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狂妃·狠彪悍第9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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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妃·狠彪悍 作者:淘肉文

    宜,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东楚略胜一筹。

    自然,她如果想见他,还是可以出去陪着的。

    不过,但凡她一出现,就会听见东楚那边疯狂的奚落声,和大秦这边恼羞成怒的目光,虽然这些不痛不痒的反应,影响不了她,但是也不至于明知道不受待见,还非要出去招人嫌弃。

    这不是找虐么?

    所以冷夏这段日子,一直持续着一个状态,陪着儿子在大帐里玩,玩累了睡,睡醒了吃,吃饱了再陪儿子,如此循环往复,倒也清闲的很,尤其是十七那个小鬼,别提多欢乐了!

    要问闺女呢,她家闺女明显更喜欢那呆子,小小年纪占有欲爆棚,遗传了战北烈绝对的霸道,不到七个月的姑娘已经知道呆子是她的了,旁人别想接近,尤其是母的,哪怕是军营里面一只母鸽子,都是重点提防对象。

    深深为自己的闺女汗颜一把,冷夏伸个懒腰起床。

    眼前白影一闪,一个小小的身子已经扑进了怀抱,将儿子抱起来,掂了掂,“十七,又重了!”

    五岁的小十七眉眼弯弯,搂紧了娘亲的脖子,笑眯眯回:“十七长大了。”

    心里想的却是,身体长大了,小鸟也大了么?

    唔,要找个时间仔细观察观察。

    冷夏自然不知道,他儿子心里这诡异中带着点猥琐的想法,更不知道父子俩某次裸裎相对的洗澡之后,某小孩就极为关注他的小鸟,盼星星盼月亮想着小鸟长大,在某男面前扬眉吐气。

    若她知道,一定飞奔到东祈渡去,一脚把那男人踹进海里去。

    让他游都游不回来!

    和十七一起用了早膳,就被他神神秘秘的拉了出去,某小孩笑眯眯一脸高深莫测,美其名曰:娘亲,十七带你去看戏!

    冷夏莞尔失笑,也不推辞,跟着儿子出去看大戏。

    唔……

    远远的一棵大树上,某个翠绿的娘娘腔被倒吊在树顶上,一头秀发垂的倍儿直,在地上扫帚一样扫来扫去,身边的男人倚着大树,没事儿伸手推他一下,秋千一样来回荡着……

    某姑娘花容失色,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一眼瞧见远远走来的冷夏倒影,咋咋呼呼:“好姐妹,救命啊!”

    啪!

    一弯刀敲在他脑袋上,男人瞪眼:“老实点!”

    见花千终于老老实实,委委屈屈的瘪起嘴,他转头看向冷夏,上下扫过一眼当做招呼,继续折磨面前的人型扫帚。

    战十七稀奇的瞄着他,小跑着上去问:“拓跋叔叔,他们见了娘亲都问好不好……”

    那意思,怎么你不表示一下关心呢?

    脚尖又踢了人型扫帚一下,听见耳边哇哇大叫,心情瞬间变的无比舒爽,拓跋戎哈哈大笑:“你娘那彪悍的女人,老子早就见识过了,几句流言蜚语而已,不算事儿!”

    小十七想了想,貌似还真是这样。

    他娘还整天拿那些唾骂,当笑话说呢……

    于是决定原谅他,又迈着小短腿儿噔噔两步跑回冷夏身边,仰起小脸儿道:“看妹妹。”

    看完了好戏,接着去看妹妹,冷夏欣然接受。

    经过花姑娘的时候,飘给他一个慰问的小眼神儿,母子俩踢着正步就走了,恨的某个娘娘腔破口大骂,红艳艳的双唇一张,叽叽咕咕一连串的三字经飙出来,骂了足足半刻钟都不带重样的!

    拓跋戎毫不留情一脚踹出,翠绿的屁股上顿时多了个四三码的鞋印。

    终于,老实了。

    走的老远的冷夏,回头微微一笑,j诈之极的挑眉:“你摸狂风他们疯狂吃豆腐的那天,我就提醒过,祸从口出啊!”

    娘娘腔怒:“什么叫疯狂吃豆腐,奴家一人就摸了两下,你不能冤枉……嗷!”

    “奴家说错了!”

    “口误口误,别打脸啊喂!”

    “啊啊啊……冷夏你这个阴险的女人!”

