐,青青也会好好嘱咐与他的!
这个请姑妈放心,费扬古若是让咱们的和雅郡主受委屈了,别说姑妈不答应,青青也不会答应的!”
我赶紧闭嘴
我答道:“这个自然。就算太后不吩咐,青青也会好好嘱咐与他的!这个请姑妈放心,费扬古若是让咱们的和雅郡主受委屈了,别说姑妈不答应,青青也不会答应的!”
太后听了我的一番话,满意地点点头,笑道:“还是青青和哀家最贴心了!”
当然我现在和你最贴心了,因为别的宫妃都已经从你的慈宁宫回去了。
费扬古的府邸虽说也在清扫整理,虽说也把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可他还是有事没事地出现在上书房。
有大臣取笑费扬古说道:“新郎官,皇上不是放你假了吗?怎么还整天在上书房晃呀?我们这里可没有你的和雅郡主?”
费扬古小脸一绷,肃然说道:“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为这等琐事困于家中?朝廷的事再小,在费扬古看来也是大事!家中的大事再大,在费扬古看来也是小事!岂能大小不分?”
费扬古这一席话说得堂而皇之,别人也都竖起大拇指纷纷赞扬费扬古豪情和忠诚。
费扬古在众人的赞美声中把目光投向我。
我偷眼瞧一瞧顺治,看他虽然依旧是一副威严漠然的尊容,可我注意到他的眉梢耷拉下来了。
顺治不高兴了。
这个费扬古,你不在你府邸好好等着做你的新郎官,非跑到上书房来干嘛?
顺治也是,他说他的,咱说咱的,你何必和一个小屁孩计较呢?
众大臣也顺着费扬古的目光看向我。
我呵呵一笑,说道:“那个……,费扬古将军深明大义,克己为公……呵呵……佩服佩服……”奇qisuu書网
顺治抬起他的龙目瞪我一眼,我赶紧闭嘴。
顺治见我识相地不再说话了,他这才威严地说道:“费扬古,朕‘喜欢’你这样的忠诚将领!”
你侬我侬
顺治见我识相地不再说话了,他这才威严地说道:“费扬古,朕‘喜欢’你这样的忠诚将领!”
顺治特意在‘喜欢’俩字上加重语气。
不知费扬古是不是没有听出皇上隐忍的怒意,还是他故意的?
费扬古竟然当场跪倒,嘴里说道:“奴才谢皇上喜欢!奴才谢皇上恩典!奴才谢皇上褒奖!”
顺治嘴角一歪,想说什么却又把嘴巴闭上了。
顺治任由费扬古跪着。
各位大臣都奇怪地低着头,拿眼偷偷打量皇上的脸色。
我只好又呵呵傻笑道:“皇上,什么事让皇上这么费神?哦!我明白了!皇上定是在思虑赏赐费扬古将军什么做贺礼吧?不如让青青为皇上出个主意?”
顺治又瞪我一眼,这才开口说道:“费扬古将军,快快请起!”
费扬古起来后,他看向我问道:“不知你向皇上出什么主意呢?”
我在众位大臣的众目睽睽之下,说道:“皇上,咱们的和雅郡主活泼美丽,优雅高贵,咱们的费扬古将军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对。我恍惚记得皇上有一对玉佩。合在一起就是一个整圆,分开来,一个是上弦月,一个是下弦月。上弦月和下弦月合在一起才能构成一个完整的圆。虽说这个东西很一般,但寓意深刻。也表达了咱们大家对这对新人的祝福,希望他们和和美美,美美满满,满满都是分不开的你侬我侬!”
我学着男人说话的样子和嗓音说道。
既然咱装扮为男人,那咱得拿出咱的专业演技来演好这个角色。
顺治微微一笑,说道:“好!依你!”
这个玉佩原来是顺治赏赐给乌云珠的,当时,我知道后打动肝火。
整整半个月没有让顺治进我的房门。
贺礼
这个玉佩原来是顺治赏赐给乌云珠的,当时,我知道后打动肝火。
整整半个月没有让顺治进我的房门。
顺治起先并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等小桌子偷偷告诉他说我仅仅为了那个玉佩而和他赌气时,他竟然寻了一个借口,又从乌云珠那里收回那个玉佩送给我。
他送给人的东西我怎么还能要呢?
