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倾天下第18部分阅读
狂妃倾天下 作者:淘肉文
像以前任何时候一样,不管任何事情,对他都没有半点责怪。
可是
这一次
南宫楚歌愤怒的紧紧抿了抿唇,把手里倒提着的长剑再次往南宫流云方向递去。
心里的怒意,全都是对着自己而发。
南宫流云不计较,可是他又怎么能原谅自己。
看着南宫楚歌固执的动作,南宫流云剧痛下,依旧不由得失笑出声。
这家伙,从小到大,不管是闯了多大的祸,从来都不会说一句话对不起。
就如同南宫楚歌还是九岁时,被前朝的一个王爷当街拦住调戏,逼急一怒将对方杀死,当时耶律燕逼于朝廷众臣齐齐求情,不得不下令只要南宫楚歌到对方灵堂上磕头赔罪,就赦免死罪。
偏偏这个家伙,直接捧剑入令堂,宁一死也不磕头赔罪。
若不是他们的父亲当时及时赶去救下,只怕
想到这里,南宫流云不由得皱了皱眉,沉声开口:“我已经说了,你不是故意的”
断崖,生死别【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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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有落音,南宫楚歌手腕一翻,挥剑快速往自己手臂斩落。
剑到一半,被南宫流云抓住。
看着自己这个看似慵懒妖魅,实际倔强至极的弟弟,南宫流云无奈的咬了咬牙。
“如果你觉得这样就可以还我一条手臂,那你就斩!”
一把甩开抓着南宫楚歌握着剑的手,怒叱出声:“要是你想让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开心高兴,就赶快动手!”
说着,直接丢开南宫楚歌。
低垂眼睑,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肩膀。
听着南宫流云的话,看着眼前惨白的脸,南宫楚歌用力咬了咬牙。
抓着剑的手臂,缓慢垂落下来。
“我欠你一条命!”
抬臂,收剑回鞘,南宫楚歌一字一句的把话从唇齿间吐出来。
伸手从怀里掏出瓷瓶,指尖灵活的把瓶盖挑开,倾倒瓶身把里面的药粉全部倒在手掌上,往南宫流云的肩膀按去。
“什么时候,我的弟弟也变得如此婆妈起来了?”
药粉敷到血肉模糊的断臂处,南宫流云整张脸因为药物的刺激顿时绷紧。
嘴角,却勉强往上提了提,咬牙开口。
“你既然那么在乎她,当初就不应该布下那个局!”
侧脸,看着沉默不语的南宫楚歌。
南宫流云跟着深吸了一口气,哑声开口:“你去找她吧!”
南宫楚歌听着这个话,依旧沉默。
修长白皙的手掌,带着药物紧紧地按在南宫流云肩膀上,看着从指缝中快速的渗出来的血迹,沉默不语。
整个人,仿若石化。
“你为了追她回来,情急之下连我都伤了,不去,你会后悔的!”
南宫流云话音落下,南宫楚歌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
南宫流云看着一言不发的南宫楚歌,无奈的笑笑。
抬起手,重重的在他肩膀上击了一拳,自己被反震得冷汗淋漓时,面色一沉:“滚!总不可能我的手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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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手,重重的在他肩膀上击了一拳,自己被反震得冷汗淋漓时,面色一沉:“滚!总不可能我的手白丢了!”
南宫楚歌的身子,也被南宫流云这一拳直接击退两三步。
垂眼,看着自己占满血迹的手。
视线逐渐抬起,挪到南宫流云的脸上。
确定南宫流云叫他去寻找野北,并不是赌气之后,薄薄的唇更是抿紧。
好一会儿,才哑声开口:“我一直不知道她有那么重要,一直以为她只是一颗棋子!一直到”
说到这里,懊恼的蹙了蹙眉。
缓慢的收回修长的手指,所有的话都变成嘴角浅浅笑意。
笑容,却是苦涩的!
他几乎可以看清楚身边每一个人的心,甚至觉得世上大部分的人心都看得清楚。
唯独,一直都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
“一直到现在,真的要失去了,就发现了?”
南宫流云嘲弄的哂笑出声,抬臂按住少了南宫楚歌手掌止血的伤口。
面色跟着一沉:“既然现在看明白了,就去追吧!”