    听着后面含着哭音儿的大呼,某女一声口哨吹的欢快,合着某个娘娘腔的嗷嗷叫,一齐飞上云霄。

    帐篷外面已经少有士兵了,所有人都集中在东祈渡的海上训练,冷夏没想到,十七说的看妹妹,是去沙滩上看,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她也无所谓,反正从来也没有想要躲着什么,不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

    骄阳似火,暑气逼人。

    炙热的阳光洒在海滩上,细沙闪烁着金子一般的光芒,极是炫目,鼻端海的味道吹拂,耳畔浪的声音澎湃,连着心情都不由得飞扬了起来。

    今日秦楚休战,其实自从神女之事在天下间传扬开始,东楚就极少再挑衅了,老老实实的夹起了尾巴,便是出战过那么一两次,亦是士气低迷的很,听着这边反击的内容,脸色憋的涨紫涨紫,直接成了猪肝。

    远远的可见海军训练热火朝天,一声声呐喊铿锵震天。

    忽然,声音越来越弱,片刻后全部消失了。

    战北烈站在大军前,剑一般的眉毛皱起,见一个个士兵目不转睛的盯着后方,跟着转头看去,这一看不得了,眉毛顿时飞了起来:“媳妇,你怎么来了?”

    远远走来的女子,墨发高束,面容绝美,一身白衣在炙热的阳光下,似一株冰雪中傲然而立的出尘寒梅,那清亮的眸光缓缓的扫过,浑身有如在山泉中沐浴一般的清凉舒畅。

    忽然,顿在战北烈的身上,她歪着头,浅浅的笑了。

    每天吃饭睡觉的清闲日子,让她面色红润,身姿也丰腴了少许,看上去妩媚而柔和,见着战北烈亮晶晶的鹰眸,冷夏极有眼色说瞎话:“想你了,来看看。”

    某男乐呵呵。

    忽然,又不爽了。

    老子看媳妇就罢了,这全军数十万的将士都盯着他媳妇,算个什么事?

    看就看吧,还看的连训练都忘了,呐喊都停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叔可忍,他婶子也不能忍!

    猛吃飞醋的大秦战神,一张俊脸顿时黑了,在这烈烈阳光下嗖嗖冒着冷气儿,让数十万挥汗如雨差点中了暑的大军,齐齐舒爽的呻吟了一番……

    一个激灵,冷夏顿住了步子。

    想想那画面,数十万的大老爷们,一声齐刷刷的呻吟,该是有多惊悚!

    压下胳膊上腾腾立起的汗毛,忽见眼前闪过一影子,一人越过战北烈,冲上前来站定在面前,之后开始眼眸四闪不看她,脚尖画圈圈,抬头望太阳,身侧的手掌不住的攥住松开,屁股扭来扭去……

    那模样,浑身招了虱子一样。

    冷夏认出这是副将中的一人,她问:“有事?”

    副将吞了半天的口水,终于抬起头,正视着冷夏,脸上不知是晒的还是尴尬的,一瞬变的通红通红。

    忽然,一声闷响。

    副将单膝跪地,郑重的仰望着她,高呼:“请王妃恕罪!”

    紧跟着,后面数十万大军齐齐跪地,跪在柔软的沙子上,原本应该是闷闷的摩擦声,因为人数的多,因为动作的齐,而发出了仿若实质的“砰”一声巨响,仿佛连这沙滩都颤了几颤,金色的沙子飞舞中,大军齐刷刷嘶吼。

    “请王妃恕罪!”

    声音之大,惊的海上飞鸟逃窜。

    冷夏抱起双臂,并不言语,望着乌压压一片矮下去的大军,淡淡的勾了勾唇,说不上是嘲讽还是欣喜。

    这一笑,本就忐忑的大军,更是没底了。

    他们面色紧张的望着冷夏。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那些流言蜚语那些恶意中伤到底有多么的歹毒,仿佛一把把的利箭戳进了面前女子的心窝,换位思考,便是换了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也许也撑不住这般刺耳的唾骂,这般锋锐的憎恶目光。

    因为角度换了,她不再是天下人唾弃的妖孽,她一夕之间变成了上天判定的神女,他们也开始自责愧疚。

    更多的,还是因为朝廷发放的那张皇榜。

    他们每一个人都曾亲眼看着,那上面的条条款款,那一桩桩一件件有根有据的所作所为,慕容冷夏这个名字,此时不只是他们的王妃,不只是西卫的女皇……

    更是一个爱民如子,一心善待百姓的上位者,仁君!