我不要。
他无法,也不敢随便送人,只得他自己收着。
赏赐给乌云珠的玉佩转赐给费扬古,这也算是对逝者的一种凭吊吧!
顺治冲着门外喊道:“来福,你去把那个双月合璧玉佩拿过来交给费扬古,算是朕和青……算是朕和静妃娘娘送给费扬古与和雅郡主的结婚贺礼吧!”
来福在门外尖着嗓子喊道:“奴才遵旨!”
然后,来福就小跑着走了。
过了一会儿,来福进来把双月合璧玉佩递交给费扬古。
费扬古双手举着玉佩,跪倒,说道:“臣费扬古谢皇上和静妃娘娘的赏赐!”
自从索尼说溪森大师要来京城,我就开始日盼夜盼。
这这些日子,毫无溪森大师的消息。
我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可。
这不,转眼间就到了费扬古大婚之日。
皇上,太后双双出动。
那些个大臣哪还有不去的道理?
婚礼上,那叫一个热闹和奢华。
皇上亲自主婚。
皇上一句:“吉时到——”
新人身着喜服在皇上皇后、及太后面前先行君臣之礼。
在皇上笑道:“快快平身。”
说时迟,那时快,宾客中忽然蹿出一男子扑向我。
他的手中陡然多了一柄匕首。
我下意识地想去找顺治去。
死亡就在眼前……
可顺治他们高高在上,我和其他宫妃在离他不远的右下方。
我的右脚刚抬起朝前迈出,还未落下,那柄雪亮的匕首已刺在我左胸前不足三寸。
死亡就在眼前……
我命休已!
我看向顺治……
顺治已飞身过来,可惜远水救不了近渴!
顺治离这个刺客还有两米远,而匕首离我的心脏却只有三寸了。
宫妃们四下逃窜……
女人的惊叫声此起彼伏……
我似乎听到衣衫被匕首划破的丝丝声。
我的身体被一股特大力道猝然推向左边。
我的身体倏地一下子飞起来,落在顺治的怀抱中。
顺治紧紧地搂住我,颤着音说:“青青,你受伤了吗?我来看看!”
我的外面的吉服被匕首划破了。
里面的衣服完好无损。
我惊恐未定,就听见和雅郡主哭喊道:“费扬古——”
原来,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是我身边的费扬古把我推离险境。
而他自己因为惯性使然,收不回他的身体,那柄匕首就插进了费扬古的肩膀处。
和雅郡主掀翻她的红盖头奔至费扬古身边,哭道:“费扬古,你不能有事呀!”
侍卫及武将把我们这群人团团护住,喊道:“保护好皇上!保护好太后!”
早有侍卫和刺客厮打搏斗开来。
有太医为费扬古治疗伤口。
我听见太医说:“匕首有毒,得把伤口处的毒血吸出来。”
和雅郡主二话不说,低头就去为费扬古吸毒血。
和雅郡主吸一口毒血,就吐在地上。
再吸,再吐。
和雅郡主吐在地上血都是黑红色的。
刺客
和雅郡主吸一口毒血,就吐在地上。
再吸,再吐。
和雅郡主吐在地上血都是黑红色的。
直到和雅郡主吐出的血变为鲜红色,太医说道:“好了好了。”
和雅郡主才把最后一口鲜血吐出。
和雅郡主满嘴是血,毫无美感,可我看到费扬古的眼睛里渐渐湿润了。
费扬古说道:“和雅,你真的很漂亮!”
和雅郡主张开她的血盆小口笑了。
她说道:“是吗?有你这句话,我就是死也知足了……”
太医正在为费扬古上止血药,而和雅郡主说完,她的身体渐渐朝费扬古那边倾斜过去了。
和雅郡主慢慢倒在费扬古的身上。
费扬古不好意思地说道:“和雅,别这样,大家都看着呢!”