“可是”
南宫楚歌说了两个字,迎视着南宫流云视线,所有的话全部都咽下。
侧脸,对着站在一旁发傻,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守城侍卫沉声吩咐:“护送云王爷回府,出半点差错格杀无赦!”
音落,再不说一句话,转身沿着马蹄印急追而去。
正如南宫流云说的,要是他不去,今生必定后悔!
看着南宫楚歌快如轻烟的白色身影,南宫流云心里暗叹了一口气。
在手臂被斩断的那一瞬间,他才骤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他真的不应该把野北放走!
原以为,在南宫楚歌心里,对野北虽然有独特的情悸,但也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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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在南宫楚歌心里,对野北虽然有独特的情悸,但也并不重要。
要不然,他又怎么会对野北布下那么一个血局。
但是
在南宫楚歌心里,唯一重要的也许就是他这个大哥。
或者说,南宫楚歌就如同他一样,可以毫不犹豫的为对方而死。
但为了野北,南宫楚歌情急之下可以忘记一切,烦乱中连他都伤了。
谁敢说,在南宫楚歌心里,野北没有分量?
有些失神的想着这些,南宫流云按着断臂处的手不自觉的往腰部摸去。
入手处,空无一物。
这个发现,让南宫流云的心也像是空了一块一样。
在那里,这半年以来他一直别着一把扇子,到了现在
仲怔只是一瞬间,南宫流云嘴角也泛起了苦笑!
有一个秘密,他一直放在心里。
现在看来也永远都要埋入心底,永远不对任何一个人说一个字!
也许,看不清楚自己心的,不仅是南宫楚歌一个人。
还有他这个莫名其妙把那把扇子随身带了半年多的人。
几乎是下意识的,那一夜唇齿亲密接触时的炽热感觉,仿佛再度浮现。
杂夹在那一夜致命攻击中的亲密,就像是一朵剧毒的花在心里扎下种子,明明有着致命的剧毒,偏偏又艳丽无双。
一旦扎下根基,再也无法清除!
只能是无力的任凭它在心里自行蔓延疯长,直到把整颗心都吞噬掉!
每一次走过那一夜带着萧杀的寂静长街时,南宫流云把玩着折扇时,总是忍不住想起扇子原来的主人。
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放走野北,但现在想想,何尝不是在放走她的时候,希望给自己以后一个机会。
现在,摆明了野北在南宫楚歌心里重要至极,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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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摆明了野北在南宫楚歌心里重要至极,而他
似乎,这个心思真的可以收好,再也不想不提了!
只是
心念转动时,南宫流云往南宫楚歌身形消失的方向看了眼。
看着在黑夜中一路延伸的一马一人留下来的痕迹,南宫流云几乎敢确定,南宫楚歌追不回野北!
就算是他追得上野北的人,也追不回她。
野北说到离开时,语气并不是那种咬牙含恨的决然。
而是一种异常平静的声音,在自然不过的说出。
偏偏是这样的语气,更让人清楚感觉出她离去的决心。
在这个时候,南宫楚歌只怕——
野北手指灵活的一层层把包袱布料打开,眼睛顿时就瞪圆了。
伸出手,在包袱里快速的翻看了一遍,跟着恼怒的皱眉低语:“该死的,简直就是开玩笑!”
包袱分成两层,第一层一看就知道应该是临时塞进去的另外一个包袱。
那里面,全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上去,应该是容玉平时有用,却又不敢给别人发现的。
就像是她之前在寝宫里用的那把梳子之内的玩意。
这些东西,野北一点都不感兴趣。
让她纳闷的,是应该就是这个包袱装着的东西。
里面,居然是一套小孩穿着的衣服,借着星辰光芒,依稀看得出是一套应该有些年代的衣物。
除此之外,仿佛再也没有其他物品。
让容玉和楚玉焦急的,就是这个?
野北伸手拎起里面的小孩衣服,准备仔细打量时,一块玉牌从折叠的衣服中往下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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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北伸手拎起里面的小孩衣服,准备仔细打量时,一块玉牌从折叠的衣服中往下跌落。
野北快速的俯身,一把抄住往地面坠落的玉牌。
身子还没在坐直,眉峰已然皱起。
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从心里漫延出来。
感觉中,更是有一种被人用武器瞄准的感觉!