    这也正是当日青龙寺的大师,让小和尚传达的那句话,也许他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的一日,所以当初对冷夏劝诫,以人间疾苦为忧,在其位,谋其政,便是能在今日,以所作所为感动百姓。

    这的确是一个方法,然而在她看来,在这个无比信奉怪力乱神的时代,这个方法太冒险了,也太漫长了,人心都是自私的,以心推论,如果要让她在天下和战北烈之间选择,那么她的选择一定是战北烈,而不是那些她责任中的百姓。

    即便愧疚。

    同样的,如果没有之前的神女之说,百姓们依然认为她是挑起战乱的因由,那么这个感动又能持续多久,他们的心里始终会有一根刺,一个名为怀疑的种子,在一个贤明的女皇和他们的家人生活之间选择,冷夏相信,他们的选择也同样会是天下太平,富足喜乐,阖家安康。

    即便愧疚。

    冷夏并不怨恨百姓,也不怨恨面前这些将士,就如她的选择一般,而归根究底还是这个时代的落后,在这怪力乱神的时代中,鬼神之说从来飘渺,却也是每一个人心中的禁忌,心中的信仰。

    而大战一日没有结束,军心士气就会一日受到影响,冷夏选择以最为快捷、有力、直指核心的方法,进行反击。

    既然他以鬼神相害,那么她就以鬼神反击!

    而这感动百姓的一法,便作为辅助。

    冷夏不能不说,她玩了手段,然而让她挺直了腰板玩这手段,直到现在被奉为神女亦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原因,唯有一个,那便是——问心无愧!

    在这个世界,她俯仰无愧于天地,可以拍着心口说一句,从未做过任何,对百姓有愧之事,便是这无愧,让她现在站的笔直,望着面前这数十万跪地请罪的将士。

    “王妃,咱们有眼无珠,有耳无心,一直错怪了王妃!”

    “如今咱们知错了,还请王妃恕罪!”

    “请王妃恕罪!”

    一声声的道歉响起,他们跪在面前,眸色真挚,面色诚恳,语气愧疚。

    半响,冷夏耸耸肩,凉丝丝问道:“百姓做错事要如何,军中做错事又要如何?”

    他们既是百姓,又是将士。

    众人面面相觑,大热天的,听着这阴凉的语气,一滴冷汗自额头滑落,终于有人嗫喏的试探道:“自是要惩罚?”

    冷夏笑了,很好,上道儿!

    某女这么想着,柳眉高高的挑起,不由得带出几分阴险的味道,慢悠悠的风凉问:“今日的训练是多少?”

    一旁的战北烈自是了解她,屁颠屁颠的凑上来,咧嘴识趣道:“列队,弓弩五百射,格斗五百组,水下闭气两百次……”

    将士们一抖,再次抖下一滴冷汗。

    “唔……这么多啊?”

    冷夏咂着嘴巴,很有几分为难的样子,怜悯的目光瞧着他们,瞧的他们沉甸甸的心呼的就松了下来,小王妃果然是神女转世啊,心善啊,仁慈啊,爱民如子啊!

    只见她眉毛一蹙,红唇一抿,极无辜的问:“那就……三倍吧?”

    “呃……”

    将士一时回不过神来,呆呆的望着她。

    “五倍?”

    将士的脑门哗哗淌汗……

    再闻一声轻笑,冷夏抚掌决定:“很好,十倍!”

    这下子,所有人立马一个高蹦起来,齐齐看向战北烈,在看到他那明显的坚决的“天大地大媳妇最大”的表情后,连个屁都不敢放,跐溜一下作鸟兽散,“嗖嗖”向着各自的训练目标努力去了。

    开玩笑,王妃这一会儿的功夫从三倍变成了十倍,谁知道再多呆一会儿……

    会不会上下嘴唇一碰,变成二十倍?

    冷夏笑眯眯的望着潮水般散去的人,转头看向战北烈,眉眼弯弯的送上一个吻,“吧唧”一声,看着乐呵呵的舔了舔唇角,回味无穷的样子,她舒爽的深呼吸了一口,有男人撑腰的感觉,原来这么好啊……

    她从来都不否认,她记仇,往死里记!

    欠了她的就要还回来,吃了她的就要吐出来!

    百姓她自是没办法惩治,那么只好在这些自动送上门来的将士身上,这憋了一个多月的鸟气,总算讨回点利息,让心里舒坦舒坦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瞧着他媳妇这睚眦必报的模样,战北烈真是觉得……

    怎么看怎么好看!

    勾住她的腰肢,两人紧紧相贴在一起,他快准狠的攫住了冷夏的唇瓣,狠狠的亲了上去!

    双唇辗转,炙热的气息在这本就炎热的天气中流转着,一番火一般的拥吻之后,战北烈松开冷夏,鹰眸中流光溢彩:“媳妇,你是我的!”

    眼中笑意盎然,冷夏傲然回:“你也是我的!”

    如玉的手环绕而上,紧紧的勾住他的脖子,拉下。

    双唇再次覆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爷,王妃!”