和雅郡主不动。
费扬古轻轻摇晃和雅郡主,和雅郡主就脱离了费扬古的身体滑落在地上。
费扬古这才知道和雅郡主是昏过去了,而不是故意和费扬古亲近的。
费扬古把太医正为他包扎的绷带一扯,双手紧紧抓住太医的肩膀,急切地说道:“太医,和雅她怎么了?求太医赶紧救治和雅!”
太医把手搭在和雅的脉搏处。
片刻,太医说道:“无妨,和雅郡主只是惊吓过度晕过去了。”
太医掐住和雅郡主的人中,片刻,和雅郡主缓缓地醒来。
和雅郡主看到费扬古还在流血的伤口,挣扎着拨开太医的手,说道:“太医,费扬古的伤口还在流血呢?你快去把他的伤口处理好!我没事的!”
太医又去包扎费扬古的伤口。
那边,刺客早已被侍卫擒住。
这个刺客是费扬古家中一个花匠。
刺客被擒
那边,刺客早已被侍卫擒住。
这个刺客是费扬古家中一个花匠。
费扬古一边让太医为他包扎伤口一边走向刺客问道:“程大山,静妃娘娘温柔贤惠,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行刺静妃娘娘?说,你背后的主人是谁呢?”
程大山哈哈大笑道:“我在你们家呆了近十年了,你说我的主人是谁呢?”
众人都把目光望向费扬古。
十年前,费扬古还是小毛孩呢?
大家又把目光移到清如身上。
清如惊恐地说道:“不是我!不是我……”
顺治喝道:“来人,把刺客压入大牢,任何人都不能探监!”
程大山又是一阵狂笑。
他止住笑声,说道:“没有必要了!哈哈……”
程大山的笑声戛然而止,口鼻流血,眼睛发直,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了。
又是一起无头案。
可顺治不这么想,他把眼光转向清如。
眼光清冷决然。
清如面色惨白,嗫喏地辩解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顺治冷冷一笑,说道:“清如呀清如……放心,既然朕答应宛如不动你,朕就不动你!来人,送贞妃回永和宫,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宫门一步。”
没有人为贞妃求情。
就连费扬古也是失望地看着清如。
那个整日姐姐妹妹叫的亲热的康妃,早躲在别的宫妃后面视而不见了。
对了,康妃今天好像一直都离我远远的……
我再次看向康妃,她正在淑惠后面瑟瑟发抖呢!
我怀疑康妃,可看她害怕的样子,仿佛也不像是装的……
清如被押回永和宫了。
没有证据,我无话可说。
顺治不是一直派人监视康妃吗?
那个,他弄错我的意思了!
顺治不是一直派人监视康妃吗?
我回去问问顺治不就知道康妃有没有和外界联系吗?
我暗暗自得。
哼!我林青青还是挺聪明滴!
费扬古的婚礼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虽说不完美,但我相信费扬古和和雅郡主两颗红心走近了!
在皇上和太后的率领下,我们这些圈养在华丽监牢的女人们又回宫了。
由于刚才惊险的一幕,顺治再也不放心我了,他一直拉着我的手,直到把太后送回慈宁宫,把我送回一叶斋,这才放下我的小手。
“福临,这几日你的人有没有告诉你康妃有异样的举动?”我问道。
顺治说道:“没有呀!你怀疑那名刺客和康妃有关?我告诉你,虽然她在宫中到处煽风点火,但确实没有和宫外的人有任何联系!其中也包括她的宫女太监。”
我疑惑地说道:“我怎么总感觉是康妃搞的鬼!清如只是一个替罪羊!”
顺治道:“她是不是替罪羊,过几天就明白了。但她双手沾满了鲜血,幽禁她在永和宫,她也是罪有应得!”
顺治看我后怕的样子,以为我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缓过劲儿来。
他揽我进怀,轻拍我的后背,安慰道:“放心,青青!我一定会查出是谁要置你于死地!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那个,他弄错我的意思了!
我的确是后怕,可我后怕的是我还没有把顺治的命格改变,我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这个是和他解释不清的。
我紧紧搂住他,喃喃自语说道:“为什么溪森大师还不出现呢?”
顺治好笑地望着我说道:“你想问溪森大师刺客的主人是谁吗?这等俗事,你也不怕玷污了溪森大师的耳朵?朕以天子的名义向你保证,朕定会还你你一个公道的!”