感应升起的同时,野北身子已经本能的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
勾在马镫上的脚尖,用最快的速度退出,抓着包袱的手臂也是用力在马背上一推。
借力,把本来倾斜的身子快速离马坠地。
膝盖率先触底后,跟着在雪地上一撑,整个人翻滚到道路一旁,进入旁边树林的遮挡中。
几乎是身子离开马匹的同时,四周响起了无数的弓弦声。
铺天盖地犹如网状的羽箭,在弓弦响声之后,在黑夜中同时而至。
野北从路旁翻身而起,抬眼查看。
视线里,马匹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刺猬。
马身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疾射而至的利箭。
看着这样的情况,野北不由得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此时月往西沉。
弯月已经差不多落到天际,头顶星空,也比一路行来是稀松许多。
半蹲在道旁,凌厉北风从身后呼啸而过,吹动她的发丝不断往前翻飞。
呼吸中,都带着让人鼻息刺痛的寒风。
野北微眯着眼,全然不顾发丝吹拂在脸颊上带出来的虚虚痒痒,凝神观察这周围的环境。
看着在夜幕里不断闪烁的寒芒,野北心里不由得一怔。
这天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刻会走到这个地方的情况下,居然有人埋伏?
树林中,一个怒意凛然的声音响起:“想必公主是因为心虚,特意在这个小年夜里过来祭奠楚昭楚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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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中,一个怒意凛然的声音响起:“想必公主是因为心虚,特意在这个小年夜里过来祭奠楚昭楚丞相!”
听着这说出来的话,野北心里不由得一怔。
放眼看去,看着有些熟悉的环境,还有那凌厉山风吹拂而上的黑沉悬崖,野北心里之前疑惑顿时释怀解开。
这地方,她曾经来过。
两年半之前,她刚刚穿越到这个时空的时候,睁开眼到时候,就是身处这个地方。
只是当时覆盖在地上的,是殷红人血。
而现在,是透骨冰寒的白雪而已!
刚才那一阵没有目的,只是随意往前的快马急驰,竟然走了两年半之前,楚昭得知刺杀南宫楚歌事发,举家潜逃时的路线。
当年,这里就是南宫楚歌率领虎卫军诛杀楚昭全族的地方。
也是她第一次遇到南宫楚歌的地点。
相同的,是这一次她依旧处于别人的杀戮威胁中。
只不过这一次出手的人,是南宫楚歌的敌人,也是她这个前朝公主曾经的部下。
今夜正是小年夜,他们聚在这里祭奠楚昭,自己偏巧不巧的闯了进来。
想到这里,野北心里不由得一阵苦笑。
看来,从穿越到这个时空开始,她的运势就不怎么好。
最不好的,就是遇到这一帮打着她名号,无时不刻暗自准备策反的人。
那一次,南宫楚歌明明已经决定放了她,偏偏这帮人在宫外候着诛杀她。
重伤后,又被南宫楚歌带回夜华宫。
想到这里,野北心里也升起了一阵恼怒。
要不是这帮人无端找上她麻烦,她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南宫楚歌为了帮她挡住攻击受伤的模样。
心也不会为了那样一个情况悸动。
所有的一切,包括后面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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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包括后面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想到这里,野北的心更是怒不可亵!
如果她是原来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公主,也许还真的就相信他们那些所谓的密谋,都是为了她而来。
但是
在原来那个时空,当雇佣兵那么久,从那时空的政治纷争,到历史上的所谓复国,她可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会把打下来的江山,交到原来的主子手里。
一个个,不过就是借着那个名号,用着最名正言顺的借口为自己打江山罢了。
到时候,第一个被杀的南宫楚歌没错。
但是第二个,就是她这个不应该活着的公主。
只不过死得比别人看上去正常而已。
比如说暴病、坠马等等!
这样的情况,他们之间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借用他们的名号,她过她的生活。
想要得到江山,死,更是平常的事情。
就算她不动手,南宫楚歌也会出手解决掉那十六个人!
偏偏
这帮人居然把怒意指向她的头上。
想到这里,野北心里不由得暗自冷笑!
这帮人,找上她到底是想报仇还是因为借不到名声,以至于恼羞成怒?