    一声不合时宜的高呼响起,夏日,沙滩,碧海,青天,拥吻,这般浪漫的时候,总有人来搅局。

    两双四只眼睛,恶狠狠的瞪向来人。

    钟苍一个激灵,扑克脸差点破功,吞着口水弱弱道:“咳咳……暗卫来书,查到了润的确切位置。”

    冷夏一怔,这三个月的时间,他终于露面了!

    谈起正事,将两人缠绵的神思迅速拉了回来,端正了神色。

    “在哪里?”

    “铎州以南。”

    战北烈眉峰一皱,想起了什么,缓缓的问道:“上次你说暗卫回报,在哪个地方看到一个影子,像极了润,后来没了行踪?”

    钟苍点点头,想起上次因为冷夏在宫里一呆几日,他们那苦闷的日子,不由得委屈哀怨之极的瞄去一眼,看的冷夏摸了摸鼻子莫名其妙,转头问道:“怎么了,上次是在哪里?”

    钟苍想了想,回道:“也是铎州。”

    “那时是在铎州城门,不过并不能确定,暗卫只一闪身的功夫,那人影已经不见了,而这次润一现身,附近的暗卫已经追了上去,他不知是发现了有暗卫的跟踪还是怎么,正向着东楚的方向离开……”

    “不对!”冷夏一挥手,打断他的话。

    她敛下眸子,暗暗思索着,润消失了三个月,什么都没做出现在了铎州以南,明显之前的一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他都逗留在那里,这会儿却被发现了行踪,在附近的暗卫追赶下撤离。

    那么这三个月,都是无用功么?

    开什么玩笑,那个男人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什么都没做还大意到被发现了行踪,说的可是老狐狸一样深沉的润?

    铎州以南……

    忽然脑中一闪,似是抓住了什么……

    “你不会猜不到的,你太自傲了,也太自信了……”

    “是不是对你的秘密武器得意非常?”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冷夏霍然抬头,花媚死前的三句话不自觉的在心中浮上来,那个答案倏地清晰了!

    虽然不敢置信也难以相信,但是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这更大的可能,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震惊,看向同时眼中暗沉而凝重的战北烈。

    两人视线交汇,双双吐出:“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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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

    调虎离山?

    钟苍皱起冷峻的眉毛,不解的问道:“调离附近的暗卫?可是那里的暗卫大多是……”

    说到这里,他猛的停住,倒吸一口冷气。

    那附近的暗卫,基本上都是暗中保护硫磺矿的运输的,如果润的目的是调虎离山,那说明了什么?

    他的目标,是硫磺!

    战北烈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就是硫磺!”

    钟苍没有表情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如果是硫磺,那么到底是因为得知了炸弹的制作中需要硫磺,所以破坏,还是……

    若说破坏根本说不通,自从小王妃将炸弹的制作工艺教授给了那些烟花师傅之后,他们就被秘密的接近皇宫持续制作,而硫磺矿的采集也一直未停止,每隔一段时间少则三两月多则半年,就会有专人保护押送进宫,这六年来的开采宫里已经有了大量的库存,如果现在才想着破坏,分明已经晚了。

    而另一个可能……

    钟苍已经不敢再深入想下去,他是第一批亲眼见识过炸弹威力的人,深知那东西的可怕,如果这个不再只是大秦拥有,如果这个被运用到战场之上,如果在两军交战中双方皆以此为武器……

    他似乎已经看见了,遍地血泊,遍地残肢,满地哀嚎的场景。

    钟苍脸色发白,他迅速道:“属下立即飞鸽传书,让暗卫放弃追踪,回返严密防护硫磺矿的挖掘运输,并吩咐其他各地的暗卫迅速向硫磺矿聚集支援,一定不能让润得手!”

    冷夏摇了摇头,淡淡道:“恐怕已经晚了。”

    润足足花了三月之久布置这件事,既然已经现身足以说明布置完善,消息传来也需要个小半日的时间,那么,这会儿,或者飞鸽将消息传回去的时候……

    恐怕硫磺已经到手了!

    战北烈亦是神色凝重,他沉吟片刻,吩咐道:“今日应该有采集到的硫磺押运回京,直接调附近各地的暗卫前去支援!”

    哪怕硫磺保不住了,人也要保住!

    “是!”钟苍大步离开。

    待他走了,冷夏拉着战北烈坐到沙滩上。

    素手在细沙中轻轻拨弄着,任金色的沙子自指缝中流走,远处战十七自己在海中玩的不亦乐乎,小胳膊小腿儿撩着海水,笑的牙齿白亮,灿烂的刺眼。

    冷夏正要像现代所有的妈妈一般,嘱咐一句小心,忽然想起这里是古代……

    那小子轻功高绝,比她可厉害多了!