难道我不正经吗?
顺治好笑地望着我说道:“你想问溪森大师刺客的主人是谁吗?这等俗事,你也不怕玷污了溪森大师的耳朵?朕以天子的名义向你保证,朕定会还你你一个公道的!”
我点点头,说道:“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一直都挺厉害的!不过,福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要实话实说。”
顺治低垂下他的眸子,深情地望着我,慢慢地低下头,他的嘴唇印在我的嘴唇上,温柔缠绵……
我推开他,说道:“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顺治难得地露出痞子似的坏笑:“难道我不正经吗?”
他说完,他的嘴唇又吻上我的双唇。
我再次推开他,刚张开口,他已经说道:“青青,我知道你又要重复那个话题了。
你不用问,我来告诉你就行了。
爱新觉罗福临这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那就是来自科尔沁草原的孟古青!
青青,你可满意了?你满意了,也可要让我满意哦!”
我那个汗呀……
他的魔爪已经伸进我的衣襟内……
我又一次推开他,红着脸说道:“你怎么总是这样呢?没一点儿正形?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和那些流氓无赖又有什么区别呢?”
顺治大言不惭地说道:“没有这些流氓无赖行径,人类怎么繁衍?我们怎么有孩子呢?”
他提到孩子,我心头一黯。
随即,我就把伤心的念头赶走!
我略略伤感地说道:“福临,我不是问你这个!
我想问你假如还有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和现在的世界截然不同,而我恰恰就来自那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想问问你,你愿意到我的那个世界去看看吗?”
连连尖叫
顺治宠溺地轻拍我的脑袋,好笑地说道:“你这个小脑袋里面究竟装了多少奇奇怪怪的思想?你别问我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就算说了,也是白说的!”
我摇着他的胳膊像个小孩子一样和他撒娇道:“不嘛!不嘛!人家就是要听嘛!”
顺治突然把手握在我的腰部。
他双手一提,我的双脚就离地了。
我陡然一惊,忍不住连连尖叫。
他把我举在头顶,旋转,越来越快……
我像是飞舞在他的头顶……
“哈哈……福临,你快放我下来,我头晕了……”
“好,放你下来!”
顺治的手一松,我就从他的头顶自由落体的跌落……
“啊……啊……”我吓得大叫起来,“你快……”
我的话还未说完,我眼看着我的屁股就要和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了。
我不说话了,闭上眼,准备接受顺治这坏小子撒坏之举。
我落地了……
咦?
怎么不疼呢?
而且这地面怎么会软乎乎的?
地上的毛毯不会有这功效吗?
人摔在地毯上面不说不疼吧,还挺温暖?
有一双手搂住我。
我诧异地睁开眼睛。
为什么没有摔疼我呢?
因为我身下有一个肉垫。
顺治这个肉垫伸出他的胳膊把我紧紧抱住。
他戏谑地问道:“怕不怕?”
当然怕了!
可我嘴硬道:“不怕。”
顺治刮一刮我的鼻子,笑道:“你就嘴硬吧!”
我把右耳贴在他的胸口处,他急促的怦怦的心跳声让我安心和贪恋。
我的爱人
我把右耳贴在他的胸口处,他急促的怦怦的心跳声让我安心和贪恋。
我的爱人,我会让你活下去的!一定会的!
我坚定信心,为自己打气。
我的右脸依旧贴在他的胸口,我抬起头,双手抚摸着他清瘦的脸颊。
我问道:“福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假如有一个神仙能把你我送到一个繁华的世界,你愿意放弃你的江山社稷吗?你能视权贵为粪土吗?”
顺治的双手从我的腰部移到我的手上,有些意外地说道:“我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这些个东西对我来说只不过是过眼浮云。可是,即便是过眼浮云,我也不能弃之不顾。
既然命中注定我要担负起这份责任,我只能责无旁贷地担起这份责任!
我不能这么自私,你也不能!”
我暗叹一声,失望地说道:“我一直知道……
可我还是幻想你能自私一些……
再自私一些……
你的皇额娘一直是个胸怀天下的女人,她有能力把这个天下顺顺利利交到玄烨的手中!”