“今日本来是我们临时邀约祭奠,正愁着没有祭品!”
那边,刚才那个声音依旧冷冰冰的响起。
凌厉山风,把他的声音吹拂得格外悠远:“现在老天爷有眼,把这个为虎作伥,卖主求荣的公主送过来,正好做老丞相的祭品!”
说着,微微停顿一下。
侧脸看向一旁一身青衣儒装的人:“不知道楚公子,是否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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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脸看向一旁一身青衣儒装的人:“不知道楚公子,是否同意?”
听着这个人说出来的称呼,野北不由得高挑了一下眉毛。
看来,果然是冤家路窄。
那一夜她用挑拨离间之计,让这个楚家公子楚华帮自己挡住那些高手,拖延时间逃得性命,。
这一次
估计这个楚华恨不得立即亲手杀了她。
“其实”
让野北觉得诧异的,是楚华嘴里说出来的话。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语气中的迟疑和犹豫,却是清楚明白。
说了两个字之后,楚华的话就被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直接打断。
“上一次,楚公子说是被这个妖女陷害,心里根本就没有救她的意思!”
说话之人的声音里,充满了讥讽和怒意。
深吸了一口气,冷笑出声:“我们因为楚公子向来都是信人,最终还是相信了公子,这一次,公子难不成还要我们失望?”
“但”
闻言,楚华温文如玉的脸,顿时出现了为难神情。
往掩藏着野北的树林看了眼,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其实楚华这段时间也想了一下,公主虽然不应该为虎作伥,但她毕竟是公主,我们这样所为,根本就是以下犯上!”
听着楚华的话,野北虽然身处险境,嘴角也忍不住往上翘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还提出她公主身份,说出以下犯上言辞的,估计这一群人中间,只有楚华这样的书呆子一样的人说的出来。
而且
还振振有词似的劝解他人。
笑意盎然时,楚华淡然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再说了,这个事情相信公主也只是被南宫楚歌逼着,并不是真心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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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盎然时,楚华淡然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再说了,这个事情相信公主也只是被南宫楚歌逼着,并不是真心所为”
“楚公子还真够大度!”
不等楚华的话说完,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就咬牙切齿的打断了他的话。
本来询问楚华,是因为想到上次野北那让人心寒的杀戮。
此时,在她身前又有树丛遮挡,不用近身攻击的弓箭已经无用。
想用着这些话逼着他们中间武功最高的楚华自觉出手逼迫野北出来。
谁知道
侧目看去,一群本来只是跟着他们复国的人,反被楚华一番话弄得有些迟疑神色。
上一次,他们当然也不是心甘情愿相信楚华。
只不过一来是楚华为人向来温和,又是前朝老丞相楚昭的儿子,那些跟着他们复国的将领,向来最是信服楚华。
二来
当然也是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楚华看似温文尔雅,偏偏那一身武功早就达到顶级高手的等级。
只是他从来不喜和人争执而已。
种种原因,都逼得他们在上一次的狙杀失败之后,只能是相信楚华嘴里所说的那剑是被野北抢走的说辞。
把那事情一笔抹掉!
偏偏这一次
“看来,楚公子还是舍不得这个如花似玉的公主!”
想到这里,男子不由得讥讽嘲弄出声:“只可惜楚公子似乎忘了一件事,她根本就不再是耶律国的北公主,而是烈焰国的王后野北!”
说话的声音,越是到后面就越发凌厉。
抬起手,往脚下地面一指。
咄咄逼人的开口质问:“这里是楚丞相被诛杀的地方,是你们楚家被狙杀所在,楚公子这样,就不怕日后无颜面对老丞相!”——
哈,男主大pk1,腹黑的南宫楚歌,2,温文如玉甚至有点傻的楚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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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逼人的开口质问:“这里是楚丞相被诛杀的地方,是你们楚家被狙杀所在,楚公子这样,就不怕日后无颜面对老丞相!”
听着这些话,本来一脸淡然的楚华神情顿时凝重起来。
抬眼再度往野北隐身的方向看了眼。
好一会儿,才是微微皱眉:“当日楚家灭门,的确是楚玉今生必报的仇,但按照当时情况来看,此事和公主却无半点瓜葛!”