    她失笑,听见身边战北烈道:“当初钟苍曾说过一次,我心心念念着你在皇宫的事,也没往那方面想,这会儿想想,那时润就设下了套,第一次暗卫追击不成,第二次定然会紧追不舍。”

    “唔,阴差阳错……”冷夏点点头,看着远远的浪花中,一跃而起的战十七朝她挥舞的小胳膊,跟着挥了挥,才道:“其实换一个角度说,即便真的上心了,咱们也未必能想到,他的目标竟然是硫磺!”

    她轻叹口气:“我是不是……太自信了。”

    润劫走硫磺的目的不言而喻,然而她从未想过,在这个时代竟然有人能制作出炸弹,即便是当初花媚的话中透露出了少许的信息,她也从来没往这个方向上考虑过。

    在她的潜意识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似乎她一直有一种身为现代人的优越感,站在一个高人一等的角度,来看待这个世界,小觑了这个世界,也小觑了这里的人。

    殊不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里的轻功、内功、医术等等,亦是有太多是现代所不及的。

    腰侧的大手紧了紧,瞧见刀削斧刻一般的下巴朝着肩头示意一下,冷夏轻笑着将头靠了上去,听他道:“唔,是有些自信过头了……”

    一口咬上他的耳垂,咬的某男脖子一缩,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她轻笑着得意洋洋,这男人的敏感点,她早就摸的一清二楚。

    战北烈斜斜的睨她一眼,那意思:媳妇,你点火?

    冷夏望天,做无辜状:啥火?

    耳侧磨牙声声响了一阵,终于无奈的消失了,肩头被一只大掌捏住,战北烈将她扳过身子,抵着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吐在面颊:“媳妇,你有资本自信,这天下,没有人比得上你!”

    冷夏低低的笑起来,伸出舌尖在他唇线上一描。

    两人再次拥吻在一起。

    这一次,战北烈投入的亲吻着冷夏,还在想着,夏日,沙滩,碧海,青天,拥吻,唔,终于没有人打扰了。

    “娘亲!”

    呼的,双唇迅速分开!

    某男呼吸急促的放开她,郁卒的磨了磨牙,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两次缠绵两次有人打扰,想吃了他媳妇都不行,尤其是这小鬼!

    恶狠狠的瞪过去:小兔崽子,你是故意的!

    某小孩不甘示弱的回以一眼:猜对了!

    战北烈火大,气急,只想抓过这小不点来狠狠的揍一顿,瞧着那得得瑟瑟的小屁股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只想一脚飞过去,飞的它菊花遍地!

    自然了,冷夏在身边,某男也只有想想的份。

    眼巴巴的瞧着近在咫尺的媳妇,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搂过来,然后继续着方才没做完的,说不定情到浓时,还能捞起她一路飞奔回营帐,将这亲吻发扬光大深入拓展……

    某男那个大恨啊!

    这千万瓦“兹兹”响的小目光,某女直接无视了,忽然凤眸一眯,看着远方走来的青衣男子,和他怀里探出来的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小号小脑袋,笑眯眯的招了招手。

    愣子原本笔直的方向,因为这招手转了四十五度角,呆呆的迈着刻板的步子走来。

    “依依呀呀……”

    怀里的小歌谣见了爹娘和哥哥,立马伸出两只白嫩嫩的小胳膊,战北烈一个高蹦起来,将闺女接了过来,抱在怀里闻着她周身甜甜的奶香,一颗铁血战神心,化成了水。

    “叫爹爹。”

    鹰眸亮晶晶,试图让七个月的闺女喊爹爹,这没什么常识的问题,直接换来小歌谣一个大大的白眼。

    某男惊叹:“咱们闺女翻白眼,也跟她娘亲一样好看啊!”

    这次,是四个白眼。

    在场的每个人都免费赠送了一个。

    有女万事足的大秦战神,浑然不搭理其他人的嫌弃,只一心逗弄着疼到了心坎儿里的闺女,“吧唧”一口亲在粉嫩嫩的脸颊上,下巴处微微长出的胡须,刺的小歌谣笑个不停。

    清脆的笑声顺着风儿,直接飘进某男的心里。

    忽然,鹰眸眨巴眨巴,战北烈的心里不是味儿了。

    只见那小小的手儿攥成了拳头,紧紧扯住了某个呆子的前襟,小歌谣的确是想让爹娘和哥哥抱,但是抱的前提是,不能让她放开呆子,足以见得,这呆子不知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法子,竟然把可爱又单纯的小歌谣,给忽悠的五迷三道,让他在心里占据了和爹娘一样的位置!