顺治的身体一僵,他握着我的手停在他脸上不动了。
片刻,他长叹一声,说道:“青青,难道你就没想过把江山交给我们的儿子?”
我说道:“我从没有想过!我的体质你也知道,我恐怕不能再生育了!
即使我们的宝宝还活着,我也不愿意让他被囚禁在这个皇宫之内……”
“对不起,青青,我一直在努力想有一个我们的孩子……”
那些伤心事都过去了,我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宝宝……
在这忐忑的日子里,我度日如年,却一筹莫展。
我曾去清如那里询问她那个刺客程大山可有什么什么亲近的人?
可怜呀
我曾去清如那里询问她那个刺客程大山可有什么什么亲近的人?
清如望着我,说道:“这次真的不是我干的!
那个程大山,五年前他的妻子死去后,他自己的三岁的儿子也走丢了,他就沉默寡言了。
除了捯饬花花草草就是闷在他的屋里发呆。”
我说道:“我知道不是你干的!可为了让真正的凶手放松警惕,也只有委屈你了!”
清如淡然地说道:“无妨,反正我也不出门。”
太后那里倒是对我好起来,仿佛我们从未有过隔阂似的。
太后时常派张德海今儿送一盘水果,明儿送一碟甜点过来。
因为太后时常满宫找我,我在上书房的差事不能再干下去了。
我又成了家庭主妇一个了。
太后还时常请我陪她去看戏剧。
哦!那些个依依呀呀的唱词,俺是一句也听不懂。
对于国粹戏剧,俺真的不会欣赏。
这一天,太后又让我陪她听戏去,
我简单梳妆一下,就过去了。
太后拉着我的手说道:“青青,你瞧!这些女人真是可怜。明明有丈夫,却夜夜独守空房……”
太后富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加强语气说道:“……可怜呀!”
哼!我就知道太后突然对我如此亲热,必是有事要说。
我,早已脱离了太后的掌控,她也不再像过去一样对我疼爱有加了。
我已经让她意识到顺治的后宫早已是形同虚设。
我的体质让我很难再受孕,而顺治的子嗣单薄,太后还寄希望那些个女人为大清国开枝散叶呢!
树大招风
我装傻,不理太后的话茬。
我试探地问道:“姑妈,你说,假如自己的孩子继续留在母亲身边是死亡,而撒手让孩子高飞,就又是一种结果。你说这个母亲该怎么办?”
太后勃然大怒道:“青青,如今你太不成样子了!你几次诱拐皇上出宫我都没有和你计较,你怎么又起这个念头?你别认为我不言不语,我就不知道你的想法!”告诉你,不光皇上不能离宫,就是你也不允许离宫的!”
太后平息一下她的怒火,又变成苦口婆心地劝道:“青青,你几次遇险,你就不知悔过吗?树大招风,人怕出名,后宫的女人就怕独宠后宫。那样,你就是整个皇宫一根刺了……”
我接过话,说道:“是呀!人人欲除我而后快!可我不在乎。我在这个世界也就只剩下不足一个月的时间了,我又有何惧呢?”
太后大吃一惊,她不相信我说的话。
她问道:“你这是从何说起?”
我说道:“姑妈肯定也知道,我一直在等待溪森大师。所有的问题,我想溪森大师会告诉你的!因为溪森大师曾说过,他和你有一面之缘。如今看来,溪森大师早知道这种结果,也早就决定会在恰当的时候告诉你的!”
太后见我提及溪森大师,她的面色缓和下来。
她说道:“的确,我也有好多疑问想请大师指教。”
太后盯着我的海螺手链,说道:“据说,你这个手链大师都对它赞不绝口?”
我把手伸过去,太后想褪下手链瞧个仔细,却没有成功。
我说道:“姑妈,现在这个手链仿佛长在我的手腕处一样,褪不下来的!”
太后道:“竟是真的!”
我说道:“是的。”
雨露均沾
太后说道:“不过,听说在你病得那一段日子,这个手链就不见了,等你清醒过来了,它就又出现了!”
这个事我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