说着,微微顿了顿。
毫不畏惧的迎视着对他怒目相向的那些人,缓慢开口:“若是楚华没有猜错,公主应该就是在那一夜被南宫楚歌孥入宫中。”
“就算楚公子一家和这个妖女无关,那我们呢?”
楚华的话,更是让那个人怒不可亵。
踏前一步,抬起手往野北方向一指:“这样说,楚公子今夜是想帮那妖女护驾,不许我们为家人报仇了?”
“我”
听着这句话,楚华神情顿时微微黯淡下去。
犹豫迟疑了半天,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公主和我之前虽然的确有过婚约,但如今物是人非,她也已经是南宫楚歌的王后,所以”
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下定决心。
抬起手,对着身边那些人抱了抱拳。
“这个事情,楚华只能说两不帮忙,就此告辞!”
话音落下,转身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之前开口的男子眉峰顿时皱紧。
怎么样都想不到,楚华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选择、
偏偏
按照他们之前对外宣称的复国口号,在楚华说了这一番话之后,真的是半个字都无法指责。
在这时代,本就是君王为主,向来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们对野北出手,算起来实在也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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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时代,本就是君王为主,向来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们对野北出手,算起来实在也是有些
好半天,心里终究还是愤恨不平。
咬牙切齿的冷笑出声:“真想不到老丞相向来谋略过人,居然又怎样一个迂腐的公子!”
听着他这句话,野北不由得哑然失笑出声。
这迂腐两个字形容楚华这个人,还真的是最为形象不过、
就是她自己,也没有想过楚华居然会说出那一番话。
更想不到他完全不计较上一次被陷害的事情,不顾众人的眼光,做出这样一个离去的决定。
她也看出,在这一群人中间,武功最高的就是楚华。
少了他,虽然估计死的几率还是够大,但是少一个强敌算一个!
耳里,刚才开口的那个人声音再度传来:“一起上!”
听着这个声音,野北半蹲在地上的身子,也缓慢的站了起来。
伸手从袖子里掏出冷霜刃。
修长的指尖缓慢的打开包着冷霜刃的油布。
嘴角也盈盈往上勾了起来。
想着刚才楚华说的那些话,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预算。
这一战不死,就是她找他们了!
但
前提是她不死!——
南宫楚歌遥看着一个人想一只破旧的麻袋一样,从悬崖上跌落下来。
看着急速下坠的身子,整颗心顿时绷紧。
落地时,脚尖在地面用力一点。
本来已经运足真气急速往前的身子更是强行加速,往跌落下来的人影冲去。
沿路跟着马蹄踏雪的脚印到了这个山崖下,还没来得及上山,却看到这让他心惊胆寒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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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跟着马蹄踏雪的脚印到了这个山崖下,还没来得及上山,却看到这让他心惊胆寒的一幕。
虽然隔着遥遥的距离,但是南宫楚歌还是清楚的看到,从悬崖上跌落下来的人,身形瘦小。
很明显的,这样的身形应该是一个女人!
在这样冰寒的夜里,除了他那个逃离京城的王后,又还有那个女人到这个悬崖上。
凌厉山风中,那人黑色发丝在风中不断飘零飞舞。
就仿佛勾住南宫楚歌心魂的藤蔓,勒得他连呼吸都差不多停滞。
但是
这个距离似乎离他实在太远。
心,又被那快速坠落的身影弄得实在过于慌乱。
感觉到自己往前的速度,在这样的心态下根本无法突破极限,南宫楚歌心里一横,深深看一眼急速坠落的人影,算好落地的角度。
索性闭上眼睛,屏蔽所有的杂念,直接往心里算好的地方冲去
用自己都无法想象的速度,冲到预定地方后,南宫楚歌依旧闭着眼,脚尖在地面用力一点,张开双臂往上迎去。
手臂传来巨大的震动,让他紧绷着的心里却顿时一松。
高空坠落巨大的冲力沿着手臂快速侵袭全身骨骼筋脉,几乎是一瞬间,南宫楚歌唇角和鼻息处就立即溢出殷红血迹。
胸腔,更是被震得血脉不断翻涌。
身子被冲力带着直接坠落到地,南宫楚歌刚刚沾地的脚尖,急忙连续改变方位。
借着每一步的腾挪,化解手臂中的重力。
身形还没有完全停下,南宫楚歌眼睛就已经快速睁开,查看手臂抱着的人的状况。
只是一眼,那绝美妖媚的脸顿时就黑沉了下去。
手臂猛地用力,把怀抱里接住的女人往外面一抛!