    自然了,这绝对是某男心里的嘶吼呐喊。

    恋女成狂的大秦战神,很没有立场的直接倒向了自家的宝贝闺女,但凡有问题,一定是别人!

    比如说,那个还搞不清楚状况,甚是冤枉的呆子。

    于是,吃闺女的飞醋吃到快把自己酸死的大秦战神,脑子一抽,决定做一个实验。

    原谅这个幼稚的男人吧,他勒令呆子站到一米外,然后使尽全身解数把小歌谣忽悠的松了手,虽然那双水灵灵的小凤眸还是忽闪着望向慕二的方向,但是他绝对相信,在关键时刻,她的闺女还是向着亲爹的。

    没错,就是这样,纵然无数次被拒绝,但某男的抗打击能力,和自我催眠暗示的能力,指数却蹭蹭上涨!

    然后他站在了和呆子对立的一米外,哦不,其实是零点八米,再一次原谅这个男人的假公济私吧,鹰眸笑眯眯,忽然从身后摸出一块糖,朝小歌谣晃晃,一副大尾巴狼的架势:“闺女,跟着爹爹有糖吃!”

    冷夏和战十七对视一眼,双双跌倒,实在是不理解这实验的意义。

    往战北烈那边爬,娃子的亲爹,是应该的。

    往慕二那边爬,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所以,当两人眼睁睁的看着小歌谣在两边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呈现出非一般的纠结神色之后,淡淡的柳眉皱成个小八字,一咬牙,一蹬腿儿,泪眼汪汪的做出了抉择,朝着慕二跌跌撞撞的爬了过去的时候,对于黑着脸磨牙的某英俊战神,皆没送上分毫的同情。

    找虐啊!

    某男不爽了,第二次的把她闺女给拖出来,然后推出了小兔崽子:“你,去!”

    战十七瞄一瞄笑的极漂亮的妹妹,小手挫啊挫,忽然发现这个实验还是很有成就感的,一想当他的妹妹在战神和神医之间选择了神医,却在神医和他之间选择了他,那美滋滋的心里都灌了蜜啊!

    于是,第二个找虐的娃儿,去了。

    十七叉腰,呈小尾巴狼状:“妹妹,跟着哥,哥带你玩。”

    不愧是父子俩,连用的招式都一模一样的……没创意!

    这次的选择要痛快不少,小歌谣只思索了眨巴眨巴眼的时间,就奔着慕二蹬蹬蹬的爬去了。

    一个天雷当头劈下,某小孩半张着嘴,被劈的外焦里嫩,决定重新思索一下,疼爱妹妹这件事的必要性。

    有人欢喜有人愁,这件事的直接影响就是,战北烈乐了。

    大秦战神哈哈大笑,欢快之极,一想到闺女最开始的挣扎神色,忽然就觉得圆满了!

    最起码,排在那小兔崽子前面!

    一瞪眼:“小鬼,你还嫩了点!”

    战十七依旧沉浸在巨大的打击中,神色恍恍惚惚,懒的搭理这人。

    凤眸眨巴眨巴,闪过几丝感兴趣的神色,不可否认,虽然这是个很无聊的实验,但是冷夏动心了,大秦战神一向是二十四孝最佳好妻奴,媳妇的眼神一动,就看穿了她的意思,甚至不用指挥直接把闺女第三次拖到了正中。

    冷夏犹犹豫豫,伸出一条腿儿,还没迈过去,小歌谣就痛快的做出了抉择,甚至连考虑都没有,非常之没有悬念的小脑袋一撇,小胳膊小腿儿连连交错,攀住了慕二扎根在沙滩上的腿。

    冷夏瞪眼,大怒:“你好歹是我生的!”

    小歌谣抿唇,咧嘴,大哭:“哇——”

    极具震撼力的大喇叭哭声再次上演,冷夏摸摸鼻子,很是无奈的撇了撇嘴,决定不跟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丫头,计较了。

    媳妇吃瘪,闺女大哭,战北烈心疼的一抽一抽的,自然要哄。

    于是脑子第二次抽了的大秦战神,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其实是同一个游戏,他拉着冷夏和小十七一起站到了另一头,以一家三口对抗对面的慕二,慕大神医十分无语无奈的小小吐了口怨气,再次呆呆的站到了对面。

    小歌谣眼泪汪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忽然就不哭了,好奇的望着那边的三个人,还有另一边的一个人,抽抽噎噎的忽闪着漂亮的小凤眸,依依呀呀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冷夏忽然奇思妙想,估计她闺女在算啊!