抬起手,快速的拭去鼻息和唇角溢出来的血迹,抬眼往悬崖上看了一眼,勉强压下胸膛不断翻涌的血气,提气直接从悬崖往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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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手,快速的拭去鼻息和唇角溢出来的血迹,抬眼往悬崖上看了一眼,勉强压下胸膛不断翻涌的血气,提气直接从悬崖往上攀爬!
往上提升时,心里恼怒无比。
趁着身子腾挪之际,翻手折下一截枯枝。
指尖用力,快速往刚刚被他接住又抛弃,犹自昏沉沉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女人眉心射去。
冰冻的断指,直直刺入女子眉心后,南宫楚歌恼怒不已的心,才是平和些许。
刚刚从悬崖上跌落下来的那个人,的确是个女人!
相貌,南宫楚歌已经忘了!
他只确定一点,刚才花了那么的力气,不顾那下坠巨大冲力,把自己撞得内伤不轻气血翻涌接住的那个人,居然不是他的王后!
而是一个他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既然是这样,他为何要救!
身形不停,指间借着那些早在初冬时就已经完全枯死的藤蔓往上攀爬。
一个女人从这个悬崖上跌落下来,那上面必定有事情发生。
不管是不是野北在上面,他唯有找到她了才会安心。
就像是刚才误接了别人的事情,再来一次,他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一路沿着马蹄脚印追赶的时候,唯恐失去她的心,就让他有一种愿意那所有的一切去换,只求找到她的强烈感觉。
在看清楚野北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之后,似乎,一切都瞬间明白起来。
野北在他心里占据的地方,也随着担心失去她的焦虑,重要放大了数百倍。
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
南宫楚歌身子离悬崖顶部还有十余丈的时候,身上白袍就已经溅落了许多殷红血滴。
这些血,都是被凌厉的山风从上面吹落下来的,却不知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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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血,都是被凌厉的山风从上面吹落下来的,却不知是谁的。
南宫楚歌感觉到脸颊皮肤不断随风吹落的细微湿濡血腥,抬起手用已经沾染细微血珠的袖子擦了擦脸。
眼角余光里,雪白的衣袖顿时渲染上一抹殷红。
也不再收回手臂,快速的抓住头顶藤蔓,将身子拉上悬崖。
视线刚刚看清楚上面情况,南宫楚歌的心,再度缩紧。
在这个上面浴血奋战的,果然是他的王后!
在她身上,穿着的就是他在御龙宫外看到的那一套侍女服。
但是
全身衣服却换了一个颜色。
本来那种淡雅的粉色,已经变成了刺目惊心的血红。
这颜色,都是被人血。
比两年半之前已经高挑了不少的身上,衣服已经全部被血浸湿。
也不知是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的缘故,还是前一段时间的事情,让她看上去也比以前反而消瘦芊细了许多。
野北的半边衣袖,也已经被某个利刃削掉。
少了袖子,露出的一截手臂也是一遍血色。
上面密密麻麻不知道布了多少已经无法看清楚,也数不清楚的伤口。
那些血,就顺着错综密布的伤口,不断往下流。
一张俏脸,绷得紧紧地。
呼吸时,带出冷冽天气里的白汽。
从那些白汽上,完全可以看得出野北的体能已经到了濒临耗尽的地步。
反握着冷霜刃的手,却已经狠狠挥落。
少了真气,多了一个锋利无比触之即被削断的利刃,那些人对上她,这一次的局面和上一次已经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看着野北的样子,南宫楚歌眼眸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他能看到的,只是野北少了衣袖露在外面的手臂,还有更多的伤,被隐藏在那个浸透了的衣服下面,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断崖,生死别【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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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看到的,只是野北少了衣袖露在外面的手臂,还有更多的伤,被隐藏在那个浸透了的衣服下面,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那些该死的人,居然敢伤了他的王后!
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南宫楚歌剑已出鞘!
将真气全部灌注在掌中剑刃上,横空拉拽。
惊鸿一剑横切过夜风时,南宫楚歌身子也直接往前,冲入挡在他和野北中间的敌群中。
南宫楚歌剑芒所到之处,剑上附带着的真气顿时把与之碰撞的人挑飞逼走!
空着的手也一样不闲着,抬臂快速的抓拿。
一把抓住敌人时,掌心同时吐劲,真气顿时侵入对方筋脉。
仿佛带着魔力指尖,让被抓着的人顿时失去挣扎力气。
在全部筋脉都被真气震断后,任凭他拿着当作暗器,直接往一旁的同伴掷出。
突如其来的惊鸿一剑划破夜空开始,那些浴血奋战的人都是齐齐一惊。
谁也想不到,在这个整个山崖都被冰雪覆盖的时候,居然能有人从悬崖下跃上来。
仲怔,再加上南宫楚歌凌厉的袭击,一时之间围着野北的攻击顿时溃散。
不约而同,所有还活着还来得及避开南宫楚歌攻击的人,都往后退了五六步,
吃惊的,当然还有野北。
微眯着眼,看向噙着一抹慵懒笑意,朝自己步步逼近的南宫楚歌,眼眸顿时冰冷如霜。
只是一眼,野北的视线立即挪开。
在南宫楚歌出手之前,她的确已经到了灯枯油尽地步。
更让她懊恼的是,那些人攻击的方向,居然是从悬崖往里包抄。
让她连跳崖赌那么一把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
想到这里,野北嘴角不由得往上勾了起来,这一次跳下悬崖,绝对没有两年半之前那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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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野北嘴角不由得往上勾了起来,这一次跳下悬崖,绝对没有两年半之前那么幸运。
冰冷的冬季,地面已经结冰。
那些在两年前承载她重量的树枝,此时那些树叶也早就枯黄掉光。
剩下的枝枝条条,被冰雪冰冻后,除了有可能把她的身子洞穿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接住她的能力。
而这一次,虽然不像是上一次那样纠集人诛杀,但却是在这个小年夜里祭奠楚昭。
人数,比上一次更集中!
越来越多的人,早就让力竭的她抱定必死的心。’
看着野北冷若冰霜的样子,南宫楚歌嘴角却勾勒出更加完美的弯弧。
绝美妖媚的脸,笑意盈盈。
在敌人退去时,手腕一翻,惊鸿剑芒顿时恢复成掌中厉剑。
剑尖随意指着地面,缓步往野北走去。
“王后,朕来了!”
说话时,嘴角噙着的笑容轻松无比。
不管怎么样,他终于把他的王后找了回来。
虽然找到她的时候,她身上全是血痕,看样子伤得不轻。
但是
最起码他来的依旧及时,他的王后还是活生生的站在他前面。
只要活着,一切都有机会!
听着南宫楚歌的话,野北不由得高挑了一下眉。
他来了?
天知道她现在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他!
本来已经抱着必死的心,在看到南宫楚歌来了之后,心里非但没有死里逃生的侥幸愉快。
有的,是怒意!
那么多次的救援,他到底有哪一次是真的?
那些让她心思沉沦的以死相救,只不过是他布下的局。
这一次,就算是真的,她也不要!
在南宫楚歌话音落下的同时,野北手里的冷霜刃再度扬起,抬脚,往站在一旁惊疑不定的那些人逼迫而去。
断崖,生死别【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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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宫楚歌话音落下的同时,野北手里的冷霜刃再度扬起,抬脚,往站在一旁惊疑不定的那些人逼迫而去。
不管是死是活,她都只凭借自己的能力冲出去。
看着野北的动作,南宫楚歌嘴角噙着的那抹妖孽笑意骤然一僵。
紧紧地抿了抿唇,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视线里,野北紧握着冷霜刃的手臂,已经不再像原来那样给人一种奇兵出击的感觉。
她的动作,除了蕴含的杀戮霸气不变。
其余的,包括速度在内,都比平时慢了好几倍。
唯独凭借的,就是心里有去无回,你死我活的霸道杀气!
这个女人!
看着野北的动作,南宫楚歌身形也跟着快速移动。
手中长剑轻扬,化作漫天剑芒,帮野北护住要害!
“王后!”