    慕二,五分。

    战北烈,四点九分。

    十七,四分。

    她自己,咳咳,虽然极端的不愿意承认,不过冷夏猜想是……负三分。

    唔,这么加加减减,她们这一方依然高过慕二那边少许,于是小歌谣果然痛心疾首的看了慕二几眼,慢吞吞依依不舍的一爬三回头,朝着一家三口爬去了。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两两一击掌,三人激动欢呼!

    总算赢了那愣子一回,这算不算人多力量大?

    远远的,并排坐在岸堤上的狂风三人,看着这情形齐齐一拍脑门,一脸的见了鬼。

    狂风大叹:“这还是咱们英明神武的爷,和睿智彪悍的小王妃么?”

    雷鸣无语:“这整个儿一七百五啊!”

    闪电眨眨眼,稀奇问:“啥叫七百五?”

    雷鸣伸出一根指头,顺着那边三个人,从爷到小王妃到小主子,挨个儿的点过去:“二百五,二百五,二百五,三个加起来正好!”

    这边三人狠狠的唾弃着那边的一家三口,而一家三口自然是不知道的,否则这大秦战神坐下的三大暗卫,估计从明年开始到退休的几十年里,都可以被发配去崎兰荒漠,养骆驼了。

    小歌谣慢吞吞的爬啊爬,爬到一半,忽然眨巴眨巴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点点泪珠,不解的望着对面的爹妈和哥哥……

    只见大秦战神狗腿儿一笑,八颗牙齿整齐又闪亮的露出来,在阳光下亮晶晶的闪烁着:“媳妇,闺女惹你生气了,咱不带她玩?”

    冷夏想说,她的肚量也没这么小,但是一见这有了媳妇没了闺女的某战神,心里的满足感顿时呼呼往上升,不得不承认,这感觉倍儿舒爽,于是她勉为其难一点头,意思了意思:“这……好么?”

    战北烈心里翻白眼,他媳妇说这话的时候,那双凤眸能不这么亮么?

    于是乎,心里有着小小得意的冷夏,和急于哄媳妇的战北烈,再加上方才受了挫的战十七,齐齐决定,不搭理那小屁孩了,三人齐刷刷撇头,转身,在小丫头傻愣愣的目光中,迈着正步大步走远。

    小歌谣忽闪着小凤眸,忽然咧嘴笑的清脆,屁股一转调了个方向,再次回到了慕大神医的怀抱。

    某男回头朝着闺女眨眨眼,唔,媳妇高兴,闺女也不用挣扎,老子真正牛气啊!

    一望无垠的金色沙滩上,海水一浪一浪的涌了上来,小十七堆着城堡玩的高兴,冷夏扯过他搂在怀里,看着十七仰起的小脸儿上,眉眼弯弯灿烂的笑容,而她,则靠进战北烈的怀里,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

    远方一个咸蛋黄缓缓的落下,映的天际霞光璀璨,海面绯红粼粼。

    “媳妇,咱们的闺女太不可爱了!”

    “唔……也还好吧?”

    “不行,哪有闺女不亲娘的?”

    “唔……这倒是。”

    “这种行为,坚决不能放任!”

    “唔……有理。”

    “所以……”

    “唔?”

    “咱们再生一个吧?”

    “……”

    “回去就生,今晚就生!”

    “……”

    ==

    ==

    第五节。

    翌日,傍晚。

    钟苍再次收到消息。

    昨夜押运硫磺的大秦护卫,在官道上遭到堵截。

    漆黑如墨没有一丝光亮的夜色中,两百个东楚皇室密卫无声无息,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眼前,大秦的暗卫早先因为追击润,大部分被调遣分散,如今剩下的不过数十人,数十人对阵两百个东楚密卫,若是个顶个战斗,两方战斗力应该不分上下,但现在如此大的人数悬殊下,没有任何的悬念,金鳞卫以绝对的数量优势稳稳胜,大秦暗卫拼死抵抗,死伤十人。

    金鳞卫不愧为皇家密卫,动作迅速,行动雷厉有素。在夺得硫磺后迅速兵分两路,一路押运着硫磺先行撤离,余下三十人断后以免大秦负顽,继续纠缠追击。

    直至援军赶到,断后的三十人被悉数斩杀,一场无声无息的争夺战结束。

    然而被劫掉的硫磺,早就在黑夜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战北烈坐在大案前,敛目听着钟苍的汇报,指尖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案,发出“笃笃笃”的沉闷声响,这是他思索时的不经意的动作,钟苍不言不语等待他的指示。

    过了半响,鹰眸倏地睁开。

    他摊开一张海域的羊皮地图,两手支着案几,于油灯下地图上细细的巡梭着。

    沉吟着什么。

    冷夏靠在后方的床榻上,手里无意识的把玩着一串贝壳,问道:“先前去追击润的暗卫,如何了?”