勉强勾唇,笑语出声:“杀人这样粗鲁的活,还是交给朕来做就好!”
野北的回答,简单干脆。
脆生生的‘叮’的一声清响,就是她全部的回答。
下一刻,寒光闪烁剑芒骤然一变!
南宫楚歌手腕一翻,看着自己手里瞬间短了一截的长剑,脸上更是一变。
野北干净利索的用手中冷霜刃,在南宫楚歌毫无防备的时候,从侧面直接削断他手中长剑。
脚步不停,手腕快速一翻,狠狠地把冷霜刃刺入身边一人胸膛。
做完这个动作,清脆的一个字才从嘴里丢出来。
“滚!”
听着野北冷冰冰的声音,南宫楚歌不由得挑了挑眉。
紧跟着抬起手快速的把刺向野北身侧的一把剑挑开,微微蹙眉,悠然出声:“朕看着自己的王后身处险境,怎么会滚!”
断崖,生死别【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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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抬起手快速的把刺向野北身侧的一把剑挑开,微微蹙眉,悠然出声:“朕看着自己的王后身处险境,怎么会滚!”
说话间,及时抬起手一把拽过被他这些话语动怒,影响心神的野北。
抬起手,拥住野北的细腰。
抬臂,断剑直刺入攻向野北敌人的心脏。
手臂挥剑斩断身边最近一人咽喉时,直接无视野北瞬间眯成一条缝的眼,勾唇妖媚诱惑一笑:“怎么样,朕都不会坐视别人伤害朕的王后”
话,只是说到一半。
南宫楚歌感觉到自己腰际传来的剧痛,急忙松开揽住野北腰部的手。
侧身,急速往旁边一避。
低垂眼睑,瞥了眼自己腰部快速渲染开的红晕,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该死的女人!”
野北在他挥剑同时,手里冷霜刃已经毫不留情地刺落。
若不是她的体能已经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动作已经没有那么灵敏,这一刀
这一刀,致命!
野北手下,也没有留下任何余地!
“伤害?”
野北看都不看南宫楚歌一眼,勾唇哂笑一声。
手中冷霜刃由下而上,毫不停留的刺入近身攻击自己的敌人下颚。
手腕跟着一翻,利刃破喉而出。
嘴里的话语,也一如冷霜刃一样干净利索:“这世上唯一伤害过我的,就是你!”
说话时,肩膀处也被一把剑刺中,带出一蓬血雨。
野北紧绷着脸,抓住寒刃往后疾刺。
还未到,南宫楚歌掌中剑已经脱手而出,斜斜刺入那人心脏。
抢上几步,抬手把那人长剑一把抢到手里,蹙眉看着冷若冰霜看都不看他一眼的野北,绝美脸上满是哀怨:“就算你恨朕,能不能把这一关过了再动手!”
断崖,生死别【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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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上几步,抬手把那人长剑一把抢到手里,蹙眉看着冷若冰霜看都不看他一眼的野北,绝美脸上满是哀怨:“就算你恨朕,能不能把这一关过了再动手!”
看着野北根本就没有半点理会自己的样子,直攻向身边敌人,杀死对方同时,又给她自己添上一道伤口后,南宫楚歌心里顿时升起一阵怒意。
“该死的女人!”
平日里那低声温柔的模样,再度被野北冷漠成功打破。
紧紧地抿了抿唇,咬牙切齿的开口:“朕对你已经够容忍了,你最好”
对南宫楚歌的提议,野北根本就不理会。
看都不看南宫楚歌一眼,依旧反握冷霜刃,横刀前冲!
这个动作,让南宫楚歌呼吸顿时为止一涩!
该死的!
视线里,看着一人举刀劈向野北,南宫楚歌毫不犹豫纵声上前,帮野北挡住她此时已经无力招架的一刀。
手臂斜斜滑过夜空,屈指重重在持刀人太阳|岤上一弹。
扭头,对着野北低吼出声:“女人,你就不能乖乖的跟在朕身后,给朕对付他们!”
到了这个时候,再大的怒意也只能随便吼吼。
那贸然动手拉过野北的动作,是怎么样都不敢再出现。
刚才接住从悬崖上跌落那人时,体内已经受了重伤。
再加上之前野北在他腰际毫不留情的一