    钟苍面有愧疚,回道:“润一路向着咱们这里撤离,之后忽然失去了踪迹。”

    她点点头,也不能怪暗卫办事不利,润这明显已经谋划准备了几个月,不论是调虎离山还是金鳞卫堵劫硫磺的行动,包括他在暗卫追击下的退路,想必早已经安排的完善,天衣无缝。

    “你说……他向着咱们这个方向撤离?”

    “是,追击润的暗卫并没有伤亡,自铎州以南一路向着东南追击,是往咱们这里来的方向。不过属下并不认为他会选择走东祈渡,海军衙门数十万水军在这里,还有爷和小王妃坐镇,这个选择太冒险了。”

    “不错,”冷夏站起身,一边朝大案走去,一边道:“走这里便是和咱们硬碰硬,这不是他的风格。”

    按照那人一贯的作风,凡事都该转个两道甚至三四道弯来考虑,更何况这般浅显的道理,他们数十万大军在这等着,润若是来了,就是送死!

    战北烈抬起头,见走到面前的媳妇,朝她示意地图。

    地图上条条线线以标注出东楚的海岸线,那一大片湛蓝的海域正是楚海,再向西方,便是三个与它接壤的国家,北燕,大秦,南韩。

    凤眸一凝,冷夏点在地图上一点,留下个浅浅的指痕,也正是战北烈的视线所及。

    “楚堰江!”

    “是,”战北烈点点头,拉过她的手在掌心摩挲着,分析道:“向北从赤疆军营的方向,就是咱们当初去落峰关的那条路,一直翻山越岭横渡楚堰江,背后有落峰关下的东楚军营作掩护,这条线最为安全。”

    冷夏正要说话,外面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狂风凝重的声音在帐外响起:“王妃,军营外有一个匣子……是给你的。”

    “送进来。”

    狂风走进来,后面跟着雷鸣和闪电,将匣子放置在桌案上,三人欲言又止:“没有人发现是谁送来的,直接就放在军营的外面,不过……”

    很明显,他已经看过里面的东西了。

    冷夏点点头,拿起匣子端详着,木制的没什么特别,在市集上随处可买到的东西,盖子上贴着张宣纸,写着四个极为清秀飘逸的楷书,勾划间可见淡淡的傲气:慕容冷夏。

    观字识人,只这四个字,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没什么担忧的打开盒子,毕竟这般诡异出现在军营外的东西,狂风他们必然要检查一番,既然送了来,足以说明没有问题。

    盒盖掀起,凤眸定定的看着里面的东西,缓缓的升腾起一股戾气。

    她将东西执起,放在手中把玩着,轻笑起来:“这是挑衅么?”

    这东西在场的人都熟悉,萝卜大小的竹筒,两头被密密的封上了粘土,最上方的一头上有一个小孔,露出了一条细长的引线,在油灯昏黄的光芒下,闪烁着一种危险的感觉。

    正是她在这里研制出的土炸弹!

    而眼前的这个明显不是出自她手,手法上有少许的不同。

    早就有了心理上的准备,她倒是没有太惊讶,将引线搓开瞧了瞧,同样的由麻布牛皮纸茅草制成,放到鼻端有一股淡淡的被硝水浸泡过的味道。

    唇角缓缓的勾起,冷夏不由得赞叹:“巧夺天工!”

    她相信当初寻找到的工匠,不会把这些秘方泄露出去,工匠是牧天牧阳找来的,两人知道这事的隐秘性,寻找的都是在本身都是长安做了一辈子的老工匠,身家可靠,底细清白,如今都聚集在长安一个秘密的地方,专门制作着这个,有战北衍那狐狸负责不会出纰漏。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润得知了炸弹的消息之后,在北燕寻到了一些爆炸之后的残余物,再暗中询问了塞纳城当初亲眼见过城门炸毁的百姓,虽然有严密清理过现场,也将炸弹的消息压了下来,不过对于上位者来说,若要找出点蛛丝马迹,还是可以的。

    而后通过一些模糊的描述和残余物,有人经过研究,仿照着制作了出来。

    距离北燕那一战,过了已经有五年,不论这研究的时间有多久,她来自现代又是军火方面的行家,作出这个不过小菜一碟,而对这里的人来说,其内火药的配比等问题,只从那些残余的灰烬,就能研究出来……

    却是值得一赞了!

    尤其……还是个女子!

    战北烈揭下匣子上的宣纸,在字迹上扫了一眼,沉声道:“怪不得……召十一子六女,在润登基之后全都死了个干净,东楚的皇室几乎死绝,却独独留下了一个她!”

    当初他们就曾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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